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柯一夢 前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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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們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這一年,我們亦是最美的風景。當一首優美曲樂伴隨着夜的呢喃,在這一季快要結束的風裡清瘦,拾起那眼中溢出的淚,我感覺這風似乎有些大了。繁華落幕,人生如夢,任憑一個個看不見的音符反覆跳動,依稀記得,那一年如天籟般動聽的歌聲,似乎還在耳邊迴盪,“梔子花開,如此可愛……”。在空氣中來回飄蕩,久久不能散去。

曾經困擾了自己無數個的夜晚,在夜色裡飄渺、淡然,直至現在,才終於明白當初爲什麼會奮不顧身的去坦誠相待。而所有愛過與被愛過的痕跡,又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安靜和幽冷,剎那間浮現在眼簾,揮之不去。

又在這樣的一年歲月洪流中,許許多多的事被無聲的掩埋和遺忘,那些永恆,只在某時某刻的某個瞬間才擁有,開始喜歡一些古老而悠久的故事,和黑白對比鮮明的畫面,然而文字下的情感,美好純淨,不染纖塵的愛,帶着時代的印記,一同消失了。在這個殘缺的青春裡,心中落滿了厚厚的塵埃,我忘了眼睛何時開始蒼老,而眼角的淚水不知何時悄然的滴落了下來,忘了何時青絲已然點點斑白,稀稀疏疏地映入眼瞼,彰顯了歲月的流連跟無情。或許,下一個轉身,下一次相遇,下一次促膝長談,你我都已經白髮蒼蒼了吧!

我們都知道,不論是她、還是他,興許,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時間長了,終究會淡出我們的生活,看着這行字,我的心沒有了曾經的撕心裂肺,或許,這就是成長,是經歷所致吧!聽不到了的腳步聲,也看不到了的笑容,只是在夢醒以後,期盼還來得及聽見那如風般遠去的聲音,一些事,一些結局,只能將就着接受和麪對。

在氤滿薄霧的松煙裡做了長達一生卻短促十分的夢,夢裡不知身是客,一飲貪歡,是大夢初醒,不是你。你是我逍遙的世外,我是你熙攘的人間。兩個人相處久了,難免會抱怨一句,你變了,其實,我們並沒有太多改變,我們只是越來越接近真實的對方而已。經歷之後,你就會發現,對方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但你會盡可能的變成對方想象中的你,你會按照他的意願去完成一些你不喜歡的事。彼此雙方都會都會爲了另一半而奮不顧身,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當我重新回過頭看向過去的時候,停下腳步慢慢的回味那些年路過的人與事,仍然歷歷在目,有些回憶,帶着味道回來了,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五味雜陳在心頭,又是一年過去了,我都快忘了這樣獨自站在時間的風口有多久了,只是感覺時間過得很快。我很想把思念掛在窗邊,任它隨着季節輪換的清風吹過,響起銀鈴般的清脆聲,讓我獨自計算着,那些愛,會被風乾多少年才能止息,不起任何變化。

太多的故事草草落幕,在夢醒的那一刻,終於還是被喚作了煙雨過客,那個姓氏,名字,開始在泛黃的紙張上隨着墨跡暈開,一圈又一圈,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只是那些年給你寫的字字句句、點點滴滴,在記憶裡清清淺淺地留存着。你的名字寫下了不過寥寥幾筆,卻貫穿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光。你在沒有我的世界裡安然無恙,我在沒有你的世界裡故作堅強。而如今,看到喜歡的人,學會了將內心的情緒隱藏;看到不喜歡的人,學會了將內心的不滿沉澱。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能說出口的傷痛都已平復,絕口不提的才觸及心底。

懵懂年華已經過去,如今,已經過了任性的年紀,而現在,要做一些事,要選擇一些路,孤獨而堅忍地走着自己的人生,有時,忘記與記得,已無從量衡,我只是安靜了,在某一片天空下,折斷了思念的翅膀,懷抱着孤單,在心裡默默畫下了殘缺的記號。或許,等到下次見面時,我們都眼角變成了陌生的模樣,各自爲安的靜謐。沒有了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小情緒。突然間發現已經好久沒有與好友說起一些雲淡風輕的話,也好久沒有互談心事了,更是好久沒有聯繫了。回憶不及情綿長,我舉目微微仰望,只留有夕陽的餘暉和最後一抹微紅,碎了時光,也醉了記憶。

有人來了也有人走了,而在這一年堅持下來的我們,心裡都有小小的期許,期許着這一天快速的到來和結束。我的心如止水,漸漸順應了一些自然規律,當時間的光再次照在我的臉上時,所有的凝望都變得單薄和微不足道了。如今,我只是一個靜寂孤單的少年,在這空缺的時光,我不再尋覓青春的軌跡,空空的心緒,在這漆黑的夜色裡,只能回味着嫋嫋憂傷的音符,打發着空白。攪拌記憶的碎片,鞭打着難以言說的憂傷,落下一聲嘆息,只看見詩情畫意的背後,掩藏着一個清冷的靈魂。

任誰都沒有想到,那幾年的時間裡,我經歷了什麼,感受到了什麼。感覺是乎像夢一般,那幾年的日子裡,時間過得飛快,每天除爲了自己將來考慮,還要爲自己的出路考慮,暫時拋棄了世俗所謂的情以愛。每天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規律,像機器一樣無休止的運轉。而現在終於擺脫了那樣的作息,卻迎來了更讓人癲狂的生活,時間還是一天一天的消磨着,渾渾噩噩,無所事事。

把往事留在了那個下着細雨的季節,花落隨水,往事隨風,紅顏已逐流,看雲捲雲舒,瞧潮起潮落,我的記憶仍一片潮溼。些許年後,一個人靜走在歲月的路途,站在日光下的路上,俯首看前塵舊事,風景無限,淡淡的風雲,哀憫一片,依然是孤單,你又是否會想起某人說起的話,不論以後如何,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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