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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整,S300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周小雨給許太平打開門,許太平坐進去之後,周小雨從另外一側上了車。
陳慶春踩下油門,開着車離去。
“忘了愛呢?”周小雨看着空空的前排副駕駛,問道。
“他奶奶忽然生病了,我讓他先去醫院,畢竟,他是他奶奶帶大的。”陳慶春說道。
“百善孝爲先,應該的。”許太平說道。
“許哥,今天這頓飯,吃的怎麼樣?”陳慶春笑着問道。
“那你是沒有進去看,那個劉三兒帶着**去找我們,許哥一點都不怕他,還讓他引爆**,那劉三兒被激的不行了,眼看着就要按下引爆器,結果許哥一腳就把他踹昏過去了,是當着烏鴉的面踹的,你沒看烏鴉那個臉啊,哈哈哈!”周小雨得意的笑道。
“許哥就是許哥,太牛逼了!”陳慶春笑道。
“這還沒完呢,之後許哥讓 我當着烏鴉的面把劉三兒的腳筋給斷了,結果烏鴉怒了,他的手下拿着槍指着我跟許哥的腦袋,結果你猜怎麼着,許哥硬是讓我把劉三兒的腳筋給切斷了,那烏鴉愣是沒有讓人開槍,哈哈!”周小雨笑道。
“真羨慕你,小雨,我也希望能夠跟許哥去風光一把!”陳慶春羨慕的說道。
“有的是機會,只要好好的跟着許哥,什麼事情咱們都能遇着的,這輩子也不算是白活了!”
S300駛離飯店,很快的就上了環城高架。
在環城高架某處,幾輛黑色的轎車正緩慢的跟在一輛帕薩特的後面。
其中一輛黑色轎車上坐着袁軍,袁軍身上穿着防彈衣,臉色十分的嚴肅。
“一會兒只要交易開始,就直接逼停他們,人贓並獲,一定要把這幫毒販給我抓起來,指不定這批毒品就是從江源大學裡流出來的,我們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抓到隱藏在江源大學裡的毒梟!”袁軍拿着對講機,嚴肅的說道。
“是,處長!”對講機裡傳來其他車上的人的聲音。
前方的帕薩特慢悠悠的開着,似乎在等什麼人似的。
就在這時候,一輛奔馳S300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這輛奔馳S300一點點的接近了前面的帕薩特,隨後跟帕薩特並排而行。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奔馳S300的副駕駛車窗,一點點的放了下來,隨後,那帕薩特的後排車窗也放了下來。
一個黑色的箱子從帕薩特車內被人扔了出來,直接扔進了S300的車窗裡。
“馬上行動!”袁軍大聲命令道,可就在這時,那輛帕薩特忽然加速朝前開了出去。
“一組去追帕薩特,二組三組,把這兩奔馳S300逼停!”袁軍馬上命令道。
一輛轎車直接朝着帕薩特追去,而袁軍所坐的這輛車跟另外一輛車直接一個加速,將S300給卡在了中間,然後一點點放慢了速度。
“這是怎麼回事?!”周小雨看着副駕駛上的箱子,大聲質問道。
陳慶春沒有說話,他踩下了剎車,讓車停了下來,隨後打開車窗,舉着雙手叫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司機。”
“下車,警察!”
“車裡面的人給我雙手抱頭從車上下來。”
車窗外傳來一陣陣的叫喊聲。
許太平看着陳慶春,說道,“烏鴉給了你什麼?錢?還是承諾?”
“許哥,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陳慶春搖了搖頭,隨後打開車門,雙手抱頭走下了車,一邊走還一邊說道,“警察同志,我就是個司機,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王八蛋,他,他到底幹什麼了?!”周小雨驚怒道,剛纔陳慶春說是有點悶熱,所以放下了前排的車窗,沒成想一輛帕薩特忽然扔了一個箱子進來,周小雨剛開始還以爲是**呢,嚇得他趕緊橫身擋在了許太平面前,不過那個箱子並沒有爆炸,而車也很快就停了下來,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刀扔了麼?”許太平問道。
“扔了。”周小雨點了點頭。
“一會兒進了警局,晚上的事情什麼都別說,你就說你只是我的跟班而已!”許太平說道。
“許哥,這怎麼可以?”
“說的越多,就會暴露出越多的把柄,本來沒事,被你說多了也有事。”許太平說道。
“好!”
“下車吧。”許太平說着,推開車門,雙手抱頭走了下去。
車門外,一大羣的警察正拿槍對着他。
“許太平,怎麼是你?!”袁軍拿着手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許太平。
許太平看到袁軍,笑了笑,說道,“袁處長都來了,那看來我車上被人放了不乾淨的東西啊!”
“把人給我銬起來!”袁軍命令道。
幾個警察走上前來,將許太平跟周小雨給反手銬了起來。
“給我好好的檢查一下這輛車!”袁軍命令道。
立馬就有幾個人鑽進車裡頭開始翻找了起來,而袁軍則是走到許太平的身前,黑着臉說道,“我真沒想到,你回國了之後竟然變本加厲,連那東西你都敢碰!”
“毒品麼?”許太平問道。
“不然你因爲是什麼東西?”袁軍問道。
“我說我是被陷害的,您信麼?”許太平問道。
“所有毒販被抓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袁軍冷冷的說道。
“頭兒,找到東西了!”一個警察從車裡頭拿出一袋白色的粉末狀物體。
“人贓並獲,許太平,有什麼事兒,回局裡再說吧,來人,帶走!”袁軍命令道。
許太平被幾把槍給頂着帶上車,然後和周小雨分別坐着不同的車前往了江源市警察局。
這是許太平第三次進宮。
這一次進宮,許太平的罪名比之前兩次加起來要大的多的多的多。
警察從許太平的車上發現了超過一公斤的***,而且是高純度***。
如此純度的***,還是如此多的分量,這算是近年來江源市緝毒處破獲的最大的一起涉毒的案件。
因爲案情重大的關係,許太平在被押進警察局之後就被直接帶到了位於地下的一個審訊室內,這個審訊室只有一個通風口,然後中間掛着一個白熾燈,看起來十分的壓抑。
許太平雙手反銬在身後的椅子上,審訊室裡並沒有人。
審訊室外,三樓。
緊急會議已經召開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販毒案件,那是沒有必要開什麼緊急會議的,反正先突擊審訊一下,然後看問出什麼東西再酌情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可這次的案件不普通,許太平並不只是許太平而已,他還是整個江源市的大英雄,他飛身救人的事情也纔過去十幾天而已,江源大學給他建造的雕像還沒有完成,全民對於許太平的熱度也並沒有完全過去,如果這時候忽然爆出去許太平是一個毒販,那不僅僅摧毀的是許太平的英雄形象,更是摧毀了無數平民百姓心中對英雄的那種尊崇。
要樹立一個偶像很難,樹立一個全民偶像更難,特別是許太平這種正能量的,**方面也絕對是希望許太平能夠帶動整個社會的正能量,而許太平的形象如果倒下了,那對於整個社會的風氣也絕對會有一個巨大的打擊,這是誰也無法承擔的嚴重後果,所以召開了會議,蔡春生參加了會議。
“首先我們得明確一點,許太平販毒這件事,到底是事實,還是有其他的可能性,與他進行交易的那一夥人抓到了麼?”蔡春生沉聲問坐在他對面的袁軍。
“抓到了!”袁軍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那夥人咬死了他們不是和許太平進行毒品交易,他們只是跟許太平在玩惡作劇,而我們從許太平車上找到的他們交易用的那個箱子,發現裡面只有一些冥幣。”
“也就是說,交易是假的。或者說 對方有可能提前知道了我們的佈局,所以故意放了個***,是麼?”蔡春生問道。
“有這個可能,但是毒品卻是真的,而且確實是在許太平的車上發現的,就算許太平沒有販毒的事實,但是他藏毒卻是肯定的了。”袁軍說道。
“那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毒品,是別人放在他的車上栽贓陷害他的呢?”蔡春生問道。
袁軍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蔡春生,這種無罪的推斷一般是不能夠由一個局長這樣當面說出來的,因爲這已經完全代表了這個局長的立場。
可是蔡春生卻是在這時候說出來,那其話裡的含義就十分的明顯了。
“有這種可能,不過在我們找到是誰栽贓的之前,許太平作爲嫌疑人,是必須收押的。”袁軍說道。
“袁軍啊,你要知道,過兩天,那許太平飛身救人的雕像可就要在江源大學落成了。不僅僅是咱們市裡頭的領導,省裡的相關領導也會有人來,如果這時候許太平卻因爲一些嫌疑而被關押在咱們局裡,那兩天後的落成典禮上,領導們去看誰?就看一尊雕像麼?”蔡春生問道。
“這個…這件事情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袁軍已經完全明白了蔡春生的意思,他沉聲說道,“按道理來說,許太平從未有過販毒的歷史,而且我這邊也沒有任何他與毒販有過接觸的記錄,所以,他應該不可能會參與到販毒之中的,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