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樂兒和龍梟並肩而行,剛來到靈堂前,突然一個女子從旁邊跳起來,衝着夏侯樂兒發出尖銳的叫聲:“誰允許你這個賤人來弔唁我奶奶的,你憑什麼來,你滾……”
夏侯樂兒頓時嚇了一跳,擡頭望去,這一看,更加吃驚,原來責罵她的人,居然是已經很久沒有見面的羅柏思,她很瘦,臉色憔悴發青,就連粉底都遮掩不住,她面色猙獰,陰沉的眼睛裡充滿了狂戾的恨意。
龍梟迅速摟住夏侯樂兒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眸光冰冷,神情倨傲,威嚴:“羅小姐,說話客氣點。”
“是她殺死了我奶奶,我憑什麼要對她客氣。”羅柏思用力攥住拳頭。
來弔唁的客人,聽到她這毫不掩飾的話,都忍不住發出哇言之聲。
“羅小姐,這件案子還沒有進行審訊,只要我還沒有被定罪,我就不是兇手。”夏侯樂兒捏着龍梟的手掌,睜着明亮清澈的水眸,看着周圍議論紛紛的人,不卑不亢。
“哼,每一個殺了人的罪犯,都說自己沒有殺人,那麼多人看着,你還想抵賴嗎,大哥,你是不是親眼看着她殺死了奶奶?”羅柏思看着跪在前面的羅柏剛,大聲問。
羅柏剛站起來,滿臉仇恨地瞪着夏侯樂兒,咬牙切齒地說:“沒錯,大家都親眼看着這個賤女人,把匕首刺在奶奶的心口,如果不是她,你怎麼會連奶奶的最後一面都看不到。”
看着他們兩兄妹那同仇敵愾的悲憤神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真的。
“羅大少爺,你說話小心點,捏造事實,我可以告你誹謗。”夏侯樂兒眸光一沉,知道總統夫人特意邀請他們來,就是想看他們在這出醜,心裡不禁冷笑,既然他們存心想挑釁,那她也不必客氣了。
“表哥沒有捏造事實,夏侯樂兒,我當時也在場,就是你抓着匕首,刺死我外婆,別以爲你是司令夫人,你就可以隻手遮天,隨意殺人不用負責任,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你一定會被法律制裁的。”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簡秋水,也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用悲憤和淒厲的眼神瞪着她。
這麼多人指證夏侯樂兒殺人,吃瓜羣衆就是一羣牆頭草,都覺得總統府的人有理,紛紛站隊。
“夠了,這件案子疑點那麼多,法官都沒判案,你們吵吵嚷嚷做什麼?”一抹高大的白色身影驀地在地上站起來,一腳把前面的椅子踢翻,“奶奶屍骨未寒,你們就在她老人家的靈堂前吵吵鬧鬧,你們是想擾了她老人家的清淨嗎?”
挑起來發脾氣的人是羅千翼。
夏侯樂兒看着羅千翼,心情有點複雜,蘇冰璇的死,或多或少跟他有一定的關係,她掛着三少夫人的虛名,此刻卻是到死了,都沒被總統府的人當一回事,不過總統府現在亂成這樣,誰還有閒心思管她死活呢?
“你這個該死的野種,你自己是野種就算了,你還想……”羅柏剛一看他跳起來爲夏侯樂兒說完,立即劈頭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