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邊防公署大樓,這座剛一建成就被人們視爲西北權力中樞機關的建築,甚至於隨着這座氣勢恢宏的建築從建成投入使用以來,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的報紙的頭版的圖片上,以至於邊防公署大樓甚至於一定程度上成爲了西北的政治象徵。
在這座氣勢威嚴的建築的龐大的石質基座內內部是一座可容納千人的金碧輝煌的大會議廳。這個高達數層、十數米高的石質基座,在未來將會成了西北聯合議會的所在地,正如它選擇在此處的寓意一般議會仍是西北政治基石。
在這這個被人們稱爲基石的未來聯合議會的內部,除了一個可容納千人的被稱爲基石會議廳的大會議廳之外,還有二十多個小會議廳和以及許多大小辦公房間以及休息室。整個基石內部裝飾古樸而莊嚴,當議員和民意代表們依次進入這座被稱爲基石的建築之中後,他們用各種各樣的眼光打量着這座被視爲“西北政治民主之基石”的建築,看着這座位於西北邊防公署之下的基座式建築,這些議員和大多數民意代表們並沒有那種爲“西北政治民主之基石”的感覺。反而感覺到一種壓迫,準確的來說,在這裡他們更多能充分感覺到來自西北邊防公署的重壓。
“西北政治民主之基石?”
打量着眼前的經樓梯進入聯合議會之後的浮雕屏風牆的時候,邵振青自言自語道。看着屏風牆上的“中華忠魂”大型浮雕的時候,感覺有些異樣的邵振青用一種異樣的表情看着這個浮雕,邵振青知道這是西北的第二塊中華忠魂浮雕,在西北廣場上同樣還有一塊完全一樣的浮雕,弘揚愛國忠誠主義是西北最大的特點,在西北的每一個角落,邵振青都可以看到如此這樣的弘揚愛國忠誠主義的浮雕、雕塑等等,對此已經來過西北數次的邵振青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也許他們也知道自己來這裡無非是在走一個過場,演一場戲吧!”
看着那些依次進入基石內的議員和民意代表們,邵振青看着這些身份各異面色表情豐富的“君子們”在心裡說道,對於西北發佈的通電之中稱將還政於民,邵振青更多是將這看成西北用來撈取政治資本而演的一場戲罷了,這幾年邵振青已經看過太過鼓吹着民主、自由實則行獨裁之實的政客們的那種醜陋的行徑,對此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沒想到現在復興黨發展的竟然如此迅速!”
當看到那些面色中帶着興奮、手足中更是透着一種神氣,胸前佩帶着復興黨黨徽的議員和民意代表時,邵振青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說道,現在如果說在西北什麼風頭最勝,那就是復興黨,現在的復興黨得益於其黨魁所掌控的實力,在本身沒有政黨基礎的西北發展可謂是異常之迅速。僅僅不過數月時間加入復興黨的三區各地士紳、知名人士已經多達萬人之多,這些人大都是當地領魁人士,他們倒向了復興黨,無疑等於西北三區實際上已經倒向了復興黨。
“沒想以竟然連忙年奉兄都加入了復興黨!”
作爲此時建省會議的會議主席的呂覆在基石內部的二樓的議長休息室的窗戶後,看到從階梯上走下的那個頭髮花白年近半百之人走過時,還有他左胸佩帶的那點紅色的章徽,呂復搖頭嘆道,作爲同盟會的老會員,共和後又是察哈爾的自選國會議員的呂復,在國會之中也表現的甚爲鐵膽,廣爲三區人們所熟知,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被推選爲建省會議的主席,以主持會場秩序。作爲一個察哈爾人,呂復當然沒有拒絕這一職務。
但是對於中華民族復興黨,呂復所感覺到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對於誕生於自己的家鄉的政黨,呂復當然是異常的的關心,也就是因爲如此的關心,才使得呂復認真的拜讀了那個被好事之徒稱之爲“政黨聖經”的復興黨黨章,從那本數十頁的黨章之中,呂覆在看到復興黨組織着的決心的同時,同樣看到讓其恐懼的一點。
那本黨章之中骨子裡透着獨裁的味道,通過對那本黨章的研讀使得呂復看到了一個完全以黨魁爲核心而存在的金字塔式的政黨,嚴密至及的政黨組織以及嚴酷的政黨內部紀律。也正是因爲如此使得呂復從最初對復興黨的好奇,變成了現在對於復興黨的恐懼,而現在看到了連自己的那位一直以來以穩健示人的好友都加入了復興黨之後,更讓呂復心裡對此產生了一些憂鬱。
當五百多名代表在西北會議大廳裡集聚會的時候,他們也許會推測或揣測着他們會決定出來什麼,對於這些來自三區各地的議員、民意代表們,他們更多的是以爲他們自己是來這裡演一場政治戲,而不把自己當成真的如報紙上所說的那般代表着三區五百五十萬公民的“諸君子”們。
當林興業有些惶恐不安的座在寫着自己名牌的桌後的時候,看着會議廳正中央的國式風格的議長臺,尤其是在看到中央懸掛的那個巨大的紅底黑色的白虎徽章時候,看着徽章上的白虎林興業感覺到了一絲的壓力,一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壓力。
“董……董先生,您……你覺得西北會接受咱們的呈請嗎?”
看着那些議員和民意代表們依次進入座席的時候,在一邊旁聽席的王凌於有些惶恐不安的問到身邊從錦州的議員董謙良,這次來西北利用這次建省會議的機會向西北呈文,是王凌於等幾十名錦州一代的士紳在旁人的指點下所選擇的,而看着眼前的場面,王凌於開始變的有些惶恐了,這種場面是王凌於從未見到過的。
“放心吧!西北需要咱們站出來!”
看着那些已經座好在席位上的議員和民意代表,聽着身邊的王凌於的話董謙良開口回答道,作爲一個錦州人,爲了錦州的未來,也是爲了自己的未來董謙良在最初剛和那個神秘的人物的接觸之後,就立即做出了選擇,政治就是一種投機、一種賭博,而現在董謙良則把所有的籌碼壓在了西北的身上。
“呼!”
當身站一身黑色的西北裝的呂覆在深呼吸一口之後提着一個文件夾,從後方走出來的時候,原本有些喧譁的會議廳之中,立即靜成了一片,會場之中的議員和民意代表連忙站起身來以未隆重,同時把視線集中到了這位被幾十名代表推選出的建省會議主席的身上。
而在這個時候呂覆在面對着五色國旗鞠躬之後,才緩緩的走上了位於正中央的會議主席的座位,然後在未就座之前,向四周輕輕報鞠了三個躬。
“來自三特別區的各地的諸君子們:
今天將是開創歷史的時刻,一直以來,西北都在用相同的業績來證明有西北的成就,那些是有關我們的西北有多麼繁榮,我們生產了多少萬噸的鋼鐵,我們公民們現在的生活是多麼的幸福,我們如何信任我們的所取得的成就,以及我們面臨的前途和未來多麼輝煌燦爛,但是在今天,我們將用我們的行動告訴大家,西北的傑出並不僅僅只是在工業上、生活上……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政府、國會和總統、總理、行政官長,都不可能單靠他們的力量獲得成功。同樣不能指望僅僅是這些人能挽救天下。自由和民主包含參與,因而是所有人的責任。……這麼一句話來形容今天的這場真正的民主的、自由的盛會。五百五十萬西北三區的公民們,你們的未來將由你們自己掌握,西北的命運從今天起交給你們了!”
看着會議廳中坐着的來自三區的五百八十多名議員和民意代表,儘管知道也許這次建省會議的背後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呂復仍然不吝詞彙的讚美着這次盛會,呂復知道這次建省會議恐怕是中國第一次把決策權交到議員和民意代表的手中,儘管在其中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說呂復並不瞭解,但是呂復堅信自己的推測,西北絕對不會輕易放權。
對於這些議員和民意代表們的骨氣呂復並不會心存一絲幻想,無論是在地方議會時還是國會之時,呂復見識到了太多的這些個國會議員們的做態,對於他們早就不心存任何幻想,雖然會議未開,而司馬更是以避閒之名未參加建立會議的第一天的會議,但是呂復還是知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西北省省長以及督軍之職,絕對不出司馬之手。
民主,對於此時的中國來說根本就是政客們和督軍們手中的玩物罷了,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如果心存幻想的話,那麼無疑就是愚蠢至極。
大淩河,遼寧省西部最大河流。漢唐時稱白狼水,遼稱靈河、金改淩河。北源凌源縣打鹿溝,南源建昌縣黑山,到兩源在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縣附近的大城子附近會合,東北流經努魯兒虎山和松嶺間縱谷,接納老虎山河、牤中河、西河等支流,到義縣轉向循醫巫閭山西側南流,在錦縣東南注入遼東灣。
“嗵、嗵、嗵”
寂靜的大淩河中央傳出的柴油機的聲響,河中央三條木質的平底沙船在那裡緩緩的前行着,這三條木質沙船和大淩河的靠撐船、布帆前進的沙船完全不同,這一條木質的沙船所依賴的是柴油機航行,因此纔會出發如此這般的聲響。
這些平時裡在大淩河上運送物資的木質的沙船,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船板上突出的上一個被厚厚的帆布蓋着的物體,看着帆布捆紮的模樣,顯然不太像是普通的貨物。至少從表面上看是如此。
“班長,咱們還得多大會才能到海口,”
看着大淩河兩岸邊密集的蘆葦蕩,在沙船上靠在帆布上坐在那的一個年青人的開口問道在船舷連用望遠鏡觀察着周圍的穿着便服的年青人,儘管這個年青人稱那人爲排長,但是這種稱呼在兩個身上不過只是穿着便服的兩人之間,到顯得有那麼一些唐突和不自然。
“還有六個多鐘頭!只要到時這兩門大炮被吊上大船,咱們的任務完成了。把子彈上膛,好像有些不對勁。”
看着河岸連的蘆葦蕩皺着眉頭的宋國興放下望遠鏡開口回答道,不知道怎麼了,從一個多鐘頭以前,宋國興心裡感覺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而這時看着河岸兩邊的密集的蘆葦蕩更是讓宋國興心中的那種不安感越發的強烈起來,於是臨了便開口命令道。
作爲卓索圖守備團的一名軍官,自宋國興從團長那裡接到這個押運任務時,心裡就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宋國興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那種不安感,但是作爲西北軍的一員,宋國興肯定不能把這種有些荒謬的事情告訴其它人,所以只能在這一路着變的越來的小心謹慎起來,而現在宋國興感覺到自己心的不安似乎是越來越強了。
看着被帆布蓋着的大炮宋國興知道這三門152毫米大炮,都是特別從西北運來,將用在葫蘆島港口的海防工事上,不過宋國興知道這葫蘆島現在名義上是屬於奉天省,而且現在自己也是在奉軍的地盤的行船,一但奉軍知道這三條船上運的是什麼,宋國興知道自己到時會面對什麼,也正是因爲如此心中的不安感也越來的強烈起來。
“他孃的,今天晚上一回營就走人!”
躲藏在蘆葦蕩裡的杜峰看着遠處河中央駛過的那三條沙船,心跳不禁緊張起來,於是便看着船在默默的想着,對於曾經經歷過張家口炮擊的杜峰而言,如果有的選擇的話,杜峰絕對願意招惹西北的那羣拿着炮彈當成水的人,每每想到在張家口那些在身邊被炸碎的兄弟,杜峰的頭皮仍然發着麻。
看着蘆葦蕩裡躲藏的其它兄弟,杜峰不知道營長了是怎麼了,竟然發起瘋來要去劫這三條西北的船,也不知道到底這船上有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的吸引營長,竟然冒着得罪西北的危險去打劫這三條船,現在的杜峰雖然看着這三條船,但是心裡卻開始猶豫着是不是應該帶着槍投靠另一個主子了,杜峰並不認爲這得罪了西北之後,西北會不就那麼平白的放過這些人,經歷了一次炮擊之後的杜峰,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同樣的炮擊,杜峰並不覺得自己還能有那麼的幸運。
“秘書長,那三條船來了!咱們是不是現在動手!”
在大淩河岸邊的蘆葦蕩後的林子裡的一個農家小院之中,一個穿着奉軍軍裝的軍官一旁站着的一名軍官說道,神情之中帶着一些躍躍欲試的表情。
“張營長,記住了把船打沉之後,別留下一個活口。”
看着天空陰沉沉的即將下雨的樣子,滿面冷意的楊雨霆開口說道,對於殺人滅口楊雨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這一次的驅虎吞狼之計是楊雨霆自己提出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楊雨霆纔會親自負責此事,而之之所以提出這個驅虎吞狼之計,原因就是因爲馮德麟和現任奉天督軍張作霖之間的衝突的日發激烈。
現在的奉天督軍張作霖,雖然名爲奉天督軍,但是他還沒有真正地全部掌握奉省的軍政實權。其主要的障礙是來自張作霖在之前驅逐前任奉天督軍時的合作者馮德麟。一直以來自恃爲綠林前輩自居的馮德麟對張作霖也早有不滿,尤其是在張作霖被任命爲奉督後,馮德麟更是大爲不滿,因爲馮德麟被任命爲奉天軍務幫辦,這個官位是“職居張氏之下”的。
對於中央的這一任命,一直以前輩自居的馮德麟,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接受這麼一個事實,便拒絕接受這個任命,而張作霖知道對這位自視甚高的前輩,不能來硬的,必須使軟招。要知道他還有一個師的兵力得罪不得。於是,他親自登門拜會,低三下四地同馮德麟拉關係,請馮德麟就職。
馮德麟擺出前輩的架勢,提出了一個就職條件,軍務幫辦要在奉天單獨成立一個公署,其編制同將軍公署相同。這就是說,要同張作霖分庭抗禮。張作霖自然不能接受這個條件。而其間爲了達成自己的這一目的,馮德麟更是數次以進迫奉天,用全師總辭職等種種辦法威迫張作霖和中央。
作爲督軍府秘書長的楊雨霆當然知道那位督軍大人對此早已是不能容忍,如果不是因馮德麟的手中還有一個師的兵力話,而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楊雨霆纔會提出這個異常冒險的驅虎吞狼之計,借他人之手解決馮德麟的部隊。
任何人都知道現在的中國除了控制着中央的北方政府之外,實力最爲強勁的就是西北,若是單以軍力計,恐怕即便是中央也無法在和西北的作戰中討到好,對此楊雨霆當然明白,也正因爲如此楊雨霆纔會想借西北之手解決掉馮德麟的二十八師。
對於葫蘆島那個被中國遠洋運輸公司買下修建大型港口的地方,無論是楊雨霆還是張作霖都知道那背後肯定西北也在插手,而對於西北軍派在葫蘆島的一個團的部隊,還有在那裡的做的一切,張作霖更是保持沉默不語。楊雨霆知道那是因爲葫蘆島是北鎮的馮德麟二十八師防區,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在馮德麟多次要求奉天督軍府和西北交涉時,張作霖總以各種名目推拖,張作霖的心裡巴不得馮德麟因此招惹上的西北,最後自己好來個火中取粟。
但是讓人失望的是,馮德麟雖然對張作霖和中央幾乎達到沒有任何顧及的地步,但是對於西北這個近在臥榻之處的強鄰,卻是百般忍讓,對於其在葫蘆島所做的一切,更是不聞不問,只不過是三天兩頭要求督軍府出面交涉罷了,任誰也明白馮德麟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無論是是馮德麟還是張作霖都是想借西北之手,達成自己的目的。
看到馮德麟對西北如此那般忍讓,楊雨霆知道若想借西北解決馮德麟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逼西北對馮德麟下手,而現在機會送上了門,按照從日本人那裡得到的消息,西北軍準備把三門遠程重炮經水路運到葫蘆島用於葫蘆島的海防工事。楊雨霆知道只要西北的炮和押運部隊在屬北鎮的轄區的路上出了什麼事,那麼任他馮德麟如何狡辯,恐怕都難逃其責了。
“……”
屏住呼吸的炮手用克虜炮小炮瞄準着河中木船,此時的炮手可以說是緊張到了極點,之前長官們交待過了,如果第一炮落了空,打炮的就拉出去槍斃,也正因爲如此,炮手們纔會如此的緊張,如果按照過去恐怕現在炮彈早都打出去了,可是現在這幾門小炮的炮手們仍然是仔細的瞄準着河中的那三條木船,儘管木船的夠長夠大,而且距離又這麼近,但是炮手們還是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畢竟沒有任何人願意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預備……”
蹲在蘆葦蕩中的小炮營的長官有些緊張的看着河中央航行的目標舉着右手開口輕聲的喊着,
“放!”
“咚、咚、咚、咚、”
隨着長官的一聲令下,操炮的炮手們幾乎同時用拉了一個炮拴,隱藏在蘆葦蕩裡的六門37毫米克虜伯小炮幾乎同時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六發兩磅重的小炮彈隨即被打出了炮膛。
“轟!轟!轟”
兩磅重的炮彈的威力也許並不大,但是如果擊中的船板只有三、四釐米厚木質沙船上的時候,這種重量僅僅不過只有兩磅的小炮彈,它的威力無疑是毀滅性的,削薄的木船根本無法承受被兩磅炮彈擊中後帶來的毀滅性的打擊,單薄的船板被小炮彈的爆炸炸出了數尺大的破洞。
“快!棄船!”
當聽到炮聲的時候宋國興知道自己心中一直的不安,在這一刻變得真實起來,在船被小炮擊中的一瞬間,看着被炸起的木屑、破片宋國興大聲的喊道,而此時宋國興甚至於可以感覺到木船已經發生了傾斜,於是連忙跳入了水中。
“咣!”“轟!”
當炮手把後退的小炮推回原位並熟練的把一發炮彈重新裝入了炮膛,瞄準着已經有些傾斜,並燃燒着火焰的木船再次拉動了炮栓,飛出的炮彈再次飛向了河中央的目標。
“噠!噠!噠”
看着那些從船上跳入水中的人,蘆葦蕩中的機槍手連忙瞄準着水中的目標瘋狂的掃射着,這一次爲了實現驅虎吞狼以解決馮德麟的目的,張作霖可謂是下了血本,眼前的蘆葦蕩中的小炮和此時噴射着火舌的機槍就是明證。
“他們是想殺人滅口”
剛剛跳入水中的宋國興看着從蘆葦蕩中掃射來的子彈,看着跳在水中無力還擊的戰友就這麼死於機槍掃射之下,宋國興意識到這件事絕對沒有這麼單純,從河岸兩連射出的炮彈和子彈告訴宋國興對方是想殺人滅口,並不簡單的什麼軍事行動。而這時一發從河岸上飛來的子彈打斷了宋國興的思緒和憤怒。
“這下子麻煩大了!西北人絕對不會善罷幹體的!”
聽着身邊的槍聲、炮聲,躲在蘆葦蕩中的杜峰可以想象西北軍在得知此次之後的憤怒,這會杜峰腦子裡那裡還有什麼開槍的念頭,看着周圍那些拿着步槍、機槍瞄準着水中的西北軍,想要趕盡殺絕的奉軍,杜峰知道了他們是想殺人滅口,看着這些人杜峰不禁懷疑到時候長官們會不會對自己殺人滅口,就像現在自己在這時殺人滅口一樣,所做的就是爲了不使別人知道,想到這,杜峰不禁渾身上下冒起了冷汗,連忙朝一邊看去,準備瞅準機會,好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