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人其實很不喜歡這種輸了不服輸的人,輸了就是輸了,沒有必要給自己找藉口,但是夏半斤這次的表現實在是超出常人思維太多,所以,免不了的就會引起人們的懷疑,甚至這次穆楠寒提出抗議,認爲夏半斤是作弊,都沒有人覺得穆楠寒是在找藉口。
堅持?夏半斤嗤之以鼻,他憑藉的是真本事,壓根就沒有作弊,能怕檢查麼?不過,穆楠寒的表現,夏半斤真心有點不喜歡,如果不是因爲這裡畢竟是苗家人的地方,是白家寨,白靈兒的家,更是一次對於白家寨很是重要的節日,所以,夏半斤不想惹事。
能過順順利利完成這次的節日慶典纔是最主要的,當然了,這也是因爲夏半斤根本就不知道,這樑穆寨本來就是來找事的,雖然他也聽說這樑穆寨算是附近數個寨子中的一個惡霸,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再說了,也沒有說是招惹到他。
“行啊,你們想檢查就隨便你們檢查好了。”
說着,夏半斤走向了樑穆寨的衆人,當然,主要還是走向穆楠寒。
檢查的結果自然毫無疑問,夏半斤本就沒有作弊,自然不會查出什麼來。
“哼,自己沒本事,就只會懷疑別人。”
被人在腳底板摸了半天,夏半斤當然不爽,直接對着穆楠寒說道。
“你說什麼?”
穆楠寒,他可是樑穆寨的少族長,更是這方圓數十個寨子種年輕一輩中有名的勇士,什麼時候,有人膽敢以這樣的勇氣對他說話了,但是今天,還就有人這麼對他說了。
“怎麼,耳朵不好麼,耳朵不好就去看醫生啊。”
夏半斤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居然敢挑釁我,你知道我是誰麼?”
“你是誰?關我什麼事,難道路上隨便一隻阿貓阿狗,我都要去知道它是誰家的啊。幼稚。”
夏半斤瞥了一眼穆楠寒,管你是誰了,在夏半斤眼中,有差別麼?
“你......”
“你什麼你,不會說話,就回去找你老爹好好教教你怎麼說話,別在這丟人現眼!”
對於夏半斤公然挑釁穆楠寒,有人抱着看好戲的態度,也有人擔心着,這樑穆寨可不是那麼好惹的,而這穆楠寒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得罪了他,肯定會被他報復的。
這個人是誰,膽子也太大了吧,白家寨的一些人甚至都覺得夏半斤有些過分了,樑穆寨的實力,可比白家寨大了很多,根本就不是白家寨可以抗衡的,但是這人居然公然挑釁穆楠寒,這不但是自己在找死,更是會連累白家寨。
“我要跟你決鬥!”
突然,滿臉憤怒的穆楠寒大聲的對着夏半斤叫到。
上刀山,可並不是他穆楠寒的強項,作爲一個修煉古武術的,他最強大的是戰鬥力,可以說,他一個人隨隨便便打敗二三十人,根本沒有一點問題。
所以,他纔要提出跟夏半斤決鬥。
決鬥?夏半斤愕然,不過隨即便笑了。
居然還有人找他決鬥,這不是送上門來找抽麼,這別人都把臉伸過來了,不打,怎麼好意思了。
“好啊,我答應你,對了,靈兒,不是說等一下還有勇者武力展示麼,那不如,就由我和這貨先開始吧。”
夏半斤轉頭對着白靈兒說道。
樑穆寨的族長一直沒有說話,這一次,他們已經輸了,輸了就是輸了,而且也驗證了,這小子的卻是沒有作弊,那麼他樑穆寨就要願賭服輸。不過,要是讓自己兒子給這個小子一點教訓也好,他對於自己的兒子可是相當有把握的,而且也知道自己兒子不可能下重手,惹出什麼事情來。
這每一個寨子,都有着他獨特的蠱術,哪怕是現在樑穆寨在霸道,也不敢正面的撕破臉皮,不要說和白家寨這樣的中型實力的寨子成爲敵人,即便是一個小型的寨子,要是一旦開啓了蠱術之間的戰鬥,那麼,誰贏誰輸,都根本不可能保證。
蠱術,根本就不是可以用普通的寨子實力去衡量的。
當然了,其實他也很反感這人,因爲夏半斤壞了他的好事,要是沒有夏半斤,這上刀山的比賽,他樑穆寨絕對有把握獲勝,因爲,這畢竟是白家寨的寨祭節,其他的寨子,是不可能會真的派出寨裡最厲害的人去搶奪旗幟,就算是他們,如果不是因爲抱着目的,那麼這一次也不會真的出手,這是出於對東道主的尊敬。如果沒有這個人搗亂,那麼他們肯定贏了,也就可以成功迎娶白靈兒,就能夠間接的控制了白家寨。
苗家人信守諾言,即便是相互敵對之間,要是許下了什麼諾言,也一定會遵守的。
這一次,不但沒有達到自己的目標,更是賠上了一大筆,可以說,樑穆寨的族長,簡直也恨不得能親手對付夏半斤。當然,他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出手的,但現在穆楠寒像夏半斤發出決鬥的要求,他自然不會阻止,反而是一臉笑意的對着白靈兒說道:“白家族長,你覺得如何?”
他這麼問,就是表示了他同意了兩人的決鬥,而同時,將這個難題拋給了白靈兒,在苗家人眼中,決鬥如果不敢去答應,那就是懦夫的行爲,是被人瞧不起的。
夏半斤如果不接,恐怕整個白家寨都會被其他人瞧不起,而如果接了,在樑穆寨族長心中,無疑會被自己的兒子,穆楠寒狠狠的修理一頓。
“哦,居然少族長這麼有雅興,那麼,夏半斤,你不如就陪少族長比試一把吧。”
白靈兒當然對夏半斤是充滿了信任的,以夏半斤的戰鬥力,怎麼可能對付不了穆楠寒,這樣的決鬥,是不允許動用蠱術的,所以,白靈兒也不擔心夏半斤會被穆楠寒下蠱。
這裡是在苗家的寨子裡,還有着十幾個寨子的人在看着,諒他穆楠寒也不敢冒着惹衆怒而使用蠱術。
見到白靈兒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不好在說什麼,再說了,除了白玉兒會擔心一下夏半斤以外,就算是白家寨的人,也根本就沒有人會怎麼擔心夏半斤,如果說真的有擔心,也是擔心夏半斤沒有實力,會輸給穆楠寒,從而丟了白家寨的面子。
上刀山之後的表演便是下火海了,夏半斤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不過也只是看得津津有味罷了,因爲夏半斤很清楚這下火海到底是什麼。
如果說上刀山是真功夫的表演,那麼,下火海卻是純科學。
幾大袋木碳被點燃後,祭司用竹杆將燒得紅透的木碳打碎壓平之後,用耙子將木碳整成一條長5米多、寬1米多的“火路”,兩個白家寨的祭司用一自制的大扇將火碳煽旺。然後端來一碗紅色的“法水”,口唸“封火咒”,手指同時在碗內畫符,劃畢含碗中法水往炭上噴去,冒出一股白煙,標誌火已被“封”,那第一個祭司便光着腳板,從容地奔向火海,一路踢得炭火如鋼花亂濺,“上岸”後無燙傷之虞,旁人看來,好玄啊。
火碳是紅透的,蹈火後卻毫無燙傷之跡象。最爲關鍵的便是,下火海時的那一口“法水”。
其實,那是一種很簡單的物理現象。夏半斤知道,在人踏入火海之前,祭司已經向火海投下了兩種物質,正是這平常得在那裡都可買到的神秘物質,能使通紅的火碳瞬間降溫,人快速跑過時,自然就不傷毫毛了。
這兩種物質,一種是白色的硼砂,另一種則是紅色的硃砂。原來,晶體在溶解時由於要吸收大量的溶解熱。當把硼砂或硃砂散在火碳表面時,因爲吸熱,會使木碳表面的溫度猛降。而這兩種物質都可食用,含在嘴裡自然就很安全,再加上硃砂是紅色的,把它溶化在水裡,這紅色的聖水就更有神秘感了。
祭司們時不時就往火堆裡散“法粉”和噴“法水”,加上他們出發前都把雙腳泡在飽溶了硃砂和硼砂的“聖水”裡,這無疑在火碳和雙腳之間形成一不薄的“砂層”,這具有科學意義的保護層,正是祭司們赴湯蹈火而毛髮無損的真正原因。
夏半斤也是偶然的機會知道了這個秘密罷了,所以,對於下火海,他雖然看的起勁,但比起上刀山,還真的不怎麼太過於在意了。
當然了,要是讓夏半斤去,即便是那是純粹的木炭,燒的旺旺的木炭,沒有添加任何東西,夏半斤也可以一口氣衝過去而毫髮無傷的。
刀山火海都表演完了,接下來了,便是勇者的武力展示了。
本來了,是會有專門的武者進行觀賞性質的打鬥的,但是現在,卻改成了一場決鬥,夏半斤和穆楠寒的決鬥,當然了,畢竟這是一場節日,所以,決鬥也是有前提的,不可傷人性命,一方被擊敗,另一方也必須要馬上收手。
其實穆楠寒也只是想教訓一頓夏半斤,至少他現在還沒有起殺心,至於夏半斤嘛,壓根就沒有怎麼在意過,按照他的個性,本懶得跟這種人計較,但想到自己這次的目的,所以才答應了下來。
他就是要弄的更多人知道他,知道他是白家寨的人,這樣,在去參加蠱王爭霸的時候,纔不會因爲身份而過多的被懷疑。
穆楠寒的挑戰,可不就是正好趁了夏半斤的心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