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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燈只開了一半,所以不會顯得晃眼。
“老大,烏鴉的電話打通了,他想跟你說話。”周小雨拿着手機對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接過了周小雨的電話。
“我是烏鴉。”電話那頭傳來四個字,說這四個字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是許太平。”許太平說道。
“我聽周小雨說,劉三兒跟他身邊的幾個人把買賣做到了你們河池街去?”烏鴉問道。
“沒錯。”許太平說道。
“那可真是他們不懂規矩,不知道河池街現在是你許太平許老大的地盤。”烏鴉笑了笑,說道,“既然不懂規矩,那就得教訓,要怎麼教訓你自己看着辦,別把他們當作是我的手下,要打要殺,隨便你。”
“真的麼?”許太平問道。
“當然是真的。”烏鴉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許太平說着,把電話給掛斷,然後把手機扔給周小雨,說道,“把劉三兒的手筋挑了,其他人打斷手腳,扔天上人間的門口去,記住用黑車,別讓人抓着把柄。”
“知道了,老大!”周小雨點了點頭。
“許太平,你特麼敢挑我手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劉三兒憤怒的大叫道。
許太平看了劉三兒一眼,笑了笑,沒有理會對方,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鎖上,留下了周小雨跟狂少拽少以及忘了愛三個人。
“小雨哥,真要挑手筋?”拽少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大讓做,那就做。”周小雨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還是努力的讓自己說話的語氣沉穩一些,說實話,他幹了這麼久的混混,可真沒用幹過這麼倔的事情,挑斷手筋,那將來這劉三兒可就真的是個廢人了,上次他打算教訓蘇念慈,也只是教訓一下,可沒有想過弄殘別人,更沒有想過開槍殺人,後來開槍只是因爲手抖走火了而已。
“那誰動手?”狂少皺眉說道,“這事兒要是被抓了,誰動手誰就是最大的罪,我可先說好了,我不幹這事兒。”
“我來。”周小雨走到辦公桌後頭,打開抽屜,從裡面抽出一把匕首,說道,“狂少,你去準備車,拽少,你準備止血的東西,忘了愛,你準備毛巾,堵住他們的嘴。”
“是!”
“好!”
周小雨拿着匕首,走到劉三兒的身前,看着劉三兒說道,“劉三兒,道上的人都喊你一聲鬼手,只不過今天你這手是好不了了,烏鴉也救不了你了!”
“周小雨,我求求你,饒我一次,咱們也算是認識,有點交情,沒必要把事兒做的這麼絕,我只不過是越界了而已,我擺一桌,請大家吃個飯,再孝敬大家一點錢財,這事兒就這麼過去怎麼樣?至不濟,你把我的手腳也都給打斷了,我求你別挑斷我的手筋,我就靠這一雙手混飯吃了!”劉三兒滿頭大汗的說道。
周小雨冷冷的看着劉三兒,說道,“你知道爲什麼這活兒我要幹麼?因爲這是老大對我們的考驗,老大 不是一般人,硬生生捱了我一槍,還能夠跟沒事兒人一樣,這樣的人遲早有一天是要出人頭地的,如果我能夠通過他的考驗,那將來我肯定也能夠跟着一起雞犬升天,狂少他們眼光短淺,怕事,他們成不了氣候,但是我想上位,我想被人尊敬,所以,劉三兒,我今天喊你一聲三爺,你別怪我,要怪就怪烏鴉,他不保你,當然,在我看來,就算烏鴉保你也保不住。老大如果要往上走,總得有人被他踩在腳下,回去告訴烏鴉,不要試圖挑戰老大,老大的脾氣不怎麼好。”
說完這些,周小雨深吸了一口氣,將匕首刺向了劉三兒的手。
慘叫聲迴盪在整個辦公室內,鮮血隨着劉三兒的掙扎灑了周小雨一身。
周小雨臉色陰冷,不爲所動,一點點的用匕首將劉三兒的手筋給挑斷,而後又讓狂少他們把剩下的幾個人的手腳給打斷。
“人你來送。”周小雨盯着狂少,說道,“把人丟下就走,別被抓着,不要給老大添麻煩。”
“我知道了。”狂少點了點頭,隨後跟另外幾個人把已經昏厥過去的劉三兒等人通過暗門送到了樓下。
樓下早有一輛麪包車等候多時,劉三兒等人被送上面包車,而後麪包車急速的往天上人間夜總會開去。
許太平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學校,然後去找周諾請了一頓晚飯,因爲今天全校的學生都已經來上課的關係,所以保衛部的壓力大了許多,不過對於許太平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他現在是副主任了,自然不用跟剛來的時候一樣衝在一線,他只需要負責統籌就可以了。
所謂的統籌,大概就是找個沒人的教室然後約幾個保衛部的老油條炸金花。
許太平不愛賭,但是小賭可以拉近彼此的感情,而且可以更好的讓保衛部的這些人爲他所用,所以許太平欣然的加入了炸金花的隊伍。
“你們先玩,我去接個電話。”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丟下牌走到了教室門口。
“人我已經接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烏鴉低沉的聲音。
“還滿意麼?”許太平問道。
“這可是一份大禮,好久沒有收到過這麼重的禮物了,我會找個時間好好感謝你一下的,這樣吧,這週六,我做東,一起吃個飯吧,我會約上你們鳳林區的包銳鋒,還有其他幾個區的掌舵人。”烏鴉說道。
“那就多謝烏鴉掌舵了。”許太平笑着說道,“定好時間地點,我一定準時赴約。”
“好,恭候大駕。”
掛掉電話,許太平給周小雨打了個電話。
“這週六跟我一塊兒去參加烏鴉的飯局。”許太平說道。
“老大,這烏鴉估計不安好心!”周小雨說道。
“那你怕了?”許太平笑問道。
“當然怕,不過老大去哪我就去哪,怕不怕的,後面再說。”周小雨說道。
“嗯,這兩天你注意着點,別走夜路,最好把傢伙帶上。”許太平說道。
“好的,老大!”周小雨激動的說道,“我會注意的。”
“讓他們幾個人也小心着點,這些事情不用我多交代吧?”許太平問道。
“嗯,我會跟他們說的!”
“好了,先這樣!”許太平說完,把電話給掛了,隨後回到教室裡頭,繼續跟保衛部的一羣人炸金花。
這一炸就到了半夜的十二點多,許太平輸了兩百多塊錢,然後選擇打道回府。
蘇念慈房間的燈開着,許太平將野馬停在了自己宿舍的門口,如今這輛車算是他的座駕了,雖說不是多豪華,但是以他保安的身份來說也算是很不錯了。
許太平剛把成停好,忽然從後山上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這剎車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那樣的清晰,而這剎車聲纔剛結束,許太平就聽到了兩聲槍響!
砰砰!
槍聲將後山上的飛鳥給驚飛了起來,蘇念慈房間的門被打開,她對剛從車上下來的許太平叫道,“你聽到了沒有,槍聲!”
“聽到了。”許太平打了個哈欠,說道,“我要去睡覺了。”
“不行,開車送我上山!”蘇念慈着急的說道,“後山上一定發生大事了!”
“就算髮生了什麼事兒,人家可是有槍的,你有什麼?”許太平問道。
“我…我有***!”蘇念慈說道。
“***?你在逗我呢?腦子發熱之前能不能好好的思考一下,你拿什麼跟人家拿槍的鬥?要我說,現在趕緊報警。”許太平說道。
“報警的話就太遲了,咱們先上山,能不能對付的 了他們得等見到人了再說!”蘇念慈着急的說道。
“我沒空,你自己開車吧。”許太平把鑰匙扔給了蘇念慈。
蘇念慈也不客氣,接過鑰匙就上了車,雖偶發動了汽車。
轟的一聲,汽車的發動機劇烈的空轉了一下,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隨後就看到許太平那輛野馬猛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就熄火了。
“我…我不懂開手動檔。”蘇念慈放下車窗,尷尬的說道。
“還真不讓人安生了。”許太平走到駕駛座,打開車門說道,“下車,我只負責把你送上去,你們要是真打起來,別把我牽扯進去!”
“好!”蘇念慈從駕駛座上下來,一邊走向副駕駛,一邊說道,“要是能夠抓到人,以後只要你做事不太過分,我對你的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也不是一根筋兒的嘛。”許太平笑了笑,坐上駕駛座,然後發動汽車。
野馬的輪胎在地上劇烈的摩擦着,擦出了一道道的火光。
許太平將檔位一掛,隨後拉開手剎,踩下油門。
野馬猛的往後急速退去,而後一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甩尾,車頭朝向了後山的方向。
“坐穩了。”許太平笑着說道。”
話音落下,野馬就如同一匹真的脫繮野馬一般,急速的衝露了出去,眨眼間就已經進入到了後山的盤山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