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島,棲之島兩個名字將會在年假結束後,由路德親自前往鈴蘭島報備,正式成爲島嶼的官方名字。
沒人有疑議,如路德所說的,私底下,大家可以把這個島叫做摸魚島等其他名字,但是明面上的稱呼應當契合島嶼的一些特徵。
卡露乃給出的名字以及註解大概是最接近路德想法的一個。
卡露乃很厭煩這種需要不斷出席公衆場合,忙碌個沒完的生活。
成功從卡洛斯聯盟的造神舞臺上走下來,鬆快不少的她第一次發現自己過去實在太傻了。
阿渡雖然經常玩消失,但是依舊履行着冠軍職責,以及搜查官的職責,他這個冠軍按理說無可挑剔纔對,但是石英聯盟依舊對他有意見。
希羅娜是神奧聯盟迄今爲止最有影響力的冠軍,又有在天冠山與時空雙神對峙,得到認可的光輝經歷,然而依舊被聯盟裡的一些人抨擊。
嘉德麗雅則被合衆聯盟內的人描述爲不可控爆炸物,不能幫助合衆聯盟分擔一些額外的工作。
就連不在現場,但是平易近人的阿戴克也被抓着散漫這一點說事。
說到底,一個冠軍,一個天王,似乎無論怎麼做都會被人說“不太負責任”,可是最開始時候,冠軍要做的事其實只有變強,守護一個地區的安寧,維護一個地區的臉面。
時間不斷推移,隨着聯盟的發展,這個位置逐漸被賦予了太多額外的責任,有些是民衆的期望,有些則是把自身的願景投影到他們身上,渴望着超出職責之外的東西。
希羅娜根本無所謂外界的看法,她只相信實力。
她和路德有過一次近乎於發泄的對話。
那是在天冠山遭遇時空雙神之後,希羅娜聽到指責四天王和冠軍不管事的言論倒出的垃圾。
“只要我足夠強大,那麼無論誰都無法指責自己冠軍失責。”
“什麼叫管事?每次神奧遇到大麻煩不都是我出手嗎?”
“天冠山雙神會,他們見過崩塌的空間,一伸手就可能被扯進另一個世界,什麼都不存在的虛空嗎?”
“雙神狂怒,猛烈碰撞,每一次戰鬥的餘波都讓整個天冠山震顫,彷彿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疾風暴雨般的氣流席捲。
“這種險境之下,大概率一去不回,是我和悟鬆,菊野,阿柳還有大葉他們頂上去,試着接觸雙神。聯盟的其他訓練師有幾個敢直面帕路奇犽和帝牙盧卡,他們甚至覺得靠近就是褻瀆!”
“連直視神話中精靈的勇氣都沒有,真難想象當初和神獸平等相處的偉大先祖們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換個場景,如果你在豐緣遇到固拉多甦醒,如果大吾得知一定會急速返回豐緣,哪怕再兇險也頂在前面。”
“你可以說大吾不管事,說大吾成天玩消失,但是該他去做,去抗的事,他絕對不慫,每個冠軍都有這樣的覺悟。”
一語成讖,路德真的在豐緣見到了固拉多甦醒,米可利作爲代理冠軍義無反顧頂在了最前。
事後路德還得知,如果固拉多繼續向豐緣本土前進,他們會直接攻擊固拉多,以自身引誘固拉多向外海進發。
那位被嘲笑石男,永遠出現在豐緣本土之外的大吾,也在第一時間返回了豐緣。
每個冠軍都被自己地區的一部分人所詬病,彷彿別人家的冠軍理所當然就比自家的好。
似乎沒人想過,冠軍其實也只是強大一點的訓練師,不是鐵人。
他們和他們的精靈歷經艱辛和磨難走到了這個位置上,深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道理,從不懈怠,自然也會累,也想有屬於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一直在空中飛行的鳥兒,自然想要擁有一個能短暫棲息,甚至是長久棲居的地方,也想要有朋友在身邊陪伴,解悶,無拘無束,不需要顧忌條條框框,外人看法,開心地一起玩耍。
嘉德麗雅輕輕地鼓掌,氣氛感染了周圍的人,緊接着是希羅娜,阿渡…
大家用掌聲再次確定了島嶼的名字。
棲島,這是屬於大家的世外桃源,也是大家忙裡偷閒,卸下包袱,無憂無慮放鬆自己的地方。
“有空給阿戴克送去請柬,讓他上島看看吧。”吃着晚飯,希羅娜擡頭對路德說道,“他人雖然有點…”
希羅娜似乎在尋找着合適的形容詞,卡露乃提醒了她。
“你是不是想說老流氓?”
嘉德麗雅補充道:“老色批。”
“嘴上騷話不少,但是硬是不敢動手,老紙上談兵了。”菊野又補一刀。
路德苦笑道:“我和阿戴克不熟,要不你們去說?”
嘉德麗雅用超能力控制着刀叉,從桌子上的盤子裡切走一份蛋糕,本人則看着希羅娜。
得到希羅娜點頭同意後,她說道:“回去之後,我來和他說。”
阿渡笑着調侃道:“阿戴克之後,是不是順便邀請一下丹帝?”
餐桌一下很安靜,衆人進食的動作忽然停下了。
卡露乃,希羅娜,嘉德麗雅,菊野,洋白,悟鬆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阿渡。
“當我沒說。”阿渡聳肩。
路德戳了戳身邊的悟鬆:“丹帝和伽勒爾地區有這麼不受待見嗎?”
悟鬆擦擦嘴,解釋道:“和人和地區都無關,伽勒爾地區的民衆和其他地區的沒什麼區別,見識過的都知道,真的非常熱情,熱情到讓你覺得不舒服。”
“但是伽勒爾聯盟以及伽勒爾地區一些訓練師的奇葩事可真不少,能對丹帝高看一眼的人未必喜歡伽勒爾聯盟,這種情況下,不帶丹帝和伽勒爾玩纔是常態。”
“伽勒爾地區獨有的極巨化,使得地區對戰風格截然不同,連帶着有些訓練師也會覺得自己擁有常人不同的環境和對戰環境,理所當然比其他地區更強一些。”
悟鬆沒有往下說,但是路德已經聽懂了。
伽勒爾因爲獨特的對戰風格和地區位置,使得他們相對其他地區而言真的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