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KO俄羅斯拳擊手的事情引起了各方勢力密切關注。這是必然,突然間殺出一匹黑馬。其他選手的老闆都會留意對手的情況,雖然有人看好薛小寶,那也只是他在試賽中的表現十分出色,但是他們都不清楚薛小寶的來歷,以及履歷,有沒有打過比賽,勝敗等情況。這一切都不得而知。在32強的比賽當中雖然有不少人買他贏,但是都以爲他在16強當中一定會淘汰。
不過他能在黑市拳王哈維的重擊下反敗爲勝,足以見得他還是很有潛力的。衆多老闆開始託關係打探薛小寶的來歷。最想弄清楚他師出何門?
蘇濤逸和泰叔在家中反覆觀看薛小寶比賽錄像,試圖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現在可以確定,他是“十二門”的傳人。”泰叔嚴肅地說道。
“嗯。”蘇濤逸輕恩了一聲,爾後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他和你家還有些淵源。老泰,我們認識有二十多年了,你從未說起過你的家事,我也沒有問過,今天我老蘇要向你打聽打聽。”
泰叔笑了笑,但笑中夾雜着些許苦澀。
“老爺,二十二年前我在街邊被人追打,你出手救了我,從那一天起,我便認準跟你一輩子。想想當年,一起拼殺時的兄弟,死的死,坐牢的坐牢……”泰叔回憶當年往事,那曾今一起戰鬥的兄弟,卻無福享受現在的榮華富貴,不禁唏噓感慨許久,老淚縱橫。
蘇濤逸何嘗不是滿心酸楚,那一批打江山的兄弟到現在也沒剩下幾個,而卻他們大多數都無兒無女,蘇濤逸也極盡所能幫助他們的家人,給錢,給房,給後代安排工作,善待家中父老。……總之,不枉兄弟一場。
泰叔名叫泰華,也是“十二門”地傳人,因其家道中落。文、革年間,家裡發生了大變故,導致他父親英年早逝,年少的他也被迫背井離鄉,四處漂泊。好在遇見了蘇濤逸,這纔有了安身之所。他結過婚,老婆因病去世,也沒有給他留下一兒半女。蘇濤逸曾多次勸他在找一個,可是他與妻子感情甚好,一起受過難,吃過苦。正所謂: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所以,他便放棄了再找的老伴的念頭。
蘇濤逸道:“十二門,指的是什麼?”
泰叔笑道:“你若真想知道,那我就破例告訴你。“十二門”是清末十二個門派一起組建的。原因無他,將老祖宗傳下來的功法繼續傳下去,每個門派挑選一人送到海外躲避戰火,在此之前,十二個門派宗師在一起商議並且創出一套內功心法。名叫“御龍真氣”。十二個被送出海外逃避戰火的傳人,都必須修煉這套功法,並且立下許多規矩,“十二門”的後人不得互相殘殺,凡是修煉了“御龍真氣”的人都算自己人。”泰叔簡單地說了一下。
蘇濤逸聞聽此言,驚詫不已,世上竟然有古老家族將華夏武學傳承下來了。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那薛家之人你可認得。”蘇濤逸問道。
泰叔搖搖頭,只是聽家父說起過薛霸天這個名字。現如今十二門的後人都過得很好,除了我泰家……”
說起家事,泰叔滿臉失落之色,彷彿在責備自己愧對列祖列宗。竟然連泰家香火都沒有傳下去。
蘇濤逸能體會他的苦衷,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碰見看順眼的,找一個吧。”
泰叔一聲長嘆,到也沒有當面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低首沉默不語,好似又想起了他去世的妻子。
蘇濤逸起身道:“老泰,你隨我來。”
泰叔起身跟着他來到書房,蘇濤逸從櫃子上取下“青龍玉壺”放在書桌上。
泰叔知道這東西是他的寶貝,幾乎每天都要看一看,摸一摸。
“老爺,你這是?”
“這個玉壺據傳說是上古年間太上老君煉製仙丹的藥壺,有一種說話流傳於世,藥壺中藏有長生不老的仙丹,但是一起有四個藥壺,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我數十年來查閱大量古籍,覺得這個傳說是真的,即使裡面沒有丹藥,也藏有驚天秘密。”
泰叔眉頭一皺,低頭沉思片刻。疑惑地看着青龍玉壺,道:“老爺想收集另外三個玉壺。”
“不錯,現如今薛家就有一個。”蘇濤逸正色道。
“那老爺的意思……”
蘇濤逸見他眼中兇光一閃,忙搖頭擺手道:“哎,我們現在可是商人,而卻還一大把年紀了,打打殺殺的事幹不動了。”
泰叔聞聽此言,更弄不明白蘇濤逸的意思。道:“那依老爺之見該當如何?”
“薛小寶上次來家裡,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我把蘇榮嫁給他,他就把家中玉壺給我。老泰,你說說那小子怎麼樣?”蘇濤逸坐在茶座前,招手示意泰叔坐下聊。
一提起薛小寶,泰叔很自然的想起那天與他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心裡那叫個恨啊,滿肚子怨氣沒地方發泄。
“那小子分明就是一個愣頭青,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他。”泰叔怒道。
蘇濤逸一驚,不明白薛小寶怎麼得罪他了?當下欲開口詢問。泰叔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小王八羔子一點規矩都不懂,不懂規矩也就罷了,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真真氣死我了。”他一邊說着,一邊搓手。如果薛小寶此時在他面前,非給他兩下子不可。
“年少輕狂,我們以前何嘗不是那般目空一切。”蘇濤逸勸道。
“唉,那小子的功夫在我之上,薛霸天可不是一個善茬。小時候我父親一再強調,得罪誰都不要得罪薛家的人,薛霸天那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以前他大兒子在城裡上學,被當地小混混人打了,薛霸天一夜之間殺光了他們全家。”
“呼!”蘇濤逸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老頭子也太瘋狂了,黑道也沒有他做的絕啊。
不難看住薛霸天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而卻十分護犢子,薛小寶打電話告訴薛老爺子自己要殺人的時候,薛老爺子竟然很開心,很贊同。自此一舉,便不難看出薛老爺子的爲人。
泰叔又道:“薛霸天還有一個親弟弟,早年間去了海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提起薛家直搖頭,甚感無奈。
蘇濤逸在心裡盤算起來,按照老泰的意思,強行購買是不行的,而卻還會遭人忌。若是被這麼一個狠角色惦記上,那活着比死還累。
蘇濤逸嘆了一口氣道:“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老爺,我本不想多事,但是你要和薛家交往還是小心一點,家父臨終前叮囑我,萬萬不可招惹他們。”
“我知道,聽話薛家還有人做古董買賣?那人你認識嗎?”蘇濤逸問道。
“什麼做古董買賣,他們一家子都是土夫子。專門幹挖人祖墳的勾當。成天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您說,這樣的人能不心狠手辣嗎?”泰叔道。
“噢!原來如此,抽空去找一下那人,我要見見他。”
“好的,改天我去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