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大人會妥善處理,你老公只是一介武夫,只負責行軍打仗。”龍梟說完,拉起她的手,便旁若無人地往外面走去,就連看都不看其他人一樣,那態度狂妄得讓人牙癢癢,卻沒人敢吭一聲,就連羅晉雄也不敢。
他這話說得真瘮人啊,夏侯樂兒不想笑的,但還是忍不住噗嗤地笑了。
孤陌寒看着她的背影,抓住文書的拳頭微攥,眸光幽深不可測。
出了病房門口,夏侯樂兒驀地一拍手掌,激動地說:“我終於明白了……”
龍梟嘴角微扯,只是看着她,不說話,等她說。
“那天在實驗室裡,是花雕,是她……”雖然聽得不太清晰,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那人肯定是花雕。
“還有我。”夏侯樂兒話還沒說完,身上已經拆掉繃帶的藍壽,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神情陰鬱。
“什麼?”看着突然出現的藍壽,夏侯樂兒頓時震驚,“真的是你。”
原來那天在實驗室裡碰到他,並不是巧合,是他跟花雕在裡面談話,被她發現後,他迅速從後面繞道前面,假裝剛來到,難怪他一直說巨蟹國的不是,原來他……
“難道,實驗室,是你炸掉的?”夏侯樂兒看着他,就像掉進冰窟裡,寒徹心扉。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們的信任。”藍壽噗通的一聲,跪在了他們的面前。
“爲什麼?”夏侯樂兒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爲什麼你要這樣做?”
龍梟見到她難過,銳眸一眯,殺氣驟顯,語氣冰冷陰鷙:“因爲他的母親是水瓶國人。”
藍壽的身體頓時一僵,卻沒有否認。
“所以,你就可以幫着他們來算計龍梟?”夏侯樂兒攥住拳頭,很難過,也很生氣。
“對不起。”藍壽眸色中的憂傷更深了,親手炸掉自己的成果,他的心比誰都痛,但,他不得不這樣做。
“藍壽,我真的看錯你了。”夏侯樂兒心塞塞的,一口悶氣在心口裡吐不出來。
“對不起。”藍壽除了道歉,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本來動了殺機的龍梟,見她維護自己,心情頓時變好了,拉住她的手,長指在她的掌心裡輕輕瘙着癢:“走吧,別爲不相干的人惱火。”
“他是我徒弟。”夏侯樂兒咬着下脣,更難過了,以爲找到志趣相投的小夥伴,誰知道……
“從他背叛軍營的那一刻開始,他什麼都不是了。”龍梟見她邁開腳步都很艱難的樣子,隨即伸手,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手掌拉了拉她腰間圍着的外套,防止走光。
“龍梟……”夏侯樂兒此刻實在是難受,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喊着他的名字,這些日子以來,她是真心把他當成自己人,教他最先進的炸彈模型,幫他修改設計,卻沒想到……
“沒事兒,我們回家。”龍梟低頭輕吻她的額頭,隨即抱着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師傅,對不起,是我不好,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藍壽陷入了痛苦掙扎,一邊是父親的祖國,另一邊又是母親的祖國,命運註定了,不管他走哪一步,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