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這幾根菸因爲他的等級不同,所以他的圓周也就不同,這是各個菸草公司給香菸分級的最簡單的一個辦法。煙的級別越高,他的圓周也就隨之越大,當然這樣的話,它的成自然也會增加。”
對於這種再簡單不過的常識,如果連這些東西都不瞭解,那史道姆怎麼能稱得上是個資深菸民。更何況史道姆過去還曾在英美菸草公司工作過。
“呵呵!季元沒錯,就是粗細有點區別,但是並不明顯。捲菸的圓周是各個公司用來給香菸分級的,這一點史道姆倒是沒說錯,但是大家也看出來,這支圓周爲28毫米髮香煙,和這支31毫米高檔香菸的圓周,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差別。”
司馬拿着兩支香菸舉起來對大家說到,的確如果不仔細看根本沒人會注意到這些細微的差別。
“現在無論是英美菸草公司,還是其它外國的、本國的菸草公司,他們生產的捲菸長度都是70毫米到72毫米之間。圓周規格比較混亂,這些公司的各個捲菸廠所產的煙支圓周有25毫米、26毫米、26.5毫米、27毫米、27.5毫米、28毫米、29.5毫米、31毫米等不同規格,我們要想顯出和他們的不同,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方面動點腦子。”
早在最初一開始決定建立捲菸廠的時候,司馬就已經想好用這種辦法來佔有市場,這個辦法非常簡單,但是同時卻非常有效。當然成本會增加那麼一些。司馬相信無論是西元一九一五年的國人,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國人,在大多數時候都吃這一套。
“高檔香菸通過加大圓周來多添加菸草,但是實際上也就是和最普遍級別的25毫米的香菸能一眼看出差別,和28毫米的相比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試問有誰在買菸的時候會去細細比較兩支香菸的粗細?”
曾經也是一個菸民的司馬,當然知道沒有人可能會去比較兩根香菸的粗細,也很少有人在意這些,相比之下菸民注重的是口味和品質,不是太明顯的差別,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
“其實有一個簡單有效的辦法,中國人嘛!實惠點的東西總要好賣一些不是,即然加粗香菸並不是那麼明顯。那麼我們爲什麼不加長香菸?”
把香菸加長,是司馬想到的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辦法,加粗給人的感覺並不怎麼明顯,但是如果把香菸加長,那怕就是香菸做細點給別人的感覺也是非常實惠的錯覺。
“我們把普通的香菸加長到84毫米,這樣我們的煙擺在攤子明顯比別人的煙長出的一截出來。到時這明顯長出來的一截煙,對吸菸者的吸引力是不是言而喻的。”
國人在很多時候選擇商品,都會選擇一些比較實惠的商品,至少看起來比較實惠,尤其是在國人收入水平不高的情況下,國人選擇商品首先是考慮到其是否實惠。就像是現今國人在購買棉布時,會優先考慮摸起來手感較厚的布,在選擇香菸這種消耗品是也是同樣。
“我們把卷煙加長,那樣用料就增加了,本錢可不就也增加了。”
所有的商家都知道可以通過加長香菸來吸引顧客,但是隻是簡單的加長香菸,所帶來的問題是成本的增加,顯然這不是商人所樂意看到的。高傳良出於商人的本能問到。
“呵呵!這不是問題,我們的捲菸機是現在美國尚在試驗的最先進的捲菸機,氣吹式進絲,一支72毫米的捲菸用菸絲不過0。8克,而現在國內各廠一根菸用絲量普遍在1。2克左右,那怕就是我們加長以後用絲量也不會比他們高,實際上我們的用絲成本,還是低於國內其它菸廠的,這點沒有任何問題。”
最近高傳良等人雖然沒有挖到技術人員,但是卻收集了現在國內市場上捲菸的資料,這些資料,正是司馬剛纔作出這樣決定的根據。
“未來我們的捲菸廠將實行卷煙產品分級,分成甲、乙、丙、丁4個等級,在這四個等級裡,我們只做四個牌子,把這四個牌子做成國內捲菸中的名牌產品。”
作爲後來人司馬當然知道名牌意味着什麼,如果把一個牌子做好,遠比爲了標新立異不停推出新牌子要強的多,就像司馬一樣,從開始吸菸到戒菸,自己只買一個牌子的香菸,萬寶路、555都一樣是幾十年的捲菸品牌,不是一樣在全世界暢銷。
而現在國內的菸草公司大多數菸廠缺乏長遠打算,隨意標新立異,經常使用新牌號,一俟打開銷路便又偷工減料,以致信譽敗壞,產品滯銷,最後又立新牌號,常此以往,談什麼立下品牌之說。
“我們的甲類煙要和別人的煙完全不一樣,你們看一下這幾支煙。”
司馬拿出一根過濾嘴的香菸,這支香菸是司馬特意準備的,已經抽出了抽出醋酸纖維製成的過濾嘴。換成了半縐絲紙製成的過濾嘴。
“這……這兒怎麼多了一個紙嘴?”
史道姆拿了一支看了一下說到,捲菸的一端多了一節黃褐色的紙嘴,裡面顯然不是菸絲,好像是絲紙之類的紙棒。
“少爺……這東西有點兒像是菸嘴兒。”
常吸的旱菸的高傳良細了了一下覺得,這多出來的這節紙嘴兒,倒是和自己旱菸袋上的玉菸嘴有那麼點相似。
“就是菸嘴兒,只不過他比普通的菸嘴兒多了一道功能。能過濾掉煙裡面的一些有毒的物質,當然更重要的是,吸這種裝有過濾嘴的煙,省得人們再吸兩口煙時吐嘴裡不小心弄進去的菸絲。”
對吸沒有裝過濾嘴的香菸時,不小心弄到嘴裡菸絲,司馬可以說是深惡痛絕,每吸兩口煙就要吐兩口,着實讓人不舒服。
“吸這些高檔的甲類煙的人,大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能吸起六十塊銅元一包的香菸,根本就不在呼再多花幾塊銅元,來買這種裝過濾嘴的香菸。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相信對嘴裡時不時吃進菸絲也會感覺到厭惡吧。”
司馬以已度人的說到,那些個能花起六十塊銅元來買菸的主,根本不可能在意多花幾塊銅元,多花幾塊銅元可以省掉不少麻煩事,必竟這菸嘴兒不是天天誰都帶在身上。
用半縐絲紙製做過濾嘴,應該是十年後才被歐洲人發明,但是在歐洲並沒有普及開來,主要是因爲菸民覺得這種煙有“紙張的味道”,資深的菸民往往不喜歡這一點。
但是和後世普遍使用的醋酸纖維相比,半縐絲紙那怕是在後世,都相對更便宜一些,卻有着比醋酸纖維有更強的去除焦油和尼古丁的能力。
在後世的一些高檔煙中會有一些廠家引入雙層過濾嘴,就是前半段是用半縐絲紙,後面段用醋酸纖維。以在在去除“紙味”的同時保持更半縐絲紙的去除焦油和尼古丁的能力
但是在沒有發明醋酸纖維的西元一九一五年,這個法子一開始就被司馬放棄了,司馬選擇了一個更簡單的辦法,就是尾部空出半釐米左右的空腔,這樣就可以避免與半縐絲紙直接接觸的可能,也就沒有什麼讓資深菸民所反感的“紙味”。
在後世如果不是由於醋酸纖維製成的過濾嘴,一直被看作是減少煙霧的工具,也許紙過濾嘴早就被廣泛接受了。
當捲菸廠的第一批工人在司馬的那座小洋樓裡,接受也許是人類史上的第一次電教教育。
當史道姆、劉季元、高傳良等人和工人一起,在司馬的地下室裡看到布幕上出現的機械操作教學時,看過電影的史道姆、劉季元和工人們一樣。
目瞪口呆的看着幕布上的畫面,聽着聲音,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電影可以這麼用,電影居然可以用來傳授技術。
第一次接受電影教育的衆人,顯然並沒有學到什麼,大家都被驚呆了。根本沒有從電影裡學到太多東西。
將近一個小時的人類史上第一次,通過電影“至少司馬這麼說,大家這麼以爲。”進行遠程教育,所起到的第一次效果,只是讓大家吃驚於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總算是起了個好頭,起個好頭就行。接下來可以慢慢來。
幾天後,當接受了幾天的“遠程教育”的工人們,有些生硬的操作着已經安裝好的切絲機、捲菸機這些制煙設備,生產出第一支捲菸後。
司馬點着第一根菸,深吸了一口,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這種用教學光盤來陪訓工人的方式,至少已經是初戰告捷。
這個意義對司馬而言,要遠比生產什麼捲菸之類的更爲重要,重要是司馬找到了一條用來培訓工人的新路子,再也不用擔心,雖然早期做不到讓那些個工人精通,但是至少讓他們先知道怎麼樣用這些設備。
“賣煙啦!先生來包煙吧!中華捲菸廠新出牡丹牌香菸,一包只要十個銅子。這煙比其它煙可長出了一大節,那味道絕對比英美菸廠的味不知道強出了多少。”
數日前的,京城、天津、張家口等地賣煙攤、雜貨店、飯莊都同時擺上中華捲菸廠推出的紅、黃牡丹兩種檔次的牌香菸。
而與此同時,全國十多個大城市的報紙上都在同一天的頭版,登出一則全版廣告“牡丹雖好,全仗綠葉扶持,國貨雖良,端賴同胞提倡,此我牡丹牌之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