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黑洞洞的瞳眸一片冰冷,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青年,然而這名青年不自覺的升起一股涼意,似乎秦楓的目光可以把他看的通透,那是一雙令人畏懼的雙眼。
“楓哥,楓哥……”女子回頭,當見到秦楓,陳浩楠,張天放,山雞,李楠等五人的時候,眼淚瞬間流了出來,絕望的心再度升起了希望,喜極而泣道:“楓哥,救救王兵,你一定要救救王兵!”
女子,正是李楠之前交的女朋友,趙芳。然而渾身纏繞繃帶,一臉血跡不醒人事的正是在醫院消失的王兵。
“阿朵,放心,有我秦楓在,沒人可以傷害王兵,也沒有什麼傷害你!”秦楓的聲音不大,卻帶着無比威嚴,語氣中充滿自信與凌冽。
“嗯!”趙芳嚶嚀一聲。
警惕的扛着秦楓,青年冷冷的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闖本少爺的地盤,難道你不想活了嗎?”
秦楓從門口處,一步一步的踏入,嘴角牽起一抹冷笑,道:“打了我兄弟,還問我是誰,你想怎麼死?”
“媽的,楓哥,和他說什麼廢話,看老子不弄死他!”陳浩楠依舊難改衝動的脾氣,他雙眼通紅,他在面外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王兵是他兄弟,他心中也燃燒起熊熊怒火。
陳浩楠踏步就要衝過去,可讓秦楓一把攔住了,看着青年道:“不急,他終究難逃一死,既然免不了一死,何必急於一時!”
惡狠狠的盯着青年,陳浩楠重重的哼了一聲,雖然放棄了他的想法,但他的表情簡直要把面前的青年撕成碎片。
“你們幾個過去看看王兵怎麼樣?”秦楓吩咐了一句,李楠和山雞來到王兵的身前,陳浩楠和張天放走向那兩名大漢。
“放開他!”陳浩楠冷聲道。
兩名大漢看了陳浩楠和張天放一眼,又看了青年一眼,鬆開趙芳的手臂,回到青年的身邊,恭敬的站立,警惕的看着秦楓。
陳浩楠和張天放把趙芳帶到秦楓的身邊,趙芳嘴中一直喃喃着:“楓哥,楓哥,你一定要救救王兵,一定要救救他,求求你!”
“阿朵,我知道,你不要急!”秦楓看着身邊的趙芳,作爲王兵的女朋友,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她對得起王兵。
不管是自殺,還是委屈自己,趙芳可以豁出去性命去就王兵,這種情義連秦楓看了都動容。
“楓哥,王兵的心跳很慢,呼吸很弱,恐怕快不行了!”李楠聽了聽王兵的心跳聲,和呼吸聲,焦急的道:“楓哥,王兵現在必須儘快送到醫院,不然……不然恐怕……”
“走,帶上王兵,我們走!”秦楓掃了青年一眼,一揮手轉身奔着房間之外走去,張天放和陳浩楠擡着王兵的身體,也跟了上去。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死死的盯着秦楓的背影,怒意瞬間涌上心頭,怒聲道:“操,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拿本少爺當成了擺設嗎?問沒問過本少爺的意見!”
聞言,秦楓停住了腳步,陳浩楠,張天放,李楠等人也停住腳步,他們回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青年。
秦楓瞳孔一凝,一步一步奔着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帶着壓迫感,似乎壓迫在人的神經上。
走到青年的近前,兩名大漢站出來擋住了秦楓的步伐。他看着兩名大漢身後的青年,冷冷的問道:“你打算怎麼樣?”
“問我怎麼樣?要不把他們留下,要不你們全部留下!”青年死死的盯着秦楓,眼神陰冷,臉色陰沉。
秦楓的眼眉輕輕一挑,眼神中露出嗜血之意,把王兵打成重傷,已經讓他怒火在胸腔之中燃燒,翻江倒海的怒意徐徐上涌,已然到了怒不可竭的地步,但他不打算與面前的青年計較,沒想這名青年非但沒有適可而止,還敢囂張。
“哼,你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秦楓冷笑一聲,淡淡的道。
“給你們兩個選擇,自己選吧!”
秦楓黑洞洞的眼睛漸漸的露出寒冰之色,冷冷的望着青年,冷聲道:“打傷我兄弟,你以爲我不敢動你嗎?”
說話聲傳出,秦楓一個箭步上前,一腳閃電一般踢了出去,掛着呼嘯的勁風,狠狠的踢向青年。
秦楓的一腳非常的凌厲,可青年身邊的兩名保鏢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踢青年擋住了攻擊,同時一左一右的向秦楓進攻。
沙包大的拳頭,呼嘯而過,對準的秦楓的面頰。
雖然說青年身邊的兩名大漢有兩下子,但也只是兩下子而已,和秦楓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關公面前耍大刀,找死的行爲。
噗通……
秦楓的肘擊擊在一名大漢的肚子上,然後一隻手抓住大漢的衣領,雙手用力,大漢頓時飛了出去,狠狠的撞擊在牆壁上,渾身劇痛。
另外一名大漢也好不了多少,讓秦楓一拳頭砸在面頰上,當場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來,甚至還有幾顆牙齒一起飛了出來。
瞬間,解決兩名大漢,秦楓和青年面對面的站立。
青年驚愕的看着秦楓,心中慢慢涌出驚恐之色,後退一步,驚恐道:“你……你要幹什麼?”
秦楓只用兩招就把他的保鏢解決了,確實把青年嚇的不輕,看秦楓的眼神都帶着恐懼,一步一步的後退。
“幹什麼?本來我不想動你,但你不識好歹,我也就勉爲其難教訓教訓你!”秦楓嘴角牽起冷漠的笑容,冷冷的道。
如果換做以往,見到王兵被打成重傷,並且以一種殘忍的方式舉在高空扔向地面,他一定把動手的人撕的粉碎。
但,唯獨這一次,秦楓沒打算動手,即使他心中有翻江倒海的怒意,也沒打算出手,所以纔會讓陳浩楠,張天放帶着李楠離開。
憤怒,秦楓很憤怒,可他沒打算出手,之前他說過一句話,終究難道一死,何必急於一時,他沒準備動手,他想留給王兵。讓王兵親手報仇。
總有一些人,明明能躲過一劫,偏要不識好歹,自己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