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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駿達一直在強調想要知道孩子在哪裡!
可是這個孩子指的是誰,無人知道!
童顏顏聽到雷駿達這話,皺眉看向東方舞,直白的詢問道:“舞姐,什麼孩子?他在說什麼?”
東方舞一臉茫然的看着童顏顏,果斷搖頭輕應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確定不說?”雷駿達眯着眸子,渾身散發冷森氣息,恨不得上前再次控制住東方舞棼。
東方舞抿着脣,聲音有些惱意,“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孩子!我又不是人販子,怎麼會知道孩子在哪裡?我甚至連你說的孩子是小男孩兒還是小女孩兒我都不知道。”
赫冉東這個時候上前幾步,走到雷駿達身旁,聲音頗爲嚴肅的開口調解道:“雷駿達,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賣我個面子,大家有事好好談,把話說開了行嗎?萬一真是誤會的話……”
“賣給你個面子?你誰啊?我憑什麼給你面子啊?”雷駿達語氣囂張跋扈,盛氣凌人硅。
赫冉東被堵的一陣氣結,說不出話。
童顏顏見狀,護短的上前朝雷駿達怒斥道:“姓雷的,你別太狂啊!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了是嗎?你像個瘋子似的開口就問孩子在哪兒,我們知道你說毛線的孩子啊?你自己不把話說清楚,還怪別人不回答你。我看你腦子是不有病啊,有病就去治呀,怎麼就好端端的放棄治療了呢?”
這一番話吼下來,不帶捯氣兒的。
雷駿達嘴角抽搐,有一種衝動想要上前把童顏顏這個呱噪的女人……掐死!
當然,心中這樣想,但是他卻萬萬不敢這麼做。
畢竟,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已經確認了陸景丞對童顏顏的心思。
那又是要結婚又是可能懷孕的話,震的雷駿達現在還腦子嗡嗡的呢!
深呼一口氣,雷駿達強迫自己要冷靜要淡定。
他伸手,一根手指指着童顏顏,聲音淡漠的說:“你!我看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我今天不動你。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做我大哥的女人,不然……”
說到這裡,雷駿達頓住話語沒再說下去。
但是言語之間的恐嚇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童顏顏嗤笑,完全沒將雷駿達的話當回事兒。
赫冉東上前,再一次開口調解道:“雷駿達,顏顏說話是不好聽,直白了些。但是話糙理不糙,這件事情你不說清楚些,大家這樣僵持對誰都沒好處是不是?難道你現在是想說顏顏的朋友拐帶了你的孩子嗎?”
聞言,東方舞毫不客氣的嘲諷道:“我需要拐帶別人家的孩子嗎?莫說我最討厭孩子,就是真喜歡,我也完全可以自己生。退一萬步說,就是我自己懶得生,我想要也可以買。就憑我先夫給我留下的幾千萬財產,買十個八個孩子不成問題吧?”
倒不是在炫耀,而是東方舞實在氣急了。這雷駿達,劈頭蓋臉不由分說就對她又是撕衣服又是掐脖子,她簡直恨不得手裡有一把菜刀,直接將對方剁成肉醬算了!
雷駿達聽到東方舞這話,眸子倏然危險的眯緊。
他頃刻上前三步,單手挑起東方舞滑嫩的下顎,冷聲提示道:“還裝傻嗎?我說的孩子,是你跟我所生下的兒子,難道你還想裝傻?!”
“……”
“……”
雷駿達這話說完,不止是東方舞震驚的說不出話,童顏顏和劉依婷,甚至是赫冉東也都錯愕萬分,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赫冉東的第一想法是,雷駿達竟然有孩子了?
第二想法是,這怎麼可能呢?
童顏顏和劉依婷更是不相信東方舞生過孩子,紛紛錯愕的看向東方舞,異口同聲的質疑道:“舞姐,他說的不是真的吧?你……你沒生過孩子是不?”
東方舞沒有回答童顏顏和劉依婷的問題,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雷駿達,脣角微微顫抖。
她只覺得自己腦子裡涌現了很多過往回憶,黑的,白的,紅的,那些曾經都是她的夢魘。
這麼多年過去,她最不願意提及和回憶的傷疤,徹徹底底因爲雷駿達一句話被揭開來。
“說話,我兒子在哪裡?”雷駿達死死的捏着東方舞的下顎,冷森質問出聲。
他看到東方舞的反應,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哪裡了!
東方舞被雷駿達捏痛下顎,緩緩回過神來。
她目光悽楚的看着雷駿達,好半晌才輕應道:“他死了!”
“你再說一遍!”雷駿達一聽到‘死’字,渾身都爆發出一股凌厲的戾氣。
東方舞眼中泛起淚花兒,聲音卻堅定認真。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道:“我-說,他-死-了!”
“不可能!你騙我!”雷駿達厲聲呵斥出聲,明顯是不相信東方舞所說的。
東方舞眼中的淚花兒強忍着,卻終究滑落了下來。
她反聲詢問道:“我騙你,有什麼意義?”
雷駿達冷眼看着東方舞,回答的倒是有條不紊,“你怕我跟你搶奪兒子的撫養權!”
“呵!”東方舞笑,笑的眼淚飛濺,“若他活着,以我現在的資本,跟你搶奪撫養權會沒有勝算嗎?”
頓了頓,東方舞聲音悽楚的呢喃道:“他死了!死了很久了!若他還活着,我怎麼可能不將他帶在身邊?我,是他的母親啊!”
包房內,因爲東方舞這話,赫然寂靜下來。
童顏顏緊皺眉頭,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纔好。
聽東方舞和雷駿達言語之間的弦外之音,貌似東方舞真的給雷駿達生了一個孩子?
可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跟東方舞認識也有五年了,那麼生孩子這件事情,是五年前的事兒了嗎?
一陣死寂般的沉默後,雷駿達緩緩鬆開手。
他的指尖,還沾染着東方舞的淚水。
“他,是怎麼死的?”雷駿達低聲開口,看樣子似乎是相信了東方舞的說辭。
東方舞雙手捂住臉,不讓別人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
“大火!”短短的兩個字,算是給雷駿達解釋了。只不過,即便是東方舞捂着臉,讓人看不清楚她臉上的情緒,但是她的聲音仍然能明顯聽出是強裝冷靜,哽咽的都在顫抖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雷駿達皺着眉頭,臉上冰冷如霜。
東方舞吸吸鼻子,仍然捂着臉。
“七年前!”她顫抖着聲音回答。
每回答一個字,就覺得好像有人在拿刀子割她心口的肉一樣。
童顏顏和劉依婷被這個答案驚的目瞪口呆!
按照東方舞和雷駿達對話的內容分析,得出的結論是七年前東方舞的兒子因爲大火死了。
這……這是真的嗎?
相較於童顏顏的錯愕萬分,雷駿達聽到這話卻拳頭捏的咯吱直響,似乎在極力的隱忍什麼。
很久很久,就聽他冷聲對東方舞說:“女人,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轉身,雷駿達這便要離開。
東方舞卻突然站起身,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緊緊抓住了雷駿達的衣袖,“別走!我女兒……我女兒她還好嗎?”
雷駿達拳頭捏的更緊,臉上沉痛之色不比東方舞少。
“你說話啊!我女兒在哪裡?她好不好?”東方舞問這話的時候,哭的已經像個淚人。
童顏顏和劉依婷從來沒看到過這樣情緒崩潰的東方舞,更沒看到過哭的這樣楚楚可憐的東方舞。
原來,這個大姐大清冷的一面,只是僞裝!
當然,比起東方舞哭泣的一幕,更令兩個人驚愕的是,東方舞給雷駿達竟然生了兩個孩子?他們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雷駿達將手從東方舞的手心中掙脫出去,之後,他背對着東方舞,聲音低沉的開口,“不好!她很不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女兒她怎麼了?”東方舞衝到雷駿達面前,眼眶紅紅的看着他。
雷駿達目光死死的盯着東方舞,一陣四目相對後,雷駿達輕搖了搖頭。
“她病了嗎?”東方舞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了。不然,雷駿達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她!
“雷駿達,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女兒她怎麼了?我求你告訴我!”東方舞哭着搖晃雷駿達的身體,就差跪在地上乞求他了。
雷駿達對於東方舞的乞求無動於衷,只是冷眼瞧着,並不做聲。
東方舞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口中不停的乞求着雷駿達。
就在這個時候,雷駿達的手機響了。
他皺眉,掏出手機。
待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後,臉色驟變,按下了接聽鍵,“我是雷駿達!”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雷駿達的臉色更難看了。
“好!我馬上過去!”雷駿達一邊掛斷手機,一邊推開東方舞大步朝門外奔去。
東方舞冷不防被雷駿達推開,一點沒有防備,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舞姐!”童顏顏和劉依婷見狀,慌忙驚呼一聲,雙雙上前攙扶起東方舞。
此刻的東方舞雙目空洞無神,渾身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一樣。
她悽楚的看着雷駿達消失的方向,看着那緊閉的包房房門,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下來。
“舞姐,你沒事吧?”童顏顏這種時候不好開口細細詢問,只想安撫東方舞的情緒。
東方舞目光死死盯着雷駿達離開的方向,面色慘白如紙。
“女兒!我的女兒!”東方舞低聲呢喃出這樣一句話後,眼睛一翻,整個人重重的摔向地面。
好在童顏顏和劉依婷雙雙在她身邊,及時的攙扶住了她。
赫冉東大步奔過來,看到東方舞已經昏迷了,忙大聲指揮道:“她這是受刺激了!快,帶她去醫院!”
醫院內,東方舞安頓好,還沒有醒過來。
醫生說,她只是受到驚嚇和刺激,所以纔會暈厥的,並無大礙。不過,具體情況要等各項檢查結果出來,才能知曉可不可以出院。
赫冉東去辦理住院手續,童顏顏和劉依婷則守在東方舞的病牀前。
“天吶,顏顏!我覺得到現在都好像做夢似的,舞姐怎麼可能給雷駿達生孩子呢?還生了兩個那麼多?難道以前他們兩個人是情侶嗎?”劉依婷瞪着眼睛,無法消化東方舞生過孩子的事實。
童顏顏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我哪知道啊!到現在我還懵呢,看看舞姐醒來怎麼說吧。”
兩個人圍繞東方舞和雷駿達的話題閒聊了幾句,不多時,赫冉東回來了。
三個人守在病牀前,等待東方舞醒過來。
少頃,東方舞緩緩睜開了雙眼。
“醒了醒了,舞姐醒了!”劉依婷急切的嚷嚷出聲。
童顏顏連忙湊上前,噓寒問暖,“舞姐,你醒啦?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東方舞輕搖頭,目光悽楚的看着童顏顏。
“顏顏,求你點事兒!”東方舞開口時,聲音虛弱的不得了。
童顏顏急急應道:“舞姐,你有什麼話就說,咱們姐妹之間不分彼此,你說‘求’字太生分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帶眨一下眉頭的!”
東方舞微點頭,“好!那你……那你能讓陸景丞過來一趟嗎?”
“呃,陸景丞?”童顏顏錯愕的張大嘴巴,一臉狐疑。
東方舞‘嗯’了聲,聲音澀然,“陸景丞跟雷駿達關係很好,我想問他點事情!”
童顏顏明瞭,東方舞這是要在陸景丞這邊探探口風,打聽一下她女兒的事情。
想到這一點,童顏顏立刻點頭應道:“好,我馬上給陸景丞打電話!”
童顏顏掏出手機,纔剛要翻找陸景丞的電話號碼,手機就歡呼雀躍的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正是陸景丞!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童顏顏按下接聽鍵,還沒說話,手機那端就傳來陸景丞劈頭蓋臉的斥責聲,“童顏顏,你現在在哪裡?我限你一分鐘出現在我的面前!”
童顏顏將手機遠離耳朵,怕自己被吼成聾子!
“童顏顏,別以爲你不說話就沒事兒了!一時半會兒不收拾你,你就不安分了。你說,你現在是不是跟赫冉東在一起?”陸景丞問這話時,語氣酸溜溜的。
童顏顏看了眼一旁的赫冉東,恰好赫冉東也朝她看過來。童顏顏吸吸鼻子,想要避輕就重,詢問陸景丞關於東方舞關心的話題。
她開口,糾結的詢問道:“陸景丞,我問你哦,雷駿達他……”
“嗯?赫冉東的問題你還沒給我回答明白,這就又惦記上雷駿達了?童顏顏,做人可不能忘本啊。還是說,你欠收拾了?”陸景丞一聽童顏顏開口說起別的男人,而且這個別的男人還是他的鐵哥們兒雷駿達,立刻吃醋了。
童顏顏被陸景丞的態度嗆的一陣無語,正要開口說話,陸景丞已經又開口了。
他不悅的質問道:“童顏顏,你老實給我交代,你到底在哪兒嘎達躲着呢?是不是打算畏罪潛逃啊?我說你畏罪潛逃,還跟赫冉東在一起呢?”
童顏顏聽到陸景丞這話,語氣不爽的反問道:“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誰畏罪潛逃了?我幹什麼了我畏罪潛逃啊?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呀?”
陸景丞輕聲哼道:“別轉移話題,你先說你是不是跟赫冉東在一起吧!”
童顏顏撇嘴兒,實話實說:“嗯哼,我確實跟赫冉東在一起呢。怎麼了?”
陸景丞咬牙切齒,“哼哼,你還敢問我怎麼了?好,赫冉東的事情先放一邊。童顏顏,我叫你一聲童顏顏,你就猖狂的找不到北了是不?我說小貓兒,你可別跟我說你剛剛失憶了,記不得你對東方雪做過什麼吧?”
童顏顏一聽到‘東方雪’三個字,腦子裡瞬間想到自己剛剛教訓東方雪那渣女的一幕了。
原來,陸景丞在辦公室小睡了一會兒,可是醒來後竟然發現童顏顏不在。
他就四處尋找童顏顏,結果發現不止是童顏顏不見了,連赫冉東也不見了。
這把他氣的,倒不是怕童顏顏會對赫冉東怎麼怎麼樣。就只是擔心赫冉東那賊心不死的臭男人會對童顏顏居心叵測,欲行不軌什麼的。
本來要給童顏顏打電話詢問一下,可是陸景丞剛掏出手機,姜翠萍就帶着東方雪前來興師問罪。
陸景丞這才得知,他睡覺的功夫,童顏顏竟然把人家東方雪險些折騰去半條命了。
他強忍着聽完姜翠萍和東方雪對童顏顏的控訴,送走了兩尊煩死人不償命的女渣神,然後才騰出時間給童顏顏打電話的。
他以爲童顏顏畏罪潛逃了呢!
童顏顏聽到陸景丞詢問起東方雪的事情,不以爲意的迴應道:“呵,我以爲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呢!就教訓了一下東方雪,也值得我畏罪潛逃嗎?笑話!”
頓了頓,童顏顏言歸正傳,語氣嚴肅的對陸景丞說:“陸景丞,我跟你說正經事了,你現在立刻到A市第一人民醫院三零二室病房來一趟!”
聞言,陸景丞聲音有些緊張,“醫院?你怎麼了?受傷了嗎?是不是赫冉東那個混蛋對你做了什麼?”
童顏顏嘴角抽搐,“沒有,你別亂猜了好不好?你趕緊過來吧,到時候見面再跟你細說。”
話落,童顏顏果斷掛了手機。
不掛的話,不曉得陸景丞還會怎麼囉哩吧嗦的呢!
童顏顏掛掉手機後,告訴東方舞陸景丞很快就會趕過來。
東方舞點點頭,臉色依舊慘白如紙,非常難看。
童顏顏一向嘴巴直白,有什麼話和疑惑都藏不住。
她看到東方舞的情緒還算穩定,就開口詢問起東方舞和雷駿達到底是怎麼回事。
東方舞一臉黯然之色,低垂着頭。
童顏顏見狀,也不好再催促,心中暗想着若東方舞就是不想說,那就算了吧!
然而,就在童顏顏不抱希望的時候,東方舞竟然輕輕地開了口。
她低聲訴說道:“以前,不認識他!聽說過他的大名,知道他是雷氏公司副總裁,僅此而已。”
童顏顏靜靜聆聽,沒有多插一句話。
東方舞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雷駿達竟然是九年前我給人代孕生子的對象!”
“代……代孕生子?”童顏顏和劉依婷不敢置信的驚問出聲。
饒是赫冉東跟東方舞不熟悉,聽到東方舞這話,都有些驚愕了。
九年前?那個時候,雷駿達纔多大?十八歲?
呃,十八歲的少年,就找人代孕生子了?
這怎麼可能?
還有,如果雷駿達十八歲找女人代孕生子,那麼他後來爲什麼還出國唸書呢?
不過,這些疑問赫冉東都生生的隱在肚子裡。
東方舞似乎陷入了很沉痛的過往記憶中,她輕點頭,啞聲說道:“我曾經跟你們說起過,我是東方鴻翔的私生女。一直跟母親生活在距離A市很遠的Z城一個小鎮的村莊裡。我十六歲初中畢業,同年秋天上高中。十七歲那年,我媽媽得了慢性腎衰竭綜合症,也就是廣爲人知的尿毒症。
那種病症,每週都要到醫院做血液透析,價格很昂貴。到了後期,血液透析也不頂用,只能考慮換腎臟。我的腎臟跟我媽媽的不匹配,但是醫院渠道廣,找到了合適的腎臟。
而手術費用和那顆腎臟,總計費用高達五十多萬。我那個時候,無奈的輟學打工賺錢,一天兼職三份工作。可是即便這樣,賺得的錢也遠遠不夠支付我媽媽的手術費。
於是無奈之下,我去了黑市的中介所。只要能借我媽媽,不管是讓我賣什麼,我都無所謂。腎臟,肝臟,都可以!
結果,我左等右等,等來的不是有買主要我腎臟的消息,而是有人要我代孕的消息。對方看上我年紀稚嫩,臉蛋漂亮,覺得傳宗接代會很不錯。
當然,對方開的價錢更是不錯!一百萬,只要我成功受孕,就能拿到首付款五十萬。而我如果順利生下孩子,還能得到另外的五十萬尾款。
想我那個時候,十七歲,文憑不高,沒有人脈,沒有賺錢渠道。天降百萬橫財,我怎麼能拒絕這樣一個拯救母親的機會?
莫說是一百萬,就是五十萬,我都會應下來啊!
體檢後,金主讓我在排卵期給對方那打電話,然後派人接走我。黑漆漆的屋子,明顯被下藥的男人,無情的貫穿!呵呵,我都不知道該說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運了。
反正,悲喜交加吧!因爲就那麼一晚,我就順利懷上了金主的孩子,得到了可以救我母親的手術費用。
我騙母親,說我從朋友那裡借的錢,還要努力工作賺錢還人家,短時間內就讓護工照顧母親了。我母親覺得她連累我了,內疚的跟什麼似的,覺得無法面對我,就任由我去了。
十個月的時間,我千辛萬苦等待孩子的降生。沒想到,孩子在九個月的時候早產了。當時金主僱傭的女傭把我送到醫院,從清晨到傍晚,折騰的要死要活,才艱難生下一個女嬰。
我連孩子的相貌都沒看到,金主就派人來把孩子抱走了。而我孤零零被丟在產房,只剩下枕邊一張五十萬元的支票。我悲哀的發現自己懷的是雙胞胎,在金主的人消失一個不剩後,我又生下了一個男孩兒。”
“你留下了這個孩子,自己養在身邊了?”童顏顏聽到這裡時,猜測着開了口。
她萬萬沒想到,東方舞以前還有這樣一段不爲人知的過去!
此前她和劉依婷只知道東方舞是東方家的私生女,母親過世,她在二十二歲被親生父親認祖歸宗帶回東方家的。
但是緊接着,東方舞就被東方鴻翔下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受盡折磨侮辱。好在那變-態的糟老頭子命短,死掉了。不然也許死的就是東方舞了!
東方舞聽到童顏顏的詢問,輕點頭,“是啊!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的一塊肉,雖然我那時候年紀小,但是想到已經被抱走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我無論如何也不忍心丟掉了,所以就放在身邊養了。
那個時候,因爲手裡面有金主給的尾款,我帶着孩子回鄉下與母親住在一起,壓力還不算很大。沒成想,母親做完換腎臟手術後,身體出現排斥現象,各種抗排斥藥物花了很多錢。
一年時間,幾十萬就丟了進去。無奈之下,我請了阿姨照顧我母親和孩子,自己繼續打工。我還記得,七年前那個冬天,天氣格外的冷,村子裡下大雪。我在小鎮上夜班,結果……下班回去的時候,家裡火光沖天。
母親和孩子,全都葬身火海……”
說到這裡時,東方舞再一次哭了,泣不成聲。
有些過往的悲劇,只要一提及,心就會裂開一條縫兒,痛的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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