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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輛轎車在山間的道路上繞了許久,最終通過另外一條路離開了江源大學的後山。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車頂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就如同是浮影一般呆在車上,任憑這輛車如何的轉彎,加速,他都不動如山。
終於,在離開後山五分鐘左右,旁邊的車發現了許太平。
三輛車全部停了下來,幾個手持着手槍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舉着槍準備瞄準車頂上的那個人,可是當他們下車之後卻發現,之前還在車上的人竟然消失不見了!
似乎只是在一瞬間,那個人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忽然,一聲悶哼,從旁邊傳來,隨後就看到有人倒在了地上。
那個人的大動脈被人給切開,鮮血不停的往外噴涌。
“怎麼回事?人呢?!”有人驚訝的叫了起來。
咻的一聲,破空之聲傳來,一把匕首劃破長空,直接刺入了這個人的喉嚨,而後穿刀尖穿透了整個脖子。
那人痛苦的瞪大着眼睛,忽然,那把刺入他脖子的匕首猛的往回一縮。
這個人的腦袋直接朝着天空飛了起來,而那把匕首則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所有人都傻眼了,這樣詭異的一幕他們是從未見過的,幾個相視一下,連忙朝着車子跑去。
噗噗噗!
又是兩身悶響,兩把匕首插在了兩個人的胸口上。
這兩個人面朝上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幾下之後就徹底沒有了生機。
轉眼間,就只剩下了五個人。
這五個人分成兩撥,三個人衝入了一輛車,另外兩股衝入的另外一輛車。
轟!
一聲巨響,其中載着三個人的那輛車忽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火光竄天而起,聲音更是傳出去非常遠。
另外兩個坐在車裡的人不敢動了,似乎有一把無形的鍘刀已經對準了他們的脖子,只要他們有任何異動,他們就會馬上跟旁邊的那幾個人一樣上西天一樣。
“下車吧。”許太平從黑暗之中走出,站在那熊熊燃燒着的汽車旁邊。
那兩個人走下了車,驚恐的看着許太平。
此時的許太平,臉上帶着微笑,似乎十分的和善,可是,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這微笑就是死神的召喚,他們已經完全被嚇壞了。
“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要同時回答,回答的慢的那個就會死。”許太平說道。
兩個人相視一眼,艱難的嚥了口口水。
“誰派你們來的。”許太平問道。
“趙雍良!”兩個人齊聲說道。
趙雍良?
這個答案多少有些讓許太平詫異,因爲在他看來趙雍良不過是一個學生,一個學生竟然能夠叫動這麼些帶着傢伙的人,這可着實的有些不同尋常。
“你們爲什麼要追那輛AE86?”許太平問道。
“薛曉航偷了我們的貨!”兩人齊聲回答道。
“什麼貨?”許太平問道。
“***。”
“***?”許太平眼睛微微一亮,隨即說道,“你們在後山上有加工車間?”
“是!”兩人又一次齊聲回答道。
“車間是趙雍良的?”許太平問道。
“趙哥是其中一個股東,還有另外的股東!”兩個人又差不多同時回答道。
“竟然選在了後山當毒品的加工車間,有點意思,後山有很多實驗室,製造毒品需要的原材料都可以以各種試驗的名義要到,而且後山上沒什麼人,很少有人會想到學校的後山竟然藏着毒品加工車間,最重要一點就是,毒品製造的時候會產生很多的氣味,經過後山這些樹木的過濾,基本上很少會飄散出去,就算被人聞到了,也只會以爲是某些實驗造成的,很不錯,這趙雍良有點腦子,那那輛五菱宏光呢?”許太平問道。
“最近風聲緊,特別是有警察來學校做臥底,趙哥讓那輛車轉移我們的製毒設備,每隔一段時間轉移一點,現在已經基本上轉移完了,不過還剩下一些貨,今天薛曉航就是偷了這些貨被我們給發現了,所以我們才追他的。我們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兩人說道。
“我倒是想放過你們,不過誰讓你們剛纔不曉得閉着眼睛呢。”許太平無奈的說道,“現在你們看到我的樣子了,我就算想放過你們,也沒有辦法了。”
“我跟你拼了!”其中一人拿起手槍對這許太平扣下了扳機。
許太平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那個人的身前,而下一刻,一把匕首直接刺穿了那個人的胸口。
“我不想死啊!”另外一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叫道。
許太平將匕首抽出,走到那跪在面前的人身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道,“我很久沒殺人了,所以晚上得殺個夠,抱歉了。”
說完,匕首直接刺穿了對方的大動脈。
許太平走到其中一輛車的後頭,打開後備箱,在後備箱裡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桶汽油,隨後,許太平把這些屍體都放在了一起,然後給他們淋上了汽油。
“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許太平叼着根菸,用力的吸了兩口後,把菸頭扔向了地上的這一對屍體。
唰的一聲,這些屍體瞬間安被大火吞噬。
許太平拍了拍手,從其中一輛車裡拿了一瓶水,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幾把匕首給洗乾淨,而後又用水將鞋子上的泥土給沖洗了一下。
做完這些,許太平才施施然離去。
後山上。
薛曉航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之中,蘇念慈拼盡了全力,但是依舊沒有把薛曉航救出來。
就在她即將絕望的時候,警車終於出現了。
警察帶來了專業的破拆設備,把薛曉航給救了出來,隨後快速的將薛曉航送往醫院,而就在薛曉航被救出來之後沒一會兒,他開的那輛AE86就爆炸了。
蘇念慈找人要了一輛車,開着車快速的往前方駛去,沒多久就來到了福特野馬墜毀的地方。
蘇念慈將車停好,衝到了路邊。
山腳下的福特野馬依舊在熊熊燃燒着。
看着那熟悉的車身,蘇念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許太平!”蘇念慈大聲叫道。
沒有人迴應她!
蘇念慈趕緊順着山坡往山下衝去,一路上摔了好幾次,身上的衣服也被劃破,皮膚也被荊棘給割開了一個個的口子,但是她依舊不管不顧的往下衝,總算是來到了燃燒着的福特野馬旁邊。
“許太平,你說話啊,許太平!”蘇念慈大聲的叫道,可是依舊沒有任何人迴應。
野馬已經摔成了破鐵,而且被熊熊燃燒的大火給包圍着,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頭的情況,蘇念慈試圖靠近這輛車,但是那撲面而來的熱浪卻讓她根本無法上前。
“許太平,是我害了你,許太平。”蘇念慈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哭喊道,“對不起,許太平,我對不起你!”
哭喊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下是那樣的悽慘,淒厲。
“你特麼對不起我倒是把我救出去啊。”遠處的荊棘堆裡忽然傳來了許太平的聲音。
蘇念慈整個人猛的顫抖了一下,隨即趕緊站起來,跑向了那一堆的荊棘。
只見在這一堆荊棘之中,許太平癱倒在裡頭,身上被荊棘給包裹着,身上被割出了好幾個大的傷口,那些傷口上的血液已經有一點凝固的跡象了,看的出來是十幾分鍾前的傷口。
“你沒死,太好了!”蘇念慈激動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嗎的,命好,被摔出了車子。”許太平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說道。
“你別說話,我這就救你出來!”蘇念慈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去掰開許太平身上的荊棘。
“小心着點,別把你這小手給傷了。”許太平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別說話了,留着點力氣!”蘇念慈不斷的把許太平身上的荊棘扒開,她那一雙手沒多久就佈滿了血痕,然後又很快的被鮮血給染紅了。
整雙手都是紅色的,看起來十分的可怕,但是蘇念慈卻是一點都沒有管,她現在心裡頭只有慶幸,慶幸許太平活了下來,如果許太平死了,那她這輩子都無法安心的。
終於,許太平身邊的荊棘都被掰開了,蘇念慈將許太平給拉到了空地上,然後緊緊的抱住許太平說道,“你沒死真是太好了,你真的把我嚇死了。”
“別抱的這麼緊,我,我回頭要是有反應了,那就尷尬了。”許太平說道。
蘇念慈淚眼婆娑的看着許太平,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力氣耍嘴皮子,看來你還傷的不夠重。”
“最毒婦人心,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傷的不夠重。”許太平無奈的說道,“我這算是工傷吧?”
“算,醫藥費全部我給你報銷,你好好養傷!”蘇念慈說道。
“那就最好了!”許太平笑了笑,隨後閉上了眼睛。
沒多久,警察們就都來了。
許太平被警用的直升飛機給直接從這裡拉走,帶去了醫院進行治療。
經過檢查,許太平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並沒有真的傷筋動骨。
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蘇念慈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