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包間,只見李貴麗她們已經就座了。在座的人,包括李貴麗在內,一看祁敏手裡提着幾包血淋淋的東東,都不知祁敏這丫頭肚子裡的花花腸子是什麼,一個個發愣。
祁敏不等她們反映過來,就對着領班一本正經作出一種商量的口吻,道:“怎麼樣?讓你們的國家級大廚給加工一下?”
領班見大家都用眼光看着她,就以笑代答。
“哇塞!大飯店就是好!這樣的服務態度,以後我們還來!特別這位領班姐姐,真是難得,打着燈籠難找哇,好姐姐,我這裡先贊一個!再謝一個!”
領班以爲祁敏是故意考驗她,這會兒考驗過關了,小丫頭給了這麼高的評價,所以就矗在那兒SBB地笑。
李貴麗和桃兒她們原本以爲祁敏是鬧着玩的,因爲像九爺府這樣檔次的飯店,哪裡有客人自己帶來牛鞭羊鞭鹿鞭這樣的菜?所以都笑着看領班。
大帥心裡,這時倒暗暗地想:自己的眼光沒錯!祁敏這淞海丫頭,別看傻乎乎地,將來可能幫自己做大事!
她心裡這樣想,臉上沒表現出來,也和大家一樣,坐在那兒裝傻充愣。
桃兒臉色一沉,對祁敏道:“你真是,做事總沒個譜,這開玩笑你也開的太大了!”
大帥靈機一動,呵呵笑着,對領班道:“我這位小妹妹見你們飯店是百年老店,就想做些鞭菜,我和小妹妹剛從市場買來,就勞駕讓大廚做下。”
祁敏格格笑着,道:“哎,我這人有點BT,就愛玩刺激的,什麼刺激就玩什麼新花樣。你要是到我房間看看我平日玩的是什麼,你的魂恐怕都會飛到天上去的。哈哈!”
一邊說着,一邊拿臉往大帥的臉上看。
領班不再說什麼了,趕緊拎起那幾個裝鞭的塑料袋,屁股扭扭地下單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敏待領班走後,笑出了眼淚,道:“真好玩,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祁敏剛要就座,見秦晨陽又和大帥挨着坐,過去就把秦晨陽拉起來,道:“不行不行,今天要換個坐法,你過來坐,我要挨着董事長坐。”
秦晨陽畢竟在部隊幹過兩年,素質上和祁敏自是不同,也不和祁敏計較,就往旁邊挪了個座位。
祁敏一坐下,左胳膊攬着大帥的肩膀,右胳膊攬着秦晨陽的肩膀,哈哈笑着道:“誰說只能男人一夫兩妻?我要一妻兩夫,而且這兩夫嘛,是一公一母,哈哈!”
桃兒和楊靜波聽了,側目而視,兔兒和另一個女大學生聽了,倒不在意——在大學裡,這個樣子胡鬧的,並不在少數。哪個學生沒有一些惡作劇啊。
大帥雖未和祁敏身體接觸,卻也覺得,祁敏一身肉感,忽想起紅樓夢裡說的,臥於其身,如臥棉上……要是真的哪一天玩笑成真,這祁敏平日和秦晨陽兩人女人玩,要是和這樣的姑娘……大帥心中不僅跳了幾下。
李貴麗已經點完了菜,問姑娘們:“今天喝什麼酒啊?”
溫性的桃兒知道大帥愛喝白酒,就放平了語調道:“本來平時我一般不喝酒的,既然今天是個慶祝,又是爲了獎勵董事長,我看就喝點低度白酒。”
一道道鞭菜,有節奏地上來了。桌上熱氣騰騰地,散發着一片鞭菜特有的轟轟烈烈。大帥覺得比上次在燕京吃的鞭菜還有成色。
服務員按桃兒的吩咐,拿來了低度白酒口子窖。這種八兩裝的安徽白酒,不上頭。
開了酒,桌上又增添了酒的香氣。
大帥是真的喜歡喝白酒,不客氣地讓女服務員倒了滿滿一大杯。
李貴麗在喝酒上卻很節制,只倒了小半杯,端在手裡,道:“桃兒楊靜波秦晨陽祁敏兔兒和那位小妹妹,我一直想,很幸運認識你們,很高興和你們在一起喝酒,現在又來了位能力強大的大帥董事長,真是我的幸運!來,這杯酒先敬董事長,乾杯!”
李貴麗先一口喝乾,大帥和其她少女也痛快淋淋地喝了。
幾杯酒下肚,一個個小臉就變得紅撲撲的了。
祁敏嘴裡說是鞭菜給她老公秦晨陽吃的,可她第一個用筷子夾起一塊牛鞭,放嘴裡,用那玉一般的皓齒慢慢嚼着,嚼得一口東北姑娘的誇張,還把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眯成一條縫,道:“嗯,好吃!像豬蹄筋一樣,筋道!”
秦晨陽掠了她一眼,道:“天底下就你話多!”
祁敏嘴裡還在嚼着,卻忘不了打嘴架,邊嚼邊道,吐字有點不清:“秦晨陽你怎麼說、也是我的……老公對不?近來怎麼總和我、過不去?”
大帥看她倆又要開戰,趕緊又給自己的杯子倒了滿滿一大杯,道:“論年齡,我比你們大幾歲,是你們的大……哥哥,她差一點把“大丈夫”道出來,趕緊咽回去,“可論淞海生活經驗,你們是我師傅,今後,可要多幫襯我,來,同意我話的就和我乾了這杯!”
桃兒楊靜波兔兒,包括李貴麗和秦晨陽,齊刷刷地把杯子端起來,惟獨祁敏不動手。她只把一雙俏皮的眼睛眯着大帥。
大帥扭頭看看她的眼睛,道:“你不同意我說的?”
“不是不同意你說的,而是你要說清楚,什麼叫大哥哥,什麼叫小妹妹?”
大家都端着杯子等祁敏,大帥爲了不再讓另外的姑娘們朝祁敏發難,就隨口道:“生活小事上論兄弟姐妹,事業大事上就是上下關係了。”
“那……你說,要是我和你論個老公老婆就不行嗎,你說呀?”
這祁敏。
大帥略一頓,道:“行!當然行!……不過,這是鬧着玩的罷了,呵呵……”
“哇塞!董事長你真逗,把這麼大的事說成是鬧着玩的……我看你的樣兒,怕出二十好幾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過了最好的年齡,找也找不到好的了……”
這話,大帥真不知怎麼回答她。
秦晨陽道:“別這麼多費話好不好?這杯是人家董事長敬咱們的,瞧,大家都端了半天杯子了!”
祁敏還是不端杯子:“怎麼啦你秦晨陽?你吃醋啦?原來當老公的和當老婆的一樣,也會吃醋?哈哈!”
楊靜波一直悄悄看着大帥,這會兒禁不住說了一句:“切,還真把玩笑當真了……”
祁敏聽到了,衝楊靜波道:“你才幾歲啊,懂什麼你?你不就是隻會在被窩裡悄悄看那個大天王的丫頭嗎?還跑到網裡去到網上看小帥哥?還……總之,你學着點!”
內向的楊靜波,平日顯得很溫和,甚至比她姐姐桃兒還溫和,但真要放出話來,真是比青杏還酸幾分,聽了祁敏的搶白,道:“這酒是董事長敬我們的,總不能大家都端着杯子等一個祁敏啊,祁敏想不通,就別喝了,來,咱們陪董事長喝了。”
別看楊靜波年齡小,可這小丫頭話語不多手腳卻是非常勤快,所以她的人緣最好,她輕易不說話,一旦說話其她姐妹就響應。她這一說,衆姐妹齊喊一聲:“來呀!喝!”
少女們一起探過身子,朝大帥的杯子上碰,一隻只蔥白的小手,一雙雙一由於弓身子而繃緊的乳,讓大帥看得發暈。
這酒喝下去,真是“味道好極了”!
這樣一來,倒把祁敏晾到一邊了。她的臉色就沉了,頭也低了,一雙小手只顧擺弄自己的一綹染成金色的秀髮。
大帥想,這祁敏將來肯定是能做大事的,但這性子也太有點犟了,不好好調理,只怕她翅膀硬了連自己也不好駕馭她……
“祁敏,你可是欠了我一杯啊!”大帥把臉扭向祁敏,故作嚴肅地道。
祁敏有氣沒地方撒,這會兒一雙秀目變得火刺刺地,直看着大帥,道:“切,不就一杯酒嗎?來,我還你!”
說着,她站起胖而不失身段的身子來,把喝茶用的白磁杯裡的茶根往地上一潑,然後拎起大帥面前的白酒瓶,嘩嘩地倒了個滿杯,又給大帥的杯子也倒了滿滿一大杯,道:“來,董事長大哥哥,剛纔欠了你,祁敏現在還你來了!”
好個剛烈的丫頭!大帥沒想到小丫頭對她來這一手,一時不知所措,祁敏纔剛二十歲,一杯子白酒有四兩,喝下去,誰知會是個什麼樣?
桃兒楊靜波兔兒見祁敏有氣拿酒來撒,也一時不知怎麼辦了。
大家畢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姐妹啊,吵兩句嘴算什麼,要是喝壞了身子,可就是不妙了呀。
然而,不等大家勸阻,祁敏道:“董事長!先喝爲敬哦!”
只見她端着杯子往大帥面前的杯子上“當”地一碰,然後,站直了身子,左手卡在彈性十足的腰上,右手把杯子送到櫻脣上,閉上眼睛,挺着那對看那樣兒要從白T恤裡蹦出來的圓滾滾的如芳,咕嘟咕嘟,把一杯白酒喝了下去!
二十歲的女孩子啊,就這樣把一大杯白酒送進了肚子。在座的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
祁敏喝完,坐下,扭過漲紅着的圓臉衝大帥道:“怎樣啊,還你了,這回滿意了?你這杯酒可以喝,也可以不喝,你看着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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