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看戲總要看全套
“好了，你那些部隊也是個麻煩，不如我開給你關防文引，你找一心腹將其帶到西河去。董仲穎被調走支援盧子幹之後，我看丁建陽恐怕壓不住局面啊。至於你小子，就留下幾百人作爲義勇隊在我這裡聽用吧。等到打完仗就隨我回京聽賞去。”
對於朱?而言，他其實對於李書實麾下的那些騎兵頗爲眼饞，畢竟李書實東湊西湊可是湊出了將近八百匹的規模，而且戰鬥力經過來自於幷州軍的呂布的訓練和實戰，實力着實不俗。當然，能夠使得騎兵在短時間內達到如此規模，其中少不得要感謝小曹純的鼎力相助。於是，現在李書實的騎兵部隊中，曹純已經超過太史慈，與趙雲並列爲呂布的副將且握有實兵。
當然，曹純年紀輕輕就能夠做到那個位置除了廣泛的人脈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也是訓練軍隊的好手。至少在軍隊紀律的訓練上，他的嚴格程度甚至超過了呂布。
不過這也是與兩個人對於騎兵的理解的差異所造成的。在呂布看來，騎兵的攻擊方式應該像異族騎兵一般，強調機動性和多變性，以小規模騎兵爲單位，對敵軍實施輪流打擊。
而曹純則不同，他認爲騎兵固然有着速度的優勢，但是同樣還擁有噸位以及由噸位和速度帶來的衝擊力的優勢。利用隊列騎兵將對方的陣型衝散，然後再由輕裝騎兵進行剿殺。
當然，李書實最終還是選擇了呂布，因爲他的一句話“你的那套想法除了對人員素質的要求之外對於裝備的要求也要超過奉先那套，這絕對不是我們現在能夠承擔得起的。即使是以一郡的力量恐怕都訓練不出幾百名合格的騎兵。”便讓曹純熄火了。
但即使是這樣，融入了曹純的訓練理念後，整隻騎兵隊伍在朱?這樣的老行伍眼中也是可以稱得上不錯的一隻部隊。這，又是李書實被看重的原因，尤其是在兩位老將軍參觀過李書實手下的部隊之後所得出的結論。
“是，小子全聽將軍吩咐。”這種安排到也正合了李書實的胃口，不需要他另外要求了。
“對了，你小子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要做，那就是你的職業問題。畢竟頂着黃巾軍的名號參與官軍這絕對是不合適的。所以趁現在還方便，你就選擇一個你喜歡的職業吧。”
很快，皇甫嵩便向李書實李書實提出了另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不用於可以矇混過關的管亥、樂進等人，李書實這樣想討要官職的人是一定要進京面聖的。如果到時候皇帝劉宏看到一個黃巾軍大搖大擺的走到他眼皮底子下，估計皇甫嵩能被憤怒的劉宏直接宰掉。
“那個皇甫將軍啊，既然可以隨便選擇的話，不知道我能不能選擇西涼騎兵這一職業啊。”
西涼騎兵，作爲這個世界中物理系職業當中最強的職業，攻擊成長和防禦成長都要高於其他職業，而且似乎還有其他方面的加成，要不是對於策略的抵抗力有些不足的話，恐怕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極其完美的物理系職業。當然，江湖傳言西涼騎兵的就職難度也是相當高的。
畢竟即使是西涼騎兵數量最多的涼州和司隸地區也有很多人無法轉職爲西涼騎兵，至於其他地方，這種職業幾乎已經不能用鳳毛麟角來形容。其出現的頻率估計都可以和咒術士的出現頻率相比較了。所以知道內情的李書實提這個要求的時候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果然，聽到李書實的職業要求，皇甫嵩和朱?對視一眼，隨後齊齊苦笑一聲。顯然，對於無法實現眼前的這隻小正太的願望讓這兩個老傢伙相當沒面子。
但是他們卻也無法指責李書實什麼，畢竟西涼騎兵不論是作爲物理系職業單兵最強兵種的榮耀，亦或是西涼騎兵組建的兵團所建立的無數功勳都讓那些北地少年爲之熱血沸騰。不光是李書實，還有無數熱血男兒期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轉職這個職業成就一代名將的風采。
“書實啊，你是有所不知，西涼騎兵這個職業。怎麼說呢，因爲他確實是一個令人嚮往的職業，而且這個職業的前途也很遠大，所以想要就職的人非常多。可是正因爲這樣，所以朝廷每年對於轉職西涼騎兵的人員數量都是有着嚴格控制的。這麼說吧，就連我們這樣領兵征戰的中郎將也是沒有權利將一個人轉職爲西涼騎兵這個職業的。”
看到李書實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失望的樣子，朱?內心也有些不忍。畢竟李書實二話沒說就將自己送到了大漢最爲危險的邊境地帶，就光憑這份勇氣，朱?便非常讚賞。可是現在他們二人卻無法滿足這個少年的願望，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願望還是他們許出去的，所以朱?用難得的關懷的語氣對李書實開解着，希望能讓眼前的正太明白自己的苦衷。
其實李書實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提出這個要求也不過是懷了碰碰運氣的想法，現在聽到朱?如此溫言細語的解釋，李書實當然不會做出撒潑打滾之類的舉動。
“哎……其實這件事說難很難，可是說容易倒也真是不難。”
可是就在李書實已經打算絕了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那邊的皇甫嵩卻突然爆出驚人的發言。“義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能有人揹着朝廷讓人轉職爲西涼騎兵！”
李書實還沒來得及表達什麼，朱?那邊倒是先炸開了鍋。其實想想也簡單，他原本以爲皇甫嵩當初與自己對視的時候是懷着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可是現在才發現，他錯的有些離譜。而且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原本在他心目中神秘莫測的西涼騎兵其實並沒有那麼稀奇。
“呵呵，公偉啊，難道你不知道我就是一個西涼騎兵麼，而且我的叔叔威明公也是一位西涼騎兵啊。也只有然明公那樣的儒士纔會選擇成爲騎馬策士這個職業吧。”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朱?對於皇甫嵩的爆炸性發言有些摸不着頭腦。
“呵呵，西涼騎兵之所以被冠以西涼之名，就是因爲這個職業原本是由西涼的漢羌兩族混居之後產生的。後來隨着這個職業的戰士屢立戰功而聞名天下。所以有不少西涼的豪強世代掌握着轉職西涼騎兵的方法。而我和叔叔的職業便是在叔母馬家的幫助下轉職成功的。”
對於這種歷史，來自於南方的朱?自然是不甚清楚的，所以如今聽皇甫嵩娓娓道來倒是有一種見證歷史的感覺。當然了，心中的鬱悶也是可想而知的，畢竟最強的物理系職業就讓掌握在那個被譽爲不毛之地的西涼。難怪每一次朝廷有人提議放棄西涼的時候最終都會不了了之，原來西涼的豪強們掌握了就連朝廷也頗爲忌憚的力量啊。朱?如是想着。
“那麼皇甫大人剛纔說‘說難很難，說容易倒也真是不難’又作何解？”
既然還有希望，李書實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而且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甚至希望能夠將更多的士卒轉換爲西涼騎兵，這樣他在西河不論是爭奪家族的控制權還是面對異族的入侵都會擁有更大的底氣。
“據我所知，原幷州刺史，現河東太守董卓董仲穎便是一個擁有轉職西涼騎兵能力的豪強後裔。他現在應該就在河北戰場，找到他應該不難。只不過此人行事頗爲極端且多有乖張之舉，而且與宦官走的又有些過於近了些。雖然他對於士人並不排斥，但是行事之間還是多有胡人強橫的色彩。我也知道背後這樣議論同僚有些不太妥當，可是我還是覺得他是一位非常危險的傢伙，總覺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
“董卓麼？”再一次聽到這個響徹漢末的梟雄的名字，李書實的內心依然對其直覺得彷彿迷霧重重一般。這讓李書實對於董卓的興趣更加濃厚了，他迫切的想要了解這位在史書中惡行累累的傢伙，瞭解這個被史書所淹沒的漢末名將。
“和那些該死的宦官走的很近麼？”相比於董卓的行爲問題，朱?更關心的是他的立場問題。
要知道，那些名族之中，很多人都有服食五石散的癖好。這種與搖冷丁相類似的東西服下去以後所產生的重重怪相也不必董卓這個遊俠兒脾氣的傢伙好到哪裡去，尤其是朱?所在的揚州，很是出了幾位名醫方士，這種情況就更多了。
“想來董仲穎是想效法當年段紀明的舊事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涼州子弟竟然爲中原名族所恥笑，譏笑我等爲蠻荒之人，所以在仕途上處處爲難我等。董仲穎又非儒門博士，無法以學問之才爲己正名，所以出此下策也可以理解啊。”
畢竟同是涼州出身，皇甫嵩雖然也對董卓不是很喜歡，但是還是要維護同鄉之人的臉面。
“好了，書實，我也不爲難於你，這件事由你決定。只希望你今後能夠爲我大漢保土安民也就算是我們兩個老傢伙沒有白看重你一場。至於朝堂之事，你也不需要顧忌太多。”
似乎覺得李書實所去的地方過於危險，所以能夠提升實力對於國家來講益處更多，朱?也就放棄了關於董卓派系問題的糾結。或許在他看來，來到西河那種幾乎快被大漢放棄的地方任職的李書實本身也就遠離了大漢的權力中樞，是否屬於哪一派已經無足輕重了吧。
當然，也因爲朱?的這個決定，李書實最終可以前往冀州去拜會這位他一直捉摸不透的漢末梟雄――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