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我看你是要逼宮吧!”昭帝眼眸黝黑深邃, 聲音滿是冷意。
“若是父皇願意聽從兒臣的建議,父皇自然還是兒臣的好父皇。”姜虞喆語氣強硬,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八皇弟, 你這是造反!”姜虞城站起身, 指着姜虞喆厲聲呵斥!
“造反?四皇弟言重了。”姜虞鋒站起身端着杯酒幽幽的走到姜虞城跟前, 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他:
“四皇弟, 皇兄好久都沒跟你喝過酒了。這杯敬你!”
姜虞城拿着被姜虞鋒硬塞的酒杯沒有動。
“怎麼?怕皇兄下毒不成?”姜虞鋒挑眉問道。
姜虞城緊了緊手中的酒杯, 死死瞪着姜虞鋒,他確實怕他下毒。
“呵呵!父皇的眼光不過如此!”姜虞鋒看着姜虞城諷刺的笑了聲,伸手奪過姜虞城手中的酒杯, 一飲而盡,轉身, 離開。
“姜虞鋒!”
姜虞城滿眼陰翳的瞪着姜虞鋒, 咬牙切齒道。
“噌~”
“砰!”
姜虞城話音未落, 一把劍便直衝他刺來,他一個慌忙避開。
劍直刺進他身後的柱子上。姜虞城看着柱子上的劍, 忽然覺得耳朵好疼,他擡手摸了下耳朵,果不其然,一手血。
“你~”姜虞城憤怒的指着姜虞喆。
“四皇兄到了現在,你還沒搞清楚情況嗎?你的太子之位已經不存在了。”姜虞喆揮手, 外面立刻衝進來一支鐵甲士兵隊, 將整個宮殿團團圍住。
“兒臣真要感謝父皇, 若不是父皇將兒臣貶至西關, 兒臣也弄不來這麼多兵馬!”
姜虞喆看着昭帝眼神諷刺。
“你~你簡直~噗!”昭帝氣急攻心, 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啊~皇上~皇上中毒了!”皇帝身旁的小太監指着黑血驚叫道。
姜虞鋒和姜虞喆看到後,對視一眼。既然不是自己人做的, 那麼~
“來人,你們幾個將太上皇擡回朝陽殿。其餘人,聽我詔令:四皇子姜虞城下毒謀害皇上,其罪當誅。不過念其畢竟是皇子,免其死罪,押入天牢。拿下!”
姜虞鋒一聲令下,所有士兵朝姜虞城衝了過去。
姜虞城恨恨的看着兩人,轉身用力拔出插在柱子上的長劍,揮劍砍死了最前面的兩個士兵。
今日怎樣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把。他到底是低估了兩人的野心了。
“姜虞城謀害皇帝,據不認罪,誅!”
又一聲令下,所有士兵在沒有了顧忌,紛紛朝姜虞城亂砍下去。
姜虞城武功再高,也難以一擋百。晃神間,便身中數刀。
“姜虞鋒你不得好死!”整個大殿只剩姜虞城充滿恨意與殺意的聲音。
姜虞鋒站在龍椅前,邪笑的看着姜虞城被亂劍砍死。
所有的大臣與皇親國戚被圍在角落瑟瑟發抖。
“諸位愛卿,叛賊已誅殺。你們安全了!”
說罷姜虞鋒直接坐到了龍椅上。
“父皇如今身中劇毒,命不久矣,國不可一日無君,不如趁着現在大家都在,商議出一個結果。如何?”
大殿上一片寂靜,幾位肱骨之臣,也縮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嗤!”
姜虞言發出一聲嗤笑。
“二皇兄這話可真是矛盾啊!你坐在龍椅上,卻要我們選出一國之君。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可笑啊!”
說完再度笑了起來,彷彿真的可笑至極。
“姜虞言,你找死!”還不待姜虞鋒說話,姜虞喆便抽出自己的佩劍朝姜虞言扔了過去。
姜虞言站在原地,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對於刺過來的劍,彷彿無所覺。
在場的大臣都爲姜虞言捏了把汗,這柔弱不堪的五皇子怕是危險了!
劍近時,姜虞言突然展開手中摺扇,輕而易舉的打落了長劍。
“砰!”
長劍掉落。
“八皇弟在西關呆了那麼久,怎麼就一點兒長進也沒有呢!”
姜虞喆看着姜虞言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更氣了。
“來人,姜虞言謀害新皇,即刻誅殺!”
“嘖嘖嘖!剛纔還說讓討論,現在就直接新皇了!這速度還真是快啊!”
“來人!二皇子姜虞鋒,八皇子姜虞喆,謀害皇帝,殺害四皇子,罪無可恕。拿下,待父皇醒來發落。”
於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一些對姜虞言刀劍相向的士兵,突然反過來,將劍刺入身旁同伴的體內。
一些沒反應過來的士兵,皆被刺死!
“姜虞言,你敢造反!”姜虞鋒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這是掉進姜虞言的算計中了。
“二皇兄,我這是在平亂。”說完禁衛軍統領帶着一隊精兵衝了進來。
“臣等救駕來遲,請五皇子責罰!”
“來的正是時候。將二人拿下,押入地牢,待父皇醒來再做處置。”
“是。”
……
這場戲不消兩個時辰,便落下帷幕,塵埃落定。
當夜,昭帝駕崩。
在府中同夜銘寒,於後花園月下對飲的姜虞言聽後,眼神暗了暗,狂飲一杯酒。
“本殿知道了!退下吧!”
“是!”
“你適合做個帝王,有城府,心也足夠冷硬!”夜銘寒喝着酒,幽幽說道。
“呵呵!我也覺得!這皇位合該是我的!”淡然的語氣中夾雜着不容忽視的霸氣。
“明日我便走了,日後你多保重!”
姜虞言拿着杯子的手一頓:
“這麼急着走?”
“我同你不一樣,我還有晴兒她們娘倆兒等着我呢!”說起喻子晴夜銘寒一臉溫柔。
“哈哈哈!你還真是隨時不忘秀恩愛啊!”姜虞城無奈的笑道。
……
三日後,姜虞言登基,號文帝。
一月後,二皇子和八皇子在天牢中畏罪自盡。新皇念及手足之情,對兩人生前之事不予追究,對其家眷依舊按王爺品級的待遇算。
百姓對此無不感嘆新皇的仁義。
同日,逍家滅門,百年大家族,就此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