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雨萱看了看眼前的一塊石碑,這兒正是蘭氏與紫氏的交界處,也就是所謂的纏人谷的所在地。
“是啊!”洛塵憐扶了扶自己的快要掉下的斗笠,從繁華的蘭氏城鎮到了這片僻靜的峽谷,倆人消耗的能量已經夠多了,要不是洛塵憐身份太特殊,不然,御劍飛行哪要這麼這麼久!
不過,古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這個纏人谷卻沒有這麼詭異,依舊是蘭氏綠樹成蔭的江南風貌,高聳的山谷配上幾聲空前的鳥叫,這他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山谷好吧!要說這玩意與火嶺比起來,就是爸爸對兒子吧!洛塵憐心想着到時候一定要把那個挨千刀的店小二殺了!
正在納悶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幾聲沸騰的狗叫,雨萱一下子就驚了個膽,一下子躲在洛塵憐的身後。
“你....怕狗?”洛塵憐對着抱着他腰的雨萱說
“之前師父帶來一隻,結果不知爲什麼就一直追着我咬...”雨萱緊緊的拽着洛塵憐的衣襬
‘汪汪’這狗叫又一次傳來,洛塵憐卻越聽越不對勁,話說一般的狗叫的這麼急,這麼猛,要麼就是高興,要麼就是主人遇到危險了!
他推了雨萱好幾次,纔將這個丫頭邁開步子“走,去看看。話說有我在,怕什麼!”
走到半路洛塵憐就發現了幾位穿着破破爛爛的人走來,還有幾位手臂上還流着未止住的血液,洛塵憐連忙帶着雨萱躲在一旁的大樹後。
“這麼囂張,堂堂正正的一族之首,竟然還要與我們搶獵物!”
“就是啊,明知道我們這些小門小氏不好混,好不容易找到點值錢的東西,還要搶走!”
洛塵憐是越聽越迷糊,‘一族之首’?難倒這個座山谷裡還有個大人物?聽完這段話,洛塵憐就越發的對這座安逸的山谷感興趣了,說罷,手中拿出一張極小的符咒,遞給雨萱,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讓雨萱看得眼珠子疼。
“哥,這是...?”
“遁地術,昨天我在一個小鎮裡託人弄來的”洛塵憐將一另張符咒貼在自己腳下的一塊石頭上“此符只能在重山峻嶺中使用,能讓你快速的穿梭與大山之間,你把那張貼到自己腳下”
說罷,洛塵憐從改裝過的乾坤袖中拿出一塊硃砂,從自己的腳下開始,迅速的畫出了一個近圓形的圖案。
只見兩張符咒上面的黑色字跡變成了紅色、暗紅色、血紅色,不一會兒,倆人就消失在這片山谷。
不遠處,一羣穿着深紫色衣服的人正在山中挖着什麼,在這羣人之外,還有幾個被捆綁着的莊稼人。
“紫尋塵!”洛塵憐心中一驚,要說月寒蕭與他的恩怨不少,那麼這個人可就是單方面恨死自己了,火嶺之戰,自己就是被他推下懸崖的。要不是吳氏那幾個不|要臉的東西說什麼自己殺了紫尋塵的女兒,也不會招來這麼大的仇了。洛塵憐只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厄運給賴上了,怎麼這纔出來混幾天啊,什麼仇人都出來了。
“哥,我們還要在這兒待多久啊!好熱!”一邊雨萱這個呆子又在抱怨了
洛塵憐急忙捂住雨萱的口“找死啊,紫尋塵修爲不低,要是讓他發現了可就完了!”
“是啊,可就完了!”
幾聲縹緲的聲音傳來,驚的洛塵憐與雨萱都是一身雞皮疙瘩,“誰?”
洛塵憐急忙點燃一張火符,就在他與雨萱的身後,一個人正靠在他的身後
“啊~~~!!”
雨萱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尖叫,震的洛塵憐耳朵根疼,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月寒蕭。
“你有|病啊!有事沒事裝鬼嚇人”洛塵憐將手中的火符向月寒蕭飛去,卻被對方順手一接給拿住了。
月寒蕭掐滅的手中的火符,說“你纔有|病,怎麼待在小土洞裡偷聽是你魔教之主的做法啊”
“我這是戰略性的打聽!”洛塵憐不服氣,一把奪回火符,但是不知爲何他好像與月寒蕭之間不是那麼敵對了“那麼怎麼不說說高貴的月公子怎麼這麼愛跟蹤別人啊?”
“我跟蹤你?”月寒蕭眉毛一挑,笑着說“我只是路過此地,發現地下有動靜,卻沒想到一個老鼠在打洞!”
洛塵憐一聽就不對勁了,天上飛會被發現,地下走都不行嗎,哎呦我這|暴脾氣“你纔是老|鼠呢!你一輩子是老|鼠!”
看着這倆位像個三歲小童一般,雨萱不但沒了剛剛的膽小,還冒昧的問了問“您是?”
月寒蕭看着她,卻沒有回答,反而對着洛塵憐說“她是你....?”
“沒有沒有,她是我妹妹,妹妹!”洛塵憐一聽這話不對勁,急忙解釋道“我跟她沒有半點那種...關係!”
反過來,洛塵憐又道“雨萱,這是蘭氏月寒蕭”
“哦~”雨萱輕輕的說,可眼睛卻一直盯着月寒蕭,看得洛塵憐都有些覺得不對勁‘這丫頭不會喜歡月寒蕭吧!’,不過想想依照月寒蕭的顏值,的確足以讓許多花季少女癡迷的!
“你來這幹什麼?”洛塵憐繼續對着月寒蕭說
“家裡有命令,讓我帶着幾名弟子前來除掉纏人谷裡的‘東西’”月寒蕭看見洛塵憐臉上有泥土,輕輕的用手抹去。
看似小小的動作,在洛塵憐心裡卻是不一樣的‘我與他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不對,爲什麼感覺一見到他就會感到全身|舒適呢?’,也罷,洛塵憐想想,有個這麼好的人撐腰也不錯,也便繼續問道“那幾名弟子呢!”
“上面等着呢!”
話說那幾位蘭氏弟子聽月寒蕭的吩咐,在此停頓,不許亂動,不一會兒卻沒看見月寒蕭人影了,好在一個個都挺聽話,也就一直站在那兒不動,這會兒終於看見月寒蕭回來了,卻帶着兩個人,一個看似不到十八歲,是個十分清秀的少女,另一個戴着個蒙着白絲綢的斗笠,雖說看不到裡面的樣子,不過單從氣質上來說,就一定是個十分俊秀的人。
“喲!你們蘭氏的弟子這麼聽話啊!要是是之前的弟子,早就跑的一個個沒影了!”洛塵憐笑着說
“是啊!當年我們就讀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月寒蕭看了看眼前還在站立的幾位弟子說“走吧!與紫氏的人會和!”
洛塵憐聽到後面這句話就不得了了,將面紗掀開一點點,對着月寒蕭比脣語說“我怎麼辦”
“放心!這麼厚的絲綢,誰能認得出你啊!”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可洛塵憐還是有點不放心,小心翼翼的躲在月寒蕭的身後,他走一步,自己也便走一步,由於距離紫氏的人不遠,一行人很快便走到了。
“久違久違啊,月公子”紫尋塵一臉笑意的說,可眼神卻一直望着他身後的洛塵憐,看得洛塵憐一身雞皮疙瘩。
好在月寒蕭反應迅速,遮住洛塵憐做了一個還禮的手勢,“不知紫宗主進|展如何?”
“哦!還沒能找到進入的方法,這兒好像被人設置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只要踏入前方就會被不知不覺中傳送回來”紫尋塵笑着說“看來要請月公子大展身手了!不過.....,月公子身邊這人....?”
月寒蕭摟住洛塵憐的腰往前推,“這是我在途經此地招募來的一位修士,比較不好意思,不怎麼愛露面!”
“哦~,冒昧了,冒昧了”紫尋塵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說。
一旁,紫氏與蘭氏的弟子們卻從山谷裡挖出一樣東西,衆人紛紛前去查看,只見,一個高一丈,寬兩尺的石碑從土裡翻出來。
洛塵憐用手輕輕摸了摸,忽然一種極其詭異且巨大的力量傳入,洛塵憐耳邊好像還傳來一股股陰森的哭泣聲。
“這是....?”月寒蕭在他耳邊輕語
“一種具有極強吸引裡的陣法,布法着以鮮|血爲祭,以黑曜石爲靈,將進入此地的任何邪祟紛紛困住,並將其轉換成自己的靈力”洛塵憐小聲說“不過陣法好像時間太過久遠,或是被人篡改過,導致此陣對非邪祟以外的東西有所排斥”
“那就是此陣有益於我們?”以爲一直跟在月寒蕭後面的弟子說
洛塵憐先是一聽,看着這位弟子也是愣了一下,“不是,此陣雖然能夠消滅邪祟,但是卻要以活人鮮|血爲驅動,每到了一定時間就要有人祭祀,否則....,此陣就會化爲兇|器,將路過此地或是附近的人轉移到陣中,殺|死,供自己使用!”
“那有何破解之法?”月寒蕭問
“除非進入到陣中!”洛塵憐說“不過還需要一些特殊的裝備,現在是進不去的!”
說到這兒,月寒蕭看似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召集弟子說了這件事,這紫尋塵也是個利索人,一聽到目前破不了,立刻就屁顛屁顛的回去了,一下子就只剩蘭氏不到十人的隊伍。
看着紫氏撤退的隊伍,月寒蕭好像想起了什麼“你跟我回家吧!”
洛塵憐覺得一臉疑惑“家,我哪來的家?”
月寒蕭笑道“‘杏花無處避春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