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見面的地方是在小時候經常去的一家中餐廳,那家做的一道牛肉丸子特別好吃,所以母親就經常帶他們過來吃。其實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厭的,他們兩個連續吃了半年,就再也不想到這家店來了,只有母親一直樂此不疲地堅持要來,直到現在那麼多年了,一個月也總會來吃一次。
謝明晏記得自己有好多年沒有來過這裡了,當初來這裡時,這家店還是一家小店。沒想到許久不來,這家店也壯大起來了,似乎是把周圍地店都給兼容了,然後重新改造一番,也頗有些大酒店地味道。並且,還有了單獨地包間。
謝明晏進去時,齊玉寧正拿着手機鬥地主呢。白劍鋒不讓她玩遊戲,因爲她要玩遊戲,妞妞也會跟着玩。這讓白劍鋒非常頭痛,覺得小孩子太小不能總是拿着手機或者電腦啪啪啪地上個不停。可是每一次以這個藉口教訓女兒時,女兒總是擡着嫩嫩地小臉奶聲奶氣地說:“麻麻也在玩。”
弄得白劍鋒啞口無言滿臉黑線,所以在教育女兒的同時,他又兼併了教育老婆的責任。堅決杜絕齊玉寧整天玩遊戲,爲了防止她偷偷地玩,還把她手機裡地遊戲全都刪掉了。
不過,這依舊不能阻止齊玉寧玩遊戲地心。,每一次上班或者出來後,她都會偷偷地下載一個。雖然每次下載完了回家總會被例行檢查她手機地白劍鋒刪掉,但是她依然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堅持不懈地能玩一會是一會。
謝明晏進來時齊玉寧正打得熱火朝天,連哥哥進來都不知道。謝明晏皺了皺眉,他們同樣也收到過白劍鋒的通知,看到齊玉寧玩遊戲就要制止她。所以,便開口說:“你怎麼又玩上了,不怕白劍鋒知道。”
對於白劍鋒的這個通知謝明晏是一向不屑一顧地,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幹嘛還受他的管教。尤其是自己寶貝在手裡地妹妹,居然被白劍鋒管的死死的,想到這事他就來氣。
“哥,你來了。”齊玉寧聽到哥哥的聲音,這纔將手機關掉,擡起頭來衝他明媚一笑。
菜已經點好了,齊玉寧知道哥哥是個守時的人,所以也只是比他早來那麼一小會點菜。看到哥哥來了,便連忙熱情地招呼他:“哥,快點過來吃吧!你有好多年沒有吃過這件的菜了吧!我告訴你,他們現在又出了新品,好幾樣招牌菜呢,我都點了,你嚐嚐有沒有愛吃的。”
“寧兒,你今天叫我來不止是要請我吃飯吧!說吧,有什麼事?”謝明晏坐下來,看了滿滿當當一桌子菜,眼睛眯了眯又擡起頭來看着妹妹說。
齊玉寧撇撇嘴,一臉無趣地說:“老哥,你可真沒勁,來點情趣好不好。有的吃就趕緊先吃,吃完了再聊,不吃飯哪有力氣聊天,反正我沒有,我先吃了。你要是不想吃,就看着我吃吧!”
齊玉寧說完便拿着筷子開吃起來,她約他見面的這個時間剛好是晚飯的點。下了班過來的,是真的餓了,所以吃起來特別起勁。即便是不餓,光是看着她吃,都能勾起食慾。
謝明晏也不禁笑了,他知道自己妹妹從小個性就如此鮮明,不像他有些悶,默不吭聲。看着她吃的確是很好吃的樣子,剛好也沒吃飯,反正又不是外人,也不客氣地拿着筷子吃起來。
這家的幾道老的招牌菜還是原來的味道,尤其是那道牛肉丸子,味道是一點沒變。所以謝明晏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該吃那幾道新菜,新菜地味道還行。老闆是南方人,所以口味沒有那麼重,帶着一點糯甜地味道。讓吃慣了味道重的他偶爾換換口味,還覺得不錯。
齊玉寧就算是餓了也吃不了多少,很快就吃飽了。倒是謝明晏,看着瘦,飯量卻大。可能是在部隊裡鍛鍊地緣故,吃起飯來有些牛嚼牡丹地感覺,這一點倒是和白劍鋒差不過。速度快吃的多,而且喜歡清掃現場。一桌子地菜,除了被齊玉寧吃剩下的,基本上都進了他的肚子。
最後,就剩下個牛肉丸子湯剩在那裡,顯得孤零零地。
齊玉寧看着那道牛肉丸子,不禁笑道:“記得小時候受老媽影響,我們兩個都喜歡吃這道菜。尤其是你,天天纏着吃,那時候還說吃一輩子都不會膩歪的。可是半年不到你就膩歪了,而且碰都不願意再碰。還有別的東西也是,剛開始的時候興趣很大,可是用不了多久,不也一樣丟在腦後。所以呀,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永恆地,也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那白劍鋒呢?白劍鋒與你你可會放得下?”謝明晏已經大致猜到她來找他的目的是什麼了,不禁看着她幽幽地問。
齊玉寧愣了愣,隨後明媚一笑,說:“白劍鋒愛我,我們是彼此相愛,兩情相悅自然感情也就不同。可是哥,你跟她不一樣。她不愛你,無論你做什麼她都不愛你。甚至,你連她心裡在想什麼都不知道,你連她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你愛她什麼?我說我愛白劍鋒剛正不阿、正值認真。可是你愛她什麼?你連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呢。”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我愛她就足夠了。不管她是什麼人,不管她是什麼樣的,她就是她,我愛的只是她這個人。”謝明晏眼神堅定,神情嚴肅,用無比鄭重地語氣說。
聽得齊玉寧頭皮直髮麻,嘴角直抽搐。她因爲一直感情枯竭,情感上一直缺根筋地老哥,居然也有這麼感性地一面,說出這樣動人地情況。
可是…,如果是別人她肯定要鼓掌,大力支持這麼癡情地漢子。可是是她哥哥呀!她親哥,人都是自私地,都有偏心地時候,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哥墮落而不管。
“哥,我們也不要拐彎抹角了,就明擺着說吧!你和白月光不合適,如果她沒有這些事情的話,就算是她不愛你,你也可以用真心來打動她。我相信你也調查了她一些事情,她這樣的人你怎麼能和她在一起。這不是在枕頭邊上放個定時炸彈嘛,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你炸死了。好女孩那麼多,你不妨把眼睛看看別人。就像是你以前吃的牛肉丸子,吃多了不也膩歪了。所以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你就聽我的,跟她分開,別和她再糾纏在一起了。”
齊玉寧說到激動處,還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哥哥地手,滿眼期待地看着他。
謝明晏平靜地聽她說完這些,看着她充滿期待地眼眸,慢慢地將自己的手從她手裡扯出來。聲音冰冷地問:“白劍鋒查出什麼了,是不是?”
齊玉寧皺皺眉,抿了抿嘴角說:“現在還沒有,證據不足。可是,他說一定是她做的,而且她的檔案還被你修改過。這個女人心機太深,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麼她就太可怕了。你看她利用你接近李克明,殺了李克明時掉了身上地項鍊,又利用我給她證明她的項鍊是被搶了。這樣一個心思縝密心機深地女人,她不適合和你在一起。她早晚會利用你,利用完了離開你的。哥,我不想讓你受傷害,我想讓你好好地,幸福地找個女人生活。哪怕那個女人你不愛,只要是個好人就行。”
“呵,你怎麼知道她利用我,她沒利用我,是我死纏着跟她在一起的。她恨不得馬上離開我,所以,你頭一條就和現實不符。還有你說她利用你?現在白劍鋒還沒有證據吧!他是警察,應該以證據爲依據,證據都沒有就說這種話,他太不負責任了吧!也許她的項鍊真的是被人搶了,被人誣陷陷害了,我知道你相信白劍鋒,可是你也要相信你哥,沒有愛錯人。再說,那個李克明是什麼東西你不是應該更清楚,死了就死了,殺了他的那個人不是爲民除害嘛。應該褒獎纔對,你幹嘛還要跟白劍鋒那個愚昧地人一樣,非要揪出兇手是誰呢。”
“李克明是該死,我對誰是兇手也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你呀!哥,如果兇手是你身邊的人,我關心你呀!”齊玉寧鼻子抽了抽,突然覺得有些心酸,聽着哥哥低沉地嗓音,覺得老哥很可憐。怎麼不愛是不愛,一愛愛上這麼一個麻煩事。16613652
謝明晏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來擦了擦她眼角地晶瑩,輕巧地說:“我知道你關心我,你放心,你老哥已經是成年人了,知道該怎麼辦。我可是在軍隊裡鐵錚錚地人物,難道你還怕我吃虧不成。”
謝明晏說着,又露出一口白牙笑起來。
他極少笑,即便是齊玉寧都很少見到他笑。此刻看到哥哥這麼燦爛地笑容,倒不由得有些呆愣。隨即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今天的勸說是沒有結果了。只好點點頭,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要先回去。
不過走到門口時,謝明晏在她後面又突然看着她說了一句:“寧兒,如果…我不在爸媽身邊的時候,好好照顧他們。”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齊玉寧突然停下腳步,皺了皺眉扭過頭,滿臉疑惑地看着他。
齊玉寧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聰明。一下子就從這句話裡嗅到了不同地味道,心突然顫了一下,冒出一個大膽地想法。自己被那個想法狠狠地震撼住了,一臉不可置信又極度難過地看着老哥,擰緊了眉頭。
謝明晏看她這幅表情,卻輕鬆地笑起來,解釋說:“沒別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來說了一句。你看我,常年在部隊,一年也回來不了幾次,家裡面就靠你了。父母那裡你多去去,雖然爸爸常常露出嫌棄打擾他們地目光,可是我知道他們還是想讓我們多去的,就算是爸爸那樣的人,也喜歡兒女承歡膝下吧aa!我的職業決定了我做這種事情不大可能,所以就只能指望你了。白劍鋒雖然那人脾氣耿直,不過對長輩還是很孝順的。你們多回家看看,也算是替我盡份孝心。”
“哥,這個你就放心吧!你不說我也知道的,爸媽那裡我當然是能多去就多去。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今天沒在家吃飯,妞妞肯定又要嘀咕。”齊玉寧笑了笑,聲音有些輕柔地說。
謝明晏點點頭,目送妹妹離開。等她離開後他又看了看這滿桌地殘羹,擰着眉沉默了一會。等服務員過來時便讓服務員照着這裡地幾道招牌菜給他打包,他拿回家給白月光吃。
齊玉寧離開酒店後,就覺得腳步有些發虛。她纔不相信老哥會無緣無故地說那些話呢,那可不像是老哥地作風。連忙掏出手機給六伯打了個電話,六伯路子廣,一定能馬上幫她查出一些事情。
其實找謝家的人也能查得出來,只是她暫時不能讓家裡人知道老哥地想法。
果然,六伯兩個小時就給她答案了,明天下午三點老哥地飛機,居然是飛往國外的。
軍人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出國,老哥用的不是他的身份,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她心驚。他想幹什麼?帶着白月光私奔嗎?突然,齊玉寧覺得胸口憋悶地很,對白月光更加怨憤起來。
她哥哥明明有大好地前程,如果就這麼跟着她走了的話,別說前程了,估計就算是他們謝家都要揹負上叛國地罪名,一輩子都別想再振作起來。難道這些老哥都沒想過嗎?不可能,他那麼聰明,分明是想到了,卻因爲一個女人,置自己於家族不顧。
“白劍鋒,白月光要逃了,你要趕緊蒐集證據,不然就再也抓不到她。”齊玉寧急急忙忙地回家,一進門就急急地對白劍鋒說。
白劍鋒詫異地擡起頭看着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不過,他也奇怪了。明明之前她還勸他不要再深入調查白月光的事情了,每年地無頭案不知道有多少,就把李克明地死當成無頭案來拖着好了。拖個幾年到時候沒人記得,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即便是白月光,看在她的面子上放她一馬。
再說,她又沒有做十惡不赦地事情,還爲民除害了。即便真的是她做的,也不要真的追究她的責任。
當時他還跟她吵了一架,即便李克明罪該萬死,可是也要有法律來制裁他。而不是個人主義,想爲民除害就爲民除害,如果沒有法律制度,這個社會豈不是要亂套了。
對於她的提議他是堅決不同意,怎麼這會她一回來就說這種話。
“寧寧,發生什麼事了?”第一反應白劍鋒就先問她這個問題,有些擔心地看着自家老婆,臉色不大好,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齊玉寧搖搖頭,“什麼都沒發生。”
“什麼都沒發生你怎麼突然改變觀點了,”在他記憶中,她可不是個輕易會妥協地人。
“老公,”齊玉寧突然有些心酸,撲過去撲倒在白劍鋒地懷裡。
白劍鋒連忙抱住她,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問她:“怎麼了?寶貝兒,哭什麼,告訴我,誰欺負你了還是怎麼滴。”
“沒事,沒人欺負我,誰敢欺負我呀!我就是心理難受。我哥…怎麼談場戀愛就變了,什麼都不管不顧,責任義務都不要了。我難受,真的難受,要是讓我爸和家裡地長輩知道了,還不要氣瘋了。”齊玉寧憋着嘴巴說。
其實她今天去找老哥談,就是想勸老哥離開白月光。她不想讓白月光出事的,雖然她男人一直要把這件案子查清楚,但是她覺得白月光沒錯,殺了李克明那種人,肯定是受過什麼委屈。甚至還有了老哥只要能離開白月光,她就不惜頂着和自家男人吵架地壓力,把白月光送出去。
可惜,老哥太讓她失望了。不但不肯分手,而且還連家都不顧了,連她也不要了。這種心情說不上來的難受,原本還對白月光充滿了同情一下子轉變爲憤恨了。她可以殺李克明,可以報仇,可是不該把她哥哥也搶走。
“你剛纔說的白月光要走是真的?”白劍鋒一邊輕輕拍着自己的小妻子,一邊擰着眉頭問。
齊玉寧點點頭,她知道這些話不該跟白劍鋒說。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能讓老哥就這麼走了,一旦跨出國門,他再想回來就難了。她沒辦法阻止,只能告訴老公,看他有沒有辦法。
白劍鋒抱着她安慰了一會,最後將她鬆開,沉着聲音說:“你先在家帶妞妞,我要馬上回局裡一趟,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老公,”齊玉寧有些害怕,趕緊伸手抓住白劍鋒的手,眼眸裡盛滿了晶瑩。
白劍鋒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說:“乖,沒事的,好好地在家裡,你沒錯。”
白劍鋒地一句你沒錯讓齊玉寧安心不少,這才放開手讓白劍鋒離開。可是等白劍鋒走後,她還是越想越不對勁,越想心裡越沒底。家裡就一個妞妞,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人在脆弱地時候難免會想到母親,雖然平日裡這個老媽更像個老小孩。可是她還是想去她身邊尋找一點安慰,於是連忙收拾了一下東西,帶着妞妞去媽媽家了。
白劍鋒在上車前就給王超他們打了電話,讓他們馬上到局裡去開會。這大晚上的把大家拉起來雖然有些不地道,不過事情緊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白月光要跑路,這可是一件大事。一旦讓她出了國,以後再想抓她就難了。
到了局裡後,大家聽到白劍鋒的猜測,也都驚訝了一下。可是現在想要弄到逮捕令必須要有一定地證據,否則就衝着謝明晏,隨便就把白月光給扣留,沒有證據地情況下估計他們警局也要倒黴。
白劍鋒想了一會,就對王超說:“白月光老家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王超搖搖頭,也十分爲難地說:“沒有,她老家剛好是前幾年遭地震最嚴重的地方,很多人都死了。我們能從福利院順着找到她老家已經很不容易,至於她老家的具體情況,真沒人知道。”
“總有生還者,你再去讓人到當地問問,總能問出點結果的。還有,兇器有沒有線索了?”白劍鋒擰着眉頭問。
王超也搖搖頭,嘆息地說:“不好找,能符合地只有鐵耙之類的東西,可是那玩意…想要乾脆利落地從一個人胸口裡掏出心臟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除非是武林高手。不過那種武林高手也都是電視上瞎拍扯淡的,現實社會裡哪裡有。”
“不,也許有呢。”王超得一番話倒是提醒了白劍鋒,之前白劍鋒在這一塊上並沒有怎麼留意。是今天白月光要走了他才着急起來,問了王超一句。沒想到王超的回答倒是給了他一些啓發,靈機一動,想起一些事情來。
王超他們對這個案子已經走到死衚衕了,覺得每個半年估計是查不出來什麼的。沒想到白局居然說了這麼一句,頓時大家都激動起來,連忙問有什麼。
對於這個案子,其實大家想破案地心情並沒有太強烈,李克明死有餘辜,大家也沒有想爲他真相大白地心。只是大家對兇手的身份更好奇,尤其是用的什麼兇器,簡直好奇地不得了。因爲在現代社會裡居然有這種兇器殺人,這不是跟以前地武林高手似得。
不過大家也猜對了,如果現在有江湖地話,那麼這個人就是武林高手。白劍鋒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說出來,原來白劍鋒當初當兵時,就有一個戰友,老家是xx的,也就是和白月光一個地方的人。
原本白劍鋒是和那人不熟悉的,只是有一次在接到一個棘手地任務時,負責人特意從幾個地方挑選了幾個實力過硬地特種兵來完成這個任務。當是白劍鋒還不是連長,只是個小隊員,他是因爲偵查和阻擊地實力過硬才被選中。而那個人則是近身搏鬥非常出色,被選中的。17hy8。
後來一起執行任務也彼此瞭解了一些,他才知道這位戰友沒當兵之前就有一定地武術功底。好像拜過師傅練過的,最拿手的不是近身搏鬥,而是使用武器。武器也奇怪,就是一個像鷹爪一樣的鐵玩意,當是執行任務時他也帶在身上的。其實不像電視裡演的那種很大很重,反倒是很輕,薄薄地有些鋒利。上面套上套子就能遮住鋒利地爪子,隨身放在身上都無所謂。
他親眼看到過這位隊友把那個東西飛了一下鑽進敵人地胸膛上過,敵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死了。好像就是被掏了心,當時執行任務比較兇險,他也沒有太在意。以至於過了這麼多年幾乎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經王超一提醒,纔想起這件事。
白劍鋒把這件事跟王超他們說了,王超等人頓時激動起來。覺得這是條不錯地線索,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說不定就能查出白月光的身份來。
只是還需要時間,而白月光明天就走了,他們必須先弄一個逮捕令,把白月光拖住才行。
分析了一下結果,最後能拖住白月光這件事,還是把目光注視到白劍鋒身上。
白劍鋒看到大家期望地目光,只好點了點頭,讓大家放心地去查,拖住白月光這件事就交給他。
當然,光憑他也是拖不住白月光的。最麻煩的就是有謝明晏,沒有謝明晏的話,他隨便先弄一張證明,就能把白月光先給拘留了。只是有謝明晏,就算是他有文件,在謝明晏眼裡也是扯淡。
所以想來想去,最後他也只能又給老婆打電話,讓老婆帶着丈母孃去找白月光和謝明晏,儘量拖延他們上飛機地時間。最好把時間拖延過去,給他一點機會。
而謝明晏那邊已經開始準備了,他雖然是三點鐘到國外地飛機。不過他並不是在京城坐飛機出去的,而是先坐飛機去上海,從上海過去。
所以早晨十點鐘先坐飛機到上海,就是爲了避人耳目。七點鐘就把白月光叫起來,打算提前一點去機場。昨天妹妹找他的事情讓他總覺得心裡不安穩,打算提前走,早點走了早點心裡安穩。至於買了的票,他到時候可以到機場再換,換早一點地航班。
不過沒想到剛剛收拾好,居然又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非讓他帶着白月光回家一趟。
謝明晏皺着眉頭接電話,理智告訴他這次讓他回家絕不簡單。不過情感上他受不了母親一再地要求。其實他對母親一向也是非常包容和寵溺。只不過母親一直有父親寵溺着,他的這種寵溺地感情就不得不隱藏起來。這還是母親第一次給他打電話求他回家呢,看看時間,離十點還早,他就打消了提前離開的想法,打算先回家一趟,和母親見個面。
“怎麼?你不怕他們不讓你走了。”白月光看着謝明晏冷笑着問。
謝明晏皺皺眉,自從知道要和她一起離開,白月光對他的態度一直都非常不好。雖然心裡有些難受,不過還是平和地說:“就過去一小會,一會就回來了,不耽誤事的。“
“哼,耽誤不耽誤事和我又沒關係,不去正好,我還不想出去呢。”白月光翻翻眼皮,一副不耐煩地樣子。
謝明晏苦笑一聲,他早就知道白月光不想出去,從知道要出去旅遊的那天起,白月光就一直牴觸這件事。總是找各種刺激人地話來刺激他,讓他放棄帶她出去地念頭。他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牴觸,不過牴觸也沒用,他是一定要帶她出去的。
換好衣服後帶着她出門,不過在要出門前的幾分鐘白月光有突然提出來,既然她母親要見他,也不一定非要在家裡。她剛好知道有一家店做茶點不錯,她還沒有請他母親吃過飯呢,剛好請她吃茶點。
兩個小時足夠了,也可以多聯絡聯絡感情。
這還是白月光第一次對他表現出熱心呢,謝明晏當場激動地不得了,想也沒想地就同意了。立刻給他母親打電話,讓她去他說的地點。
因爲太過高興,喜悅幾乎衝昏了他的頭,讓他連思考白月光要做這件事地原因都沒有思考。只是開心地抱着她親了兩口,卻忽略了她眼中一閃而過地寒光。
齊小樂打這個電話純屬女兒齊玉寧纏着她打得,並沒有跟她說具體原因,只是讓她打這個電話讓哥哥回來一趟,帶着白月光一起回來。齊小樂這人一向性子單純,即便是爲人母,可是一直被老公謝明玉保護地好好地,在這方面一直也沒什麼長進。
看女兒強烈要求,還以爲是兄妹情深的,也就打了這個電話。沒想到後來兒子又打電話讓她去一家店吃點心,說是那家店的點心不錯,白月光請客。
齊小樂自然是沒有不願意地道理,連忙就答應了,掛了電話後就跟齊玉寧說,他們要去吃點心。個方實店是。
齊玉寧聽到這話心裡就不大痛快,有些不明白白月光到底想幹什麼。怎麼好端端地,請她母親吃點心。心裡有些不安,可是又具體說不上來哪裡不安。又想了想,總歸哥哥在身邊,自己也是要跟着去的,她應該耍不了什麼花招。
於是就答應和母親一起去了,本來謝明玉也想去,不過齊小樂卻說:“你就別去了,你看你整天不拘言笑地,人家女孩看到你要害怕。”
說的謝明玉也只好打消了要去地念頭,因爲上次白劍鋒找過他的緣故,讓他對白月光地身份有些猜測。便偷偷地對齊玉寧說:“好好照顧好你媽媽,可別讓她出事了。”
父親對母親地這份癡情一向讓齊玉寧感動,連忙點頭,並且笑着說:“放心吧!不會出事的,有老哥在,老哥可是一個頂倆,還能讓我們受傷不成。”
說着衝爸爸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就挽着打扮妥當地母親一起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