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愛玩火 總裁霸上身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是時候。
滿堂賓客皆驚,全部扭頭看着這個不速之客,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佟念安,她穿着火紅的風衣,長髮蓋住了半邊臉頰,嘴角有不懷好意的笑,她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可是偏偏,他們的新郎不能無動於衷。
薛恆達一聽,立刻一拍桌子,大叫着保安,而薛子謙神情蕭索,卻艱難的推開了林娜娜,大叫着程守望。
程守望從人羣中突圍,一把架住薛子謙,對他說:“你這次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了。”
“別廢話,快帶老子離開這裡。”
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其實即使沒有佟念安,薛子謙也叫了程守望過來幫助自己,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如今佟念安的話令人猜測紛紛,自然引起了不少騷動,也的確是下手的好時機。
林娜娜一把抓住薛子謙的胳膊,撩開自己的白紗,大叫道:“子謙,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走了。”
可是薛子謙去意已決,程守望叫了幾個人丟了不少煙霧彈,很多賓客化身掩護,他們終於成功的離開了會場,坐上早就準備在外面的橘黃色跑車。
“開始的女人,竟然揹着我打掉孩子!”薛子謙義憤填膺,可是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氣勢。
程守望遞給他一瓶藥水:“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罵別人,再說了,她這樣做也沒錯啊,換了哪個女人會爲你留下孩子,不過佟念安來的還真是時候,要不是她我還不知道怎麼下手呢。”
薛子謙哼了一聲,內心着急萬分:“你倒是開快點啊。”
“這還不夠快?都快飛了,你以爲這是飛機啊。”程守望的抱怨薛子謙置若罔聞,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葉靜彤這個笨蛋會不會真的把孩子給打掉了。
程守望吹了一聲口哨,用一貫調侃的口吻說:“瞧你急的,看來針對她上心了啊,如此一來,你可把林家可得罪了,你家老頭也不會這麼輕易饒了你的。”
“別廢話,快開車。”薛子謙只是不停的催促,不過焦慮已經籠罩了他全身。
程守望甩了甩頭,加快了車速,說:“但願這一切還來得及吧。”
是啊,但願這一切還來得及,但是真的來得及嗎?
薛子謙一把衝進葉靜悠的病房,卻發現病牀上空空如也,他攔住一個路過的小護士問:“這裡的病人呢。”
小護士看着俊美無比的薛子謙,頓時就紅了臉,然後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程守望一看,便對薛子謙說:“你先鬆手。”
薛子謙氣急敗壞:“我問你,這裡的病人呢。”
“哦,你說葉靜悠啊。”小護士終於從薛子謙那張**的臉孔中回過神來。
“是啊,人呢。”
“今天已經轉院了。”
“轉院?去哪裡了?”薛子謙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這個我也不知道。”小護士表示什麼都不之情,薛子謙懊惱的一拳捶在雪白的牆壁上。
程守望說:“先彆着急,你想想她還能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還能去哪裡,薛子謙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說:“她回不回回家了。”
雖然覺得這個希望很渺茫,可是爲今之計他也只能先回她家去看看。
結果,當然是讓人失望的,薛子謙開着價值上百萬的跑車出現,立刻在這個小漁村裡掀起了一陣轟動,大夥兒紛紛出來指指點點。
薛子謙下車便抓着一個路過的人問:“大嬸,你見過葉靜彤嗎?”他運氣好,這個人正是付娟。
此刻,付娟正警戒的打量着這個穿着黑色西裝禮服,帥的一塌糊塗的男人:“你是誰?找靜彤有什麼事情。”
薛子謙一聽立刻大喜:“我是她朋友,請問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付娟搖搖頭,又是一臉的打量:“靜彤還有這麼有錢的朋友?怎麼沒聽她說過啊。”
薛子謙有些尷尬,不知如何解釋。
程守望說:“其實他是葉靜彤公司的老闆,當時葉靜彤走的時候也沒說一聲,老闆很擔心,想來看看她家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你看你方便透露下嗎?”
“原來是靜彤的老闆啊,難怪了,不過說起困難,還真的有,靜悠自殺了,這孩子也不知道遭遇了什麼,唉。”
“那你知道她們現在在哪裡嗎?”薛子謙抓着一線希望問。
“現在?在醫院啊。”付娟一臉奇怪,薛子謙也終於知道,他們並不知情。
可是葉靜彤一個人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帶着靜悠離開呢,又去了哪裡。
程守望安慰他說:“她一個人能有多大能耐走多遠,沒事,我馬上找人幫你去找。”
不過薛子謙並沒有在外呆多久,因爲薛恆達派人來將他綁了回去。真的是五花大綁的那種,程守望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後薛子謙只得說:“給我找到她!”
程守望很無奈的看着他被壓上了黑色的轎車,送回去聽候發落。
開始程守望也覺得找一個葉靜彤這樣的女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過事實上他發現自己不但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葉靜彤和葉靜悠就像是突然消失在了他們的目光中,沒有任何半點蹤跡可尋,一連半個月過去,都沒有消息,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薛子謙也完全與他失去了聯繫,薛恆達這次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了的,程守望都替他捏一把冷汗。
不過他這樣的調查也不是沒有收穫的,他在醫院查到了葉靜彤的墮胎記錄,證實她的確在那天打掉了孩子。
找不到人,把這個消息告訴薛子謙說實話有點兒殘忍,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
薛子謙一個月之後才擺脫薛恆達找人對他的看管,跑出來找程守望,程守望能給他的就只有一份墮胎記錄,僅此而已。
那天,薛子謙一個人在雨中站了好久,天氣已經很冷,雨絲更是沁人的涼。程守望無比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子謙,想開點吧,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後面還有更好的。”
是啊,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可是爲什麼他的心就是他媽的疼呢。
薛子謙緊捏着那張單子,恨不得將葉靜彤挫骨揚灰,這個孩子他也有份,葉靜彤憑什麼一個人擅作主張?
“子謙,你沒事吧。”程守望撐着傘走到他的身邊,卻發現薛子謙緊閉着雙眼,一臉的痛楚與憤懣。
程守望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程守望比薛子謙更寡情,他把每個女人都當成了衣服,可是隨意的變換。
曾經的薛子謙也是這樣的,可是現在,他怎麼就這麼難受呢。
薛子謙驀地睜開眼說:“走,喝酒去。”
“好,喝酒去。”
天若有情天亦老。
直到這一刻薛子謙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天真,葉靜彤何曾把他放在心上呢,就連孩子都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打掉,她的心該有多狠啊。
她曾經問過他,你喜歡我嗎?當時薛子謙回答不上來,可是現在,他能說,他不喜歡葉靜彤,甚至是恨她的,因爲她真的好狠的心。
薛子謙在心底發誓,無論如何,這輩子都要把葉靜彤給找出來,即使挖地三尺。
三年後。
安靜的病房內,一個女子捧着一束百合花推開房門,房間內很清雅,有淡淡的花香,也很靜謐。
她將帶來的鮮花放在一邊,取出昨日已經有些枯萎的鮮花,重新換了水,再把今天的給插上。配合着窗外美好的陽光,屋內頓時變得更加美好了。
她柔柔的一笑,繼而將目光轉向躺在牀上三年的女子身上。
她說:“靜悠,你已經睡了三年了,還沒有睡夠嗎?姐姐很想你,柔柔也很想你,你什麼時候纔打算醒過來看我們一眼呢。”
這是一家康復療養中心,葉靜彤每天支付着高昂的醫療費用維持着靜悠的生命,但是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她終於感覺到力不從心,她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陪她坐了一會兒,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幫她翻了個身,洗了個澡,就接到了向晚打來的電話。
向晚在電話大聲的說:“靜彤,我們到車站了,我們現在過去找你嗎?你在康復中心嗎?”
葉靜彤說:“你們不用過來了,我們在市中心見面好了。”
“那好吧。”
掛了電話後,葉靜彤笑着說:“靜悠,我要去接柔柔了,明天我帶她來看你。”
三年的時光,溫柔的刻畫着這個女人美麗的倩影。
這一晃竟然三年了,連她自己都訝異。能走到今天,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她打車過去的,向晚已經等在那裡,懷中還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穿着粉紅色的公主裙,頭上還帶着一頂成套的帽子,別提多可愛了。
葉靜彤的心頓時柔軟如蒲草,再也忍不住朝她們飛奔過去,而那個小女孩在她靠近的時候,立刻張開了雙手大叫:“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