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五章: 先苦後甜

時間彷彿凝滯了,畫面如同定格了。

莫月月和青翰的距離只有一指來長。彼此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對方的氣息。那氣息讓人心神悸動。

莫月月不禁心跳加速,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感官此刻都無比的靈敏,能看到天花板和牆角上殘餘的蛛絲,很聽到從緊閉的窗戶的窗縫鑽進來的風聲。只不過她現在的感官全部用在青翰的身上。

她第一次敢去凝視青翰的雙眸,明顯的看到那雙深邃烏黑的眸子裡閃着代表心動的光芒。

她內心無比激動,彷彿在是在茫茫黑夜之中久行的人終於看到了亮光。淚水忍不住浸溼了雙眸,但是這樣更讓她看起來楚楚動人,使人頓生憐香惜玉之情。

“遠之,我……”莫月月臉上浮現了一團紅暈。

“什麼都別說了,我都知道。”青翰深情款款地說道,眼眸之中還帶着些許的歉意。

“那麼你是怎麼想的?”莫月月羞澀地問道。

青翰鄭重其事地說:“做我女朋友好嗎?”

莫月月神情堅定,微微點頭……

(哆啦A夢的鬧鐘的鈴聲響了很久,莫月月卻沒有去摁掉它的意思。事情過去了快八年了,淚水還是忍住不流了下來。畢竟這是一場顯現夢,雖然意境很接近現實,但卻與現實是相反的,爲什麼會做這個夢,或許是因爲自己今天想得太多。而真正的現實,莫月月記憶猶新,也許這一生都無法忘記……)

莫月月分明在青翰眼中看到代表心動的光芒。

遺憾的是,那光芒轉瞬即逝。

青翰讓開了身子,以便讓莫月月先把她手上的書放回書架上。

莫月月忽然覺得手臂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但她還是低着頭努力擡起了手,把手中那本《溪月傳》塞進了屬於它的小說類書架裡。

完成這一動作,似乎用去了她所有的力量。莫月月垂頭喪氣,雙手無力的垂着,身體靠着書架雙腳才能勉力支撐自己站着。

“青翰,你知道麼,我好喜歡你。從高一開始就一直喜歡你……”莫月月有氣無力地說道。其實,高二的時候,莫月月就向青翰告白過。她之所以這麼久沒有告白,就是覺得她做的這麼明顯,青翰應該明白她的心

,可他卻一直沒什麼反應。直到今天,她知道了結果之後,才能順利的表達出來。

青翰的聲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謝謝你,不過,先好好學學,爭取考上同一所大學,好麼?”

莫月月不知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轉臉看向他,只見青翰臉上掛着溫暖的微笑,正看着自己。宛如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莫月月點了點頭。

“咱們把這裡整理好,就去吃飯吧!……”青翰柔聲說,語氣聽起來就像是一直照顧她的鄰家大哥哥。

“嗯!”

(現實)

鬧鐘叫了三分鐘就自動停止了。雖然手機看時間,設置鬧鐘也很簡便,不過,莫月月還是喜歡用中學開始就用哆啦A夢鬧鐘。用久了就有感情了,不讓它鬧就覺得沒了活力。

一天沒怎麼吃東西,肚子也餓了,莫月月起身去煮飯。她來到廚房打開冰箱,頓時傻眼了——冰箱裡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

莫月月真想大聲吼出來,不過她現在只怕沒那個能力。她記得,凌晨五點左右給鄭茜熬粥的時候,冰箱裡明明還剩一天的食物。她又看了廚房,沒有開過火的痕跡,也就是說父母沒有回來吃過飯,怎麼這一冰箱的食物全都蒸發了呢?

莫月月剛要打電話問莫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巧了,正是莫母的。

“媽,家裡的菜都到哪兒去了?”莫月月惱怒地問道。

“急什麼!”莫月月沒想到,莫母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再等會兒,晚飯馬上就到了啊!……”

“媽,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今晚爸媽不回來吃了,你也不用出外面去吃,晚飯已經爲你訂好了,一會兒就到。”

“媽……”莫月月還想問個究竟,莫母就把電話給掛了。“這麼大了還這麼任性。”

莫月月把手機拋到沙發上,然後自己也倒了下去。她爬過茶几,伸出纖長的腿腳,用腳趾點開電視的開關,然後又倒回到沙發上。躺好之後,拿着遙控器不停地選臺,卻沒有一個節目是自己想要看的。

不管是誰,現在快把吃的送來吧。莫月月心裡期盼着。

沒有讓她等太久,門鈴就響了

,莫月月突然蹦了起來,似乎是拼勁全力飛奔到家門口,門一打開,看到來者她愣了兩秒,立即把門重新關上,神情十分慌張,甚至忘了飢餓。

站在門外的沈書行饒有意味地露出了微笑,他穿着一身休閒裝,手裡還提着菜籃子。

莫月月背靠着房門,窘迫到想死,因爲她剛剛睡醒,身上穿着睡衣,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她真想找個洞轉進去。原來老媽講的已經訂好的晚飯是這個。

“你等我五分鐘,五分鐘就好啊!……”她說完之後,立即衝向自己的臥室,梳頭、換衣、刷牙洗臉一氣呵成,幸好她長得還算標緻,不施粉黛也已足夠靚麗。五分鐘,她便換了個人似的,重新站在門前,並且打開了房門。

“久等了,請進吧!……”莫月月把沈書行請進來的時候,還有些羞澀。

“不好意思,沒通知你就過來了,伯母呢?她讓我幫忙買的東西都帶來了啊!……”沈書行提起手中的菜籃子給她看。

“我媽啊——”莫月月恍然大悟了,原來是莫母先聯合莫父先把家裡能吃的都弄走了,再把沈書行給誆來。

難道就爲了讓沈書行知道她下得廚房嗎?莫月月略顯難堪地說:“她說今晚不回來了啊!……”

“那這些菜?”

“交給我吧!……”莫月月苦笑道,幸好煮一兩個小菜對她來說不是難事,只恨她還餓着,卻要爲別人服務。

“還是交給我來吧,聽伯母說你睡了一天了,一定餓了啊!……”

“這怎麼好意思呢,你是客人……”莫月月話音沒落,沈書行已經走進廚房,駕輕就熟地操作起來。

“我們做點什麼嗎?”莫月月實在不好意思讓沈書行什麼都做。

沈書行也瞭解她的心思,笑着說:“那你煮飯,順便把這青菜摘好啊!……”

兩人分工合作,忙乎了起來,不知道還以爲是新婚燕爾的小兩口呢。

一會兒工夫過去了,菜齊飯香,三菜一湯,很普通的家常小菜。不過莫月月吃起來,就立刻自愧不如了——真是太好吃了。

看到莫月月這麼滿意,沈書行欣慰地笑了。

就在他們吃的正香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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