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究責任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追究責任,他陷害我,差點把我弄進黑獄裡,那就讓他自己進監獄,監獄裡都是人才,說話都很好聽的,讓他去感受一下也挺好。”許太平說道。
“但是他畢竟是我們學校狂怒兄弟會的會長,他代表着的是學校的臉面,我們貝克恩大學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出過這種事情,眼下出了這種事情,對我們學校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施瓦辛格說道。
“不是我這人小氣,是貝弗利這人不值得原諒。”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他在學校裡做了什麼,你應該也清楚,那天那個劫持案的兇手,他爲什麼要劫持那麼些人,我想你應該去問問他,有的人值得被原諒,是因爲他被原諒之後還能對這個世界有貢獻,而有的人不值得被原諒,因爲你一旦原諒他,就是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傷害。”
“好吧。”施瓦辛格眼看着無法說服許太平,只得作罷了,他倒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就怨恨許太平,畢竟換做是誰,這時候要讓他原諒陷害他的人都有些強人所難。
原諒,是你大度,不原諒,是情理之中。
“太平,過來一下。”獨孤九和在一旁忽然對許太平說道。
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即跟着獨孤九和走到了一旁。
“這次的事情,你能鬧多大,就儘量鬧多大。”獨孤九和對許太平說道。
“哦?”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爲什麼?”
“這樣你才能夠要到更多的好處,你不知道,這些西方國家最看重的就是臉面出了這麼大一個事情,可以算的上是最近幾年來最大的醜聞了,你越鬧,他們就越需要力氣壓下這個事情,所以,他們會盡量的滿足你的要求。”獨孤九和說道。
“這我知道,敲詐勒索的事情,我在行。”許太平笑着說道。
“我個人,有一個提議。”獨孤九和說道。
“什麼提議?”許太平問道。
“年前,我們有一個同志,被人抓住了。”獨孤九和說道。
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然後呢?”
“當時組織內部很惶恐,因爲那個同志的在這邊的權力非常大,他被抓,有可能我們的整個情報網絡就會被摧毀,當時組織內部決定將所有同志都撤回到國內,不過後來,老Z向上面打包票,這個同志不會泄露任何我方的機密,上面這纔沒有撤回咱們的所有同志,事實證明,老Z說的沒錯,幾個月過去了,我們的情報網絡依舊在正常運作,他,並沒有泄露任何一點的機密,,一個撬不開嘴的人,是沒有多大價值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以你這一次受到的委屈爲代價,換回我們的那位同志,當然,你要相信,組織不可能讓你白白浪費這樣一個機會的,到時候一些補償,肯定會比這邊更加優渥,畢竟,你的勢力現在都在國內,不是麼?”獨孤九和說道。
“放什麼狗屁。”許太平皺眉呵斥道。
獨孤九和愣住了,他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他之前對許太平一直是很有好感的,一方面自然是因爲許太平的能力,另一方面還是因爲許太平有那膽魄不借助趙家的名頭去做事,結果沒想到,他讓許太平換回一個同志,許太平竟然會說他放屁。
獨孤九和在這一瞬間對許太平的好感直接變成了負數,他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說道,“好吧,算我沒說,這種事情,我不能強迫別人的。”
“你說什麼屁話呢,我的意思是說,如果能夠用我一點點的委屈換回一個同志,那就是賺大了,還需要什麼補償?補償個屁。”許太平皺眉說道。
“啊?”獨孤九和錯愕的看着許太平。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我找喬治談,補償什麼的就不用說了,回頭你也別跟你們組織的人說什麼,你就說着是我欠你的人情就行了,免得到時候非得給我頒發什麼證書獎章什麼的,我也煩。”許太平說道。
獨孤九和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有一種跌落谷底之後又瞬間高朝了的感覺。
“你…你這說話能夠讓人嚇死。”獨孤九和有些惱火的說道。
“可不得這樣纔有意思麼?”許太平笑着對獨孤九和眨了眨眼睛,隨後問道,“那位同志叫什麼名字?”
“趙河圖。”獨孤九和說道。
“趙河圖?”許太平挑了挑眉毛。
“是趙家人。”獨孤九和說道。
“明白了。”許太平點了點頭,轉身走回到了喬治的身邊。
“喬治局長,不瞞你說,詹妮弗今天晚上跟我還有一個專訪,這個專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就會播,如果我把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事情說給她聽,我想,明天的新聞一定會非常有意思的。”許太平笑着說道。
“許先生,第一,我們不會接受任何的威脅,所以,你對我們的威脅沒有用,第二,這件事情就算被曝光,我們可能受到的損失,都在我們的承受範圍之內,第三,我們希望的是得到您的諒解,並非是讓您怎麼樣,我們對您所做的任何賠償,都基於我們對我們組織內部的錯誤的認知。第四,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想來,我們應該是可以談一下條件了吧?”喬治說道。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講話,喬治局長,咱們找個地方私聊吧,怎麼樣?”許太平問道。
一聽許太平要私聊,喬治就知道許太平要提的條件可能是見不得光的了,他猶豫了片刻後,說道,“可以,你跟我出來吧!”
說着,喬治轉身往外走去。
許太平跟衆人道了個別,之後跟着喬治一起離去。
兩人上了樓,走進了一個沒人的辦公室裡。
“明人不說暗話了,我要一個人,只要你把這個人給我,我就原諒你們。是發表聲明表示原諒的那種。”許太平說道。
“誰?”喬治問道。
“趙河圖。”許太平說道。
“趙河圖?”喬治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看來,剛纔獨孤九和應該是跟你說了一些什麼事情。”
“只要把這個人給我,我就既往不咎。”許太平說道。
喬治眉頭緊皺了起來,作爲局長,他是知道趙河圖的,這人年前的時候失手被抓了,之後接受了很長時間的逼供,但是一直到現在這個人的嘴巴都沒有被撬開,而有關於這人的身份,這邊還沒有任何的線索。
這人留在裡面,基本上沒有什麼用,因爲幾個月的刑訊都沒有讓這人開口的話,那就算你刑訊上一年也是一樣的,有些人不會開口,就永遠不會開口,哪怕是死,也不會開口。
“你確定,只要給你趙河圖,今天的所有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喬治問道。
“我發誓。”許太平說道。
“好!”喬治點頭道,“我馬上讓人放了趙河圖。”
“還得讓他安全離開,我可不想他前腳剛走,後腳就被你們抓着了。”許太平說道。
“可以。”喬治說道,“你們儘管可以安排人去接他離境!”
“很好,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趙河圖離開,我就發表聲明,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對了,關於對我的監視,我也希望去掉,畢竟,我是一個對你們有功的人,你們這麼對我,太傷人心了!”許太平說道。
“我已經讓佩奇把人都撤走了!”喬治說道。
“那就好!”許太平笑着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最後,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怎麼事情那麼多?”喬治皺眉說道。
“這是最後一個不情之請,而且,對於你而言很簡單。”許太平說道。
“你說吧。”喬治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放過李雷。至少,別讓他坐牢。”許太平說道。
喬治挑了挑眉毛,隨後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沒問題。”
“謝了。”許太平笑着擺了擺手,隨後離開了房間。
看着許太平離去,喬治拿起了電話打了出去。
“放了趙河圖。”喬治說道。
另外一邊,會客室裡頭。
一羣人正聊着天呢,許太平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夏瑾萱第一個衝上前去,問道。
“都談妥了。”許太平笑着說道,“大家走吧,沒必要再在這裡呆着了,今天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吃飯。”
“許主任請吃飯,太好了!”
“許主任,外面最愛你了!”江源大學的一羣學生紛紛激動的喊道。
獨孤九和走到許太平的身邊,問道,“放人麼?”
“嗯,你讓人去接趙河圖吧,然後馬上送他回國。”許太平說道。
“嗯,我這就去安排!”獨孤九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菲德爾湊到許太平的身邊,說道,“我能去麼,晚上?”
“所有在這裡的人,都一起去!”許太平笑着說道。
“還有那些在學校裡等消息的咱們的同學,是不是也要讓他們去!”宋佳伶問道。
“是是是,你負責一下,咱們所有人一起去,今天晚上好好的慶祝一下!”許太平笑着說道。
貝克恩大學的幾個領導彼此對視了一眼。
許太平他們確實值得慶祝,但是對於貝克恩大學的人來說,今天可不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因爲貝弗利跟李雷他們都被抓進去了,如果罪名坐實的話,幾年的牢獄之災,是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