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任何燒酒都是可以閃耀的
宴會依然在繼續，雄性牲口們正熱烈的討論着各種話題，上到朝堂大事，下到身邊服務人員的水準問題以及涉及到繁衍後代這種事關種族興旺的方式方法問題。
當然，雖然氣氛很熱烈，但是隱隱約約的似乎李書實這邊被大家有意無意的無視了，究其原因恐怕是因爲這邊的氣氛過於詭異了一點吧，已經讓在座的所有雄性牲口都有點不知所措。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蘇小蘿莉比李書實更像是個主角，如果她的頭頂上沒有某個喜歡惡作劇的御姐大神的話，恐怕蘇小蘿莉未必不能開創一個奇怪的朝代。至少李書實看着軟躺在蘇小蘿莉懷裡面紅耳赤的來蘿莉就感覺四周彷彿幻化成了一座巨大的百合花園。
雖然這種情況雷的袁紹和曹操目瞪口呆，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混雜了清純和妖豔這兩種截然不同特質的蘇小蘿莉和因爲沒有完全發育還顯得青澀無比的來蘿莉在一起構成了一副十分和諧美好的圖畫，兩個久經考驗的狼族戰士對於美好的藝術品絕對不缺乏“欣賞”的眼光。
不過李書實倒是不用擔心他們會打自己身邊女孩子的主意，畢竟自己雖然人微言輕，但是好歹手上不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要是把他給逼到宦官那邊去的話，得到宦官幫助的他在北疆只要稍微立下些許功勞就很有可能高升至中樞，到時候宦官不是又添一助力。這種明顯是在資敵的行爲眼前這兩位有頭腦有抱負的傢伙可不會幹出那種得不償失的傻事來。
當然，男人們想什麼做什麼蘇小蘿莉纔沒興趣理會呢，現在的她正和懷裡的來蘿莉咬耳朵。
“奈~他們也真夠狠心的，你才這麼小就讓你出來接客。你不知道，現在你還小，或許憑你的姿色以後不愁沒有風光的時候，但是那之後呢，你就只能剩下一個殘破的身軀，即使是找到了可心的人家也會因爲身體已經殘破結果無法生出只兒片女，最後只能受盡大婦的欺凌。”
“不是這樣的姐姐，我其實現在還沒有出師，照理是不用接客的。只不過今天聽說來了一位很特殊的客人，所以才讓我過來的。”
真是一個好心的姐姐啊，來蘿莉羞澀的開着蘇小蘿莉，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溫暖。
“哦~那這麼說你還是很有分量的嘍。來，給姐姐我說說你都會些什麼？”
一直瞄向這邊的李書實看着蘇小蘿莉一臉小猥瑣的用手支着下巴做出某個喜歡扔字典的字典帝的專用詭異表情，李書實很像大叫一聲：“盜版禁止，三國也該講究知識產權！”
“不，不是的。其，其實，其實我是所有同齡的姐妹裡最笨的一個了。”
看着蘇小蘿莉充滿期待的眼神，來蘿莉的臉更紅了，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身體也重新變得扭捏不安起來。雖然在無知旁觀者看來一定是蘇小蘿莉用了什麼高超的手法讓懷裡的來蘿莉起了某種女性衆所周知的反應，不過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真理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咦？真的麼？那麼他們爲什麼還要讓你過來呢？”蘇小蘿莉顯示出了相當的驚訝。
“因爲，因爲……因爲他們說：‘客人很重要，這個姑娘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看上去還算是個美人胚子，即使人家真的要玩也不過損失了一個花瓶罷了，不用太心疼。’所以我就來了。我很笨的，學什麼都是最慢的，別人十來天就能學會的東西我一個月都做不好。”
說到這裡，來蘿莉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一點哭腔，大大的眼眶中也變得霧氣濛濛起來。
不過，原來是這樣啊。因爲成熟的大姐姐無法接近這邊，所以只能換成未成年的小女孩。可是小女孩雖然還不成熟，但正因爲年齡小，同樣意味着其有着無窮的發展潛力，如果今天被李書實糟蹋掉的話，那麼即使培養出來也不過殘花敗柳一隻，再想像處子一樣賣出一個高價就很難了。於是選擇一個看上去還算漂亮但是卻是最笨的送入李書實的“虎口”就能有效地降低己方可預期的損失，同時也能夠讓這次宴請的主角袁大少爺面子上過得去。
“其實有的時候不一定非要學那些取悅臭男人的辦法嘛。”
說到這裡，蘇小蘿莉不由得恨恨的朝李書實射出一記眼鏢，讓一旁躺着也中標的李書實小盆友很是受傷，果然這年頭路人軍團也會被敏銳的攝像機捕捉到麼。
“可是，可是我好笨的，學什麼都不如人家學得快，做得好。即使是師傅打我也做不好。”
來蘿莉對於自己糟糕的表現顯然已經習慣了。本來作爲東漢開國功勳來歙的後裔，來鶯兒出身雖不能說大富大貴，但是也算是家道殷實的書香人家。可是顯然自古紅顏多薄命，來蘿莉幼年便成爲一個孤兒，進而被黑心的親戚賣到了人販子手上。
原本天生麗質的她是被人販子以高價賣到洛陽頂級的一家青樓之中，作爲重點培養對象培養的。可惜來蘿莉顯然只繼承了家族在容貌上優秀的dna，剩下的估計基本上都成爲了隱性基因，這讓培養了她許久的青樓很是無奈。
要知道，青樓這地方，尤其是高檔青樓，其所提供的服務並不是單純的活塞運動，那種東西才值幾個錢啊。這年頭什麼商品對於商家的性價比最高呢？答案是文化。風險超低，只要摸準了社會脈絡，那麼附加值卻是非常之高且成本也絕對比有形的物品要低得多。
所以對於青樓而言，其所提供的服務人員自然是越漂亮越好，但是如果光光是漂亮的話，那麼自然吸引不了幾個客人，也許剛投入市場的時候還能憑藉一個新鮮感獲得一定的效益，可是這種新鮮感的貶值速度實在是快的能讓商家們內心滴血直想跳樓。
而那些有附加值的服務人員呢？看看現在的那些體育明星和演藝明星吧，尤其是體育明星。也許從容貌上看對方並不出色，但是架不住人家有有外掛可以開光環啊。就好像都投身到費倫大陸，一個是普通人在努力，一個是天生晶壁之子生下來就被附贈一個屬神模板同樣在努力，結果誰勝誰負顯然易見。
來蘿莉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有可以發展成爲國色天香水準可能的臉蛋，但是白板一個，沒啥附加屬性，絕對屬於那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於是青樓老闆經過考慮之後，將其包裝了一下轉賣到了檔次比之略有不及的青樓，算是收回一些成本。
就這樣，來鶯兒度過了幾年被人賣來賣去的生涯，原本還有些好強的性子也被磨得無影無蹤。
當然，這種事情也就幹個兩三迴圈子裡也就都知道了，想瞞也瞞不了，於是這個原本應該有着頭牌可能的小蘿莉就這麼的砸在了芳澤閣老闆的手裡，直到今天終於意外的發揮了一點她的作用，只不過這種作用讓來蘿莉現在更加的消沉罷了。
“她們都說：‘你以爲愚蠢的鴨子可以學會飛翔麼，一個笨蛋能夠學得會什麼，你就是在浪費所有人的時間。’或許我真的沒有什麼希望了吧，如果姐姐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給您當丫鬟的。”
“那麼你還有在練習麼？”
望着一臉梨花帶雨的來蘿莉，蘇小蘿莉此時笑的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耐心。尤其是當她看到來蘿莉點頭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更加親切起來。
“爲什麼我不能和別人一樣？”望着給自己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的蘇小蘿莉，來鶯兒問出了自己一直感到迷惑不解也感到萬分沮喪的問題。
“那麼爲什麼你又要和別人一樣呢？”蘇小蘿莉一臉真誠的看着來蘿莉，一直到來蘿莉的小臉再一次爬滿了紅暈，才一臉懷念的模樣輕輕地說道。
“就好像我所喜歡的舞蹈來說吧。舞蹈並不是簡單的一組動作，她是擁有生命的。輕輕地閉上你的眼睛去感受，你就能感受到，風之精靈在指引你，指引你與他們共舞。”
來蘿莉對於蘇小蘿莉這種神棍一般的表述顯然有些一頭霧水，而我們的蘇小蘿莉卻神秘的一笑，忽然站起身來走向了包廂的中心地帶。
“不知這裡的樂師是否會演奏《霍驃騎入陣曲》？”
雖然不知道蘇小蘿莉這個詭異的傢伙爲什麼會忽然竄了出來，但是考慮到這位小姐今天已經夠特立獨行的了，也不差這麼一會，所以袁紹等人都是一副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這位小美女。
於是原本輕鬆舒緩的音樂忽然之間變得異常沉重，彷彿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那一刻。
這首曲目本來是描寫首位驃騎將軍霍去病率衆殺敗匈奴的情景，因爲曲調激昂，所以並不是很適合在這樣纏綿悱惻的場合演奏。不過也因爲其曲調激昂，故而某些將軍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曲子，所以樂師們也都有所準備，倒是不會出現冷場的問題。
蘇小蘿莉彷彿化身爲一隻在暴風雨中穿梭的雨燕，又好像是狂亂的海洋上的一葉孤舟，每當風雨大作雷電交加的時候，便輕盈的閃避到一旁，以躲開那天地之間最爲強大、最爲恐怖的力量，當暴風稍稍平息的時候，便頑強地繼續她未完的“行程”。
任憑暴風如何激烈，任憑閃電雷霆何等威猛，風中的雨燕，海上的孤舟都輕巧地和那暴風雨抗爭着，似柔弱卻堅強，似悲愴卻凝聚了無窮的希望。
看到眼前的一切，衆人如癡如醉，在他們的眼睛裡面已經看不到對於美色的沉迷，因爲和這絕妙的舞姿比起來，美貌已經算不得什麼。
正當衆人如癡如醉的時候，音樂猛然而止，大廳之中一片寂靜。蘇小蘿莉是最先恢復過來的一個人，她輕輕地朝着衆人鞠了個躬，然後便緩緩地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子上，行走之間彷彿就如同一位盛裝的女皇一般，這一刻，她是那麼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