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的心,瘋瘋瘋 兩難
“小叔是不是以後還要跟韓雪彤交往?”瑩玉心被人抓住了一樣,揪的悶氣。舒殘顎疈
杜璟彥沉默,手臂縮緊,緊緊的抱住瑩玉,又是長久的沉默。
心中不斷地怪幸福甜蜜的時間過的太快,而傷懷難過不得不糾結的問題卻來得太快。
許久之後,杜璟彥看着瑩玉,認真的說:“你今年先好好上學,等到高考之後,尋個正當的理由我帶你出國去,你答應嗎?”
瑩玉一驚:“出國?小叔……真的帶我出國?那爺爺奶奶怎麼辦?宀”
杜璟彥微微笑着:“傻瓜,我自有我的安排。瑩玉,你信不信小叔?”
瑩玉點點頭:“信,我信小叔!我當然是信小叔的。”上次的不信任讓他出車禍,不論起因是什麼是不是別人故意,她都歸結到自己的問題上,所有,她現在再不懷疑他。
比起那莫名其妙的猜忌,她更怕他出事槍。
杜璟彥說:“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解釋清楚,生意場上有些時候不得不作戲,所有,以後我無論做出什麼事情,你都別管,只等着明年我帶你走。”
“明年?”瑩玉不解的看着杜璟彥,而杜璟彥堅定的點頭。之前他已經讓陸子皓跟樊天霸說過了,目前無聲門的這件事過去之後,他將帶着瑩玉離開。
所有樊天霸才敢在瑩玉的頭上潑紅酒,來警告他。
瑩玉週五當天晚上在別墅度過,但是當天晚上杜璟彥卻離開了。陸子皓出事他不能坐視不理的。
那一夜她幾乎沒有睡覺,有時候在半夢半醒間,總是會看到楊清不停的挎着韓雪彤,說韓雪彤是她的兒媳婦。
還有醫院裡,楊清對着她不停的掌摑,打的很疼,真的很疼,可是小叔在一邊袖手旁觀,後來韓雪彤帶着一個大鬍子來了,說她纔是最愛小叔的,說她要做她的小嬸。
瑩玉翻個身子完全清醒,看着天花板繼續等待天亮。這種瞪着天花孤苦整夜的寂寞的痛苦,讓她的神經繃緊,可也是因爲神經越繃越緊,反而讓她更睡不好了。
天亮之後瑩玉洗刷好下樓,文媽準備了早餐瑩玉都沒有胃口,吃了幾口就說要回學校,還有很多作業。
文媽笑着說:“小姐,好好學習是好的,恩,還有啊,別怪文媽多嘴,這次和好了,以後可千萬別再吵了,讓文媽看着你們都揪心呢!”
文媽文叔的兒子早逝,老兩口都是杜璟彥救回來的,說是請他們做傭人,事蹟是爲他們兩個養老了。她們嘴裡叫着杜璟彥少爺,這心裡當杜璟彥是兒子。看到兒子和心愛的人好好的,哪對父母不樂意?
瑩玉應着聲走了,應聲上樓換衣服。因爲昨天來的時候穿的是校服,昨天弄的皺巴巴的,看來不能穿了。
瑩玉就在櫃子裡找衣服,但是櫃子裡的衣服大都是夏天的,現在天冷了她總不能穿着一個泡泡裙走到大街上去吧?到時候別人肯定不說好看,反而罵她是瘋子。
瑩玉找一條打底、褲,又找了一條牛仔褲,上身就穿昨天的毛衣,配上一件外套,雖然外套比較薄,但是相較於其他的衣服適合這個季節。
換好衣服,瑩玉把校服裝在袋子裡提回學校洗。文媽讓文叔備了車,親自送瑩玉去學校。
瑩玉再校門口下了車,跟文叔再見後提着衣服進了學校。氣喘吁吁的到了學校之後發現陸瑤居然也在宿舍。
她知道陸瑤沒有家了,也不想總麻煩着南雲鵬,所有周末的時候都在宿舍的。何況週四的時候南雲鵬悄悄的來過一次,說是要去香港出差半個月。這時候南雲鵬不在家,陸瑤自然更不會去南雲鵬的家了。
陸瑤見她回來,笑了笑:“怎麼這就回來了?我還以爲你明天下午纔會回來。”
瑩玉無力的低着頭說:“恩,我再哪裡還不如回學校來。”
“你小叔怎麼樣了?”陸瑤站在她的牀邊問。
瑩玉擡頭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是我小叔……”但又響起自己走的時候多興奮多瀟灑啊!笑得合不攏嘴,打電話也不避諱,陸瑤晏殊她們早就知道了的!
但是聽杜璟彥和陸子皓的通話,似乎杜璟彥痊癒的事還是個秘密。
於是她趕緊拉住陸瑤的手乞求:“瑤瑤,我求你一件事,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我小叔的事好嗎?”
陸瑤愣了一下,笑着拍拍她的手說:“我平時話廢話都不跟別人說一句,這樣機密的事,你讓我跟誰說?”
瑩玉想想也是,六爻在班上幾乎是不開口的,不知道還可能以爲她是一個啞巴,別人不給她說話,她恐怕一星期都不會說一句話,就算有人要跟她說話,她有時候也是不理的。
瑩玉鬆了一口氣,想打電話給晏殊,但是想了想沒有打,放下手機無力的躺在牀上。陸瑤說:“天冷,你這樣不蓋被子,會着涼的。”
瑩玉又坐了起來:“我睡不着的。”
陸瑤索性放下手裡的書說:“那我陪你聊天吧!”
“可是聊什麼呢?”瑩玉歪這頭,和陸瑤一起脫了鞋子靠着牆坐在被窩裡。兩個內心孤苦的女孩總能引發共鳴。開始的時候似乎很拘謹,但是後來聊了很多,比如小時候,比如各種美食,但是誰也沒有聊到自己的傷心事。
人總是有一種自我保護的潛意識,任何觸及自己傷口的事務,都會在潛意識裡刻意的迴避。
瑩玉如此,陸瑤如此。雖然陸瑤按年份比瑩玉大了四歲,但是兩個人的心卻莫名的靠近,沒有隔閡。
杜璟彥跟着陸子皓一起去無聲門見樊天霸,但是他只說了一個消息,他已經決定讓星星生下孩子,無論孩子是不是健全,他這個做舅舅的都會養。
陸子皓當即就狂吼了起來:“我們夫妻的孩子你也要獨斷嗎?你能確保他一輩子都能被你保護嗎?”
樊天霸坐在沙發上連眼皮都不翻冷冷的說:“依我今日的權勢,你怕我說到做不到?”
陸子皓冷笑:“早先你告訴過我們,在黑道上混的,今日不知明日事,腦袋都提在手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掛了。怎麼如今樊老大會當凌絕頂,做慣了老大,就記性不好了?”
樊天霸擡起眼冷聲看着陸子皓,聲音也冷的駭人聽聞:“繼續說。”
陸子皓就毫不客氣的繼續說:“你我的未來都是未知數,現在手頭的事都沒有處理好這次出事的是璟彥,下次就有可能是你我!就你我不說,那前車之鑑還少嗎?你父親,我叔叔,哪一個掌管無聲門的時候不是手腕高超的?到最後還不都是被人一夜間剷除?你父親死不瞑目,我叔叔過的狗都不如,現在都生死未卜,你說,你那什麼保證你自己權勢滔天長長久久?你拿什麼護我兒子一輩子周全?”
陸子皓吼着,樊天霸一句話也不說,陸子皓便火氣太不上去,慢慢的熄火坐在地上,高貴溫柔的男人像是都敗了的公雞一樣,垂頭上氣的說:“你沒有見過那些生下來畸形的孩子,根本,根本就不能看。我是醫生,面對別人的孩子的時候我能公事公辦,但是,一想起我自己的骨肉會那樣,我……”
杜璟彥也一句話都不說,樊天霸看着他問:“你怎麼看?若是你侄女懷孕了,你會怎麼樣?”
杜璟彥沒有回答,樊天霸抽完一隻雪茄,這纔開口:“陸子皓,星星生下的孩子是畸形的話,你會因爲嫌棄孩子而拋棄她們母子嗎?”
“當然不會,我不會拋棄星星的。”陸子皓連忙答,他不要孩子是爲了星星好。人沒有得到的是時候或許會抱怨,但是不會痛苦,一旦得到了又失去,可能會痛不欲生的。
樊天霸說:“既然這樣,你還在堅持什麼?你不會嫌棄孩子,不會拋棄星星爲什麼不讓她生下來?你是醫生,難道不知道一個孩子對母親是什麼意義?是,星星是個傻子,但是做了母親,也會護着孩子。”
“作位一個母親,她永遠不會因爲自己的孩子是白癡傻子弱智畸形,而捨棄孩子的!現在還在在她的肚子裡她不會,等到以後生下來,更不會。”
“如果你覺得我們護不了那個孩子,那也是媽個孩子的命。但至少他來世界上走一遭,他的親人都愛他。將來我們的勢力沒了,我們敗了死了,孩子的福享夠了,跟着我們一起死了,也不虧。”
“最虧的是,他沒有出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不知道他將來是不是真的畸形白癡,你就扼殺了他。”
樊天霸字字句句都說的低沉渾厚,沒有了陰森,陸子皓擡頭看看他,他人就目光沉靜如水:“你自己考慮吧!星星已經是那麼口中的傻子了,你還要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嗎?何況,星星之前是聰明絕頂的,就連我爸爸,還有你叔叔都誇獎過她是我們三個孩子裡最聰明的。後來……她是因爲生病、高燒我沒有錢治病,她才被高燒燒成了傻子,所有她的基因是我們樊家最好的基因,你憑什麼認定她生的孩子是不健康不正常的?”
這句話駁得陸子皓啞口無言,樊天霸又問了一句:“我問過星星了,她說,孩子沒了,她就會離開你,這樣,你願意嗎?”
陸子皓擡頭,臉頰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