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雷雅娜敲開了伊雷的房門,對躺在病牀上的伊雷說道:“已經得到消息,她已經離開聖耀了。”
伊雷微微沉吟了一下,便通過魔法裝置向雷雅娜說道:「妳那邊準備好承受着修伊的怒火了嗎??這一次的事情,很可能讓我們和他的關係徹底的決裂!!」
“你害怕了??哼哼!!害怕你還做這事做什麼??再說了,我們難道和他的關係很好嗎??我本來就和他的關係很不好,就算是決裂,又能怎麼樣??”看着臉上滿是擔心之色的伊雷,雷雅娜頗爲不屑的冷笑道。
在雷雅娜眼裡伊雷現在這幅做派,完全就和桶了人家一刀,還怕人家報復一樣。實在是看不過去。
其實她自己也一些害怕,只不過沒有伊雷那麼噁心罷了。修伊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的親哥哥。正所謂打斷了骨頭連着筋,雖說修伊自她出嫁,就沒有去看過她。但那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修伊。
畢竟當初的那句話,太過傷修伊的心了。
“總之現在不論是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如果你想和他保持好關係,就不應該做這件事!!”雷雅娜冷冷的說了一句,便離開了。她可一點都不想待在伊雷這裡。
從小時候開始,她,伊雷,修伊,就因理念不同而不和。伊雷是爲了所謂的家族而不擇手段的那種人。哪怕讓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只要對家族有幫助,他就會樂呵呵的去動手。
而修伊則不同。修伊的理念和伊雷截然相反。如果說伊雷追求的理念是家族的興盛,那麼修伊就是家人的安慰。對修伊來說家族什麼樣子,都無所謂,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就行。
如果硬要說他們兩個的性格像誰的話,雷雅娜只能說伊雷的性格和他們三個的父親,伊塔裡德一樣,而修伊則和母親相似。只不過,伊塔裡德沒有伊雷那麼過。
至於她雷雅娜,其理念則是規矩,十分嚴格的規矩。這樣的性格,雷雅娜也不知道自己像誰。但對於將家人視爲復興家族的工具的伊雷,以及爲了家人可以不顧全大局的修伊,追求着完美的規矩的雷雅娜,是十分的不喜歡的。
可是這一次,她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被伊雷說了兩句,就跟着伊雷,針對起了修伊。這讓她既疑惑,又有些害怕。修伊本來就和她的關係很不好很不好,再發生了這件事,很可能修伊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此時,帝都之中的一個巨大密室中。那名與聖耀帝國的溫格爾皇帝,兇狼帝國的理查德皇帝合作的黑袍人,正在拿着一份情報冷笑不止。
那是一份來自兇狼帝國的情報,上面說兇狼帝國的理查德陛下,已經徹底的退出了計劃。並且,他還給溫格爾寫了一封信,讓溫格爾也退出計劃。
這個情報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很不好的消息,爲什麼黑袍人會冷笑不止呢??
原來他剛剛從溫格爾那裡回來,在那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過,很可惜。理查德的信並沒有被溫格爾相信,甚至說,被當成了陰謀詭計。
“金絲雀殿下,你在蒙特雪山那邊的間諜,有沒有傳回什麼消息??比如說拉?龍迪斯家族中的一員,在與半神的對決中,成功倖存之類的??”黑袍人在將情報看完之後,便將目光轉向那名封號爲金絲雀的親王,詢問道。
那名帶着金色面具的親王大人,輕笑一聲道:“有哦!!剛剛纔從蒙特雪山到帝都的情報裡有說,拉?龍迪斯家族的修伊?拉?龍迪斯,十分成功的和半神拼了個兩敗俱傷!!只不過,那傢伙正因魂火的重傷,而躺在病牀上修養呢!!”
此話一出,密室之中除開他和黑袍人的其他人,皆是一驚!!半神是什麼他們都知道,如果讓他們和一位半神一對一的對決,哪怕是最弱的半神,他們也會死無葬身之地!!絕不可能會想修伊這樣倖存!!
“永恆日食之光輝!!好名字!!不愧是日食光輝家族的一員!!”正當除了黑袍人和金絲雀親王的人都在驚訝的時候,一個冰冷而陰森森的老者聲音,突然在密室之中響起。
“老祖宗,他們現在叫拉?龍迪斯家族,可不是六千年前的日食光輝家族了!!”就在所有人都在爲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而感到驚恐的時候,黑袍人突然笑着說道。
“人老了,有些東西習慣了,就改不了了。不過,不過他們現在是叫日食光輝還是拉?龍迪斯,其實都是一個意思,又有什麼好改的。”
那個老年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感慨。從那老者說話的語氣和黑袍人的話語中,衆人可以得知,這個只聽到說話,看不到人的老者,是一個活了差不多近六千年的老怪物!!
一個普通人的壽命大約在八九十左右,大部分獸人也是這個壽命,只有像獅族,狐族,半龍種的獸人,纔有可能活過三百歲。不過,他們的平均壽命也只有兩百歲而已。
怎麼可能會有六千歲的老怪物!?難道說…是精靈!!!!
精靈是有名的長生種,平均壽命可以達到一萬年!!此外,精靈還是除開邪神和邪神的奴僕,眷族外,「雷迪斯」所有種族的敵人!!因爲他們至今依然在想着,如何恢復他們當初的輝煌!!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畢竟,那個時期,幾乎所有種族都是精靈族的奴隸!!所以除了精靈,哪個種族都不想回到那個精靈族稱王稱霸的時期!!
如果說那個神秘的老者是一個精靈,那麼這名一直和他們合作的黑袍人究竟是…
“各位請安心,我不是精靈,老祖宗也不是。老祖宗只不過因爲是一位半神,纔可以活這麼久的!!”彷彿是洞察了衆人的心思,黑袍人笑了笑,解釋道。
可是疑惑已起,哪裡是那麼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平復的??一時之間,自己成了帝國的罪人的想法,充斥在衆人的心底。雖然誰都沒有說,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