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詩詩來說,這輩子除了夏半斤能呵斥她,誰也不行,但今天這個小日本鬼子竟敢對自己橫眉冷對,氣得她恨不得直接將其凍成冰雕。
然而,這傢伙卻狡猾的很,始終躲在了白靈兒身後,她也只能看到他的腦袋,雖然可以將其腦袋凍上,但自己要是一開啓冰霜之眼的話,保不準這傢伙不會做出什麼對白姐姐不利的事,她不敢賭。
雖然夏詩詩不明白她大哥哥是哪裡來的自信,究竟留了什麼後手才能這樣一直淡定異常,還將他們的身份直接給暴露了出來,不過,對於她的大哥哥,她卻有着極大的自信。
只要事情一有轉機,她便會直接開啓冰霜之眼,將這敢呵斥自己的臭傢伙凍成一坨冰!
“說,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唐澤悠人不想再拖下去了,他本能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妙,夏半斤所表現出的淡定,讓他心裡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夏半斤嘆氣道:“哎,說實話,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我真不想說太多,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
唐澤悠人聞言,渾身一震,瞬間察覺到了一絲死亡氣息,然而就在這時,夏半斤又開口了,“所以,還是請你去死吧!”
“你……啊!!!”
夏半斤的話,讓唐澤悠人勃然大怒,還不等他說些什麼狠話,就覺得下身突然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似地,瞬間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一聲慘嚎,身體更是本能的向後倒退了一步,就連手中的忍刀都差點沒有抓住。
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一個念頭快速閃過唐澤悠人腦海,下身傳來的疼痛太過劇烈,劇烈到已經讓他無法開口說話,但卻明白這一切一定是對方搞的鬼,當即便打算拼了,強忍着劇痛抓緊忍刀,對着白靈兒的後心便快速扎去。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發生只在一瞬,然而,就在這時,異變陡然發生,忍刀停留在空氣中,卻再也向前刺不進絲毫。
冰雕!
沒錯,唐澤悠人此時竟然變成了一具散發着冰冷氣息的冰雕,而他那個裝在冰塊裡的腦袋,卻依舊保持着下身劇痛無比時的表情,讓人看起來覺得頗爲揪心。
“哎,早就告訴你放手的,何必呢,那地方被小黑咬一口一定不好受吧。”夏半斤悠悠的嘆了口氣,忠言逆耳啊,如果他能聽自己的,至少會給他留個全屍,也不至於男人的尊嚴都讓蟲子咬了。
“怎麼,心疼了,要不你也試試?”
摸了摸肩膀上黑頭黑腦的小黑,白靈兒一臉笑意,似乎這一切跟她沒有關係似地。
那唐澤悠人之所以下身劇痛無比,自然始作俑者便是白靈兒,早在總統套房時她就已經放出了小黑,爲了不讓唐澤悠人察覺,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讓小黑成功的爬上了對方的身上。
“靠,我心疼他幹嘛啊我。”夏半斤感覺褲襠一涼。
“哇,好可愛啊,剛纔是它做的嗎,它都做了什嗎?”夏詩詩看見了白靈兒肩膀上的小黑,頓時雙眼冒出金光,興奮的撲了過去。
她根本不知道小黑到底咬了唐澤悠人哪裡,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用她的嬌嫩臉蛋去曾小黑的腦袋。
“只是咬了他的手臂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夏半斤見狀還是決定隱瞞比較好。
對此,白靈兒也表示無語。
“你可真厲害,咬一下手臂而已就能將那傢伙疼成那樣,好棒!愛死你了!”夏詩詩對於小黑可謂是喜歡得不得了,連番的輕薄人家。
夏半斤不明白,這個黑了吧唧的蜈蚣究竟哪裡可愛了,儘管與它認識了這麼久,自己也沒覺得它有多可愛,可是爲什麼自己詩詩妹紙竟會喜歡成那樣?
老實說,當夏半斤看到夏詩詩將紅脣貼近作勢要去親小黑時,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因爲,夏詩詩竟然要親小黑那咬了不知道多少玩意的嘴?
“等等!”
夏半斤和白靈兒幾乎同時喊道,在這方面相當的有默契,還爲此對視了一眼,表達着二人的心有靈犀。
“怎麼了嗎?”
親小黑嘴的動作被成功打斷,夏詩詩滿臉不解的望着她的兩位哥哥姐姐。
“沒什麼詩詩妹紙,就想跟你道個謝,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恐怕你姐姐我就已經屎了。”夏半斤決定讓白靈兒說。
白靈兒靈機一動,只要能打斷夏詩詩去親小黑怎麼都行,別說是她了,就算是讓白靈兒去親現在的小黑,她都不敢,回頭便打算給小黑從裡到外的刷個牙。
“白姐姐說笑了,這只是詩詩分內之事啊。”夏詩詩巧笑嫣然道。
當時她一直注意這唐澤悠人的一舉一動,因此在後者慘叫倒退之時,瞬間開啓了冰霜之眼,毫不客氣的將其直接冰封。
當然,夏詩詩的冰封對於一些高手來說,也是可以破冰而出的,只不過那人卻並不包括唐澤悠人。
見夏詩詩終於不去親澤小黑,白靈兒趕緊將小黑喚了回來,只是讓白靈兒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小黑竟然會對夏詩詩產生一絲依賴,呼喚了兩遍才鑽回了她的衣服裡消失不見。
小黑的舉動,讓得白靈兒頗爲有些驚奇,因爲這樣的事根本就從未出現過,讓她很是不理解。
將凍成冰塊的唐澤悠人送入骷髏戒指後,夏半斤三人便重新回到了總統套房,順便也將那三個潮州幫的倒黴蛋收了。
這四句屍體說不定以後會起到什麼作用,因此夏半斤還特意讓夏詩詩將另外二人也同時冰封,以防屍體腐爛。
給許清雅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夏半斤他們便叫了些飯菜,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吃完飯時,已經下午一點,索性三人便睡了一覺,別誤會當然是各睡各的,而這次,夏詩詩和白靈兒很有默契的沒有再去入侵夏半斤的臥室。
夏詩詩本就剛要睡被人打擾,正困在頭上,而白靈兒也是和夏半斤跑了一上午樓,又被人綁架成人質,體力只是普通人水平的她當然受不了這連番折騰,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叢羽他們都不在家的情況下,夏半斤不敢進入修煉之中,以防住吉會的古忍者萬一有同黨,到時候再來個回馬槍,身處於修煉《太白幻訣》的夏半斤可是感知能力瞬間爲零,到那時可就真就欲哭無淚了。
下午快四點時,正睡覺的夏半斤感覺門有響動,直接睜開了雙眼,出了臥室一看,正是叢羽回來了,而在他身後還走進來一名銀髮老者,不是那水瀚郎還會是誰。
這時夏詩詩和白靈兒也走了出來,幾人自然沒少嘮嗑,在得知家裡一切正常後,夏半斤這才安心的將夏詩詩介紹給了水瀚郎。
當詢問水瀚郎坐飛機的感覺怎麼樣時,老頭很興奮的表示感覺很好,這讓夏半斤和白靈兒很是哭笑不得,敢情就火辰延自己暈飛機,人水瀚郎根本就沒事。
“老火呢?他怎麼不在?”水瀚郎在屋內轉了一圈,感嘆了一番屋子的豪華,見沒看到火辰延,這纔有此疑問。
“啊,他出去遛彎去了,話說這個點應該快回來了。”夏半斤道。
“什麼?你們讓他自己出去了?”水瀚郎臉色大變,像似發現了什麼大事一般,就連銀鬚都快要豎了起來。
“咦?有什麼不對嗎?”夏半斤他們幾個不解。
水瀚郎一扶額頭,崩潰道:“完了完了,我這老夥計是路癡啊!他絕對不能自己出門的!”
“神馬!!!”
對於這爆炸性的消息,夏半斤等人給了足夠多的震驚,尤其是在聽到水瀚郎接下來的講述,就更加感覺頭疼不已了。
按照水瀚郎的說法就是,火辰延這老傢伙,就算是在鄉村裡都會迷路,每次都是一些村民給他送回宗門,更何況在這繁華複雜的大都市了,絕對是出去就甭想在回來的主,如今在加上語言不通,想要回來就更困難了。
“那還等什麼,快去找人啊!”
東京某處街道花壇旁。
“完了完了,這回真完了,東京大酒店,你到底在哪啊!”
火辰延揉搓着他那引以爲傲的火紅鶴髮,滿臉痛苦之色。
他嘗試過搭乘出租車,也嘗試過跟別人解釋他要到哪裡,但是無論如何卻也無法讓人明白。
不是他不想找個紙筆寫給對方看,但奈何三歲練筋,五歲練骨,七歲正式習武,練了一輩子古武,卻根本大字不識一個,就連武學秘籍也都是以圖畫的形式來修習,完完全全的文盲一枚。
他當然知道他是個路癡,可是夏半斤和白靈兒都不打算陪他,而他又好奇,便只決定在附近逛一逛,卻沒成想,爲了追一個小偷,追出了好幾條街纔將人抓住,等反過神來時,卻已經找不到北了。
這倒不是說火辰延的速度慢,身爲一名後天大成境界的強人,怎麼可能追一個小偷追出好幾條街才抓到,原因很簡單,那小偷竟然是騎車摩托的,而且還是那種兩口排氣的設備,速度簡直太快了。
他又不是夏半斤和水瀚郎,沒二人那變態的速度,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人抓住,要不是害怕驚世駭俗,早就施展輕功飛檐走壁了。
然而儘管如此,一個紅髮老頭追着至少開了100多的摩托,那種畫面,已經足以上明早的新聞頭條了。
更讓火辰延鬱悶的是,自己可是英雄啊,但是這個國家的人都是屬蛇的嗎,竟然沒有一個人替自己鼓掌不說,還都離自己遠遠的,自己問個路都沒人肯幫助自己,全都是冷血動物!
“倭寇狗就是倭寇狗,媽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有錢就把你當祖宗,沒錢就把你當乞丐,真他孃的魂淡玩意!”火辰延揪着花壇裡的雜草,怒罵不已。
空有一身的本事,卻有家回不得,這讓火辰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再加上現在肚子咕嚕咕嚕的叫,更感無力。
望着手中僅有的一百來塊,火辰延老淚縱橫的心思都有了。
情況時這樣的,大家有多少錢,夏詩詩都已經放在了客廳的櫃子裡,誰出去用多少錢都可以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