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痕不解道:“爲什麼?”妖帝道:“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一個連堅持都沒有的人是無法成爲逆天傳人的。”
話落,他走到大廳的門口,擡頭看着陰沉的天空,道:“這次的損失我不怪你,因爲我也有責任,我太相信自己了,以爲自己可以將他控制住。”風痕問道:“大人,那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回來?”妖帝似笑非笑道:“你?你認爲你是他的對手嗎?冷軒的修爲雖不如你,但他卻融合了本源之力,除非是半仙級強者,否則的話,沒有人可以擊敗他。”聞言,風痕心頭一動,道:“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要親自出手?”妖帝脣角一揚,掛着邪異的笑容道:“以冷軒的心計,肯定會料到我出手。不過,他仍舊敢這麼做,說明他有他的依仗。說實話,我很好奇他的依仗會是什麼。”風痕問道:“如果是陷阱的話,那我們還要不要出手?”妖帝冷笑道:“爲什麼不?我倒要看看,他的依仗是什麼。風痕,立刻將附近幾座城市的人手召集過來,咱們一起去重陽城看看。”
風痕忙應道:“是,我這就去辦。”在妖帝的命令下,不到一天的時間,近五百名妖元宮弟子就陸續從其他城市趕到了青巖城。看着浩浩蕩蕩的大軍,妖帝大手一揚,“出發!”伴隨他的話音落下,一衆人齊齊展開身形,向着重陽城的方向飛馳而去。幾個小時過後,在重陽城的城主府中,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主位上,而他的下方,則坐着幾名白髮蒼蒼的老者。這些老者面容蒼老,鬚髮銀白,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這幾名老者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猶如海水一樣深不可測。此刻,幾名老者雙目閉着,似乎是在入定。而居中那名中年男子則品着茶,並未打擾那些老者。過了片刻,只聽‘報’的一聲,一名青年快步從外面衝了進來,拱手行禮道:“宮主,妖元宮的人已經到了百里之外,馬上就要抵達重陽城了。”這被成爲宮主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禹明宮的宮主柳正雄。
聽到那青年的彙報,幾名老者齊齊睜開雙眼,看向了居中的柳正雄。後者站起身,沉聲道:“通知所有人做好準備。”青年應了一聲,轉身便退出了大廳。待到他走後,一名老者開口問道:“宮主,你覺得冷軒的計劃可行嗎?”柳正雄回道:“他敢這麼做,必定是有他的信心。而且,妖帝親臨,咱們除了這樣做,也沒別的辦法了。”說到這裡,他輕嘆了一聲道:“說來也慚愧,咱們禹明宮經營這麼多年,卻連對抗妖帝的實力都沒有。要是咱們禹明宮有人能夠突破半仙,那也不用這麼怕妖帝了。”話落,他袖袍一展,道:“各位長老,走吧,就讓我們去會會妖帝。”當下,一衆人出了大廳,直往城牆上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