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小市民的支持和厚愛,是你們的支持和厚愛伴隨着小市民一路走到現在!拜謝中!)
規模數千的騎隊在草原上奔騰,綿延數裡的騎兵行進時彷彿整座草原都動了起來,數千騎兵一起奔騰的效果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或許只有用地動山搖這個詞語可以形容這個場面,賀蘭山下的荒漠草原的被無數鐵蹄踏的轟隆隆作響,揚起的黃地浮塵一直綿延十數裡。
位於千米高空的兩架飛機上的飛行員此時已經發現這支把大地攪動的塵土飛揚的騎兵隊,於是便立即俯衝了過去,以使用機載偵察相機拍下這支騎隊照片。
“嗡、嗡、……”
兩架飛機俯衝時發動的轟鳴驚的騎隊中的從未見過飛機馬家騎兵們用連忙彎下腰去,用一種恐懼的眼神望着空中急速駛過的兩架飛機,未等他們回過神來,從他們頭頂掠過的飛機再次從飛過他們的頭頂,這一次的高度更底了,以至於一些大膽的馬家騎兵朝空中望去時,甚至可以看到側飛的飛機機上的面戴風鏡的飛行員頭戴飛行帽的顏色。
“鷹巢、鷹巢!我是小鷹,我是小鷹,已發現野馬,已發現野馬!方位036、方位036。重複,已發現野馬,方位
再次從這支騎隊的頭頂上飛過後,確定他們的身份的飛行員隨即使用電臺聯繫着的基地,電臺是特意加裝的團用六式15電臺。儘管邊防軍擁有這個時代世界上最先進的電臺通訊設備,但是出於保密地原因,邊防空軍的飛機上並沒有裝備電臺,僅只有少量的轟炸機上裝有電臺。但是爲了滿足偵察的需要,在執行任務時邊防空軍往往會在偵察機上加裝陸軍用師團級電臺,以滿足偵察任務所需的時效性。
位於鄂爾多斯地陶樂野戰機場是一處四級野戰備用機場,也是從包頭轉場至些的三十六空軍聯隊的駐地,此時陶樂野戰機場內穿戴整齊的飛行員們。已經駕駛着飛機進入了滑行跑道,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來自指揮塔的地出擊命令。
“燒死那幫雜種!”
地勤人員在爲戰機掛上火龍王時如此對飛行員們說道,發生在寧夏的慘禍已經在機場內傳遍,憤怒的情緒在每個人地心中漫延着。那支馬家騎隊地暴行激怒所有人,原本加掛在機翼下的50公斤航彈大都被取下,高爆航彈被地勤人員換成了“火龍
此地在鋼架結構的指揮塔樓上焦急等待着偵察機報告的王猛一聽到飛行員的通報。便立即抓起話筒命令道。
“小鷹、小鷹。我是鷹巢、我是鷹巢。繼續追蹤敵軍。繼續追蹤敵軍。定時通報敵軍方位……”
“小鷹收到!小鷹收到!確認命令。繼續追蹤敵軍。定時通報敵軍方位!”
“命令部隊出擊!”
從揚聲器中聽到偵察機確認命令後。王猛轉身對邊地參謀長說道。
這時跑道邊一直望鋼架塔臺地信號員。看到早已等待多時地場面。塔上地信號兵用信號旗下達了出擊命令。
“砰!砰!”伴着兩聲音槍響。兩枚綠色地信號彈拖着長長地煙龍直入雲空。
“替我們燒死那羣雜種!拜託了!”
爲飛機轉動螺旋槳的地勤臨了大聲向飛行員交待道。
六十餘架F/H-1戰鬥機發動機地發動的巨大轟鳴成了機場內唯一的聲響。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追擊阻止馬家軍竄入西北境內的裘士雲。從望遠鏡中看着遠處的滾滾黃塵。那是馬家軍騎兵奔騰時揚起的塵土,前方不到十里就到是永大成。過了永大成越過五家河就是西北。
一路追擊而來的路上裘士雲目睹了多個大小各異的村落被屠盡的場面,一但馬家軍越過五家河進入人口相對密集的河套。到那時整個河套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馬家軍的屠刀之下,絕不能讓一個西北的老百姓死在這畜生的刀下。
“絕不能讓他們越過五家河進入河套!”
“速度再快點,發信號通知後隊從側翼進攻,所有人準備戰鬥!”
裘士雲大聲對身邊的駕駛員說道,同時爲自己的衝鋒槍上膛,一定要在寧夏攔住這羣雜種!絕不能讓這羣沒天良的土匪去禍害西北。
“叭!”
伴着一聲清脆的茶杯被摔碎的聲音,站在辦公室內的楊永泰忍不住身上一顫,楊永泰沒說什麼話,只是看着面前盛怒之下的主任。
“殺光他們!一個不留!把馬安良派來的信使拉出去斃了!”
盛怒之下的司馬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道,馬家軍的殘暴司馬早有所耳聞,在中國近代史上沒有任何一支軍閥的部隊像馬家軍那般殘酷,幾十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民衆被被馬家軍用挑筋、割舌、挖心、掏眼、點天燈、剝皮等手段活活折磨而死,而現在的他們竟然把同樣的手段帶到了西北。
對於橫行西北的半個世紀的馬家軍,司馬向來沒有任何好感,半個世紀來其犯下罪行磐竹難書。歷史上二十年代正是馬家軍的製造了持續三年的新的“河湟之變”,造成數十萬民衆慘死,無數房屋村寨被毀,戰亂引起的仇殺難以控制。剝皮、挖心、點天燈、姦淫等等人間慘劇隨處上演。馬家軍所部打下永昌後,將城內男人基本殺光,女人全部姦淫,說要變一變永昌的種子,這種形同土匪的軍隊根本不配留在這個世界上。
正因爲如此,司馬纔會打定主意在“五點意見”中要求解散這支罪行累累的軍隊,將嚴懲其軍官,但是讓司馬沒想到的是,這支罪孽深重的土匪竟然一面向西北乞和。一面經賀蘭山道企圖滲透進西北,爲了保密竟然沿途屠絕路上地村落,不知道有多少無辜民衆因而被殺。
“……主任,三十三旅劉仕雲旅來電,他們已經派出調查部隊前往被遭到西軍屠殺的村莊統計具體數字。同時已經派出了最近的的一一六團第三摩步營追擊西軍騎兵,空軍三十六聯隊已派出全部戰機配合第三摩步營力爭將其阻攔在西北之外,參謀部已經下了死令絕不能讓其越過五家河進入河套!”
看着面色鐵青的司馬,蔡鍔開口說道,即便是平日裡幾乎不會動怒地蔡鍔在說話時都是強壓着心中的怒火,除了憤怒之外。心中帶着些許愧疚之意,一直以來包括蔡鍔在內的所有人都未曾想過有朝一日西北會遭到來自國內地方軍閥的進攻。
西軍奇兵穿越荒無人煙的西套再翻越的賀蘭山抄近路企圖攻入西北腹地,超出了所有地想象。幾乎在所有人看來。目前中國沒有任何一支武裝敢於首先挑釁西北。更不要說企圖攻入西北境內。
一但這支殘暴的西軍騎兵部隊如計劃一般攻進河套地區,到時人口相對密集的河套就會變成人間地獄,隨着三十三旅地調至三道河,整個河套甚至於整個綏西地區完全是一片防禦空白,邊防軍在那裡除了少量地後勤人員再也沒有任何武裝力量,只有少數的警察以及中學的學生軍,再就是少量的武裝工人和地方民團。
“你們告訴我!爲什麼參謀部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應急方案!爲什麼參謀部製造的所有的作戰計劃之中。根本沒有有一個防範來自國內軍事力量地對西北進攻地防禦方案!誰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面色鐵青的司馬靜靜地看着作戰室內的十餘名參謀軍官。參謀部從來沒有制定過防禦來自國內各省武裝進攻地防禦方案,這超出了司馬的想象。他們成天喊着南下、統一中國,但是卻從沒想到過有一日西北被首先遭到來自內地的進攻!
邊防軍的每一道作戰命令都是由此發出。如果說邊防軍的各個部隊是軀體的話,這裡的是邊防軍的靈魂所在。和中國以及東方的軍隊不同,在東方軍隊的作戰指揮依靠的是將令,而且在這裡依靠着先進的通信設備武裝起來的西北軍,更多的時候是參謀部手中的木偶,嚴格執行參謀部制定的各項作戰方案。
西北軍的戰爭決策體系是一個比德國人更德國人的被高度細化的戰爭決策體系,參謀部將即將進行的作戰行動詳細而全面的地推演,允許參謀將戰場行動的與每個行動過程同步協調,確定能夠最好的完成任務的行動過程,並基於此進行細緻而充分的準備,至於下屬單位和指揮們則是根據命令來推動決策。
正如德國人一般,邊防軍參謀部不厭其煩的制定着如劇本般精確甚至於死板的作戰計劃,實際上是源自於對邊防軍的現實---前線作戰部隊沒有足夠的素質優秀的指揮官,尤其是經驗豐富的高級軍官。這個現實問題迫使邊防軍從建立直到現在,只能將所屬的作戰單位變成像一部龐大的鐘表的各個齒輪一樣精確地完成自己的任務,不容有一點疏忽。以此詳細的作戰計劃來保障邊防軍的戰鬥力,將邊防軍基層部隊變成一個細化到每個細節的作戰方案的執行機構。
“精細而詳盡的作戰計劃是邊防軍的戰鬥力的根本保障。”
在參謀部這個集中了中國最優秀的軍官的大腦指揮下,邊防軍像是鐘錶的內各個零件一般,完美的運行着。但也正因爲如此,邊防軍變得的刻板而機械起來,甚至於在一些方案中出現了一廂情願、不知變通的影子!
就像現在參謀部所有的參謀人員都認定西北永遠不會遭到來自國內的任何軍事力量的進攻,強大的邊防軍的存在威懾着國內的軍事力,他們絕不敢主動挑釁西北,他們不配作爲西北軍的敵人。參謀部地所有人都堅信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他們制定了一個又一個進攻關內各省的作戰方案,但卻從沒有制定任何一個防禦計劃。西北絕不會遭到關內各省的進攻,每一個人都百分之百的相信這一點。但是現在西軍以一支奇兵直逼到西北地家門品,等於在邊防軍習慣的一廂情願、自以爲是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
шшш▪ттkan▪℃ O
沉默,作戰室內的參謀們此時全部沉默不語,而作爲參謀長的王公亮聽到司馬地話後。只覺得臉上如火辣辣的,想到那些被屠殺的老百姓心情地強烈地負罪感讓王公亮幾乎感覺到窒息,他們或許不是西北的民衆,但是他們仍然是無辜的同胞,而且是因爲西北而遭到慘絕人寰的屠殺。
“主任,參謀部已經命令包頭鋼鐵企業聯合體立即動員的一級武裝工人部隊。調到全部車輛火速將其投送至河套地區,同時命令河套地區動員集團當地全部民團,沿村構建簡易防禦工事。同時已將歸綏守備團調至包頭。加強當地防禦。”
看着作戰室內的滿面赤紅的參謀人員。蔡鍔開口爲大家解圍,這個時候不是追究責任地時候,最重要地是必須要保證河套一帶的安全,儘量增強當地地防禦力量。
“這些還不夠,命令一一六團立即切斷西軍後路,歸綏守備團前往河套增援一一六團,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西軍匪兵。把我的命令傳給每一個部隊。這一戰我們不要戰俘,邊防軍絕不接受任何馬家軍部隊地投降。命令駐新疆部隊立即派出兩個師的兵力全力進攻甘肅,一個星期後。我要鐵血旗在河州升起來!但凡馬家軍的官兵一率無需審判就地處決,記住我們可以接受任何一支軍隊的投降,但惟獨不接受這支匪軍的投降!因爲他們殺死了西北上千無辜的民衆,他們欠下的血債必須要償還!他們是國民的公敵!除了死亡之外其它的沒有任何選擇!”
思考了幾秒鐘後,司馬面無表情的說道。絕不能接受他們的投降,這一次必須要用馬家軍的血去告訴全中國,任何屠殺普通民衆的軍隊都只有死路一條,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無論他是否直接參與對那些無辜民衆的屠殺,因爲他們同樣是幫兇。
西軍之所以沿路屠盡路過的村莊,原因是爲了以保密以達到奇襲西北的作戰目的,那些民衆或許不是西北的公民,但是他們是因西北而死,西北自然有義務爲他們復仇。即便是任何普通民衆被軍閥屠殺,西北同樣也有義務主持正義。
“記住!絕不放過一個人!還有命令部隊進佔甘肅後,沒收馬家軍官兵家族全部財產,用於賠償各地損失!通知漢四鎮立即配合邊防軍進攻,告訴他們,能不能換上邊防軍的軍裝進入邊防軍的序列,就看他們自己在這一戰的表現,在邊防軍的序列裡給他們留了一個師的編制!”
面對着作戰室內的參謀們臉上露出的驚詫的神色,司馬再次重複道。
“還有,得到三十三旅送來統計數字和照片後,立即將此時通報新聞界,把現場照片發給他們,包括被撮皮的照片,我要明天全中國報紙的頭版都登上馬家軍的暴行,還有馬安良派人帶來的那封親筆信,讓國人看看西軍的這幫雜碎都是些什麼玩意!”
司馬更不能接受的就是馬安良前腳派人來西北商討賠償事宜,結果後腳竟然派兵進入西北燒殺搶掠,他們愚弄了整個西北、甚至於整個中國。
現在既然他們已經做出了人神共憤之事,那麼所需要的就要徹底的報復,這種報復不僅僅只是侷限在軍事上的報復,殺人者償命天經地義。現在司馬要讓馬家軍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讓馬家軍徹底成爲歷史的名詞,讓馬家軍成爲屠夫的代名詞。
“打電話給四石,告訴他,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了!甘肅的特工是不是全死絕了!爲什麼先前的調查部沒有收到任何情報!”
司馬在說話時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其中的冷意和不滿。這一次對於調查部的過失,不準確的來說是無能,司馬非常憤怒,西軍馬隊突然翻越賀蘭山直插距離賀蘭山不過100多華里的西北,如果這羣的匪軍闖入西北、殺入河套,後果根本將不堪設想。到時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西軍地屠刀之下。
這一次西軍兵近西北情報機構必須要付起對應的責任,而調查部也必須要有人對此事負責,絕不能姑息,調查部這幾年在算是白混了,數千人的大隊騎兵調動。竟然沒有收到任何情報。
“主任,先前調查部曾移交一份由公司辦事處轉來的情報顯示,馬安良在派出代表來西北後,隨即命令西軍左右兩路調動部隊進攻寧海軍,他們試圖用消滅寧海軍換取西軍的生存,這一點亦在馬安良派來地代表那裡得到驗證。雖然現在證明他們用意旨在擾亂我們的視線。而涼州是西軍右路馬廷駐地,越過涼州不到百里即越過長城,進入了無人煙的騰格裡沙漠。這次西軍假道從賀山以西的大漠行軍。所以纔會如此隱蔽,我們現在的要做的是必須要把這條路找出來。”
聽到主任打算追究調查部地責任,倪海寧連忙開口說道。作爲軍情局的主管倪海寧多少了解調查部在甘肅的一些情報工作,對於西軍這麼一支以血緣和家族爲紐帶地部隊,外人根本不可能滲入其中,那些人更不可能出賣他們地家族,而他們同樣也不會信任外人。在這種情況下。得到準確情報的可能性並不高。軍情局在甘肅西軍、寧海軍、昭武軍中的情報開展幾乎是一片空白,調查部也不會好到什麼地方。無法接近他們的高層,就無法得到有效的情報。
“海寧。通知你的人你接收幾個俘虜看地圖帶路,把西軍的進軍路線找出來,我不希望地下一次有人沿着他們地老路的再次逼近西北。”
從倪海寧地話裡司馬多少明白了他的意思,調查部或許有藉口,但無論如何,司馬已經打定主意在調查部內展開內部調查,必須要查清此事地前因後果,同樣的錯誤絕不能再犯。
第一代西北的裝甲汽車大都是直接用後世的東風Q240越野卡車改造而成,隨着邊防軍對於裝甲汽車和越野卡車的需求量越大,從後世購買Q240越野卡車不僅浪費大量的資金,而且並不現實,爲滿足邊防軍的需求,司馬特意從後世購買了50年代解放C-30越野車的圖紙資料,由中華汽車製造廠利用其底盤生產製造了六式裝甲汽車,一種外型和後世美M2式半履帶裝甲車近似的輪式裝甲,這種裝甲厚度僅爲三至九毫米的裝甲汽車是邊防軍的摩托化營的主力裝甲車,僅管裝甲汽車上僅裝有一架127毫米機槍和兩加六式兩用機槍,但是對於僅裝備幾十輛普通卡車的各團摩步營而言,仍然是一種威力強大的裝甲。
在距離永大成不足二十公里的草原上,分散在兩翼的摩步營四十八輛裝甲和卡車每輛車的車距都保持在150米左右,側翼的24輛裝甲車和卡車綿延出了一條長達近4公里的車隊,車隊在前導車的帶領下就像是戰馬上的牧羊人一般,以機槍子彈爲鞭子將原本散亂的西軍馬隊向中央擠壓,偶爾一些漏網之魚在試圖從車與車間的空隙逃離時,總是會遭到早已等待多時的官兵們的羣體射擊。
六輛裝甲車的大口徑機槍在掃射時噴出了心兩尺長的槍口焰火,沿槍軸划着弧線的機槍就像死神的鐮刀一般,肆意的收割着被摩托步營車隊用慢慢擠壓在一起的馬隊,127毫米子彈在這種密集隊形中發揮着其最大的威力,一發子彈甚至於擊穿數匹戰馬和那些西北的滿拉們纔會停止前進。
“媽的個八子!殺光這羣雜種!”裘士雲拼命的扣着扳機,操着衝鋒槍衝着黑壓壓的騎陣掃射,此時根本不需要瞄準,只要將槍口對準百米外的那攪動着滾滾黃塵的騎兵隊就一定能擊中,儘管卡車上的顛簸的卡車攪得戰士們根本不可能有瞄準,但被車隊擠壓在一起騎兵絕不會讓子彈落空。
這幾乎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儘管馬家的騎兵們擁有着最精良的馬背功夫,儘管在十餘分鐘前他們曾用阿拉伯語高呼着“真主至大”。揮舞着戰刀和鞭打着戰馬衝向車隊試圖像過去一樣,用他們手中的戰刀擊敗這支從他們身後殺車隊,但是馬刀砍不毀卡車。更無法衝破機槍、步槍、衝鋒槍組成地彈幕。
“彈匣!彈匣!副射手、副射快給我彈匣!”
在卡車腰據輕機槍掃射着騎隊的機槍手衝着一旁的正用五式手槍射擊的副射手大吼道,隨身帶的彈匣早已經打空了。一路追擊而來地戰士們只有一個念頭,每個人都希望親手殺死幾個西軍的匪兵。
“啊!哦!”拿着手槍打的正歡的副射手愣愣的回答道,連忙從腰間的彈匣包裡取出了一個30發地彈匣。
“嗖!”
伴着聲子彈的破空聲,正要接彈匣的機槍手只覺得胸前似乎被咬了一口。隨即軟軟地倒在卡車中,墨綠色地軍衣瞬間被胸口流出的血液雜成了黑紅色。
“大哥!衛生兵、衛生兵!”
副射手連忙衝上去抱起來胸口涌血的機槍手大喊着,他顯然忘記了這是在卡車上,並不是每輛卡車上都有衛生兵。
“孃的……別……費力氣了!殺光……替我殺死這羣狗日的……雜種……殺……”
胸前不斷涌着血的機槍手嘴吐着血沫,在說話時直看着掉在車廂裡的輕機槍,話未說完了就死在了副射手地懷中。眼睛仍帶着不甘地目光直瞪着車外。
看着死去的大哥,副射手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提起輕機槍換上彈匣。站起身來向着車外地馬隊的扣動了扳機。殺光這羣雜種是所有官兵地共願望。
“媽了個!”
看着身邊的衛兵不斷的中槍倒下,馬廷瓤在心中怒罵道,同時揮着手槍朝兩側的卡車打去,再快的戰馬也跑不過卡車、飛機,再鋒利的馬刀也砍不過機槍大炮。此時的馬廷瓤想起了父親曾說過的話語,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爲什麼自己沒聽佔圓的,一開始就把馬隊散開。要是那樣也不至落得如此下場……”
在換彈匣時馬廷瓤朝身邊望去。但讓馬廷瓤並沒有看到馬佔圓的影子,現在馬廷瓤的心中後悔爲什麼自己沒采納他的建議。在西北軍的車隊沒鎖住馬隊時就朝四周散開,馬隊一但散開。這幾十輛卡車根本不可能同時追上所有人,但是現在散開反而死的更快些,兩車之間幾百丈的空隙根本就是他們留下的一個陷阱。
“如果……”
這個世界上沒有太多的如果,此時儘管馬廷瓤的心中滿是後悔之意,但是卡車上的官兵絕不會因爲他的後悔而停止射擊,一路追擊而來的他們絕不會放任這些土匪從自己的眼皮下活着離開。
“少爺,咱們再這麼跑下去馬不累死也被他們的機槍打死,咱們分成幾隊從中間切過去吧!如果走運的話的,沒準咱們還能剩點種子回甘肅!要不咱們就得全擱在這。只要衝出去散開了,他們就別想鎖住不住咱們!”
這時原本不見馬佔圓的聲音從馬廷瓤的背後響了起來,胳膊被子彈打斷的馬佔圓之前一直在觀察着騎隊兩翼的車隊,車隊火力最強的是側翼,前車與後車之間的火力最爲薄弱,小隊人馬不見得衝不過去,但是如果是大隊或許還能殺出一線生機。
“這羣狗日的到底還是找到缺口了!打信號彈分隊追擊!”
卡車上的裘士雲看到原本被自己用機槍擠到一起馬隊,突然分成六路每路數百騎斜插向車隊間隔間不顧一切的硬闖出去,望着衝出封鎖的騎隊就四散開來的騎隊,裘士雲禁不住大聲罵道,同時只能無奈的下令車隊分散,原本爽快的屠殺僅僅只進行了幾分鐘而已。
利用卡車從兩翼用機槍將騎兵向中央壓縮是邊防軍在清剿馬匪時採用的一種簡單的戰術,用於對付馬匪這種戰術非常有效,但是這種簡單的戰術並不完美,前車與後車之間的間距是其最薄弱的環節,根本無法阻擊大隊騎行的強行通過,一但敵軍大隊變小隊強穿兩車間距,原本整齊的車隊就只能各自追擊。
車隊用了十餘分鐘纔將其擠壓成一條長龍的騎隊,僅只在一分鐘內就分散成了六路騎隊衝出了車隊的封鎖線,剛一衝出封鎖線的騎隊幾乎是不顧一切的四散而去,面對着數騎一組、十餘騎一隊散開的馬隊,卡車上的官兵們面臨着左右爲難的選擇,受限於車輛他們無法同時的追擊所有的人,追擊其中一隊騎兵的同時,又會丟掉其它目標。
“嗡、嗡……!”
就在卡車上的官兵陷入左右爲難的境地時,空中傳來陣陣飛機的轟鳴聲,是空軍的戰機到了。
“噠、噠、噠……”
原本準備投彈的飛行員發散業已散開的騎隊根本沒有值得轟炸的集羣目標後,隨即以機場掃射的方式追擊着四散開來的馬隊,卡車或許只能追擊其中一隊,但是居高臨下的飛機卻可以同時發現草原上數公里內的每一個散開的馬隊。
“告訴他們不準用槍!誰要是用槍殺俘,老子斃了他。”
站在裝甲車上的裘士雲看着打掃戰場的戰士從拖出的十幾個摔下馬受傷的戰俘,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用槍殺死他們實在是太過於仁慈,這些土匪的所作所爲即便是凌刀子割也不爲過,不過裘士雲顯然沒那麼殘忍,但同樣也絕不會對這些土匪心存任何憐憫之心。
“不準用槍?山東佬!把你的噴火器扛來!”
剛剛拉動槍拴準備掃死這羣畜生的士官聽到長官傳來的命令後,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於是轉身衝着不遠處的卡車大聲吼道。
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虜瑟抖的聽着那個人吼聲,從那個人的臉上他們看到自己非常熟悉的笑容,那是嗜血的笑容,曾經他們不此一次對着那些老百姓露出這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