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民心的意義
“夫人您辛苦了，袁術逆賊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真是令我等深感不齒。:::?..所以請夫人您放心，在下一定會爲您和駱相討回這個公道，爲駱相報仇雪恨！”
“多謝州牧大人伸張正義，爲先夫洗涮冤屈，爲陳國百姓雪恥洗恨，婦人這廂有禮了。”
雖然辭聽起來似乎是情真意切，但實際上雙方之間無論是哪一方也並沒有將這些話太過當真——前者或許的確對袁術的某些行爲感到不齒，但實際上他自己現在也好不到哪裡，縱然還沒有像袁術那樣派出殺手什麼的，但用各種手段洗地治下的豪強也不見得多麼光明。
這不，楊彪這位在另一個位面的歷史上活得好好的，甚至幾乎可以是得享天年的政治不倒翁就因爲李書實那些暗地裡的手段不得不遠赴代郡並遭遇兵禍橫死沙場。
至於後者，也是因爲看清楚了前者的“嘴臉”，所以不會像無知孩童那般天真爛漫。
也許駱夏氏會對以“大姐頭”爲首的四人組和那些跟隨她一路而行的陳國普通百姓的行爲而感動，因爲這些人的行爲中很大一部分是真誠的，哪怕四人組中的兩位男性成員動機不太單純，那些跟隨她的百姓當中也有一部分人是貪圖跟在她身邊可能享有的安全性，但這樣的思考也都是單純且樸素的，而不是像李書實那樣一開始就懷有着各種各樣複雜的思考。
只不過畢竟在河南郡與潁川郡邊境地區生活過一段時間，切身感受到了幷州軍治下的社會環境——也許會有一些問題甚至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但比起袁術對治下的索取無度，李書實至少是一個關心百姓生活並努力提高他們的生存狀態的官員。
也正因爲李書實始終不曾改變自己這最初的理想，所以駱夏氏雖然內心已經平靜，但依然願意成爲李書實打擊袁術的棋子——爲了報仇，也是希望這樣的人能夠統一這個糜爛的國家。
所以兩者之間的交涉進行得十分順利。
李書實保證駱俊的兒子能夠在幷州得到很好的照顧，如果駱夏氏想要再嫁覺得兒子是個麻煩的話交給李書實撫養也不是問題，反正不論是馬清還是蘇蘿莉都不會介意，前者對於聰明伶俐的孩子會展現自己母性的光輝，而後者大概會是欣喜“新玩具”的出現吧。
咳咳，雖然這麼想大概是會遭遇天譴的。但是考慮到拓跋力微和死螞蟻的遭遇。咳咳……
至於那個孩子的未來，雖然駱統這個名字在三國當中並不出名，但是似乎某些遊戲中也會作爲東吳的重臣出場，想來就算真的是如蔡和、蔡中之流。蘇蘿莉也會教會做人的。
唯獨這一。李書實表示自己是深信不疑的——這大概就是天賦能力的問題吧。
而駱夏氏呢？則會用她先夫的名義幫助李書實的一系列後續行動。縱然袁術佔領陳國後也是一番洗地。但是就好像楊阜和司馬懿所的那樣，駱俊和劉寵的舊部很多都隱藏在陳郡各地，他們也在積聚復仇的力量。而他們缺乏的，正是將零散的力量匯聚的那座橋樑。
不過，這次會面還並不是今天的重頭戲。
真正讓李書實感興趣的，反而是楊阜和司馬懿在報告中提到的那最初幫助駱夏氏逃亡並建立起“陳郡抵抗陣線”的那四人組，他們可比僅僅只是一個排位的駱夏氏有趣的多啊~
“哈哈，一直聽聞汝南出了一位女中豪傑，不但俠肝義膽膽色過人而且有勇有謀，如果不是您仗義相助，只怕逆賊袁術不但謀害朝廷命官，而且還會欺辱人家孤兒寡母。”
“州牧大人謬讚了，在下只是盡了自己的本分而已。倒是我等在陘山一帶居住的時候，曾經多次前往新鄭、密縣等地，雖然河南究竟戰亂，生活不易，但百姓無不稱讚州牧大人的賢德，讓百姓能夠在這個紛亂的時代過上安穩的日子。而且選拔的官吏也都很能幹，爲地方做了很多事情。不瞞州牧大人您，在下對您還是十分仰慕的，只是在下身爲寒門單家子，又是女兒之身，若是身爲男兒，必然前往晉陽，甘附驥尾，爲大人驅策。”
這一番話下來，不但讓少女身後的三男一女齊齊以手捂臉不忍直視，就連李書實都有種被雷倒了外焦裡嫩的感覺，茫然不知應該如何將對話繼續下去。
話他不會真的是那種喜歡生活在水裡，自帶住房同時頭部造型爲女性所喜愛的動物吧，然後身邊彌散着可以的氣體，只要自己身體輕輕一抖，就讓面前的少女花枝亂顫納頭便拜。
話教練，雖然這麼有些失禮也有些矯情，但是這的確是有些不太科學吧。
大概是因爲招募人才要麼靠騙，要麼靠綁，反正爲了拐帶人才已經可以快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甚至他原本還在設想如果對面的少女是那種“青”，對自己這樣的“政治投機分子”深惡痛絕自己應該怎麼辦。是將對方捆起來然後威脅好呢，還是拿她的部下或者朋友什麼的作威脅比較好，反正思慮飄得再遠，也完全沒有設想過眼前這樣的情況。
這個真沒有！
所幸的是，即使李書實和少女身後的三個人都陷入到了當機狀態，但有人總算還能正常思考。
“這位妹妹有禮了，在下蘇玉，與你所稱讚的這個不成器的傢伙也算是有婚姻之緣，所以想來還是可以越俎代庖上兩句，妹妹也可以姑且聽聽，看看姐姐我的在不在理。”
身後蘇蘿莉的一席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雖然對面的“大姐頭”少女聽到蘇蘿莉的話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但卻也依然了頭，並作出洗耳恭聽的模樣來。
不過李書實的直覺告訴他，對面少女剛纔皺起的眉頭只怕有些問題，非常值得探究一下。
好吧，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先看看蘇蘿莉是怎麼搞定眼前這位英姿颯爽的少女——但願不是她慣常喜歡使用的那些“手段”。
“身爲女孩子就不能爲國家做出貢獻了麼？我的不是那種爲男人誕下後代並撫育成人之類的事情，又或者是男人在外面不知道做什麼事情但是卻不得不在家中操持一切之類的事情，而是像男人一樣爲這個國家的興亡盡一份力。或者是成爲征戰沙場的將軍。或者是成爲替百姓解決各種難題的地方官吏，將到方圓百里的地方，大到一郡一州乃至一個國家興亡的責任記在心中，扛在肩上。讓後來者記錄的青史中提到自己的時候不再是以某某人夫人的名號。而是用響亮的某某將軍。某地的縣令、太守，乃至刺史來記錄你的經歷和貢獻。”
蘇蘿莉的話很有煽動性，讓少女眼中原本的輕視轉爲了不相信。最後變得有些狂熱。顯然就好像少女自己的那樣，她並不認爲自己沒有能力，欠缺的或許只是一個性別而已。也正是因爲這樣，她纔會對蘇蘿莉的話產生共鳴，甚至產生了某種在很多人看來不切實際的期望，期望着對面的蘿莉能夠完成她的理想，哪怕理性或許在提醒着她那大概只是一個騙局。
“我……我可以麼？這樣的我真的能夠做到那樣的成就，在這個屬於男人的世界裡……”
少女的確很激動，不但話的聲音當中帶着顫抖，更重要的是她出了似乎有糟糕的話。
不過，相應的，蘇蘿莉對少女的這番言論看上去似乎很是欣賞的模樣。
好吧，李書實表示自己早就知道蘇蘿莉心中隱藏的某些想法，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想法一直被她很好的隱藏着，一般人能夠看到的只有她完美人妻的一面。
就好像曾經經歷過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往，所以纔要將理想與黑暗一同封印在記憶深處一般。
“當然可以。你之前不就做得很好麼？而且既然你這麼欣賞夫君大人的話，應該就會知道早在幷州軍最初建立沒多久，便有一位名叫吳鸞的女性在幷州軍中擔任職務。最初只是作爲指揮弓兵的百人將，後來逐漸成爲幷州牧幕府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後來又有名爲齊藤和杜恩的兩位女性加入，不但作爲州監察御史爲幷州的安定做出了貢獻，而且當夫君大人發現她們的能力不止於此的時候，此次南下作戰便將晉陽這幷州軍的根本之地託付給了她們二人。難道這些事實還不能堅定你的信念麼？”
“果然與大人相比，在下淺薄的大概就如同早上出生的菌類和不知春秋的蟪蛄一樣吧。既然州牧大人願意給我們女子一個機會，在下自認自己還有幾分本事，還請州牧大人收留，原爲大人麾下一卒，跟隨大人征戰天下，結束亂世，還天下之民一個安樂的未來。”
好吧，到這裡，後面幾位已經不是捂臉了，而是集體爲某人默哀了——話這麼容易就將自己給賣掉了真的好麼，真的就不怕被賣了還要給對方數錢麼？
尤其是兩位男孩子，臉上更是露出了“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就好像已經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一般，大概如果放到李書實之前生活的那個年代，大概一會這兩位就會勾肩搭背闖進某個酒館，擺上一兩箱啤酒，痛快一場。
至於之後是會選擇開車做一些危險性極大的事情還是跑到那個大海邊山腳下痛哭一場那就看個人的財力問題了——因爲李書實沒有經歷過這種事，自然想象力有些匱乏，想不出太多的花樣，不過廣大人民羣衆的智慧是無窮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至於讓他們衝上來襲擊反殺李書實什麼的，就當做敗犬的哭號無視好了。怎麼不論是典韋還是許褚都屬於那種壓迫力極大的存在。而眼前兩位男生的身板兒，嘖嘖嘖……
只不過，因爲楊阜和司馬懿的報告中沒有提過四人組之中這種極爲微妙的關係，也不知道是兩隻屁孩不太懂呢，還是兩個人認爲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值一提所以壓根沒有考慮呢——雖然李書實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超過九成，但是考慮到這兩位可都是理性的僞三無甚至比真三無還要冷靜，難保不會因爲智商太過發達結果導致愛情商不夠發達什麼的。
君不見司馬懿與張媽媽之間那一段段恩怨糾葛愛恨情仇什麼的，完全可以出一部家庭倫理電視劇了，只可惜這年頭光腚總局大概是都去審查帶顏色的片子顧不得正規審查，所以想來想去便一紙文件將各種大好題材都壓縮到了抗日的名下。於是我們想要看武俠只能看《日奇俠》。看言情也只能看靈靈狗和特高課美女間諜之間的親親我我，看動畫可以選擇手榴彈打飛機，看穿越劇也只能欣賞在恢弘的中國抗日戰場上阿卡47大戰m1加蘭德，看科教紀錄片只能看《常凱申教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運輸大隊大隊長並榮獲國家勳章》。
所以其實李書實想要的是：幸虧某隻死螞蟻足夠的冷靜幾乎到了三無的程度。反正李書實是一定無法與那種強勢形的女性共度。就算是很兇殘很暴力的蘇蘿莉其實大部分時間也表現得很賢良很淑德。而且將那些兇殘隱藏在溫柔之下，讓倒黴也變成甜蜜的陷阱什麼的。
當然，蘇蘿莉固然是天下極品只在夢裡仙境。但人家張媽媽大概也是看不上李書實這樣放在這個時代絕對屬於“不學無術”的傢伙，與現代社會那些白富美沒啥本質性的區別。
大概也只有眼前的少女纔會被自己身上的光環晃瞎了眼吧……
就算是已經可以是身居高位了，但某些事情李書實覺得自己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
只是這樣一來，李書實就不得不考慮那兩隻還處於青春年少狀態的年輕人的態度了。
他們會選擇留在這個傷心地麼，而且還是看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爲了別的男人不斷奮鬥。
不知道爲什麼，李書實覺得自己忽然想到了某本書裡的某隻“美人軍師”。雖然最後還是嫁給了那個她應該嫁給的男人，但是那個男人的心裡想必不會比眼前的兩隻男孩好過多少。
記得是那位先哲的來着，對於最高明的花花公子而言，偷取女孩子的身體，那根本不算什麼，只有能將女孩子的新偷走，那纔是真正合格的大高手。只要想一想哪怕女孩子因爲種種原因最終選擇嫁做他人婦，甚至深深愛着那個娶了她的那個男人，但是她會一輩子深深記住你，永遠也無法忘懷——明明躺在丈夫的懷抱中，腦子裡卻全是和你在一起的記憶，甚至將和她纏綿**的丈夫，當做是你的替身……
喂喂喂，蘇蘿莉你不要突然用這種看什麼髒東西的表情看我啊，會被人誤會的啊！
“那麼你們幾位呢？包括那邊的姑娘，有興趣跟着我幹一番事業麼？就好像你們的‘大姐頭’一樣，我很看好你喲，未來可以弛騁於疆場上的女將軍。”
着背後三隻蘿莉“嘰”的強烈圍觀，李書實向另外三個人發出了邀請。
看得出來，三個人都有些猶豫。兩隻男孩紙大概是有磨不開面子，而女孩子大概是在考慮這樣隨便拋頭露面什麼的是不是很合適，當然也有可能是在懷疑李書實的“誠意”。
看得出來，這四個人的組合中雖然以這個女孩子的出身最低，但是李書實卻能看得出來，論起受教育的程度，或許反而是這位有害羞年紀也是四人當中最的女孩最高。
或許不是什麼高門大閥的貴族仕女，但無論是行走還是靜立在那裡都顯得很規矩，只不過不知道是性格的緣故還是家族的某些教育，倒是顯得很開朗，是那種樸素中不乏優雅的女性。
在李書實觀察幾個人的時候，那邊的“大姐頭”同樣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三個人。顯然很期望能夠在新的環境中繼續延續彼此的友誼和情誼——這或許只是少女單純美好的願望，又或者是少女本能的一種反應，畢竟作爲一名女性，在陌生的環境中總是缺乏一安全感。
哪怕看上去大大咧咧，哪怕據個性有一執拗且正義感爆棚。
畢竟她即將踏入的，是男人佔據絕對主導的世界之中，未來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
嗯，幸虧這妹紙沒有看過由李書實與蘇蘿莉聯合編導，子龍醬出言的《花木蘭傳奇》，否則大概一定會敬李書實而遠之吧。畢竟身爲一個女孩子看了那種東西還不產生陰影的。至少在這個時代大概不會太多，就算是鳳毛麟角也不爲過。
因爲是人生大事，幾位少年都思考了很久，李書實也一直表現的非常耐心。倒是旁邊的那位“大姐頭”臉上的表情卻從無比期望逐漸慢慢平靜。繼而失望的表情逐漸擴散。越來越深。
而當這種失望已經絲毫不加掩飾的時候，三個人也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
“抱歉，因爲家中尚有老母需要奉養且此事事關重大。在下需要返回家中與老母商議。而且就算沒有此事，在下離家日久，也必須返回家中，所以請州牧大人見諒。”
“那個……在下與阿延差不多，也是偷跑出來的，家母現在大概已經急瘋了吧。”
“我，我也打算回家和叔叔商量一下……不過，不過我對州牧大人的提議還是很感興趣的，所以，所以如果過一陣子在下來投，還，還請州牧大人不要拒絕才好。”
好吧，你們幾個拒絕也就罷了，爲什麼藉口什麼的竟然出奇的雷同相似呢，該不會是你們擁有眼神對話這種神奇的功法可以僅憑眼神就進行各種交流吧，忽然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四人組當中有三個拒絕了李書實的招攬，其中那個兩個男孩子的資質好的讓李書實暗中直流口水，而兩位女孩子其實也都還不錯，只不過不是李書實歧視女孩子，就算是傳中戰鬥力冠絕當時當地的上杉姐姐也會因爲每個月的那麼幾天嚴重影響到戰爭時機的選擇。
想到這裡的時候，李書實突然發現好像蘇蘿莉就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這隻蘿莉明明已經不知道超齡了多久，可依然跟着自己打出亂轉，除了這一次前往洛陽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有些情緒低落之外剩下的時候就算偶爾露出疲憊的神色李書實也知道原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一次與女孩子們的大姨媽有關。
好吧，非人的兇殘蘿莉果然在各方面都讓人只能仰視。
“這件事的確不是事，慎重一些也是應該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們還有興趣將你們之前沒能完成的事情繼續完成麼？想來你們也不會喜歡做虎頭蛇尾的事情吧。”
不過，雖然三個人都婉言謝絕了李書實的招攬，但看起來李書實似乎還不死心，繼續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而這個要求同樣讓三個人感到有爲難，卻又不好出言謝絕。
因爲李書實的不錯，他們就算拒絕了李書實的邀請，但如果就此放棄之前已經爲之耗費了大量心力的事情，他們同樣也有些不甘。只不過因爲剛剛纔拒絕成爲人家的部下，如果繼續參與到這件事當中他們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呢？
作爲合作的盟友？他們雖然都是膽大妄爲的年輕人，卻也知道自己是沒有那個資格的。更不要作爲四人組核心，也是牽頭做這件事的“大姐頭”已經接受招安，讓他們三個人來支撐起原先的組織，三個人互相之間不論誰領頭其他兩個人絕對都不會認同的。
而作爲李書實臨時的手下就更讓他們難以接受，先不剛剛拒絕人家結果就被換了個藉口更沒有面子的栓了進去有多囧。單這若是跟在李書實的手下時間長了，習慣成了自然什麼的也不能完全沒有可能，怎麼李書實也算是威名赫赫，他們三個也都很清楚李書實手下能人無數，比如和他們接觸的那兩個他們的同齡人就讓他們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所以設下什麼計謀讓自己一步步落入陷阱之中而不自知，實在是不要太簡單啊。
好吧，這麼似乎有些自賣自誇的嫌疑，不定李書實只不過是隨口一提而已，但對於三個各懷心思的年輕人而言，他們寧願相信自己在對方心中還是挺重要的。
這樣想一想似乎內心還挺糾結的，這讓三個人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潘森：祖賓梅塔今年才叫真正的指揮觀衆啊……不過是不是咱的錯覺，今年的加演曲目似乎有些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