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就在經開朗憤怒地吼叫的時候,從擂臺後的某個房間裡面,卻傳出來一陣咳嗽聲,而那經開朗聽到了咳嗽聲之後,便立馬停止了說話,只是憤怒地瞪大雙眼,看着夏半斤,差點沒有生出火來。
雖說很遺憾,那經開朗的話被打斷了,可夏半斤卻已經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信息,那麼這經開朗剛纔說自己毀壞了他師傅在上京的好事,那就是說上京的事情,確實是他們師徒給弄出來的。
從剛纔靈兒給自己的信息來看,這經開朗的師傅是苗疆老人,在這苗疆之中地位極高,夏半斤總算是找到了這個隱藏在背後的人了,那麼接下來只要好好地盯着這經開朗和苗疆老人,想必就能夠獲取到自己所想要的信息。
“別靠近我,別殺我,啊!”
就在這時候,比試場上的毒行者再一次大叫了起來,所有人的思想也再一次被拉了回去,所有的人都扭頭看着經開朗,而裁判也在這時候正式走了出來。
比試進行到這個時候,如果還讓毒行者繼續受蠱毒的影響,恐怕是必死無疑,爲了毒行者的性命着想,一切也就只能夠到此爲止了。
“這一局的優勝者是經開朗,現在,請經開朗先爲毒行者解了這幻術蠱的蠱毒,也好讓他早點脫離苦海啊!”
裁判說着,而經開朗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現已經漸漸地引起了公憤,要是他繼續讓這毒行者中蠱下去,萬一真的弄出了人命,那麼他可就不好向衆人交代了,畢竟他一開始的時候選擇的是不正當的手法下的蠱啊。
“好吧!”
經開朗點着頭,一邊從自己的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個竹筒,放到毒行者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緊接着便看到了一隻白色的蝨子從裡面緩緩地爬了出來。
白色蝨子出現之後,立馬便鑽入到那毒行者的頭髮之中,而那經開朗也收回了竹筒,取出一支笛子吹奏了起來。
“原來如此,他是要利用蝨子的母親去尋找那顆剛孵化的蝨子,用這樣的辦法來破解的話,這幻術蠱倒是還可以破解。”
白靈兒說着,她本以爲這蝨子沒有孵化便放在了毒行者身上,恐怕是再也弄不出來,卻沒想到原來經開朗還養着一隻母蝨子,用這母蝨子作爲引,控制着母蝨子自然而然地就能夠找尋到之前被他放到毒行者身上的那顆蝨子卵所孵化出來的蝨子。
“蝨子再壞,上面也還有個母的,徒弟再損,也都是師傅交出來的,他們這些人,還真是和蝨子沒什麼區別。”
夏半斤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控制自己說話的聲音,這讓本來還在控制母蝨子的經開朗心中一陣怒火燃起,就連吹奏笛子的節奏,也都凌亂了起來。
他這笛聲凌亂,剛剛纔有一丁點好轉的毒行者,則再一次陷入到了痛苦之中,開始不斷地掙扎了起來,而且痛苦的程度比剛纔更加多出了許多,一個小蝨子就讓他生不如死了,如今再多一個母蝨子,一般的人又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別管他說什麼,專心控制你的蠱毒!”
屋子內的苗疆老人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必須趕緊提醒經開朗,否則要是真的弄出人命來的話,到時候的一切可就太晚了。
經開朗受到苗疆老人的提醒,也就明白了此刻的關鍵所做,便什麼也沒說,專心下來吹奏他的笛子,而毒行者的狀態,也開始漸漸地好轉了起來。
夏半斤在場下看着,雖然心中還是有所疑惑,但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他也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而白白搭上了這毒行者的一條性命。
隨着經開朗笛子的節奏,毒行者的狀態漸漸好轉了下來,緊接着便看到剛纔被經開朗放出去的那隻白色的母蝨子重新出現在了毒行者的額頭上,而在它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小的蝨子。
只是,這小的蝨子卻和母蝨子的情況有所不同,這小蝨子的身上,佈滿了一陣血紅,就如同帶滿了鮮血出來的一般,想必這小蝨子剛纔已經進入到了毒行者的大腦之中,所以纔會造成了毒行者如此的痛苦和煎熬。
如今毒蠱已經被牽引出來,毒行者的理智也開始一點點地恢復,只是經歷過剛纔的那些情況,他是心有餘悸,這蝨子還沒有徹底離開他的身體,他全身就冒着冷汗,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等到那經開朗將兩顆蝨子都從毒行者的額頭上取走了之後,那毒行者才緩緩地倒退了幾步,等徹底離開了經開朗的身體後,一個轉身便逃走了,他對於剛纔在幻境之中看到的一切,心中已經留下了一層陰影,對於這經開朗,更加是充滿了恐懼。
看到這樣的一幕,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略過一絲寒意,沒想到這苗疆老人的大弟子,竟然做出瞭如此卑鄙的事情來,在別人討好自己的時候,卻作弊地在他身上下蠱,如此骯髒的手段,怎能配得上衆人的禮敬。
經開朗看得出那些人的心思,可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是他做錯了,他不能夠怪那些人,如果要責怪,那就都落在了夏半斤身上,若不是這個人,自己的手法絕對不可能會被任何人所發現,也就斷然不會發生如今這樣的狀況。
只是,此刻還是比試進行的時候,他不能夠在這會場上對夏半斤出手,只是,這內心的仇恨,已經深深地紮根下來。
經開朗和毒行者之間的比試已經完成,雖然手段不是怎麼光明正大,可這下蠱的手法也當真是世所罕有的,要是得罪了他,到時候在不知不覺之間,就突然被他給下了毒蠱,到那時候可真是防不勝防啊。
這苗疆老人的弟子,果然非同凡響,夏半斤如今來到這裡本來就是要查找出對徐清雅種下毒蠱的人到底是誰,如今看來已經是要找到了,可這個人卻偏偏是在苗疆之中擁有着極高地位的人物。
苗疆老人,僅僅是他的一個弟子出現在比試場上,就已經引起了這麼大的一場轟動,甚至還搞得整個苗疆的人都對他的下蠱手法感到驚訝不已,甚至都不敢再對他有任何一絲一毫的不敬。
如今夏半斤獨自一人在這苗疆之中,雖然最近認識了白氏家族的人,有白靈兒在幫助着自己一同在這裡參加蠱王爭霸賽,可自己要尋找下蠱者這事情,他卻不能夠告訴白靈兒,讓他們過來幫助自己。
“師傅,剛纔……”
“混賬,我這麼長時間了,都是怎麼告誡你的,做事情絕對不能夠過分張揚,更不能着急不安,你剛纔在那擂臺上的表現,簡直就跟個傻子似的,你知不知道啊?”
苗疆老人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這沒想到自己教出來的徒弟,而且還要說是最爲得意的大弟子,可就是這大弟子,他剛纔的表現卻比一個普通人更加蠢。
夏半斤剛纔那麼一問,幾乎是所有他想要得到的答案,都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現在夏半斤完完全全尋找到了自己的消息,恐怕接下來就是對自己出手了。
“你說得對,你確實是曾經告訴過我,剛纔的表現,確實是徒弟我愚蠢了,望師傅原諒。”
經開朗知道這一次是自己犯傻了,剛纔在擂臺上被那夏半斤一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透露了出去,如今師傅沒有直接拿他問罪,這已經是對他的一種仁慈了。
“夏半斤這小子絕對不簡單,從上京到這裡,他一路上破壞了我們多少好事,如今到了苗疆,若是他找到了我們干預漢人的證據的話,恐怕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
苗疆老人說着,這一次的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是不能夠再坐視不理了,夏半斤他能夠找到苗疆這裡來,就證明了他本身的實力絕對不簡單,雖然自己不用擔心夏半斤對自己出手,可苗疆和漢人之間始終有所約定,這毒蠱更是輕易不能夠用在漢人身上。
夏半斤這一次過來,若是查出了這其中的星星點點,到時候把自己的事情公諸於衆,到時候惹來的麻煩,恐怕就算是他苗疆老人,也都沒辦法壓制得下來。
“師傅,要不我今晚上就偷偷動手,給他下蠱,讓他沒命插手我們的事情。”
“混賬東西,如果下蠱真的那麼管用,當初在上京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死了,還用等到現在,這夏半斤的本事絕對非同凡響,我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必須小心謹慎起來,絕對不能夠落下把柄在他的手中,你知道嗎?”
苗疆老人說着,之前在帝都的時候,他便派出過手下的人去對徐清雅下蠱,可這樣的毒蠱卻輕而易舉地就讓夏半斤給抵擋了下來,這就足見夏半斤的實力絕對非同凡響。
他今日又出現在這蠱王爭霸賽上,代表這白族參加比賽,自然對蠱毒也是有所瞭解,否則的話,他這麼貿貿然地過來,那不就是來找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