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旅程總是痛並快樂着的,‘痛並快樂着’這樣的話被賦予了很多讓人遐想的空間,很多人會想到了那個‘激’動人心的夜,想到了那個夜中那一瞬間的舒坦,而這個過程就和回家的旅途是一樣的。
經過了一路的勞累之後,只是爲了回家見面時的那一瞬間的快樂,或許這就是人生中隱藏在無數奮鬥與血淚之後的那一份期待吧。
當然了陳笑凡回家的路程是享受的,他左邊是紫菀右邊是冷霜兒,而且身體中還有一個綠怡,從身體到心裡都有美‘女’存在着,這樣的旅途能枯燥?能辛苦?
經過了二十多天的行程,陳笑凡他們來到了陽城,他們首先找到了刺史府見到了刺史楊修文。
陳笑凡地上自己的腰牌和信件,很快的刺史府中‘門’大開,楊修文一身官袍帶着長史陳通古一同出來迎接。
一番客套後衆人進入刺史府中,這是陳笑凡第一次走進刺史府中,雖然不算是故地重遊,但是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陳笑凡想起了過往的種種,想起了歐陽元,想起了歐陽康,他回頭對着紫菀一笑,紫菀也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苦澀,她低聲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
陳笑凡回答道:“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見那是多好啊。”
楊修文笑着‘插’話說道:“看來陳大人年紀輕輕就明白了世間冷暖,難怪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成就!”
“成就?楊大人過獎了,我那有什麼成就啊!”
陳通古聽了陳笑凡的話認爲他是虛僞,他想到自己這麼一大把年紀也纔是一個長史,如論起官位來他比起陳笑凡還是不如的。
他有些不忿的說道:“陳大人真是過謙了!陳大人現在是監察院的監察使,加上國教總院的護法,現在又被委以重任,擔任了調度兩州之地戰略物資的要職,如果陳大人這樣都不能算是年輕有爲,那我這把老骨頭可就真的是算白活了。”
“通古不得無禮!”楊修文低聲喝斥道。
陳笑凡微微一笑說道:“楊大人不必如此,說起來這位陳大人和我也算是舊識了,我岳父在的時候他可是對於陳大人十分敬重的,算起來陳大人也是我的長輩了。”
陳通古連忙拱手說道:“陳大人不可如此,大人如此稱呼下官於理不合,剛剛楊大人教訓的是,方纔卻是下官失禮了,還請大人恕罪。”
陳笑凡扶起陳通古說道:“陳叔客氣了!”
陳通古明白陳笑凡的意思,心中十分感動,他改口說道:“陳公子客氣了。”
楊修文那是老官場了,他馬上說道:“今天我們就按官場的那一套,免得麻煩,不知陳公子認爲如何?”
陳笑凡拱手說道:“楊叔說的是,笑凡我恭敬不如從命,楊叔和陳叔你們就叫我笑凡便可,別陳大人的聽着變扭!”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聊了起來,談的話變得有些人情的味道,不再是官場上那一套冷冰冰的樣子,而楊修文也是十分高興的,畢竟對於陳笑凡這樣一顆如日中天的新星,他當然有結‘交’之心了。
說着說着衆人已經來到了一間屋中,楊修文說道:“陳大人請坐,諸位我們坐下聊。”
雖然口中說不按官場的規矩,但是楊修文還是安排了陳笑凡她們按照官場的規矩落座了,規矩這種東西很多時候就是那麼深入人心的,而深入人心的東西它就不會讓人覺得變扭,
所以陳笑凡他們三人坐的很舒服。
喝着茶水,陳笑凡與楊修文開始所說笑笑,一下兩人的關係便近了不少,在該說的話客套話說完了後,楊修文覺得應該開始說正事。
楊修文說道:“笑凡賢侄,我已經讓人將陽泉州庫存中的錢糧整理,估計只要再多五六天的時間,就能整理完畢,到時候就等賢侄的軍隊來了之後便可‘交’接啓程了。”
陳笑凡一臉親切,好像兩人真的是相‘交’多年的摯友一般,他說道:“不瞞楊叔你說,我要先到西寧州中提取一筆物資,回來後才一起帶着這裡的物資一起回京,但是我這次來就我們三個人,因爲戰事告急所以京城方面也是人手嚴重不足啊。”
“可是就你們三人如何能運走這些物資,我知道笑凡賢侄你的境界高深,但是就你們三人也難保萬無一失啊!”陳通古開口直言道。
陳笑凡笑道:“所以笑凡我厚着臉皮想起兩位叔叔幫忙給想個辦法。”
楊修文這時總算明白了,陳笑凡一進‘門’一見面就開始和他套近乎的目的了,他苦笑着說道:“笑凡啊,不是說我不幫你,可是陽泉州可用之兵調到了北域州了,實在是‘抽’不出人手護送了啊。”
“楊叔啊,難道不能僱傭一些人來嗎?陽泉州中的獵獸者可是不少的啊!”
楊修文眼前一亮說道:“原來笑凡賢侄有帶足夠的錢財,那就好說了,我馬上替你運作一番召集人手,通古你馬上~”
陳笑凡乾咳一聲打斷了楊修文的話,他說道:“楊叔,你誤會的意思了。”
“誤會?”楊修文一臉疑‘惑’。
陳笑凡硬着頭皮說道:“我是楊叔你能不能借我點錢,讓我僱傭一些人去運送啊?”
楊修文剛喝到口中的茶差點就噴了出來,他擦了擦嘴邊說道:“笑凡啊,我圍觀清廉啊,你在監察院應該知道的,我那裡有錢可以借你啊!?如果你說那些府庫中的錢,現在除了必要的開支外,全都已經封存準備運往京城了。”
陳笑凡心想:“看來這個楊大人這裡是拔不出‘毛’來的了,這能是另外想辦法了。”
於是他說道:“楊叔啊,笑凡當然知道你是清廉的,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纔會想你求助啊。”
這時陳通古開口說道:“笑凡啊,我給你提個建議,也不知道合不合適,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就當是我老糊塗了。”
“陳叔啊你可千萬別這樣說,你也是爲了笑凡和皇朝着想,你說你說!”
陳通古對於陳笑凡給他戴上的帽子很高新,他笑着說道:“笑凡啊,你在陽泉州獵獸者中有很高的聲望,解救南安城之危的事情讓很多人都感‘激’你,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去南安城一趟,召集些人手我想問題不大。”
陳笑凡當然知道他可以去南安城求助,而且也知道有許多人願意幫助他,但是不知道爲何,他心中卻有些不願意,他希望那裡那些他熟悉的人們可以安靜的在那裡生活着。
陳笑凡不知道這些人如果跟着他進了京城,會不會因爲戰事的需要而被徵用,陳笑凡心中的算計有些狹隘,也有些自‘私’!但是卻是表現了他的那份真情。
真情從來都是狹隘的!都是自‘私’的~!
陳笑凡臉‘色’並沒有受到心中想法的影響,他拱手說道:“多謝陳叔賜教,那笑凡我就不再耽擱了,別耽誤了正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