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猴子的那一棒子落下的時候,在離東京灣很遠的一處深山中藏身的東尼就被驚醒了過來。
“嘖嘖,好大的猴子啊,真想和他較量一下。”隨手將山上滾落的一些大石頭斬斷,睜開眼睛看了眼遠處頭頂天腳踏地的悟空,東尼握着裝飾用的日本刀,一臉的戰意,但想了想又被他生生的忍住了。
他的絕招還沒準備好,雖然因爲雅典娜弄出的無星之夜,而刺激到了新得到的權能,讓他將權能掌握,但也僅僅讓他用鍛造鋼的方法將自己從新打造了一遍,恢復了傷勢和咒力,而因爲時間太短的緣故,他的大招想要使用還需要一些時間。
“還真是麻煩的招數。”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東尼深吸了一口氣進入了心如止水的境界,又閉上了眼睛,開始了冥想,溝通宇宙中那冥冥中的劍。
他以前曾與一柱神戰鬥打上過宇宙,在地球周邊很多星球都留下過足跡,而爲了以後的戰鬥,他曾經突發奇想將很多顆小行星用銀之手權能打上過自己的標記,讓其成爲自己另類的劍,以期關鍵時刻可以當成絕招使用。
只是這些劍強歸強,但有一點不好,那就是特別麻煩,每次使用前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冥想,用以溝通那遠在宇宙中的劍,因爲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而且不光如此,計算出怎樣揮劍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的軌跡也是一項大工程,至少在東尼自己看來是一項相當有挑戰的事情,如果是曉明的話,那就要簡單多了,這就是智商上的碾壓了吧?
反正至少東尼不太喜歡這樣麻煩的招數,還是手中拿着劍揮下去幹淨利落,但敵人實在是太強也太多,就算是他都不得不安下心來使用絕招了,畢竟他雖然好戰,但卻也不想輸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冥想中的東尼忽然張開了眼睛,他的眼中耀眼的銀光一閃而沒。
“呼,終於好了。”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汗,使勁搓了搓臉,有用力拍打了一下,東尼才一臉完全復活的模樣踩着混亂一片的山林向東京灣的方向衝去。
他沒有直接到東京灣,而是在離了還有很遠一段距離就停了下來,這裡的視野很開闊,周圍所有的建築全都已經倒塌。
站在一處看不出原來是什麼建築的廢墟上,東尼將手搭在眼睛上向東京灣望去,“還真是壯觀啊,那個猴子果然很強,但是...”
“都去哪裡了?”瞅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東京灣上空有戰鬥的跡象,東尼撓了撓頭髮,一臉不解的嘟囔了一句。
他雖然因爲曾經專門鍛鍊過的緣故視力不錯,但也遠沒有不從之神那麼誇張,可以距離那麼遠還能看的纖毫畢現的,他也只能看到個大概。
如果做個比較的話,那就是在他的眼中,從海中飛出來那道白光就像一條小手指粗的光線,而停下來後的蘭斯洛特就像是一顆花生米。
雖然是花生米,但他還是能看出來那是一匹白馬和兩個人的。
而東京灣上空那個巨大的裂口就有些大了,就算離這麼遠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也直到這時他才知道戰場原來已經轉移到異世界去了,因爲東尼也看到了從裡面飛出來的炮火和爆炸。
“還真是夠浪漫的。”東尼望着天空中的蘭斯洛特和下方如同煙花一樣的炮火爆炸,輕佻的吹了個口哨。
隨後他又看了眼下方的巨大裂縫,和裡面劇烈的戰鬥,臉上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就讓我給你們再增添一些浪漫的氛圍吧。”
說罷,東尼已經建立起的聯繫從宇宙中揮出了一劍。
一顆巨大的流星從天外而來,拖着長長的如同劍光的尾光,以完美的四十五度角切向東京灣的方向,將上空的蘭斯洛特她們和下方的巨大裂口連在了一條軌跡上。
這是他的最強之劍,流星劍,如果全力爆發的話,是可以砸穿地殼,一瞬間將日本從地球上抹除的,並且後續的災難足以讓地球遭受巨大的創傷。
當然了,東尼雖然是腦子不好使的戰鬥狂,但還不至於隨手滅國之類的,再說了,分散的攻擊肯定不如集中的攻擊強,所以在揮出流星劍時,他已經極力約束其攻擊範圍了,大概,應該也就是能波及幾十裡的範圍吧?
將流星劍的軌跡按照直覺微調了一下,東尼將日本刀抗在肩膀上,大大咧咧的向東京灣的方向緩步走去。
等他到了,東京灣那邊的動靜估計就爆發完了,他也就受不到什麼波及了,吃一塹長一智,就算東尼腦子不好使,被太陽砸了一下,也夠他記住教訓的了。
...
在流星劍斬下的時候,遠在東京灣外的海面上,兩個狼狽的少女正無力的趴在一塊有着防護罩的竹排上,在劇烈翻滾的波濤中向東京灣的方向行駛着。
這兩個少女正是清秋院惠那與莉莉亞娜。
先前草雉護堂因爲着急去接猴子的金箍棒,所以完全將兩人選擇性的給忘記了,還好的是兩人離猴子的棒子還有些距離,所以在感覺不好的時候,雖然擔憂草雉護堂,但莉莉亞娜還是是用飛行術帶着清秋院惠那向遠處飛去。
但隨後吹來的狂風卻影響了飛行術,直接將兩人吹飛了出去,落入了海浪之中。
也多虧清秋院惠那反應迅速,在墜海的瞬間將隨身攜帶的式神,一個小竹排拿了出來,放大讓兩人玩兒了一把刺激驚險的衝浪遊戲。
最終,雖然被衝出了日本很遠,體力也基本耗盡,但兩人總算是沒受什麼傷,只是有些狼狽罷了。
隨後兩人一番商量,決定順着海流返回東京灣,去尋找草雉護堂,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流星?”莉莉亞娜的視力比清秋院惠那強一些,她在無意間擡頭看到天邊的流星時還沒意識到什麼,但當發現流星越來越亮,越來越大的時候,她就感覺要遭,連忙推搡了一下趴在那裡不想動的清秋院惠那,“惠那,快點轉向。”
患難見真情,共同經歷了海難之後,兩人只是短短的時間就建立起了深厚的友情,從剛開始算是同事與競爭對手的關係,變成了現在親密的戰友。
“怎麼了?”清秋院惠那無力的呻吟了一聲,坐起身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黑色長髮,不解的詢問莉莉亞娜。
雖然嘴上詢問着,但她已經開始調整竹排的方向,向千葉那邊的陸地開去。
莉莉亞娜一直面色嚴肅的盯着天上,聽到她的詢問,沒有直接開口回答,而是擡手指了指天上。
“!”清秋院惠那順着她的手指望去,當看到那顆已經很近的流星時,心中頓時一驚。
“王他不會有事吧?”擔憂的自語了一句,清秋院惠那嘆了口氣,身爲大自然的寵兒對於別人的心思可是很敏感的,在草雉護堂對她產生防備的時候她就察覺了,但她還是予以了包容,畢竟在她看,來草雉護堂會因爲爺爺的欺騙而對她有所懷疑也算情理之中。
只是雖然理解,但她還是很難過,畢竟自己效忠的王不信任自己,任誰都會心情低落的。
“咦?”沒有低落幾秒,清秋院惠那就站起身來,一臉警惕的看向富士山的方向,那裡,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急速向她這邊接近。
“小心了,莉莉亞娜,如果一會兒事情不對,記得在心中呼喚王的名字,他就會來救你的。”轉頭衝莉莉亞娜勉強一笑,像是交代後事一樣,敏銳的清秋院惠那在感覺到須佐之男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莉莉亞娜心中一驚,剛要詢問,清秋院惠那就打斷了她的話,“一定要記住啊!”
說罷,她在莉莉亞娜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給自己加持了一個增量力量的咒術,輕巧的將她輪了起來,然後如同撇鏈球一樣把莉莉亞娜甩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清秋院惠那才喘了口氣,俯下身將放置在竹排上的武士刀拿了起來,拔刀出鞘,擺出了迎擊的姿態。
“哈哈哈哈!小巫女,將你的身體供奉給老夫吧。”她纔剛做完準備,遠遠的,須佐之男那豪邁的笑聲就隨風傳遞了過來。
“想要惠那的身體,那就來拿吧,就算是爺爺,惠那也是不會留手的哦。”將莉莉亞娜拋開之後,清秋院惠那就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露出了一個野獸般充滿挑釁的笑容。
“哈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看上的巫女,素質果然不錯,這樣才更能給我帶來幫助。”剛開始的話語還是隨風而來,但等話語結束的時候,滿身是傷的須佐之男已經飛到了近前,一臉欣賞的打量着清秋院惠那,就像...
在打量一件貨物。
對於神來說,巫女就是侍奉他們的存在,有需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奪取她們的所有一切。
清秋院惠那看到須佐之男的形象之後,心就徹底的沉了下去,知道預感成真了,她心中抱着萬一的心思,開始呼喚起草雉護堂的名字。
‘王啊,惠那現在需要幫助,快來救救我吧...’
就算再怎麼鎮定,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須佐之男的對手,而想要過眼前這關,只能向草雉護堂求救。
只是她也不知道,草雉護堂會不會迴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