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男子低頭盯着自己的胸口,他萬萬沒想到雷猛居然會開槍,胸口的位置有一個黑色的洞口,紅的發黑的鮮血從裡面流出來!
很快血液就浸溼了胸前的白襯衫,血液沿着鈕釦一滴一滴的掉落在深黃色的木地板上。
他的眼前漆黑一片,腿已經支撐不住整個身體的重量。
只聽撲通一聲,男子已經摔倒在地,而牀上的瑪麗絲露正捂着嘴死死的盯着雷猛手中還在冒煙的槍。
“你……你把他殺了?天啊!我以爲你就是嚇嚇他,你惹下大麻煩了,哦上帝!”瑪麗絲露差點驚叫出聲,身爲國際巨星的她,雖然在電影中見過各種死亡的鏡頭,但是看到一個剛纔還活生生的人躺在自己的身前,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看着眼前人的呼吸一點一點變得虛無,瑪麗絲露從牀上爬了下來,臉上還帶着剛纔被強迫的淚水,過了好一會她才突然意識到什麼。
“雷猛,我們得趕緊走了,雖然賭船上死一個人沒什麼大不了,在平時並不能引起什麼波瀾,但是眼前死去的人,正是這波塞冬號的主人,亞特斯家族的少爺,喬格爾?亞特斯!”瑪麗絲露上前抓住了雷猛的手。
她顫抖的看向倒在地上的身影,快速的走過去想要緊急搶救一下這位大少爺,但是雷猛的哪一槍正好打在了他的心窩裡,這麼一會兒過去了,喬格爾早已氣絕身亡。
門外已經傳來了喧鬧的聲音,看來船上的保安已經聽到了異動趕了過來。
雷猛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什麼了,他慌亂地將喬格爾擡到了牀上,用雪白的被子蓋住了他滿是血跡的身體。
用乾淨的手將他的眼睛閉上,讓他看起來就像是睡着了一樣,他剛做完這些,保安就已經闖了進來。
“我們聽到了槍聲,喬格爾少爺您沒什麼事兒吧?”一個帶着高帽子的男人闖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羣穿着正式的保安。
這些人一進門就撲頭蓋臉的問道。
終於,這些人將視線停在了站在牀邊的一男一女身上。
雷猛和瑪麗絲露沒想到保安會進來的這麼快,他鬆開了手中的被子,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保安:“你們的喬格爾少爺睡着了,我是這裡的服務員,沒什麼事情你就出去吧。”
“服務員?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你這號?這房間裡怎麼聞着不對勁啊,嗯?這個女人是誰?”保安隊長狐疑的看着雷猛,他用鼻子嗅了嗅,他發現了牀邊的瑪麗絲露。
“她……她是我的女朋友!”雷猛說着迅速的走到瑪麗絲露的邊上,順勢將她攬進懷裡,朝着她豐滿嘴脣上來了輕輕地一吻。
“呦,你這服務員還能泡到這麼好看的妞?”那個帶着高帽子的人看到瑪麗絲露火辣的身材時眼睛都有些直了:“只不過,你這女朋友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啊?”
那個人走到了雷猛的身邊,順勢就將手放到了瑪麗絲露的大腿上。
雷猛一下子就抓住了高帽子的手:“你想幹嘛。”
“呦,你還這麼有脾氣的?”高帽子想要將自己的手從雷猛的手中抽開,但是不知怎麼的這隻手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兒。
“奇怪,爲什麼這麼大的動靜喬格爾少爺都沒有反應……”保安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注意力被集中到邊上的喬格爾身上。
突然他就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的少爺臉上沒有一點點的血色,從進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裡。
而且這房間裡面的味道!是血腥味!
高帽子乾脆放棄了被抓在雷猛手中的左手,直接就掀開了喬格爾的被子!
令人觸目驚心的畫面!
被子的裡面接觸喬格爾的地方已經全部都被血液給染紅了,原本雪白的被子上面正開着一朵鮮豔血紅的花朵。
喬格爾胸口的血液已經開始變得發黑,但是這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牀墊,白色的襯衫,上面兩多血花是多麼的顯眼!
“喬格爾少爺你怎麼了!”不知是雷猛沒想到喬格爾會突然掀被子,一時愣住,還是高帽子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掙脫了雷猛的手。
他爬到了喬格爾的身邊,不停地搖晃這喬格爾的身子,但是這個時候躺在牀上的這位“海神之子”已經氣絕人亡。
身後的保鏢們也愣了,但是沒過幾秒鐘他們就反應了過來,將雷猛和瑪麗絲露給團團圍住。
“你們兩個最好給我好好的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敬愛的喬格爾少爺啊!”高帽子的臉上滿是悲痛,好想死掉的是他的親兒子一樣。
瑪麗絲露的整個身體已經僵硬了,雷猛在身後的手死死地揪着她的一隻手,向她表示安慰。
有了雷猛站在身前,瑪麗絲露變得有底氣了一般,正眼看着眼前的保安們。
“她,她是瑪麗絲露!”瑪麗絲露的大名早就已經傳過了國界,到達了遙遠的東方華夏,就別說是在這和美國相鄰的巴哈馬了,今天晚上瑪麗絲露在臺上的表演讓各大賭徒們神魂顛倒,就連着亞特斯家族的少爺喬格爾也躲不過。
雷猛與身前的保安們對峙着。
“不要跟他們廢話了,看樣子這裡的事情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們兩個人乾的了,大夥兒把這兩個兇手給我抓起來!”高帽子大手一揮,周圍的保安們便一點一點的朝着雷猛靠近。
突然,雷猛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槍,這正是剛纔從喬格爾的身上搶下來的,雷猛觀察了一下週圍,這裡加上高帽子總共就八個人,這把手槍裡面卻只有三顆子彈了,接下來怕是一場艱難的肉搏。
看到槍的一瞬間保安們都向後退了一步,高帽子着急的大喊。
“你們這些飯桶,光一把槍就把你們給嚇成這樣,我們這麼多人會怕他一個嗎!只要我們一起上去,他就開不了第二槍!”高帽子大喊。
老大都吩咐了,周圍的人只好往前走,但是雷猛的槍依舊是個威脅,他們一步步走的都很是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