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浩然失眠的毛病越發的重了,大晚上的實在睡不着,坐起來,抽着煙,腦子裡亂糟糟的,越是覺得不能想,越是想的多,思前想去的越來越心煩。
路浩然就站起來滿屋子轉悠,然後就看見林明的房子緊閉着門,還他媽鎖上了。
路浩然着了備用的鑰匙,給他打開,走進去一看。
林明半裸在牀上,踢掉了被子,睡的四腳八叉的那個難看。
路浩然最恨自己睡不着的時候有人睡的跟豬似的,他上去開始拍打這個林明。
林明從睡夢中醒來,看見路浩然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以爲自己做夢呢,一翻身就又睡了,把這個路浩然給氣的,上去兩腳。
夜裡三點,林明雙目無神的坐在沙發上,光頭現在已經長出細細的毛髮,看上去就跟一個個的小螞蟻似的爬的腦袋上。
路浩然心情惡劣,正在沒事找事,見林明這個吊樣,心裡十分來氣,他就支使着這個林明倒個水啊,掃個地的來回折騰。
林明一樣一樣的幹,打掃的時候哈欠連連,路浩然又口頭教訓了林明一通。
天總算朦朦亮了,路浩然也覺出困來,倒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着了,醒來的時候路浩然發現自己身上有個毯子,他站起來看見桌子上擺着早點還有個紙條,林明說他去上班了。
路浩然不知道爲什麼覺得整個房間空蕩蕩的。
路浩然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裡也不知道演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路浩然正在無聊的時候,手機響了,路浩然不認識那個號,正在猶豫着接不接的時候,自家的門又響了。
路浩然走過去,從門鏡裡往外看,這一看不要緊,嚇的路浩然險些沒坐地上。
胡建軍站在外面手裡拿了手機正撥號呢。
路浩然一下接通,在電話裡罵:“你他媽夠了沒有,陰魂不散的?!你別把人惹急了,到時候大家都不痛快!!”
胡建軍那個笑,不痛不癢的說:“行啊,既然你這麼說,我可就在你門口嚷嚷了,我倒要看看你被男人上了,這事到底是誰丟臉。”
路浩然一下打開門,怒目而視的:“我j□j大爺!!”
胡建軍大大咧咧走進路浩然的屋子,笑眯眯的,“你這可夠難找的,進門的時候保安這通的問,不過你住的這個小區大體來說環境還不錯。”
路浩然站在門口猶豫着該不該把門關上,他實在不想跟這個人單獨在房間裡,指不定出啥事呢。
胡建軍跟看穿路浩然心思似的,回頭頭來輕蔑的笑了下。
路浩然一賭氣把門合上了。
胡建軍就跟到自己家一樣,特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問路浩然要水喝,“給弄點水,我嗓子都冒煙了,我剛從工地回來,我靠,那幫混蛋都他媽j□j的,屁事不會!”
路浩然坐在離胡建軍老遠的地方,“你來幹嘛?你這麼糾纏我帶勁是吧?!我告訴你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胡建軍呵呵笑着:“別生氣別生氣,生那麼大氣幹什麼……我來找你,自然是想你了白,你還別說,我玩的男人多了,可象你這麼夠味的還真沒幾個……昨天我唱歌的時候,就老想你了,尤其在唱這首歌的時候……等下,我給你唱唱……”
胡建軍咳嗽了幾下,清了清嗓子,就用那個低沉沙啞的嗓子唱了起來,“掀起你的褲子來,讓我操了你的眼…………”
路浩然抽身奔了廚房,抄起一把菜刀就衝了出來,嘴裡大叫着:“我剁了你這個王八蛋!!!”
胡建軍身手不是蓋的,上去一腳就給路浩然把菜刀踹地上了。
路浩然覺得虎口一疼,眼見着菜刀就落了地。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沒有。
路浩然哭爹喊孃的被胡建軍拉巴着按在地上扯褲子,這次跟上次絕對不一樣。
那個時候路浩然沒啥意識,頂多有點模糊的印象,現在是實打實的落到身上,想跑也跑不了。
路浩然玩命的掙扎,可這個胡建軍的力氣太大了,路浩然在他面前就跟個孩子似的。
那手摸在身上不光是噁心,還有羞辱不甘,路浩然知道自己要完,他怒火攻心張嘴就咬,手扭腳踢全然沒了章法,誤打誤着還真讓這個胡建軍捱了幾下,胡建軍罵道:“你這野貓爪子還挺利的……”
屋裡正熱鬧的時候,外面的林明卻心事重重的,沒精打采的掏了鑰匙開門。
他上班的時候,經理看着他的腦袋是左看右看,連挖苦帶損的給他罵回來了。
林明覺得自己大概保不住那份工作了,他向來隨遇而安,此時也難免有點着慌。
門打開後,林明一臉心事的走進來。
胡建軍和路浩然在沙發背後折騰呢,所以林明一進來,首先看見的是半跪在地上的胡建軍。
胡建軍半跪着一隻腿用力的壓着路浩然呢。
林明一時間還沒有看出來,有點遲鈍的眨了眨眼睛,第一反映以爲胡建軍是路浩然的什麼朋友。
可他馬上又覺得不對,怎麼路浩然被他壓着呢?
林明反映慢但腦子不笨,他一下明白了。
何況還有路浩然在不要命的叫喚着:“林明,你他媽快過來救救我!”
這還用說別的嘛?
胡建軍一愣,手腳都停了住,他不知道從哪殺出個程咬金來,但他長這麼大從沒怕過什麼人,何況這個麻幹似的林明。
胡建軍輕敵的代價是陰溝裡翻船。
等林明抄了椅子砸在胡建軍身上的時候,胡建軍躲是來不及了,被椅子砸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