“好險好險好險!”
許太平一邊走心裡一邊不斷的感慨,要知道,他當初可是易容改名進入過武當派學習的,學到了不少武當派的絕學,之前碰到武當派的其他人,他大可以藏拙,可要是碰到一恆上人這樣的強者,那保不準強壓之下,許太平就把他會的武當派絕學給用出來了。
一旦用出來,那這件事情就不得了了,張元德那邊肯定就會借題發揮,就算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但是控制住自己是一定會的,只要自己被控制住,張元德就可以大做文章,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許太平雖然覺得自己很厲害,但是在武當派的大本營,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剛纔許太平看到一恆上人的時候,之所以說出那挑釁的話,都是因爲體內的好戰因素在作怪,幸好之後許太平幡然醒悟,果斷收手,不然的話,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武當派的人看到許太平退縮,還以爲許太平是慫了呢,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元震上人似乎還不怎麼甘心自己落敗的事情,看着許太平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結果卻是被一恆上人一個眼神給打消了心思。
“許太平。”一恆上人忽然叫住了許太平。
“啥事?”許太平心裡微微一抖,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他還真怕這時候一恆上人找他切磋,不過,許太平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一恆上人找他切磋,他也絕對不接受。
“半個月後,我就可下山入世,麻煩你幫我給你們趙家那位老祖帶一句話,我下山之後,會去找他,替我的這些徒子徒孫們,討個說法。”一恆上人面帶着微笑說道。
“行行行,你儘管去找他去!”許太平連連點頭,心裡暗暗還加了一句話,“能找到他算我輸!”
一恆上人微微笑了笑,隨後轉身離去,那元震上人也跟着一恆上人一起離去。
周圍所有武當派內門弟子全部鞠躬,目送着兩人離去。
“你不是說這些人不常見麼?怎麼一下就出來了兩個?那個一恆上人很厲害麼?”詹妮弗小聲的問道。
“很厲害,那個元震上人其實也很厲害,只不過輕敵了,要是真拼了命的打,我跟他勝負也就是六四開,我六,他四,至於那個一恆上人,二八開吧,我二,他八。”許太平低聲說道。
“這麼厲害?!”詹妮弗驚訝的問道,在詹妮弗的眼裡,許太平就已經是那種戰無不勝的存在了,沒想到武當派隨便出來兩個人就那麼厲害,特別是那個一恆上人,二八開的勝率,那幾乎等於是零十。
“當然,一恆上人可是武當派的老祖級別的人物,而且我聽說,一恆上人的幾個師兄弟,還有不少活着的,或許他們不如一恆上人,但是也絕對比元震上人厲害,這些人不好惹,所以你應該知道,我這一次帶你來,是承擔了多大的風險了麼!”許太平認真的說道。
“那你跟我說說看,武當派封閉山門一年是怎麼回事?”詹妮弗問道。
“簡單點說,武當派得罪了趙家,所以趙家就命令武當派封閉一年山門,算作是懲戒,我呢,也算是趙家人,只不過我跟隨我媽姓。”許太平解釋道。
“那不對啊,既然武當派這麼厲害,怎麼可能還會怕一個家族?”詹妮弗問道。
“這原因就很多了,現在這年頭,不是拳腳厲害就是王道的,你還得有錢,有關係,而趙家就是非常有錢,非常有關係的一個家族,另外,武當派這些人,爲了達到清修的目的,經常會立下誓約,比如二十年不下山三十年不下山啥的,所以,藏在山裡的那些武當派高手,很多都是不能下山的,他們強行給自己加了一個期限,在這樣期限的壓力下,他們的修行才能夠更快。但是這樣的話,武當派在外頭遇到什麼事情,他們也就無法出手了,這都是自己作的!”許太平低聲說道。
“原來如此!”詹妮弗恍然大悟,然後說道,“剛纔你真厲害,我都被嚇到了,從天而降的拳法,如來神拳麼?”
“就是很簡單的一些拳路,不是什麼如來神拳,當然,如果你回頭剪輯的時候要做節目效果,可以說是如來神拳!”許太平笑道。
“這會是一個噱頭!”詹妮弗點頭道。
兩人正說着話呢,一恆上人跟元震上人總算是走遠了,張元德看向了詹妮弗說道,“這次內門將爲你們開放兩天的時間,希望兩天時間內你能夠拍完你想拍的東西,我就不跟着你們了,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找我的徒弟。”
說完,張元德對一旁一個二十多歲的道士招了招手,說道,“重順,你過來。”
那二十多歲的道士恭敬的來到了張元德的身前。
“這就是我的徒弟重順,他負責帶領你們在內門進行拍攝,同時,他也會告訴你一些內門的規矩!”張元德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後,轉身離去。
“您好,重順道長!”詹妮弗抱拳說道。
“您好,叫我重順就可以了!”重順笑着說道。
“好的,重順!”詹妮弗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師父說,內門內門有規矩,是什麼規矩,請問可以先讓我瞭解一下嘛?”
“好的,內門規矩不多,不可喧譁鬥毆,不可破壞內門的東西,不可未經許可入禁地,記住這三條就可以了!”重順說道。
“禁地?!”詹妮弗一聽禁地兩個字,眼睛登時就是一亮。
“別想了,非法進入禁地,被抓到的話就準備在這上面呆個一二十年吧。”許太平說道。
“好吧。”詹妮弗嘆了口氣,隨後看向重順說道,“麻煩請您帶我們去可以去的地方取景一下,然後再讓你們準備好的人來爲我們演示一下你們內門的武功!”
“好的!”重順點了點頭,而後帶着詹妮弗等人往一旁走去。
許太平走在隊伍的最末端,從現在開始,他的事情就少了,因爲重順可以暫時的取代他的工作。
一行人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在內門裡頭簡單的走動了一下。
內門非常大,綿延幾個山頭都屬於武當派的內門,這些地方自然不可能走的到,重順帶着詹妮弗去的都是路比較好走的,有一些地方路非常難走,也有一些地方甚至於連路都沒有。
因爲武當派講究的是天人合一的修行之路,所以,他們對物質的要求是非常低的,特別是內門的人,衣能蔽體,屋能擋雨,對於他們而言就足夠了,路什麼的,對於這些高來高去的人,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時間一轉就到了傍晚,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道觀的前頭。
張元德安排好的人此時已經全部集合在了這裡,然後依次向詹妮弗展示他們所會的一些武當派的絕學。
許太平坐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上半身靠着樹幹,嘴裡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眼睛時不時的往周圍看。
傍晚溫熱的微風吹拂着臉面,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遠處的詹妮弗跟她的攝製團隊正拍的熱火朝天。
許太平只覺得自己的眼皮慢慢的變得沉重了起來。
恍惚之間,許太平似乎聽到了一陣嘈雜之聲從不遠處傳來,伴隨着這嘈雜之聲,還有諸如站住,別跑之類的話。
許太平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一切嘈雜之聲陡然間煙消雲散。
周圍沒有其他的聲音,只有遠處詹妮弗等人說話的聲音。
此時倦鳥歸巢,很多內門的弟子,都已經回到了他們的住處,有的忙着做飯,有的則是盤腿打坐。
許太平微微皺眉。
剛纔迷迷糊糊之間聽到的聲音,似乎是真的,但是又似乎是虛幻的。
不知道爲什麼,在那嘈雜之聲裡,許太平隱約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那個聲音混雜在嘈雜之聲裡,很淺,很淡,幾乎沒有。
但是許太平就是聽到了。
許太平微微皺眉,他站起身,也不跟詹妮弗他們說話,直接朝着一旁走去。
如果許太平沒記錯的話,聲音,應該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許太平一直往前走,走過了半個山頭,看到了眼前的一大片樹林。
許太平看到樹林的地上有很多樹木的枝葉。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是不會有這麼多枝葉掉落的。
許太平走到這些枝葉的前頭,蹲下身看了一下。
他發現,地上有很多腳印,似乎是剛有人從這踩過,再看樹枝上的斷裂口,可以清楚的發現,這樹枝是剛被撞斷了!
許太平眯着眼往前看去。
地上的腳印,最終是朝着正前方樹林的深處而去。
許太平猶豫了幾秒鐘,心裡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所以他轉身打算往外走。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慘叫聲,從樹林最深處傳來。
“啊!”
許太平聽到這聲音,渾身的汗毛陡然間全部豎了起來。
這一次,這聲音他聽的很清楚,而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聲音,應該是來自於他的一個朋友。
那個人,叫做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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