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死的。”顧臨風看着他們,欣喜若狂,老天保佑。
“是嗎,那你臉上的是什麼?”夏侯樂兒眼眉一挑,涼涼地說。
顧臨風趕緊伸手往臉上一抹,頓時愕然了,居然是淚痕,他尷尬地乾笑:“咳咳,剛從樹上滴下來的水珠,落在我臉上,還沒來及擦乾呢,嘿嘿……”
“還不趕緊去通知其他人,可以收隊回去了。”龍梟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說。
“是,屬下馬上去。”顧臨風已經糗得想找個洞鑽進去了,這回還不夾着尾巴趕緊逃麼。
“沒想到副官居然那麼感性,會爲我們流眼淚。”夏侯樂兒忍不住呵呵笑了。
龍梟脣角微揚,顧臨風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他跟隨他那麼多年,出生入死,就差沒把他當神一樣來膜拜,如果他垮了,他肯定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老天沒眼,他們怎麼還沒死,一心以爲他們已經葬身懸崖底的簡秋水,目光憂鬱地盯着他們,滿懷愁緒。
“龍梟,你還沒有回答我,你跟她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夏侯樂兒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他的胸膛,對簡秋水剛纔那句話,耿耿於懷。
情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而她,連一隻細胞都容忍不了,非得問清楚不可,否則,她心裡那隻好奇的貓,會一直撓她,讓她不得安生。
“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龍梟皺眉,“非要說有點什麼,幾年前,我受過傷,老太君救了我,而她似乎照顧了我兩天,就這樣,沒別的。”
“她照顧過你?她是怎麼照顧你的?”夏侯樂兒知道自己這樣問,是有點陰暗,不過她沒辦法不想歪了。
一個女人照顧一個受傷的男人,可以發揮的空間很大。
龍梟嘴角微抽,伸出手指在她的腦門輕彈,輕哼:“你想哪裡去了,她只是餵我吃了點東西,用勺子。”怕她想歪了,他刻意強調。
“喔……”夏侯樂兒伸手捂住額頭,瞪着他,“那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不嫌棄她?”
這話怎麼聽,就怎麼曖昧,心頭的酸味兒不斷髮酵,她就是不喜歡聽到他曾經許諾過別人,她就是小氣,誰叫她那麼愛他,愛到全身的細胞,都是他。
“我沒說過這種話。”龍梟皺眉,否認。
“梟大哥,你真的忘記了嗎?”簡秋水擡起了沾染了泥塵,不復光彩的臉,看着他的眼神,既憂傷又絕望,“幾年前,在我外婆的住處,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卻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光,是你讓我重新擡起頭來做人的,如果不是你,我就像烏龜一樣,只會縮在龜殼裡,不敢擡頭見人。”
“龍梟。”夏侯樂兒開始磨牙,清澈明亮的水眸,此刻閃爍着想殺人的怒火,原來他們真的有一段所謂的過去,那天老太君帶着她到司令府,說要給龍梟驚喜,她就覺得納悶了,原來竟然是這樣,而他什麼都不曾說過,心頭就像被一根針刺着,讓她很不舒服,想發怒,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