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這樣,吃過一次虧,跌過一次腳,未必就變得聰明,當某種誘惑到來時,還會重蹈覆轍,所謂的吃一塹長一智,很大程度上是一種良好願望罷了。
大帥低頭看看腕上乾坤的時間,自己和王小丫進到這洞中快一個小時了。現在他最擔心的倒不是外面的幾個孩子多麼地着急,而是自己和王小丫能不能活着出去。
突然,大帥又看到了一幕讓他驚駭的場景。
一團十分詭異的白色氣流不知道什麼時候靜悄悄的出現在熔洞裡,本來四周所有物體都已經結成了冰,而這團氣流掃過之後,表面亮晶晶的冰筍、冰柱等物體上,又都籠罩上了一層新的白霜。
這是不是那股瞬間就定格人體的恐怖寒氣?
大帥心中驚異,趕緊拉着王小丫,避開這股在洞中旋轉的冷氣流。
爲了試驗這團白色氣流的寒冷程度,大帥從腕上乾坤裡取出一瓶飲料,朝着冷氣流扔了過去,正好那團白色氣流從這個裝有飲料的塑料瓶子上掃過。
隨即,大帥和王小丫就聽到“嘭!”的一聲響。
兩人驚異地看那個飲料瓶子,只這麼一瞬間,這個飲料瓶子,居然被凍得炸裂了!
液體在凍成冰的時候,是要膨脹的,急劇的膨脹,導致了這瓶飲料的爆炸。
飲料瓶子爆炸之後,碎塊掉在地上。
“天啊,真是太恐怖了!”大帥失聲地叫了起來,“王小丫,咱們要不是躲在這個粗粗的冰柱後面,估計咱們倆已經成了冰雕了!”
王小丫當場打了一個冷戰。
大帥明白了,難怪這些冰人會保持生前的動作,這團冷氣出現得也太突然太悄無聲了。
這團冷氣太怪異了,它進來時不像是正常寒流那樣呼呼成風,而是悄無聲地襲擊它要凍結的人。
無論是人,還是物,只要被它掃上,便會在N分之一秒裡,被凍成堅硬的冰塊!
那股恐怖寒氣掃過之後,便像鬼魂一樣消失了。不過,大帥頓時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身上的肌膚凍得麻酥酥的,臉上的肌肉就好象是長在別人身上似的失去感覺,大腦裡也剎那間出現一片空白。
他明白,這是那股寒流導致的溫度急劇下降。
幸好大帥覺得自己對寒冷的抵抗能力比過去強了許多倍,幾秒鐘之後,他就適應了過來,不過王小丫呢,她可是個沒有經過變異的人,身子又那麼嬌嫩,大帥心中一驚,趕緊把王小丫緊緊的抱在懷裡,特別把她的臉護在自己的胸口上。
即使這樣,王小丫已經凍得說不出話來了。就連牙齒的“得得”打戰聲也沒有了。
大帥心想,光靠自己的身體保護王小丫,這不是長時間可靠的辦法,於是他就四下裡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給王小丫保暖的東西。
他終於看到了一樣東西,心中一動,快步來到一個被凍死在冰塊中的軍官模樣的冰人身邊。
大帥看到他身上穿着厚厚的皮毛衣服,便打上了這皮衣的主意。
大帥要幹活了,便把王小丫身上的衣服系嚴一點,將她放到一個相對風小的地方,然後轉身,對着身穿皮衣的冰人狠狠地踢了一腳,想把他身上的冰踢碎。
然而大帥自以爲力道很大的這一腳踢上去,非但那冰人身上的冰紋絲不動,還把他的腳撞擊得又麻又疼。
那堅冰竟然比鋼鐵還要硬。
休要以爲冰是水凍成的,這冰要是凍到極點的時候,金屬都降服不了它,最堅硬的冰塊,可以當刀劍來用,傳說發生在北極的一個古戰場上,寒帶武士們就是用冰刀冰劍來戰鬥的,據說它比鋼鐵之劍還能殺人。
大帥伸手上去,想試試這冰到底有多麼寒硬,哪裡想到,手指剛一沾上冰,就聽“滋啦”一聲,不知低到多少溫度的冰,竟然一下子把他的手指沾住了!
大帥一驚,趕緊想把手縮回,竟然費了些力氣,才把手從冰上拽下來,大帥怕傷了手指,放到嘴上哈哈氣,那感覺像是觸了電一樣,低頭一看,三根手指都沾掉了一層皮,不過被冰凍得感覺不到疼了。
大帥哪裡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堅硬的冰啊,不過這麼硬的冰倒刺激了他的情緒。
他又在四周看看,發現地上有一把刺刀,不知何故,這刀上竟然不結冰!
刀不結冰,顯然這是一把非凡的刀。不結冰的金屬,必是非同凡響的。
大帥彎腰把刺刀拿了起來,然後興沖沖的用刀去刺那冰人身上的冰。
“我叫你硬!今天非要把你刺開不可!”大帥發很道。
然而當大帥用刀猛刺那冰人的時候,才發現這不結冰的鋼刀也不管用。
“當!當!當!……”刀刺上去,就像刺在鋼鐵上一樣,發出脆脆的響聲,只留下星星白點。
冰人身上的冰硬得足以和鋼鐵媲美,大帥用刺刀在冰人身上使全力連砍了幾刀,僅僅砍出一道白印,一個冰渣都沒砍掉。
大帥不服氣,又一個猛地發力,“咔嘣!”刀竟然斷了。
大帥無奈,氣惱地將手中斷了的刀扔在冰地上,坐到一邊大口地喘着氣。
這麼好的刀都折斷了,但是砍冰的效果依然沒有一點。
“我就不信砍不碎你!”這個時候大帥的犟脾氣上來了。他再次四下裡看看,又找到一根同樣不結冰的金屬棍,手握金屬棍,軀體跳了起來,把金屬棍掄圓,向那個冰人身上猛擊。
令大帥遺憾地是,震得他胳膊發麻,根金屬棍都擊得彎成弓形了,他也累得氣喘吁吁了,那冰還是一動不動。
就在大帥快要泄氣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在一個箱子裡,有一柄不太長的細劍,這是一柄黃金柄上鑲滿寶石的細劍,它不光沒有結冰,還閃着*人的光芒。
看到這柄細劍,大帥的腦海裡突然覺得這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器,他上前一步,將那把細劍從箱子裡拿在了手中,然後轉身,對着那個冰人,猛然一刺。
只見那細劍刺在冰上,一道詭異的紅色光芒閃過,這道光芒的亮度極大,刺得大帥立刻眯起了眼睛。到他睜開眼睛細看的時候,只見那冰人身上的冰被生生削掉了一大塊。
“果然是一把利器!”大帥頓時驚喜地喊叫了起來。
禁不住地,大帥低頭細看這把細劍,它長約七十公分,劍刃身上刻有神秘的花紋,劍兩側的利刃極其鋒利,寒光耀目,靈氣*人。
它的劍柄上,用寶石鑲有“七星龍淵之魂”幾個小小的暗字。
大帥一愣,忽然想到,自己曾經送給馬唱的師傅吳艾敏一把劍,那劍是現代人克隆的古代名劍,它的劍柄上,也刻有“七星龍淵之魂”六個繁體小字。
大帥心中很激動,這麼說,這把利器,就是傳說中的名劍“七星龍淵之魂”的真體?
大帥平時不怎麼玩冷兵器,只是在小說中,讀到這名劍那名刀的,暇想一番,而今天在無意中得到一把古代名劍的真體,卻也高興萬分,畢竟,爺們哪有不愛劍的。
大帥心生感慨,要不是和這個冰人較勁,又哪裡注意到地上會有一把上古名劍的真體!
人生就是這樣,一切高價值的所得,都在敢於冒險的行動之中。
“名劍啊,都說你存在千百年之後,便有了生命,可惜我不是武術名人,不能與你心心相印,但是你既然到了我的手中,說明你和我有緣,今天就幫我一個忙吧!”大帥雖然不知道這把古劍能否如自己的願,但是光從這劍的靈光和外觀上看,絕對是一把稀世寶器,所以大帥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把古劍上。
大帥右手持劍,再次來到冰人跟前,手持寶劍向冰人刺去。
令他驚喜加意外的是,當劍尖插在冰上的時候,居然感覺好象插在豆腐上似的,一點阻力都沒有,而且由於用力過猛,他還差點摔倒。
世上果真有如此神奇的劍?
大帥忍着心中的狂喜,連續掄劍,快速的將冰塊從冰人身上割了下來。
神奇的劍將冰人身上的冰削得乾乾淨淨,大帥伸手將那個軍官身上的一件黑色長毛大衣脫了下來。
大帥看看這件大衣,果真是件好衣服,不知過了多少年,還油亮亮的,這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毛皮,柔軟光滑,手摸上去,頓覺有一種暖暖的信息在滾動。
大帥拿着皮大衣,來到王小丫身旁,發現王小丫已經凍得臉上沒有血色,嘴緊緊地閉着,眼睛也不睜開,大帥呼叫幾聲,她只是微微動了一下,沒有更多的反應,大帥知道她已經凍得不行了。
大帥把皮大衣穿到了王小丫的身上,呼喚着王小丫道:“王小丫,你一定要堅持住,你要相信我,我是神仙,我一定能帶你出去!”
王小丫顯然聽到了,不過她已經凍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微微地點了下頭。
只要小丫頭有反應,大帥便放心些,目前王小丫的安危,成了他在腦子裡裝着的最重要的事情了。
看着王小丫穿上皮大衣後臉上漸漸地有了些血色,大帥想到,能來到這裡的人,絕對都想了些禦寒的辦法,所以他又仔細觀察四周,看有沒有更好的禦寒物品。
看了一陣子,他發現一些清朝官兵身上也穿着皮大衣,頭上戴着鹿皮帽子,而且看他們身上臃腫的樣子,估計大衣裡面還會有什麼衣服。
有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就不一樣了,他身上沒那麼臃腫,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清朝服飾中非常有特色的端罩。
端罩其實就是一種圓領、對襟、平袖、袖長至腕、衣長至膝下、對襟有鈕釦五個、毛朝外的寬鬆式裘皮服。
大帥再看看那幾個日本浪人身上,他們穿得就很有特色,除了帽子是那種帶耳朵的狗皮帽子以外,身上穿的和醫院裡的隔離衣很相似,不過所用的料子銀光閃閃。顯然這是特殊材料製成的衣服。
不過大帥直覺裡對日本人的那種隔離衣似的防寒服大衣很反感,再好也不想穿它。大帥便把目光移開,把目光放在了兩個清代軍官身上,瞄上了他們身上的端罩。
大帥判斷,這端罩是紫貂皮做的,穿在身上肯定很暖和。這還沒上身呢,大帥就似乎感覺到一股暖意流溢在心中。
大帥看看另一個軍官,他死時也在揮舞着手,他披的大衣應該是青狐皮的。
大帥很快作出了選擇,揮劍劈掉兩個清代軍官身上的冰,把他們的大衣扒了下來,自己穿一件,給王小丫再套上一件。
現在王小丫的樣子成了個大毛球了。大帥抱起這個大毛球繼續向前探索。
穿過這個巨大的熔洞,再向裡走,又是一條狹窄的冰道。現在大帥和王小丫穿上了保暖極好的大衣,抵禦寒冷的能力增加了一些,暫時不會被凍死了,不過大帥時刻提高警惕,防備那股白色的恐怖氣流突然悄無聲地襲來,因爲要是它從背後襲來,就是你穿再多的保暖極好的大衣,也是徒勞的。
沿着兩側山體狹窄的冰道擠着行進,大約走了五六十米,眼前一亮,大帥覺得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以爲是自己出了這個怪異的山洞了,心中一喜,不過馬上,大帥就驚得差點暈了過去。
這裡哪是出口啊!而是一個更加恐怖的地方!
這又是一個大熔洞,且是一個比剛纔那個大熔洞更大的熔洞。它的面積,有兩個首都的**廣場那麼大,洞頂也比那個大熔洞更高。
這裡之所以恐怖,是因爲它裡面沒有多少冰掛,洞的上面,四周,全是大蛇!幾乎一條挨着一條,這大蛇的身體,大小和劉大帥收在腕上乾坤裡的那條大蛇差不多,也都像遊樂場裡的小火車那麼大。
這些怕有上百條巨大的蛇,有的蜷縮在熔洞的上方冰石上,有的伏在熔洞結了冰的壁上,它們都一動不動,保持着固定的姿勢,且都有一個動作:張着大嘴,伸出黑黑的一米多長的蛇信子,對着熔洞中間地上的一個大草窩,噴吐着白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