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想不明白,自古以來,生男生女皆不是人力所能爲而自爲。無數名醫苦其一生都不能左右胎兒性別。難道一個換花草就能左右胎兒性別,聽起來恍如天方夜譚。
自古以來,無數帝王都想多子多孫。如果有此奇藥,豈會不知?
薛小寶不信,但由不得不信,家家戶戶如此,真是一大怪事。
侗族姑娘見他不解的神情,於是乎笑道:“你還真會裝,你來我們山寨不就是爲了換花草嗎?現在又佯作十分好奇的樣子。你們外來人心眼真多。”
面對侗族姑娘的譏諷,薛小寶不以爲然,接着問道:“如果世界真有此藥,豈會默默無名?我看這完全是一種巧合。”
侗族姑娘白她了一眼,冷哼一聲,指着薛小寶的道:“我都說了,你們外來人心眼很多。你想引我的話,別以爲我不知道。不和你說話了,真沒意思。”
侗族姑娘性格直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薛小寶有點接受了不了他的直爽,十分尷尬。
夜深了,村長讓阿提帶薛小寶回房休息。薛小寶這一夜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滿腦子都是有關換花草的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起牀第一件事就是上山,他要親眼見識一下神奇的換花草。
他打算找一位認得換花草的人,用重金引誘。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不信找不到這種人。
他身上沒有現金,可是回到城中他就有辦法弄到現錢。村頭又不是村名正在水井處打水。
薛小寶很好奇,村頭有兩口井,分別是男井和女井,井也有男女之分。薛小寶極爲好奇,有極爲費解。這座山寨實在太古怪了。
兩口井相距不到三米,井水並無太多區別,唯一隻有“女井”,比男井的水更涼一天。
莫非左右胎兒性別和井水也有關聯。薛小寶對這個與世隔絕的神秘山寨充滿了好奇。
經過與村民交流,薛小寶終於知道了一些內幕,山寨一共有803個人,其中男人只比女人多一個。據村民所講,幾百年來皆是如此,神奇的換花草一直控制着山寨的人口。
這種現象跟佔里人的風俗習慣有關,侗族的祖先從廣西遷居此處,卻發現此地可耕種的田地只在太少,唯一的辦法就是控制人口。
單純的控制數量,不是太難的事。可是要做到一男一女的平衡,就沒那麼簡單了。
佔里人財產繼承方式也有明確的規矩。男兒繼承水田,女兒繼承棉花田。也就是我們俗稱的旱田。
睡覺要是出現了雙男雙女的情況,誰家就等着吃虧。只有每家每戶一男一女,才能保持這種平衡不被打破。
偏遠閉塞的山區小寨爲了控制人口,竟想出了這種辦法。薛小寶想到這裡,感慨萬千,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即便薛小寶從村民口中得到了一些解惑,但還是沒有辦法找到換花草,甚至蓮換花草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並非他不願意出錢,而是村民真的不知道。村裡的婦女都吃過,但是他們卻沒有見過換花草,說來也怪,村裡婦女生完第一胎之後,第二胎需要男孩,就去找當地的藥師配藥,換花草也有男女之分。
原來一切的秘密都在藥師手中,薛小寶既興奮也苦惱,興奮的是想得到這種神奇草藥的配方,以後家中妻子懷孕之後,便可服用此藥,要男得男,要女的女。真是令人歎爲觀止。
薛小寶迫不及待的想去見那位神奇的藥師。可是當地人卻告訴他,藥師不見外人。
薛小寶不信邪,非要去看看。藥師的家就住在山坡上。薛小寶滿懷希望的去了,可是事宜願爲,藥師根本不見他。
無論薛小寶怎麼敲門叫喊,始終沒有聲音迴應。
薛小寶只好返回,因爲今天他要離開這裡。順着村民指的路一路行去,走了大概兩個小時,薛小寶走出了大山,來到一個小鎮。
他沒有錢打電話,只好去派出所。派出所的警員並沒有爲難他,因爲他的要求很低,只需要打個電話。
當遠在湖北的家接到薛小寶的電話時,薛老爺子頗爲激動,因爲薛家已經沒人了。薛家老二,老四一直沒有回來。薛老爺子終於魂不守舍,心中牽掛着自己的孩子。
薛小寶需要錢,薛家從來不缺錢,薛小寶留下了地址,掛斷電話之後,薛小寶終於安心了。
“小寶沒事,小寶沒事啊……”薛老爺子欣喜若狂,不禁喜極而泣。閔秋如在一旁安慰他,並吩咐人拿着地址去找他。
“貴州,如此偏遠的地方?小寶怎麼會在哪裡。”閔秋如喃喃自語道。
“不管了,只要他沒事就好。”薛老爺子高興壞了,對於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家,孫子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可是就在薛老爺子欣喜若狂的時候,還有一撥人比他還要高興。國安局,國安局監控到了薛小寶打給家裡的電話。
就在薛小寶掛斷電話沒有五分鐘,他就被派出所的民警當成了犯罪嫌疑人。國安局只說了一句話,此人極度危險,不惜一切代價,將其留下。
薛小寶坐在辦公司裡,含笑看着手持槍械的民警,笑道:“我不會走的,去弄點酒菜。”
所長很聽話,立即吩咐人去辦。因爲領導只說將他留下,並沒有說他嫌疑犯。他的任務就是讓薛小寶留在派出所,就這麼簡單。
酒菜買回來,薛小寶倒也不客氣,一口酒,一口菜吃的津津有味。
半小時後,派出所外面傳來警笛聲。
所長急忙出門相迎,因爲市局領導來了。市局領導一下車,真是沒有對所長打招呼,就直接問道:“人呢。”
“他在辦公室裡吃飯。”所長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帶路。”市局領導很急,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這位省領導點名要的人。
薛小寶酒足飯飽,躺在辦公桌上呼呼大睡。
“就是他?”市局領導擡手一指,厲聲問道。
“對,就是他。今天下午所裡只有他一個人打電話。”所長說道。
“此人姓什麼?”市局領導又問道。
“他自稱姓薛。”所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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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對了。”市局領導年紀不大,四十來歲,中等身材,長得到挺好。他走到薛小寶身邊,乾咳了兩聲,他不敢太用力,生怕驚動了薛小寶,自己吃罪不起,這可是省領導點名要的人。
“薛先生,薛先生……”
薛小寶嗯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就不耐煩地說道:“什麼事啊?”
“這裡不是休息的地方,走我走吧。”
“去哪裡?”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嗎?時間不早了,很多人都等着您呢。”
薛小寶不想離開這裡,因爲換花草的秘密他還沒有弄清楚。但是眼下又不能跟他們來硬的。跟着市局領導上了車,一路直奔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