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楚景峰很快就接了起來。
“楚書記!”許太平當着徐有道的面喊了一聲。
“嗯。”電話那頭的楚景峰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聽歐陽局長說過了。”
“歐陽局長這嘴可真夠快的,我這人,習慣低調,楚書記,您要是想感謝我啥的,就不要說了,您爲了人民鞠躬盡瘁,我這只是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什麼獎勵什麼的也不要說,更不要欠我人情!”許太平趕緊說道。
電話那頭的楚景峰被許太平這麼一說,瞬間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許太平說的是不要讓他感謝,不要獎勵,不要欠人情,但是這話的實際意思卻都是相反的。
許太平話的意思太簡單了,你要感謝我,你要獎勵我,你要欠我人情。
“這個混蛋!”楚景峰心裡咒罵了一句,嘴上卻是說道,“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得感謝你,一方面,作爲楚恬的父親,我感謝你對楚恬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作爲江源市的官員,我感謝你抓捕了那些兇犯,還我江源市一個太平。”
“小事,小事,我也就腦袋上被人砸開了一個口子,沒事的!”許太平說道。
楚景峰有些無奈,說道,“小豪那邊醫生說過幾天能夠出院,到時候我安排一下,你過來我家裡吃個飯。”
許太平一聽這話,趕緊說道,“楚書記,這就太客氣啦,去你家吃飯什麼的就免了吧。”
坐在許太平對面的徐有道聽的眼睛都直了,這許太平,楚書記竟然主動邀請他去家裡吃飯?
難不成這許太平跟楚書記,是至交好友麼?要知道,邀請去家裡吃飯這可是隻有很親近的人才會這麼做的。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回頭我會讓我的秘書打電話給你的,我還有個會,就先這樣了。”楚景峰說着,把電話給掛了。
“哎,楚書記,您可真客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嗯,先這樣,您去忙吧,嗯,拜拜!”許太平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給自己加了一段戲之後,這才掛了電話,隨後,許太平看向徐有道說道,“哎,這楚書記就是熱情啊,非得讓我去他家吃飯,還非說要撮合我跟楚恬,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不好女色,淡泊名利,這楚書記,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徐有道不知道許太平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至少有點可以肯定的是,楚景峰跟許太平的關係一定非常好。
一想到這,徐有道不免有些難過。
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在許太平面前擺擺譜,可以教訓一下許太平,沒想到,許太平的背後竟然跳出了這麼大一尊佛。
徐有道很心塞,也懶得再教訓許太平了,告辭一聲後就離去了。
看着徐有道落寞的背影,許太平得意的吹了個口哨。
轉眼間,天色就暗了。
許太平給周小雨打了個電話,然後讓周小雨通知了一下所有的經理,全部到極樂宮吃飯。
晚上六點多,太亞集團的經理們,以及老狼,全部抵達了極樂宮專屬於許太平的包房裡。
許太平讓人做了一桌子的飯菜,這些太亞集團的經理們都有些疑惑,不明白上一次會議纔開沒多久,許太平爲什麼就又要召集衆人。
許太平也沒有說他着急人的目的,只是讓大家先吃飯。
一頓飯吃飯已經是八點多,許太平將筷子放了下來,圍坐在許太平周圍本來在聊天吃東西的人,全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下個月月初,我要出國。”許太平說道。
“出國?!”衆人都詫異的看着許太平。
“嗯,去米國,去一個星期!”許太平說道。
“許哥,咱們對王爺的戰爭正在關鍵點,這時候您走,會不會有點?”周小雨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相信你們的能力。”許太平看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說道,“這一次,我出去辦事,也算是給你們一個考驗,你們要明白,我不可能永遠幫你們鋪好路,你們將來每一個人都要成爲一方梟雄,而要成爲梟雄之前,磨礪,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我留在這裡,那我們很容易就可以打敗王爺,很容易就可以佔領他的地盤,但是這樣無法讓你們真正的學會東西,一味的順利,會磨滅你們的棱角,剛好這一次國外有事情,我出去一個星期,時間不長,但是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我需要你們做的事情不多,在沒有我的情況下,按照我們原本的規劃,將我們的計劃進行下去,這不難吧?”
衆人紛紛彼此對視了一眼,周小雨第一個開口道,“不難,許哥,我覺得你說的很對,現在王爺已經勢弱,而我們更是聯合了點金市,對於我們來說,拿下王爺並不難,而拿下王爺之後,迎接我們的,是更廣闊的天空,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在這一場戰爭中成長,不然的話,我們就沒有資格去迎接以後更殘酷的戰爭,你的離開,雖然會讓我有一種失去了主心骨的感覺,但是,也正因爲這樣,我才知道自己更要堅強!”
“許哥,你放心的去吧!”一個經理意氣風發的說道,“等你回來,我們一定會展現出更好的一面給你的!”
“是啊,許哥,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另外一個經理說道。
許太平有些惱火的說道,“你們才特麼放心的去呢,說點吉利的!”
“恭祝你福壽與天齊,祝福你生辰快樂!”一個經理唱道。
“滾!”
在交代完出國的事情之後,許太平就離開了極樂宮。
這一次他的離去,對太亞集團來說算是一場挑戰,太亞集團需要在沒有他的情況下,一方面穩住自己的地盤,一方面維持好跟點金市的關係,另一方面還要一步步的實行原有計劃,沒有人敢打包票在許太平不在的一星期內會發生什麼事情,許太平自己心裡也沒底,但是爲了讓自己手底下的人都能獨當一面,他必須得離開,而這,也是爲了之後某一天他有可能的隱退做準備。
許太平不覺得自己會在這一條路上走到老,或許當他拿下金旗的時候,就是他隱退的時候。
許太平做殺手的時候,無牽無掛,可以想退就退,但是現在不一樣,他手底下有一大幫子的人,所以他不能想走就走,他需要讓這一羣人都成長起來,以確保在他離開之後,太亞集團不會覆滅。
這是一項非常龐大而且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的工程,不過,對於許太平來說,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
回到家中已經是午夜,許太平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前往了自己的書房。
許太平的書房就在房間的邊上,書房裡許太平放了不少書,這些書當然不可能只是裝飾用的,其中有不少書都連接着這所房子的防禦系統,只要有人亂動,就有可能會觸發這所房子的防禦系統,而這個書房,對於房子裡的人來說,就是禁區。
許太平打開了電腦,登錄了血殺殿堂的內部網絡,然後輸入了創世者。
很快的,有關於創世者的一些信息就出現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信息很少,只有寥寥幾條。
雖然信息不多,但是許太平還是十分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創世者,是最近幾年纔出現的一個十分隱秘的組織,這個組織的成員結構很複雜,據說涉及各行各業,而這個組織目前的工作重點,據說是放在生物科學上。
除了這些資料之外,血殺殿堂的網絡上,再無其他關於創世者的資料。
“生物科技?”許太平眉頭緊皺,最近幾年,生物科學的概念被炒的十分火熱,據說有人將生物科學以及藥劑學結合了起來,發明出了不少效果十分恐怖的藥劑,所以,在全世界範圍內,出現了不少生物科學的研究室。
之前跟蹤陳一桶的那夥人,據說就是某個生物科學研究室的人。
之前在警察局的時候,許太平從歐陽靖宇那邊旁敲側擊的聽到了一些內幕,知道那三個被殺的警察其實都參與到了一個多月前江源市醫院一個醫生被殺的調查中,據說他們查出了一些東西,只不過,這些東西因爲這三個警察的死而消失了。
當初被殺的那個醫生,恰好就是當天晚上給關荷進行治療的醫生。
許太平思考了許久,沒想出什麼頭緒,只得暫時將這件事情放下。
長夜當空。
江源市警察局內。
李軍等人被關在了拘留室裡,整個拘留室,只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
一個警察就坐在拘留室的外頭,這警察一邊玩着手機,一邊看着李軍等人。
李軍等人靠着牆坐着,他們都沉默着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空氣中不知道爲何,忽然出現了淡淡的桂花香氣。
這香氣從通風口外飄進來,似乎是有人在吃桂花餅。
味道很淡,如果不仔細聞的話,根本感覺不到。
就在這香氣出現的幾秒鐘後,李軍等人忽然臉色一變,所有人都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後身體不斷的顫抖着。
那警察發現了不對,趕緊按下了警報鈴。
等其他警察趕來的時候,李軍等人已經臉色慘白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所有人,全部沒有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