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什麼行當,很多時候是由自己的‘性’格所決定的,以獵獸爲生計的人,註定了他們不可能是溫文儒雅之人,也不可能是太過於溫純。。 更新好快。
在南安城中,獵獸者之間的爭鬥是常有發生的事情,特別是不同公會的獵獸者之間,那衝突發生的頻率就會更加的高些,因爲獵物而產生的衝突更加是數不勝數了,以至於後來獵獸者回來後,都是將獵物收入‘布袋符’中,帶到會館內纔拿出來,以免被別人窺視。
像陳小凡這樣大張旗鼓的拿着獵物滿大街跑的幾乎是沒有看到了,會這樣做的人幾乎是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了,看着黑崇狼首和那張狼皮,已經在獵獸行當中多年的任半藏,也不由得生出了搶佔之心。
任半藏一聽陳小凡是御天會館人字號的,本來御天與天龍兩家會館就是競爭關係,彼此看對方不會很順眼,加上陳小凡並不願意和他說多說的舉動,讓他覺得很掉面子,面子掉了自然有些脾氣,本來就是要找陳小凡麻煩的,現在更有藉口可以發泄了!
任半藏一個轉身,再次繞到了陳小凡面前冷冷的說道:“小哥,你說這黑崇狼是你殺的,請問有什麼憑證嗎?”
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來找茬的!陳小凡一笑說道:“等我哪天有空了再去殺一頭給你瞧瞧。”
“好大的口氣~你手上之物分明是我天龍會館獵獸隊拼死殺的,想你一個御天人字號的獵獸者,也敢說是你殺的,還說什麼再殺一頭給我看看!無恥!”任半藏說翻臉就翻臉。
陳小凡還是一臉的笑容,只不過笑得有些冷,他一個側身,左腳一個滑步,右腳一個跨步,動作連續而優美,一下子就繞過了任半藏繼續前行。
任半藏二話不說,回身就是衝着陳小凡的身後一拳,元力化爲拳風,衝了出去。
拳風環繞着肌‘肉’健碩的手臂,碩大的拳頭筋絡乍現,眼見就要將眼前柔弱的身影擊穿時,那身影忽然似垂楊柳般搖動起來,一搖一晃間,躲過了拳風的衝擊。
那纖柔的身影一轉,一張俊俏的臉出現,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這淡淡的笑容在任半藏看起來十分的可惡。
只見陳小凡雙臂如藤般,圍繞着任半藏的手臂環繞,忽然雙臂一緊一收,將任半藏的手臂纏住,纏繞的力氣一拉,順勢將任半藏的身體扯向前方,頓時讓任半藏重心失衡。
在任半藏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陳小凡借用了雙手纏繞的力度,一甩一蹭,一個沉腰彎膝,將任半藏整個身體被拉扯離開地面,一招‘青藤繞樹’將任半藏向後拋去。
任半藏在落地前急忙用手掌着地,一撐身體借勢一個單手空翻落地,落地時任半藏借力俯臥蹲而下,一記掃‘腿’在元力的作用下,發出淡紅‘色’的光芒貼地掃出,如同一道烈火披風,劈向陳小凡的雙‘腿’。
“小凡小心!是‘焰蠍擺尾’”綠怡提醒道。
陳小凡向上一躍,哪知道那被紅‘色’光芒所包裹着的勁‘腿’,由掃變成變成向上一提,那一提像是一柄發着紅‘色’焰火的利刃,從地下破地而出,劈向陳小凡的‘褲’襠之下。
老道士的《常拳》中有很多常用的招式,可是有些招式要不是處在特定的環境時,還就真不知道要怎麼用,但任半藏一腳由下而上劈向陳小凡‘褲’襠時,陳小凡頓時明白了一直不知如何使用的招式‘羅漢千斤’,應該怎麼用了。
陳小凡雙‘腿’一盤,在空中如同打坐,元力運轉到雙‘腿’處,淡綠‘色’的光,讓人如坐於荷‘花’蓮葉之上,身體一墜而下,重若有千斤之力,落向那道紅光。
一時間紅綠‘交’雜在一起,一幅紅中帶綠,綠中映紅的畫面憑空而生,如畫般的畫面,卻帶着只有‘交’戰雙方知道的兇險。
任半藏臉上‘陰’晴難定,他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柔弱男子,竟然有着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元力,‘交’戰中如果無法憑藉着招式的‘精’妙取勝,那麼很多時候就只剩下對拼元力,以元力的強弱來分勝負。
任半藏三十六歲的年紀,已入化氣境中期,實力在獵獸中已經是十分不俗的。獵獸行業中,許多獵獸會館的人字號隊伍中的獵獸者們多爲初識境,而進入化氣境初期的獵獸者,多爲各會館地字號的頂尖存在,在那些比較小的獵獸會館中,化氣境初期很多時候便已經是天字號的隊伍了。
像御天會館中的人字三十獵獸小隊,所有隊員都是化氣境初期,那是絕對是在獵獸行業中沒有的,熟悉獵獸行當的人都知道,御天會館的人字三十獵獸小隊是因爲屢屢違反會館的規定,才一直停留在人字階段,從來沒有人會認爲他們就是人字號的隊伍。
如果任半藏問清楚了陳小凡是御天人字三十獵獸小隊的,那麼說不定他就不會那麼快動手。
一聲悶響,勁風大作,一兩人‘交’鋒爲中心,向着周圍推去,吹起了地面上的沙土,吹退了怕被殃及的圍觀者們。
光芒散去,兩人被同時彈開,任半藏雙腳着地,與地上摩擦,連退好幾步才停止住身體,臉‘色’微變,看着在空中一個空翻穩穩落地的陳小凡,雙眼盡是殺氣。
陳小凡用一臉的怒氣,迴應了任半藏的殺氣,你要殺我,我當然要橫眉怒目以對,這很正常,所以陳小凡覺得自己更加的理直氣壯些,他開口怒罵道:“你卑鄙的東西,不僅偷襲,還做出禍及子孫的事情!”
任半藏站起身,冷冷說道:“少廢話,把我的東西還來~!”
“你‘奶’‘奶’的,你的東西太小,太老,本公子纔不要呢!別自己不行,就說我偷了你的東西!”陳小凡一句話引起圍觀者們的哈哈大笑。
連綠怡也噗嗤一笑道:“小凡,你也太壞了吧!”
任半藏一臉的鐵青,微白的臉上被上涌的血氣滋潤的有些紅潤,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崽子,你找死!”
“小崽子?!虧你叫的出來,你看看你那模樣,和我這副模樣,你也好意思叫我崽子?就算我沒有見過我媽,也知道如果我媽是你夫人,那我爹一定不是你!”
陳小凡說得有些繞,圍觀者們和任半藏咋一聽不明所以,可一想就明白了,是在說某某人的夫人紅杏出牆,那些不是被罵的某某們當然哈哈大笑。
而任半藏在笑聲中卻是臉‘色’異常的難看,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陳小凡已經被殺死千百萬次了。
“看什麼看,你以爲眼神可以殺人?哦!不錯!眼神是可以殺人!不過你的修爲好像還沒有達到那樣的境界,就算你把眼珠子掉出來,我也會好好的站在這裡的。”
任半藏忍無可忍,將自身元力運轉,達到頂峰的水平,一個弓步,身形向前一個俯衝,舉着雙拳向着陳小凡而去。
突然任半藏覺得眼前一晃,一道紫‘色’的身影,如一道紫‘色’的雷電,落在了自己進攻的路上,落在了自己與陳小凡之間,任半藏自然的揮動雙拳,做出了自衛‘性’的攻擊,那知只是一次,全身如被閃電劈中,一陣麻痛,身體像被扇子扇了一下,就別扇飛出去,急退十多步。
任半藏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捂着‘胸’口,擡起頭,看到一名身着紫‘色’龍紋袍,腰繫文武雙龍帶,足穿暗金飛鳳靴氣度非凡的男子,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