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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裡,歌聲,碰杯的聲音,划拳的聲音,女人的嬉笑聲,還有骰子搖動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男男女女縱情於聲色,燈紅酒綠之中,大家都在用酒精麻痹着自己。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許太平接了一個夏瑾萱的電話,她聯繫不上宋佳伶,讓許太平給宋佳伶打電話看看,看能不能聯繫上宋佳伶。
許太平無奈,只得給宋佳伶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還真的接通了。
“你在哪兒呢?”許太平問道。
“喝酒呢,怎麼了?你想我了啊?”宋佳伶笑嘻嘻的問道。
“瑾萱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接呢?”許太平問道。
“我幹嘛得接啊,懶得接就不接了。”宋佳伶說道。
“好吧,今天不是你生日麼,她打算給你送禮物來着。”許太平說道。
“她還記得我生日呢?我以爲她有了男人就忘了呢,哼,你告訴她,晚上我跟朋友一起過生日了,大家都給我送了禮物,不缺她那一個。”宋佳伶說道。
“你在哪過生日?”許太平問道。
“金樽,金樽666,你來麼?我朋友都在這兒呢,好玩着呢,漂亮的姑娘,還有帥氣的小夥兒,麻花,過來一下,我給你介紹一下我保安大叔!”宋佳伶在電話裡喊道,可以聽的出來,她應該是喝了不少。
“喂,你是保安啊?”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個男人輕佻的聲音。
“佳伶喝不少了,你少讓她喝點,今天她生日,別醉倒了。”許太平說道。
“佳伶什麼酒量啊,用得着你一個破保安說麼?對了,我們在金樽666,要不要一起過來玩玩啊,哈哈哈,帶你見見世面,來呀!”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
“保安大叔,過來一起玩玩唄。”電話裡頭又傳來了宋佳伶的聲音,她用一種略帶哀求的語氣說道,“今天是我生日呢,你就來跟我喝兩杯,我就很開心了。”
“行吧。我一會兒過去。”許太平說道。
“哦也,太好了,我等你啊,不見不散!”宋佳伶激動的說道。
“嗯!”許太平說着,把電話給掛了,然後對旁邊的曾煅說道,“666包房在哪?”
“在樓上呢,許哥要去麼?我帶你去吧?”曾煅連忙說道。
“嗯,麻煩帶我去一下。”許太平說道。
“許哥跟我走!”曾煅說着,帶着許太平走出了包房。
金樽666包房內。
宋佳伶掛掉電話後,趕緊衝了洗手間,開始給自己補妝。
一個留着西瓜頭的帥氣男子站在宋佳伶的旁邊,靠着門框,說道,“佳伶,你這是幹什麼?一個保安而已,你還要補妝,我沒看錯吧?”
“這可不是一般的保安,是姐姐我覬覦許久的保安。”宋佳伶一邊給臉上打粉,一邊說道,“麻花,你看看我,現在看的出來我喝了很多酒麼?”
“看不出來,你這小臉蛋平日裡就是粉嫩粉嫩的,喝了酒也一樣,怎麼看的出來啊。”叫做麻花的帥氣男子一邊說着,一邊瞄了一眼宋佳伶的後背。
此時宋佳伶身體前傾照着鏡子補妝,腰的位置露出了一大截,那性感的小腰上隱約露出一個小小的紋身的一部分。
有傳聞宋佳伶的尾椎骨上是有一個紋身的,但是紋的是什麼這誰也不知道,據說誰能看到那個紋身,誰就是宋佳伶的真命天子。
眼下宋佳伶光顧着補妝了,這紋身露了一點點出來,麻花努力的想要更往裡看,不過宋佳伶的褲子將她的紋身絕大部分擋的嚴嚴實實的,根本就看不到什麼。
“好了!”宋佳伶滿意的將化妝鏡收好,看了一眼麻花,得意的笑道,“今天晚上姐姐我要狩獵了!”
“狩獵就狩獵唄,被你狩獵到的男的多了去了。”麻花翻了個白眼,隨後轉身走回了沙發。
整個包房裡都是年輕人,最大的一個估計也才二十歲左右,這些人男的帥氣,女的漂亮,而且各個都穿戴着名牌,奢侈品,一看就是富二代。
宋佳伶與夏瑾萱兩個人有一個最大的差別,那就是夏瑾萱很少跟這些所謂的公子哥混在一起,夏瑾萱有公主病,而且很嚴重,因爲有那麼一個強大的老爸的關係,她很少能夠看的起同齡人,自然而然跟她玩在一起的人就少了,而宋佳伶不同,宋佳伶喜歡交際,喜歡轟趴,喜歡一羣人無法無天的鬧,玩,她有很多朋友,這一點從她一個江源市人能夠加入下海市的SCC超跑俱樂部就能看的出來。
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的女人,卻幾乎貫穿了彼此的十八年的人生,也難怪兩個人又是發小又是死對頭,他們會費盡心思的和另外一個對着幹,但是卻也不會真的去傷害對方,而且在對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她們往往都能夠陪伴在對方的身邊。
如果用一個準確一點的詞來形容她們的話,冤家這個詞,再好不過了。
包房裡被佈置的很漂亮,因爲今天是宋佳伶的生日,包房裡特地沾了很多氣球。
旁邊的一個吧檯上放着很多禮物,有香奈兒的包包,也有卡地亞的手環。
保守估計,這一桌的禮物加起來至少得三四十萬。
在他們桌子上擺放着二十瓶的黑桃K香檳,這一瓶香檳在KTV裡的價格是一萬塊,這二十瓶,那就得是二十萬。
禮物,加香檳,大概就要五六十萬了,這筆錢對於很多家庭來說,一輩子的存款都很難達到這個數字,在四線的城市,這筆錢能夠買上一套一百多平的套房,解決一個吊絲娶不到老婆的問題,可對於這些富二代來說,這不過是他們一個晚上玩樂的道具而已。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存在過公平,有的人肆意揮霍的東西,對於另外的人來說卻是彌足珍貴的,比如錢財,比如感情。
曾煅幫許太平推開了包廂的門。
許太平從外頭走了進來,曾煅把包廂門關上,人站在門邊,點了一根菸。
“誰啊你,走錯包廂了吧?”麻花看到許太平進來,皺着眉頭問道。
許太平晚上沒穿保安服,畢竟是要出來做事的,所以好歹換了一身衣服,之前夏瑾萱給買的愛馬仕眼下都還在乾洗店裡頭沒有拿出來,所以許太平身上穿的,只不過是平時穿的衣物,有些普通,而這樣普通的打扮,在這些人眼裡,就是徹頭徹尾的猥瑣吊絲模樣了。
“保安大叔!”宋佳伶激動的站起身,跑向了許太平。
眼看着她就要直接撲進許太平的懷裡了,許太平連忙伸手道,“停!”
“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啊?!”宋佳伶站住腳,?欣喜的說道,“你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見我是麼?”
“剛好在樓下喝酒。”許太平笑着說道,“上一層樓就到了。”
“來來來,進來。”宋佳伶一邊說着,一邊不由分說的摟過許太平的手,把許太平往包廂里拉。
“佳伶,你什麼時候眼光變成這樣了啊?”一個女孩戲謔的看着許太平,說道,“你這也太不挑食了吧?”
“我就喜歡這樣的,你管得着麼你?”宋佳伶白了對方一眼,然後拉着許太平坐到了沙發上,說道,“你能來我太開心了。”
“今天是你生日,我怎麼着也得來跟你喝一杯酒吧。”許太平說道。
“對對對,喝酒!”宋佳伶連連點頭,拿起了兩個香檳杯,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許太平。
“祝你生日快樂。”許太平說道。
“謝謝!”宋佳伶激動的點了點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你真是保安啊?”麻花將半個屁股靠在桌子的邊上,看着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真是。”許太平點了點頭。
“哈哈哈,有意思,佳伶,人家可是老實人,你下手可別太狠了,免得留下一輩子的心理創傷,要是到時候非你不娶,那可就不好了!”麻花笑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保安大叔,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馬華騰,我朋友。還有在座的這些人,都是我朋友。”宋佳伶說道。
“哥們,今天是佳伶生日,你就這麼空手來的麼?”馬華騰戲謔的問道。
“禮物還真沒準備什麼好的,就我貼身的東西,送你吧。”許太平說着,把手伸向了腰間。
宋佳伶激動的看着許太平,許太平能夠給她送禮物,這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許太平,這一個小小的保安,到底會送什麼禮物給宋佳伶?
許太平的手在腰間一摸,一把巴掌大的匕首,出現在了許太平的手上。
“這把匕首的質量還算好,送給你防身用吧。”許太平將匕首遞給了宋佳伶。
宋佳伶詫異的看着手上的匕首,她這輩子收過的禮物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了,卻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神奇的禮物。
竟然是一把匕首?!
“哈哈哈哈哈哈!”馬華騰跟周圍的人忽然大笑了起來,馬華騰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後仰的,一邊笑一邊說道,“哥們,你真是太有才了,送匕首,哈哈哈,這 是義烏小商品裡頭買的吧?還是什麼充值活動送的?要不要十塊錢?哈哈哈,逗死我了!”
“這把匕首,很貴的。”許太平認真的說道。
周圍的人笑的更大聲了,對於他們而言,一把匕首再貴能貴哪裡去?而且你這匕首上面也不鑲金也不鑲鑽的,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頂天了三四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