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電話鈴突然響起,莫月月接起來,說了幾句後,轉過身對青翰道:“剛纔,剛纔安茜柔姐說,她跟導演說拍攝延期,讓你不用過去了啊!……”
青翰長長舒了口氣,伸開雙手在車後座伸了個懶腰:“正好,好累啊,昨晚上因爲你沒睡好,回去休息了啊!……”
莫月月有些難過地點點頭:“嗯,回去好好休息,昨天真的是謝謝你。”
青翰沒接話,把身子陷入後座的軟皮坐墊內,仰着頭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月月突然憤憤道:“哼,我一定要去找純算賬,給你出口氣,也爲我自己出口氣!做出那種事,果斷不能忍!”
見她信誓旦旦要找純報仇的樣子,青翰噗地笑出聲來,這女孩,好像什麼都不懂,雖然有時候傻乎乎地惹人煩,但又可愛的要命!
“笑什麼?”莫月月撇撇嘴道,“傷害我也就算了,竟然傷害偶像大人你,我一定……”
青翰打斷她,戲謔道:“你一定什麼?嗯?”
月月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反而自己憋紅了臉。
青翰繼續調笑:“打他?你又打不過。罵他,他又不會少塊肉。比不要臉,你又贏不了他!”
莫月月聽他這麼說,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我不行,那你去。”
青翰別過臉閉上眼睛,嘴裡輕聲道:“我纔不去!”心裡卻在想,這渣子不收拾一下難解心頭恨,竟然還敢動我的女人!
莫月月輕輕推推他肩膀,柔聲道:“我剛纔開玩笑,你可不能去,我不想你再捲入更多的是非。”
青翰假裝應承道:“放心,我不去找他。”
不去纔怪!
送莫月月回了家,青翰便支開了司機,自己駕車前往之前月月和純去過的咖啡店,他向店員問清楚了純的住址,便開車去找純。
他當然知道事情已經發生,解釋也難以解釋清楚。身在娛樂圈,早就知道這個圈子裡,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是百口難辯的,可他咽不下那口氣,那渣男
竟然想佔莫月月便宜!
青翰穿一身黑色皮衣,帶着灰色的鴨舌帽和黑色墨鏡,白天走在路上很是顯眼,因爲其本身的星輝就難以遮掩。所以只好坐在車裡等,可一直等到晚上九點,純也沒有回家。
青翰有些不耐煩,下了車靠着單元樓門旁的牆壁抽着煙,剛抽到半根,不遠處隱隱約約有個身穿棗紅色呢子大衣的男人朝這裡走來。
青翰扔掉菸蒂用腳踩滅,然後迎了上去。
“哼,一個人啊!……”他冷笑着,昂着下巴對着純,一副不可一世的王者看手下敗將的樣子。
純沒想到他竟然會找到自己家裡來,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嗯?一個人?什麼意思?”
“不懂?”青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要是你啊,就不會一個人出門,怎麼也得多帶兩個保鏢。因爲,像你這種人渣,仇家太多,保不齊哪天有人來尋仇呢?”
純愣了下,警戒地退後一步,心裡有點虛,但臉上還是笑道:“喔,這樣啊,所以,你今天……”
他話音未落,青翰右腳突然上前半邊,一個勾拳狠狠地打在了他臉上。打完甩甩拳頭:“沒錯,我就是來尋仇的!怎麼樣!”
純昨天捱了一頓揍,今天又被他挑釁,不由地怒火中燒,提起拳頭也給了青翰一拳。
這一拳可着實不輕,結結實實地,青翰嘴角都被打破了,點點血絲滲出來。
青翰見他還手,用右,手背蹭了一下嘴角,冷笑一聲,掄起拳頭對着他另一邊臉打去,接着擡起左腿,一腳踹在純的胸口,愣是把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子踹在了地上。
笑話,他可是從小就跟着隔壁鄰居——日本空手道大師學空手道!
純被踹翻在地,捂着胸口想要掙扎起來,還沒坐起身就又被抓住了領口。
青翰一手抓住純的領口,一手摁住他左邊肩膀,半蹲着身子,一條腿壓在純的胸口,把他制服地妥妥帖帖。
“你不怕我……”
“我怕你?笑話!”青翰滿臉的不屑
,他膝蓋一用力,純的胸口就猶如錘頭砸到一般疼。
“我今天來,就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給我聽好記住了,從今以後,你再敢找莫月月的麻煩,再敢給我出什麼幺蛾子,我讓你好看!”
說完,青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聽清楚了?”
純沒有說話,雖然心裡不服不滿不爽,卻不想再受皮肉之苦,見他轉身走了,便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自言自語地嘟囔:“你說不許就不許啊?”
青翰都走出去了十米,突然間又停下了腳步,扭過頭輕蔑地笑道:“噯,對了,你是在導演身邊工作的吧?想要當導演?”
純沒理他,轉身往單元樓走。
“嘿,不管你想當編劇還是導演,最好給我安安分分地,別以爲我拿你沒辦法!”
純停下腳步,轉過身也嘲笑道:“恐怕你自身難保,看你這次怎麼走出危機!”
青翰伸手默默後腦勺抓抓頭髮,依舊是笑:“中國的老話講得好啊,破船還有三千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說我現在混得風生水起,就算是借你的臭嘴說中了,我也照樣比你強!只要你敢繼續纏着月月,我讓你在導演界混不下去!”
青翰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雖說是在威脅別人,但依舊難掩他霸道又熠熠生輝的模樣,彷彿是電影裡英雄救美的橋段,只可惜現在,並沒有美人在場。
青翰也不希望莫月月在場,畢竟,他答應了她不再找純,畢竟,打架從來都是男人之間的事兒。
終於出了口惡氣,青翰心裡舒暢了很多,想起莫月月傻傻笨笨的模樣,心頭涌起莫名的暖意,一不小心扯動了嘴角,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又崩裂了,他疼地倒吸了口冷氣,卻掩不住臉上的笑意。
他突然很想莫月月,很想看她笨手笨腳地替自己拭擦傷口的樣子,很想聽她質疑地追問自己又做了什麼壞事,很想看她傻里傻氣的微笑。
怎麼辦?這丫頭是不是在自己腦袋裡刻上了她自己的畫像,不然怎麼眼前全是她揮之不去的身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