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傲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起眼前這個特別的少女,上官慕雪也是毫無羞澀的打量起眼前這個讓自己感到一絲不自然的少年。
(這個少女確實有氣質,高貴優雅,簡潔又不失大體,既青春又從容,還有就是,她長得好好看!)
(這個少年遠看瀟灑霸氣,近看又收斂淡然,總體上看器宇不凡,但是,他弧起的嘴脣的樣子總有點壞壞的感覺。)
兩人給對方的評價也就在短短几個呼吸間,最終還是玄傲打破了寧靜的局面。
“同學,能告訴我鬆淵中學高二年級主任辦公室怎麼走嗎?”
他的嗓音很好聽,磁性感很強,給人很舒服怎麼都聽不膩的感覺。
上官慕雪注視着少年幽黑的瞳孔,絕美的粉脣動了動,就要開口,卻不料從身旁突然跳出一個“程咬金”。
“帥哥,我知道我知道!從那個樓上去三樓,再往左走,直至看到高二年級主任辦公室,不用謝!”
之後玄傲還是低聲說了“謝謝”,很是隱蔽的瞅了一眼對面的上官慕雪才離開。
很快學校就傳開轉來了一個超帥的學生,目前只知道是高二年級的,哪個班暫且未知。
慕雪的目光追隨少年背影至消失,內心中的那點影響也隨之平息。
(我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爲什麼會有一種慶幸的感覺,好奇怪!)
“喂,雪兒!別看了,人家都消失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再看,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噢!”
許靜靜突然鬼靈精怪的對身旁的美女一眨一眨着眼睛,一副“我懂你”的模樣,搞笑極了。
慕雪被她搞得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傾國傾城的臉蛋也不爭氣的閃過一絲紅暈,甚是可愛。
“哼!我警告你千萬不要亂說話,我纔不是你想的那樣!走了走了!”
她說完不等閨蜜迴應,便獨自上樓了,飛快恢復以往的神態。
許靜靜望着拋下自己的慕雪,竟神秘的笑了一下。
(我的雪兒啊,剛纔我搶了你的回答,雖然你極度掩飾,但作爲你幾年的閨蜜,可騙不了我的眼睛,那一瞬間我觀你眼裡分明閃過一絲不爽,呵呵呵…還真是期待你們今後的相處呢!)
再看此時的玄傲,他不緊不慢的朝目的地而去。
(那個少女好像是鬆淵的校花,確實當的起這個稱號,不知她的名字是否也一樣美。)
很快,高二年級主任辦公室的牌號就出現了。
他自然的把手抽出褲兜,又整理了一下衣裝才敲門,畢竟是老師主任之類的人物,必須給對方一個好印象才行,而同學之間他則不需顧慮,該怎樣就怎樣,隨性慣了。
“咚咚咚”
“請進。”
一道雄渾的男聲傳來。
玄傲進去後,辦公室只有一個“地中海”中年男人正低頭忙碌着什麼。
“您好,我是轉學生,請問您是高二年主任嗎?”
“地中海”男人聽後才緩慢擡起頭,以一種驚奇的眼光看向來者,然後又低頭瞄了一眼手中的資料,才朗聲微笑回答道。
“你就是那個轉校生玄傲是吧,我是負責高二年級的黃主任,把你的證件給我做好。”
玄傲按他的話做了,所有相關的資料全放在桌上。
“主任,我想問一下班級是以什麼方式分的?”
“哦這個,我們鬆淵中學歷來都是以分數決定的。”
“火箭班是優秀之上的學生,衝刺班是優秀的學生,再就是還需努力的潛力班。”
玄傲對此並不感到驚訝,畢竟鬆淵高中是所屬省份前三的名校,特別點再正常不過了。
黃主任很欣賞玄傲的那份淡然。
(果然是從那邊回來的人啊,與那些小子們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黃主任,那考試什麼時候開始?”
“這個倒不急,你可能還不熟悉中國的教育考試,我先給你安排一個班,以期末考再決定下學期你的班級,你覺得怎麼樣?”
玄傲眼底滑過一絲煩躁與猶豫,雖然黃主任說的確實有道理,也是最好的方案,但就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安,道不明其中的緣由。
“黃主任,不用等到期末了,可不可以明天就對我對我進行考試?”
此話一出就把黃主任困惑了,雙眼不由眯起重新打量這個轉校生,平靜地問道。
“中國與那邊的教育制度是不一樣的,你知道嗎?莫非你已經整理過了中國的教育考試?”
玄傲面對黃主任的質問,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還沒整理過,我打算今晚努力消化高一的知識點。黃主任,我知道這樣顯得我很狂妄,也不合規矩,但請給我一個機會。”
黃主任在心中也確實對他有點失望了,但又感到對方了真誠的心不忍拒絕。
“好吧,給你一個機會,但我們鬆淵是絕不會對任何人放水的,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我不認爲你能考個好成績。”
玄傲帶着喜憂參半的心情離開了鬆淵,因爲他要爲明天的考試回家閉關
再看回上官慕雪,她所在的班級是高二一班,亦是唯一的火箭班。
班級裡的許多女生都在議論早上的那個超帥的轉校生。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我剛纔經過主任辦公室,隱約聽到了那個轉校生明天考試分班。”
“真的假的?我好希望他是個學霸,這樣他才能來我們一班。”
……
慕雪如平常一樣埋頭做題,不同的是今天不知爲何速度慢了下來。
同學兼閨蜜的許靜請把對方的情況盡收眼底,也沒有點破,只是在一邊自言自語。
“雪兒,我跟你講,一般來說,長得好看與智商是成反比的,當然你除外,你別不信,這可是別人做過統計的,很大概率就是這樣。”
“還有就是,一般來說鬆淵是不會接受圖中的轉校生的,除非那人在某個方面很優秀。”
“所以我推斷那個男生十之八九是比較優秀的體育生生或藝術生,不過他更像是個體育生。”
慕雪依然是安靜的做題,只是他抓筆的力道逐漸加大,紙上的字體也變得粗大,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粉脣已經往下彎。
不一會兒,她就放棄刷題了,獨自一人去打水。
在走廊上,她習慣性的往外望去,沒有春天的繁花鳥語,有的只是一片凋零的蕭瑟景象。
慕雪不由地趴在欄杆上,眼神飄飄飄忽的,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