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組的成員聽到胡一手這樣說,他們連忙點頭稱是。這很明顯,是不打算追究他們的責任了。
黃組組長陳兆輝也趕忙說道:“局長說的是。”
這時候,胡一手面向衆人,開口說道:“事情真相出來了,雷猛並沒有叛逃。繼續把他送進禁閉室,好好反思。你們沒事,都回去吧。”
胡一手說完,就邁開步子往外走,陳兆輝跟在他的後面相送。其他的人見沒事後,紛紛走了。
今天的這件風波,暫時就過去了。這麼多人,折騰了大半夜後,又將雷猛關進了禁閉室。
幾天之後的一天,雷猛正在禁閉室中思考事情。
忽然聽到鐵門聲響,是開鎖聲音。
片刻之後,禁閉室的鐵門就被打開了。
只見一個黃組的看守人進來,表情嚴肅地說道:“雷猛,你可以走了。奉上級指示,放你出去。”
雷猛一聽他被釋放了,心情十分高興。什麼都顧不得,直接奔出了禁閉室。看來他的禁閉結束了,重獲自由。
他現在得趕緊去找特安局局長,他的師父胡一手,問清楚什麼情況。
雷猛步履飛快,片刻工夫,就來到了胡一手的辦公室。
他剛推門進去,就滿面笑容地問候道:“師父,我出來了。多謝你啊,謝謝你爲我出了大力。”
雷猛說完,就拱手抱拳對師父胡一手錶達謝意。此刻他的內心激動不已。
他話聲剛落,胡一手便說道:“雷猛,你出來就好。關你禁閉都這麼久了,想來你在裡面也待夠了。不過你不用感謝我,應該感謝那個納蘭幽若。”
胡一手說到這裡,就點燃了一根菸,用手指彈了彈,示意雷猛坐下說話。
雷猛拉了一把椅子,奇怪地問道:“納蘭幽若?爲什麼要感謝她?”
聽胡一手提到納蘭幽若的名字,雷猛感到很是不解。所以他要問清楚。
胡一手緩緩地開口說道:“雷猛,你被關在禁閉室中,與外界完全隔絕。發生的事,你完全不知。我是爲你幾次說情,可都是無濟於事。直到納蘭幽若出現,才爲你解圍。”
胡一手說到這裡,就停頓住了。
他這樣停頓的目的,就是要讓雷猛搞清楚,不是他,而是納蘭幽若將雷猛拯救出來的。
“納蘭幽若做了何事?上邊才肯放我出來?”雷猛疑惑地追問道。
胡一手緩了口氣,纔開口說道:“你之所以這麼快解除禁閉,都是納蘭幽若幫的忙。
納蘭幽若找到國AN部領導,給你作證,說你沒有綁架她。因爲有人證在,所以國AN部認定你無罪,沒有違反紀律。才決定放你出來。”
直到胡一手說出這句話,雷猛才完全明白過來。原來是納蘭幽若出面作證,才保他出來的。
納蘭幽若這女子,還是比較心地善良,沒有和她哥哥納蘭康一起對付雷猛。
雷猛說道:“納蘭幽若出面作證,保我出來。以後當面謝她。師父肯定爲了搭救我,也四處奔不少。我最應該感謝的人是師父。”
雷猛說到情深處,便叢椅子上起來,跪到了師父胡一手的面前。
胡一手見狀,吃驚道:“雷猛,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師父搭救你,也是出於本職。不要這樣。”
胡一手說着,就起身,將雷猛拉了起來。
雷猛雖然站起來了,但是口中仍然對師父胡一手稱謝不已。
雷猛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表情愉悅地說道:“師父,那我可以回去工作了吧?”雷猛說完,就看向師父胡一手那略帶憂愁的面龐。
胡一手當即回話道:“不可以。”
胡一手這一句話,彷彿晴天霹靂,立即讓雷猛怔住了。
雷猛不知道師父胡一手爲什麼這樣說。難道還有別的事情?
於是雷猛面帶疑惑地問道:“師父,這是爲何?”
胡一手猛抽一口煙,啐了一口,表情黯然地說道:“雷猛,雖然國AN部將你釋放出來。但是上級還沒有恢復你的組長職位。沒有天組組長的職位,你暫時就不能回去工作。”
雷猛聽胡一手這麼說,他就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看來國AN部那裡,並沒有把這件事完全調查清楚。
他只能等待後續上級命令了。
於是雷猛恭恭敬敬地對師父胡一手說道:“師父,我靜心等待便是。上級一定會還我清白的。”
雷猛說完,就將目光看向胡一手。
胡一手感覺雷猛的態度不錯,他滿意地點頭說道:“等等看,這事不會拖太久的。國AN部一旦將這事調查清楚,立馬會恢復你的職位的。不要心急。”
有胡一手這句話,雷猛心裡也算有底了。看來這次事件,他驚險地躲過了,差點被人給誣陷。這麼看來,也沒有革職查辦的危險了。想到這裡,雷猛終於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雷猛剛要放鬆心情,胡一手正色說道:“雷猛,上級催得緊,要你交出賽車賭博非法獲得的一千萬。老實告我說,你把那一千萬,弄哪去了?快交給我,我也好上交。只要你把那次賽車得到的一千萬上交,就可以免於處分了”
胡一手說完,就用審視的目光看向雷猛,試圖從他驚異的眼神中發現什麼。
雷猛本來以爲胡一手將這事給忘了,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
狐狸沒有抓到,竟然還惹了一身騷。雷猛不但覺得臉上無光,內心也是一片晦氣。
面對胡一手的質問,雷猛嘆了口氣,說道:“師父,這筆錢我根本沒拿到,就有莊家裴進光給我的一張欠條。”
說着,雷猛便將那張白紙黑字的欠條掏了出來,雙手呈送給了師父胡一手。
胡一手接住了欠條,大致觀看了一眼,滿面懷疑地說道:“你真的沒有拿到那一千萬,只有這個欠條?”胡一手認爲雷猛是在唬騙他,眼神中都充滿了不相信,仔細地盯着雷猛的臉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