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聽着有些不明白,若是因爲這點小事參議員不可能痛下殺手,他們兩家一定有不可告人之事,絕非表面這麼簡單。
薛小寶道:“你殺了我兄弟,老子不能放過你。至於那什麼參議員,老子和他非親非故,對付你,完全是因爲老子有一顆善良的心,替天行道,懂不懂?”
翟建軍翻譯完之後,都覺得汗顏無地,更別提那位巫師了,面部表情跟吃了蒼蠅似的。
巫師接着說了幾句,翟建軍聞言大喜,道:“薛少爺,他說孟胖子沒死,只是對孟胖子下了一種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要求你與他合作,殺掉那位參議員。”
薛小寶聞言一怔,咧着大嘴,跟要吃人似的。一個箭步走了過去,揮劍斬斷繩索,把孟胖子救了下來。巫師沒有任何反應,靜靜的看着他們解救孟胖子。
小神仙也趕了過來,趴在孟胖子臉上看了看,然後爲他號脈。
薛小寶緊張地看着小神仙,只見小神仙眉頭緊皺,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珠。
“怎麼樣?”薛小寶問道。
小神仙搖了搖頭,扭頭看向巫師,只見巫師蒙着臉,看不清相貌。不過從他手的膚色上看,他不是白人。
經過半個小時的交流,薛小寶弄明白了,這傢伙現在的處境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鑑。不過他不敢全信巫師的話。
“參議員的話老子不信,你的話老子也不信。你現在用我兄弟的命來要挾我,你可知道後果?”薛小寶臉色一沉,問道。
那巫師聽到翟建軍的翻譯,不禁哈哈大笑,說道:“你以爲你們能殺得掉我。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爲告訴你們,我死了,對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薛小寶一聽,心說:這傢伙看的挺明白啊。不過孟胖子中了蠱,沒有他,就拿不到解藥。小神仙上前一步,在薛小寶耳邊嘀咕了幾句。
薛小寶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孟胖子,然後看向巫師,問道:“你對他下的什麼蠱?”
巫師好像明白了薛小寶的意思,他道:“不是死蠱。”
薛小寶一聽,這就放心了,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爲我兄弟解蠱?”
“送我回國。或者殺掉他。”巫師語氣一下子變的陰沉起來。
“哼!”薛小寶輕冷了一聲,道:“你他孃的還想回家?白日做夢。你現在趕快把我兄弟救活,興許……”薛小寶說着,突然出手,五指如鉤,直鎖咽喉。薛小寶想一招制敵,可是巫師也不是吃乾飯的,他既然敢來見薛小寶,早就有所安排。
“砰!”
就在薛小寶動身的那一霎間,巫師腳下的地板忽然裂開了,巫師連同坐着的椅子一下子掉了下去。
小神仙縱身一躍,想跟着跳下去,可是巫師已經不見蹤跡。
薛小寶暗罵了一句該死,本想出奇制勝一舉擒下巫師,逼出解藥,可惜巫師早有防備,薛小寶還是慢了一步。
“師兄,回去在想辦法。”小神仙說着,轉身就走。翟建軍緊跟其後,兩人來到二樓,扶起三位牧師出了房子。
門外圍滿了附近居民。薛小寶抱着孟胖子出來之時,羣衆熱烈鼓掌。包括很多居民自願幫助他們將老牧師送往醫院。
翟建軍感到自己像一個英雄,薛小寶道:“建軍,別他媽臭美了,趕快開車過來。”
翟建軍笑呵呵跑去開車,薛小寶和小神仙扶着孟胖子上了車,至於那三名牧師早就被居民送往附近的醫院了。
一行人回到莊園,薛天啓、薛霸州、安妮三人都沒有休息。見薛小寶回來了,不禁大喜。不過從薛小寶滿是血跡的道袍來看,想必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薛小寶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一時半會死不了。去喊醫生爲我師弟療傷。”
小神仙聞言,擺了擺手,道:“不用,我自己能行。”說着,他轉身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取出療傷丹藥,服下之後,運功療傷。
薛小寶有御龍真氣護體,一時半會還無大礙。他道:“巫師找到了,但是讓他跑了。孟胖子中了蠱,你們好生照料他。”
薛天啓道:“中的什麼蠱?”
“不清楚。”薛小寶搖了搖頭,然後看向薛霸州道:“二爺,麻煩您從泰國找一位巫師爲孟胖子解蠱,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二爺一聽,眉頭微皺,略微遲疑道:“小寶,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哎,別提了,二爺,這件事你趕快辦,我先回房休息了。”薛小寶疲憊不堪,尤其是內傷頗重,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必須儘快運功療傷。
安妮道:“那三個牧師呢?他們怎麼沒有回來。”
薛小寶站在樓梯上,回頭看向安妮,道:“他們被送往醫院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任何不要再提,等孟胖子痊癒之後,咱們回國。我他媽討厭外國……”
薛天啓聞言笑了笑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小子。”
薛霸州道:“天啓,你有空多陪陪小寶,別成天……”
“好,我明白。”薛天啓面露內疚之色,趕緊說道。
安妮柳眉微蹙,思索着薛小寶的話外之音。一開始,他叫嚷着一定要弄死巫師,現在卻急於離開美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妮想不明白,但是她可以確定,薛小寶一定知道了什麼秘密,所以才導致他想盡快離開美國,擔心自己牽連其中。
一連三天,薛小寶和小神仙都沒有出門。這讓所有人都爲他們捏了一把汗。安妮本想去看一看他們的狀況,可是薛天啓嚴厲制止,說誰也不能開門,除非他們自己出來。
因爲運功療傷期間,最忌諱外界干擾,甚至可能導致他們走火入魔。
薛霸州很擔心薛小寶的安慰,不過今天有一件喜事,那就是派去泰國的人傳來消息,找到了一位老巫師,頗有幾分本事,在當地名望很高。
薛霸州命令那人立刻帶老巫師前來。孟胖子這幾天一直昏迷不醒,而卻肚子一直在膨脹,好像裡面長了什麼東西似的。
薛天啓用手放在孟胖子的肚皮上,可以感覺到他肚子裡面有東西在動,而卻好像肚子裡有東西往外鑽。
“二叔,那巫師什麼時候來。”薛天啓問道。
薛霸州道:“最快三天以後。”
“唉!死生有命。胖子啊,一切都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能挺過來。”薛天啓爲孟胖子的遭遇感到一絲惋惜,要說誰對薛小寶真心,非孟胖子莫屬。
第四天的晚上,薛小寶先走出房間,臉色蒼白,消瘦了許多。一走三晃,彷彿身上沒有了骨頭一樣。
安妮忙吩咐廚房準備飯菜,可是薛小寶卻搖了搖手,道:“先給我來點喝的,飯菜不着急吃。”
因爲他長時間不曾進食,吃不了太多的東西,只能喝點水,或者稀飯之類的食物。
安妮親自去廚房安排薛小寶的飲食。薛天啓問道:“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體內淤血已經化開。”薛小寶淡淡地說道。然後閉上雙眼,又道:“四叔,孟胖子不能死,他死了,我這一輩子都難以安寧。”
薛天啓低着頭,猶豫了片刻,道:“蠱還是發作,泰國巫師最快要三天以後才能到。”
薛小寶嘆了口氣,道:“那就在等等吧。”
“小寶,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如果你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薛天啓道。
“四叔,咱們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我是怕說了,二爺心裡不好想。”薛小寶解釋道。
“那行。我不再問了,小寶,你身子虛,主意休息。”薛天啓說完,就離開了。
安妮端着一碗熱騰騰的八寶粥,笑眯眯的走來,道:“小寶哥哥,我餵你吃。”
“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能吃。”薛小寶接過八寶粥,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小寶哥哥,你說男人會不會懷孕?”安妮問道。
薛小寶看了安妮一眼,不屑道:“男人會懷孕,還有你們女人幹什麼。你打算讓世界充滿基情啊。”
安妮嘟了嘟嘴,道:“那胖子的肚子怎麼想懷了孕一樣,好大好大的。”
薛小寶聞言一怔,放下碗筷,站起身道:“他在那,快帶我去。”
薛小寶沒有想到巫師下的是食蠱。看着薛小寶兇巴巴的樣子,安妮有些害怕,道:“我帶你去,不要這麼兇嘛!”
“老子沒時間給你廢話,趕快帶我去。”薛小寶咆哮道。
安妮感到十分委屈,將薛小寶帶到孟胖子的房間,薛小寶忙上前查看。果然與安妮說的一樣,孟胖子的肚子膨脹的很厲害,肚臍眼裡還有一小朵鮮花。
安妮見狀,驚呼道:“哇!胖子肚子裡能長花呢,昨天來看的時候還沒有,太神奇了……”
薛小寶沒時間搭理她,輕輕碰了碰孟胖子的肚子,道:“去叫我師弟來。還有,這朵花千萬不要碰,你一旦將花往外拔,就會把肚子裡的腸子帶出來。你聽明白沒有。”
安妮點了點頭,依然很好奇,人的肚子裡怎麼能長出花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