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凱豐大酒店。
肖靖堂和方情甜蜜的擁在一起。
“你有心事嗎?”方情問道。
肖靖堂笑着在她吹彈可破的臉上親了一口,“你怎麼看出來了?”
“你眉頭皺的都可以掛個人了,傻子都能看出來。”方情撅着嘴說道:“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瞎說。”肖靖堂呵呵一笑,“怎麼樣,跟你老公談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離婚?”
“他不肯。”方情苦惱的皺起了眉頭,“還跪在地上求我,說以後再也不讓我去陪他領導了。”
“那你就不跟他離婚了?”肖靖堂皺起了眉頭。
“哎呀,別生氣啦。”方情嘻嘻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怕我跑了嗎,宋濤以前對我還可以的,我想慢慢跟他談,不要操之過急了。”
肖靖堂就點了點頭,自從跟方情發生了關係之後,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肖靖堂每到晚上就會將方情約出來,雙方之間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了,宛若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喂,我們都好了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做什麼工作的呢。”方情見他不說話,摟住他一隻胳膊纏着他問道。
“我是京城人,現在在南雲縣擔任常務副縣長……”
“去死,你不說就算了。”方情翻了翻白眼,在她眼裡,在縣裡當大官的都是中老年人,哪有這麼年輕的,肯定是這傢伙故意逗自己玩的。
肖靖堂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我說的是真的。”
“別逗了,我猜你肯定在政府上班吧。待遇好不好?”方情問道。
“待遇還算可以。”
“喂,我有個哥哥,現在在家裡閒着沒事做,你有沒有關係,把我哥哥弄去開車吧?”方情期待的問道,臨了又說了一句:“如果爲難的話,就當我沒說。”
“你哥哥叫什麼名字?”肖靖堂就問。
“叫方遠。”
“好,我會安排的。”
方情甜蜜的笑了笑,依偎在他懷裡聊了一會,就慢慢的沉睡了過去。肖靖堂笑着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一隻手枕着腦袋思索起南雲醫藥銷售公司的事來。
一個禮拜前,肖靖堂從靳舜華的老同學莫志明手裡拿到了一份材料,看到那材料上的記載,直將他氣得不輕,這個高成義和孟長德簡直是無法無天,在公司大肆斂財不說,排除異己,甚至潛規則公司女員工,最令人髮指的是,在公司制賣假藥。
兩年前,買了公司假藥的一批人集體中毒,結果這事被孟大柱給強行壓了下來,高成義和孟長德這兩個屠夫屁事沒有。
現在這兩人的犯罪資料已經到了肖靖堂手上,但是猶豫了一個禮拜,肖靖堂還在想下一步到底該怎樣做,想了想,這件事應該跟秦慕卿通下氣,現在在縣裡,也只有秦慕卿跟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肖靖堂先將方情送回去,然後驅車來到了縣政府。
“肖縣長,您好,縣長讓我請您過去。”肖靖堂剛在辦公室坐下沒多久,秦慕卿的秘書的王珂就敲門進來了。
“好的,我回去告訴縣長,我馬上就來。”肖靖堂點了點頭,等到王珂出去後,猶豫着將那份資料拿出來夾在文件夾裡,出門朝着縣長辦公室走去。
“縣長,您找我?”進入秦慕卿的辦公室,此時她正在埋頭看着一份材料,看到肖靖堂進來,朝着王珂說道:“小王,給肖縣長泡杯茶。靖堂,你坐啊,別老站着。”
肖靖堂在辦公室後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秦慕卿等到王珂將茶泡好出去後,才道:“靖堂,我找你來,是關於南雲醫藥銷售公司的事。”
肖靖堂眉頭一挑。
“南雲醫藥銷售公司是我們南雲縣的龍頭企業,招商局能不能設立且不說,但是我認爲首先要做好這方面的準備,給我們南雲縣的工業打下一些底子,經濟方面是你分管的羨慕,在這方面你最有發言權了。”
肖靖堂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縣長,這段時間我重點就是在考察南雲醫藥銷售公司,不過卻發現了一些問題。縣長先看看這個吧。”
說着,肖靖堂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秦慕卿從文件夾中抽出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難看,最終一拍桌子站起了身,怒聲道:“觸目驚心,簡直是觸目驚心!”
“南雲醫藥銷售公司要正常開展工作,這兩個蛀蟲首先得拿下,但是那個高成義和孟長德都是孟書記的親戚。”肖靖堂搖了搖頭笑道。
秦慕卿慢慢的恢復了平靜,重新坐了下來,瞅了眼肖靖堂,笑着說道:“看樣子靖堂同志是胸有成竹了。”
肖靖堂笑了笑,說道:“我是秦縣長手下的一個兵,如果到時候捅了什麼婁子,還要靠秦縣長罩着啊。”
“這件事你儘管放手去做吧。”
肖靖堂就明白了秦慕卿的想法,起身告辭離去。
回到辦公室,肖靖堂把靳舜華叫了過來,吩咐了幾句,靳舜華立馬出去辦事去了。
“還有什麼事沒想到呢。”肖靖堂猶豫了一下,從桌子上拿出了一份文件,這個文件上面,是他讓靳舜華收集而來的縣裡各常委的信息,有這些常委們的履歷,以及他們的家庭情況。
……
下午五點,南雲縣縣人民醫院,縣委常委,紀委書記劉忠民正在一間單人病房中忙前忙後,牀上躺着的是一名五十來歲的中老年婦女。
這婦女就是劉忠民老婆,劉春香。
縣裡的人都知道,劉忠民一生無子,兩夫妻相依爲命,所以感情特別深。前幾個月,劉春香摔了一跤,結果摔成了偏癱,一直住院住到現在。
“忠民,別忙活了,你上班一天也累了,歇會吧。”看着劉忠民白頭髮又多了一些,劉春香心疼的說道。
“沒事。”劉忠民笑了笑,“你好好歇着,我收拾好房間,去給你弄吃的。”
“我吃點稀飯就行了。”
“那怎麼行。”就在這時,肖靖堂手裡提着一個飯盒闊步走了進來,“劉阿姨,聽說您病了,我來南雲縣這麼久,都沒有來看過您,真是對不住了。”
“這位是?”劉春香有些發愣。
劉忠民也不知道肖靖堂突然會不告而來,眉頭微微一皺,說實話,他不想跟肖靖堂拉上什麼關係,在南雲縣就是孟大柱的一言堂,不認爲秦慕卿和肖靖堂這兩個小娃娃能夠翻起什麼風浪。
劉忠民幹完這一屆就要退了,只想安安穩穩的過完這兩年,不太想跟孟大柱對扛,因此對肖靖堂也不是很待見,聽到劉春香的問話,淡淡的說道:“這位是縣裡新來的肖縣長。”
“原來是肖縣長,快請坐快請坐。”聽說肖靖堂年紀輕輕居然是縣長,劉春香連忙說道。
“阿姨不用客氣,我跟您帶來了飯菜,您看合不合胃口。”肖靖堂笑容可掬的走上去,將飯盒打開,從裡面端出了兩盤菜:“這碗是骨頭湯,對阿姨您的骨頭癒合很有幫助,這一晚是青菜,您最近多吃點清淡的對身體好。”
“謝謝肖縣長了,難爲你還給我這個老婆子帶了飯菜來。”劉春香對肖靖堂的第一印象非常好,笑眯眯的問道:“聽你的口音不是南雲人吧?”
“是啊,阿姨,我是京城來的。”
劉忠民眉頭就挑了一下,京城來的,這四個字的含義很足,肖靖堂年紀輕輕的,就擔任了常務副縣長,要說他上面沒人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