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蠱,顧名思義,就是將動物的卵子讓人服用之後,便會在腹中發作。蠱分很兩種,一種是動物蠱,一種是植物蠱。最可怕就是植物蠱。因爲蠱在人的身體裡成長,也是最難解的蠱。
蠱是從雲南傳到泰國去的。降頭和蠱不同。降頭屬於邪術,利用人的生辰八字或者是身體上的某些東西,好比頭髮,指甲,這都可以用來下降頭,但是蠱卻不一樣。
薛小寶雙拳緊握,氣得臉動青了,“該死的巫師,老子要攝了你的魂魄,將你的肉身養成殭屍。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安妮慌慌張張跑來,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小神仙出事了……”
薛小寶聞言一驚,忙跑出去詢問,道:“出什麼事了?”
“他……他好像死了……”安妮緊張地說道。
薛小寶眼睛一瞪,道:“尼瑪,胡說什麼呢。”說完,他跑向小神仙的房間,定睛一看,只見小神仙倒在地上,渾身冰涼。
薛小寶頭皮發麻,眼中的淚水忍不住往下流。薛天啓聞知此事,急忙趕來。
“怎麼了?小神仙怎麼了?”薛天啓跑來查看小神仙的身體狀況,急道:“還有脈搏,快,快送醫院。”
薛小寶聞言一怔,擦了一把眼淚,抱起小神仙往外跑。他們師兄弟二人雖然相處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師門感情頗重。倘若因爲這件事,孟胖子和小神仙都弄成這幅摸樣,薛小寶想死的心都有了。
薛小寶把小神仙送往醫院的同時,孟胖子那邊又出現了狀況,不知什麼原因他渾身劇烈的抖動,口吐白沫。
薛小寶有急忙趕回來,醫院那邊有四叔照看,他回來之後,看着孟胖子日益膨脹的肚子,渾身抽搐的樣子。薛小寶心如刀割,他怒吼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安妮本想安慰他,可是一聽他的話外之音,彷彿另有所指。她心說:難道小寶在怪爺爺?
要說一點沒有,那是不可能。薛小寶心裡難受之極,他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孟胖子被痛苦折磨。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對,他可能還被巫師下了降頭。”薛小寶見孟胖子手臂上有紅色經脈,皮膚也在慢慢脫落。
安妮見狀,嚇破了膽,捂住臉跑了過去。
薛霸州走進來一看,眉頭一皺,忙扭頭看向別處,因爲孟胖子現在的樣子着實不雅。
薛小寶急得心中冒汗,腦中回憶昔日師傅講過有關降頭的事情。可是時隔這麼多年,他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就算記起來,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二爺,我求求你,趕快找一個巫師來吧,我就不信,美國沒有泰國巫師。”薛小寶恨不得跪下來求二爺。
薛霸州一愣,道:“我這就安排人去找,天亮之前一定給你個交代。”他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薛小寶坐在孟胖子身邊,守護着他。
薛小寶拿着毛巾爲孟胖子擦拭身體。安妮在這門外,看着薛小寶傷心欲絕的模樣,心痛不已,她忙去找陳尹夢,簡單的說了一下。陳尹夢一聽,便答應了下來,她本想來安慰一下薛小寶。可誰承想,薛小寶根本不領情,道:“請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陳尹夢啞口無言,只好退出房間。
安妮見她出來了,急忙詢問道:“小姨,你怎麼出來了?”
“他想一個人靜一靜。”陳尹夢淡淡地說道。
“小姨,有件事我想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安妮鄭重地說道。
“什麼事?”陳尹夢問道。
“如果小神仙和孟胖子出現了意外,薛小寶肯定會很傷心很難過。如果有個人能讓他忘記這些事情,減輕他的痛苦。你願意做那個人嗎?”安妮看着陳尹夢,輕聲問道。
“我……,你是什麼意思?”陳尹夢聽着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說,如果讓你嫁給小寶哥哥,你會同意嗎?”安妮說的很直接。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嫁給他。安妮,你也不小了,怎麼問這種問題。”陳尹夢感覺這事最自己的一種侮辱,她負氣而去。
安妮美眸之中狡黠神采一閃,露出了一絲壞笑。
薛小寶在屋裡聽的一清二楚,當他回頭看向門口的時候,安妮卻笑道:“不用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薛小寶陰沉着臉說道。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再也不理你啦……”安妮怒吼一聲,跑了出去。
凌晨三點,薛霸州帶着一名巫師打扮的老者走了進來。那老者乍一見孟胖子,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然後用英語與薛霸州交流一下,只見薛霸州臉色越發難看。他一再挽留之下,那位巫師只答應瞭解除降頭,至於蠱,他卻破不了。
老巫師取出隨身攜帶的物品,然後對薛霸州說,做法之時,外人迴避。
薛小寶自然知道規矩,二話沒說,邁步離開了房間。薛霸州和薛小寶面對面站着,兩人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小寶,爺爺我真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你心裡不痛快,有火就往爺爺身上發。”薛霸州道。
“二爺,事情都已經發生,再說了,這件事與你無關,我早就說過了。只是您哪位參議員朋友,還是儘量少接觸。”薛小寶道。
“嗯,我明白了。”薛霸州點了點頭。
“有些話我不方便說,等我們回國了,我在對你講。”薛小寶怕二爺多心,又說道。
“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等他們痊癒之後,咱們就回國。我很想念那座小四合院。”薛霸州道。
“呵呵,二爺,你的房間一直空着。對了,等回國了,你可不能和老頭子打架。”薛小寶開了句玩笑。
“小傢伙,這麼偏心啊。”薛霸州笑了笑道。
他們兩人聊着家常,無非就是爲了緩解心中的壓抑。安妮氣呼呼的走來,她今天晚上跟瘋了似的,就是睡不着。
“爺爺,小寶哥哥欺負我。”安妮可憐巴巴地說道。
“安妮啊,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懂事了。回房休息,明天還有事情讓你去辦。”薛霸州摸了摸安妮的小臉蛋,輕聲說道。
“嗯。”安妮本就是一個很懂事的女孩,只是喜歡和薛小寶鬧着玩,她一聽明天有事要做,便回房休息去了。
過來大概半小時,巫師從屋裡出來了,他滿頭是汗,不等薛霸州問話,他點了點頭,然後邁步往樓下走。
薛霸州知道他有話要說,便跟着他來到樓下。僕人端上一杯咖啡放在巫師面前。然後又詢問老爺,想喝點什麼。
薛霸州擺了擺手,看向巫師,問道:“怎麼樣?”
巫師用英文回答道:“降頭已經破解,但是植物蠱實在太厲害,我破解不了。這種蠱,必須清除中蠱人體內的動物卵子,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中蠱的人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巫師可有什麼辦法,多少錢我都願意出。”薛霸州拋出金錢誘惑。
此話一出,巫師遲疑了片刻,道:“不是錢的問題,我真是有心無力。除非能找到下蠱的人,如果找不到,那就用從肚臍往下灌,或許能將植物的根弄枯竭。”
“好,我這就去吩咐人去辦。”薛霸州一聽有辦法,馬上上樓去找薛小寶商量。
薛小寶想了想,目前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過,薛小寶提議用童子尿,因爲童子尿驅邪。
得到薛小寶的同意,薛霸州立馬吩咐人去辦。一個小時候後,一盆尿端了進來。
薛小寶用一個小勺子舀尿,往孟胖子的肚皮上潑。他怕潑的太多,孟胖子受不了。
小神仙在醫院裡搶救,幾個小時候,醫院的大夫從手術室中出來了。翟建軍忙上前詢問結果。
萬幸,搶救及時,暫無生命危險。只是讓大夫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神仙身體狀況極差,但生命裡卻如此頑強。在爲小神仙做手術的時候,他竟然醒來了。
要知道病人在做手術前,都是打過麻藥的。而小神仙醒來之後,竟然還試圖反抗,好在他體力太過虛弱,要不然,非殺了那幾個在他身上動刀的大夫。
薛天啓急忙把消息告訴給薛小寶,薛小寶得知此事,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孟胖子的狀況雖然不是很好,但解蠱這種事急不來。他身體疲憊不堪,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半夢半醒之間,薛小寶感覺到有人爲他蓋了一件毛毯。因爲薛小寶實在太困,也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等他醒來之後,只見安妮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想幹什麼?出了什麼事?”薛小寶緊張地問道。
“毛毯蓋着舒服嗎?”安妮問道。
“哦,原來是這個啊,謝謝你。”薛小寶一聽,頓時鬆了口氣,他以爲又出現了什麼狀況。
“你當然要謝我,只是爲你蓋毛毯的人不是我,另有其人,你猜是誰?”安妮笑呵呵地說道。
“小妮子,我正煩着呢,你沒事出去散步,別來煩我。”薛小寶皺着眉頭,拿安妮一點辦法都沒有。
“哼!你以後想知道,我還不告訴你呢。”安妮說着,離開了房間。她今天要去陳欣家的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陳欣並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原本好好的心情,卻被戴維弄得一團糟。陳欣很討厭戴維,並不是因爲他的長相和人品。
戴維雖然是一個花花公子,但平時很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不敢說是一個紳士,至少給他不會留下壞影響。
正因如此,陳欣覺得他很假,一點都不真實。虛僞的言語,違心的舉動。這一切都讓陳欣很反感。但是薛小寶這樣的性情中人,挺對她的胃口。
安妮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戴維在糾纏陳欣。可是當戴維看見安妮之後,卻把目標轉移到安妮身上了。
陳欣見狀,心中冷笑不已,心說:戴維這下有苦頭吃了,希望安妮狠狠的教訓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