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誰沒說人話了?莫月月真是無語。
她挑釁似的白了青翰一眼,繼而慢慢的把那句話補充完整:“就像是放了很多醋一樣。”
青翰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了,眼睛一瞪,連聲量也高了一個音階,“你是說我在吃醋?”
“我可沒這麼說啊!……”莫月月淡淡道,忍着笑,也不去看他。
但其實還不是那個意思?!
“……”這回輪到青翰被噎了,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嘴上仍是不客氣的道,“你別把自己想得太好了,想叫我爲你吃醋,你還是先去回爐重造吧!……”
對於拌嘴,莫月月一向不是毒舌青翰的對手。
她當下也不惱,徑自笑道:“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那麼生氣做什麼?”怎麼看到像是在掩飾他的心虛啊。
青翰恨恨的瞪着她,發現他真是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
他想着自己的異常,想着自己不受控制的火氣,和她剛剛說的話,他的心裡面就更亂了。
吃醋,吃醋,吃個鬼啊!
他纔不會爲了蠢女人浪費自己多餘的感情呢。
莫月月懶得理會他,這個男人這麼陰晴不定,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突然抽風。
這天之後,青翰再也沒有提起過陳安然與莫月月間的事情,只是接下來的幾日裡,莫月月的工作卻突然變得更爲繁忙了起來,陳安然多次找她吃飯,她都自覺推掉了,默默的在辦工作前埋頭苦幹。
不過,這樣的情況久了,就連莫月月也生出幾分怨氣來。
“混蛋!”莫月月咬着牙低頭罵了一聲。
她最近增加的工作量都是青翰分配給她的,她心想着,這一定是青翰在故意針對她,一定是!
“你對我有意見?”青翰的聲音冷不丁的出現她的頭頂,莫月月嚇了一跳,暗罵這個男人真是陰魂不散,她罵的那麼小聲他竟然都能聽到。
“不敢。”莫月月回答的聲音冷淡得不像話。她幾乎看也未看他一眼,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
青翰心知莫月月一定是在氣恨他,不由說道:“你平時不是很喜歡工作嗎,現在給你添了一點點工作量,你還有什麼好氣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莫月月就更氣了,她手指着那堆堆得老高的文件,冷着臉反問道:“你看這只是一點點嗎?”
忙了這幾天,莫月月幾乎覺得,青翰應該是把公司裡所有沒解決的難題都推到她這裡來了,甚至很多根本不是她的職責,他強加在了她身上。
見她生氣,青翰的眼裡反倒有着淺淺的笑意。
要是不多找點事情給你做,你豈不是就有大把時間去跟安然去約會了。他於心底壞壞的想着,然後又開始出言安撫她:“好了,看在你這麼辛苦的份上,那今天的午飯就由我請把。”
莫月月可不太領情,哼了一聲後,就不再理他了。
青翰一時覺得尷尬,默了半晌,又扶額問道:“你想吃些什麼?我打電話叫人送來……”
莫月月本來還是不想理他的,但又覺得她這麼累死累活的,一定不能太過便宜了他。於是,拿着單子,報出了一連串的食物名稱。
他既然說了由他請,那她就一定不會客氣的。
青翰記錄下來後明顯的皺了皺眉,問她,“你真的吃得下這麼多?”他倒不是吝嗇自己的錢,只是也知道莫月月有些賭氣的成分在內,怕她等下吃不掉還硬逞強。
莫月月不答反問:“你捨不得啊?”
青翰無語,默默的走回自己辦公室去訂餐。
莫月月在他背後得意的笑着,扳回了點面子,心裡也算稍微舒服了一些。
只是,當她靜下來後,看着眼前明明該是策劃部門的工作內容,竟然也搬到她手裡,她便又是一陣氣惱。
青翰,我一定是上輩子和你有仇啊!
她哭喪着臉在心裡罵着,繼而又無奈的埋頭繼續工作。
就這樣,幾乎被摧殘了近兩週,青翰才終於肯放過她。
而在這些日子裡,陳安然因爲一直約不到她,
跟她獨處,便也就跟着轉換了新的追求策略。
這一天,莫月月剛上班沒多久,就收到了某花店送來給她的一大束粉玫瑰。
那送花的店員將花遞給莫月月後,又拿着簽名卡給她:“莫小姐,請你在這裡簽下字。”
鮮花的香氣撲入鼻尖,莫月月手裡捧着,卻仍是有些不敢置信道:“這花真是給我的?”
店員笑着又跟她覈對了信息,直到莫月月確定店員真的沒有送錯人,她才穩住了心裡的驚異。
詫異過後,莫月月又滿心疑惑,“能告訴我這花是誰送的嗎?”
她着實想不到有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給她送花,而且還是極具曖昧感的粉玫瑰。
店員抱歉的說:“對不起,客人的信息,我們不便透露。”
好吧。莫月月也知道他們有自己的準則要守,便也就不再爲難對方了。
她將花放在了一邊,從裡面取出一張卡片。那上面只有短短的兩句祝福語,並未有留下姓名和其他的信息。
她心中不由更爲狐疑,暗暗將自己認識的人全都排查了一遍,也還是沒有想到那個可能會送花給她的人。
半晌沒有結果,莫月月也就懶得再想了,決定將花放好,就準備開始工作。
正巧這時青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今早被一些私事耽擱了,所以來上班的時間要比平時晚些。
眼下,他看着莫月月手舉着一大束鮮花,雙眼不經意的眯了起來,再看着莫月月時,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莫月月看到他後,愣了愣,嘴裡竟然下意識的解釋開口,“這花……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啊!……”
明明沒有解釋的必要,可是她卻感覺莫名的心虛,在對上青翰雙眼的那刻,她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被人抓包了一樣。
青翰的面色很是冷淡,當她說出口時,他就幾乎已經想到會是什麼人送的了。
心裡突然有些說不出的煩躁,他斂了斂眉,語氣生硬的說:“那是你的事情,沒必要跟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