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不再漂亮了,沒有力氣彈鋼琴了,眼睛渾濁的不能含情脈脈了,你還會愛我嗎,宇哥哥?”江語嫣把耳朵貼在葉昊宇的胸口,孩子氣的聆聽心跳聲,語氣帶着無法掩飾的落寞,越是在乎一個人,就會越忐忑,典雅脫俗如江語嫣也不例外。
“將軍老死、美人遲暮是件可怕的事。”
葉昊宇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但是不肯承認遲暮的美人卻是最可怕的,注重保養的女人會延緩時間的腳步,減輕歲月的痕跡。但再有能力的女人也無法磨滅時間流過的痕跡,就算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也會被歲月的鐮刀割破。雖然女人是水做的,也無法水過了無痕。歲月的滄桑總在不知不覺之際雕刻着女人的容貌,再精湛的整容術也無法磨青歲月的印痕,還原青春的風采。”
“嗯。”江語嫣輕輕點頭。
“老了,就是老了。容顏也許會被時間帶走,但是氣質不會,女人的氣質就像黃酒或者普洱茶,愈久愈醇。雪痕地氣質,纔是最讓我動心的,所以我只會越來越在乎你,而不是淡去。”葉昊宇笑道,拍拍江語嫣的嬌嫩臀部,示意起牀,雖然說老媽暗中許可他們的“荒唐行徑”,但是不代表他就可以肆無忌憚,這是一個底線問題,做人也是如此。可以放縱可以邪惡,但必須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別人的底線。
江語嫣乖巧柔順的幫葉昊宇穿上衣服。動作自然至極,在江語嫣自己穿戴衣物的時候葉昊宇站在落地窗前抽起煙來,其實他不算有煙癮的人,但是習慣在生死交戰後和四面樹敵中抽一根菸,用錢買不到的特製煙也好,兩三塊錢一包的劣質煙也罷,都無所謂。
“宇哥哥,媽媽說我們今天先打飛機過外公那邊,媽和爸過幾天再過去。我們等會吃完早餐就得去機場了呢。”江語嫣一邊穿戴着一邊還不忘提醒着葉昊宇。
“知道了,小管家婆......”葉昊宇笑了笑調侃說道。
早餐吃完葉昊宇和江語嫣就要坐飛機去山東濟南,沈慕婭因爲還有大量政府報告要作,要遲點去父親沈亦白那邊過年,葉兆天開車把他們送到機場後沒有任何的不捨把他們丟在機場咖啡廳就走了,這倒符合他地個性,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
要了兩杯咖啡,葉昊宇靜靜等待着太子黨中新一代成員的代表人物,宋天翼,一個能夠同時讓蕭破軍和龍一等核心成員欣賞的青年,如果說張易哲和林凡這一批人是太子黨的第一股核心力量,那麼蕭破軍、諸葛琅琊爲首的四大天王就是第二代,而現在的這個宋天翼就是第三代核心,宋天翼是在那次“清洗運動”中流星般崛起的年輕精英,對於這個宋天翼,蕭破軍的評價是大智若愚!
“宇哥哥,等人?”江語嫣喝着咖啡問道,信手翻閱着在機場買的時尚雜誌。
“一個很有趣的人。”葉昊宇微笑道,伸出手故意弄亂江語嫣的頭髮。
江語嫣朝他做了個可愛的鬼臉,繼續埋頭欣賞雜誌中丹麥如童話世界般的圖片,她想如果能夠在這種地方擁有一座城堡,就真的跟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模一樣了。這個時候機場裡的液晶電視開始播放國際新聞,原本有點無聊的葉昊宇正想打開筆記本電腦,聽到“荷蘭王室迎來新一任女王”這則消息的他不禁擡頭,卻在電視中發現一張熟悉的漂亮臉孔,威嚴,高貴,擁有純正皇家血統。
誰能想象這樣站在權力巔峰的女人也有過在黃龍體育中心吶喊的時候,又有誰能想象這樣一個像鄰家女孩般清純的她能夠執掌一國大權?
“一起去敦煌。”
這個約定似乎就縈繞在葉昊宇的耳畔。
“她的父親王儲亞歷山大和母親希瑪王妃的愛情就像是一個安徒生童話,希瑪王妃生下她的時候曾經對世界說——雖然世界上每天都有無數的嬰兒誕生,但我相信她纔是最美麗的孩子。以第三順位繼承人的身份繼承王位,看來這位荷蘭新女王不僅擁有荷蘭人民的擁戴,還讓荷蘭議會極爲青睞。”江語嫣望着電視中那位漂亮女王由衷微笑道,就如同電視中所說“在鬱金香盛情綻放的國度,我們的女王就是最美麗的鬱金香”,這位年輕的國家統治者擁有無法挑剔的氣質和容顏。
“沒有想到會是她。”葉昊宇唏噓道。
“你認識荷蘭女王?”江語嫣歪着腦袋眼神曖昧道。
“喝你的咖啡。”葉昊宇笑着敲了下她的頭,似乎對此不想發表任何言論。
荷蘭女王,那是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啊!似乎在一瞬間,他看到了鬱金香花瓣凋零的場景。這朵世界上最華貴高雅的鬱金香,似乎不是他可以採摘的呢,如果是三年前,葉昊宇也許會愈戰愈勇,但是今天,他已經學會權衡利弊,計算每寸得失,所以謹慎。況且如今他也已經對他的女人許下了承諾,不再拈花惹草。
如果真的有緣,哪怕是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終
究有一天還會環繞地球一月後在某個地方邂逅的。
葉昊宇拋開思緒端起咖啡轉頭望着大玻理窗外飛機的滑翔,此刻一名相貌普通的青年穿着一身總共價值不會超過兩百塊的行頭站在距離葉昊宇兩米遠的地方。用一種輕柔卻不脆弱的聲音恭敬道:“太子,我叫宋天翼。”
葉昊宇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眼前這個不到二十五歲的青年。
身體看似纖弱,卻是肌肉勻稱,充滿爆發力。
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龐會讓你誤認爲是那種勤懇到只知道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的農民,在這個傢伙的眼中,似乎沒有任何在意的事物,就像始終處於一種漂浮的狀態,葉昊宇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所能擁有的境界,這種境界未必就是小說中所描述的那般強大和玄奧,但絕對是現實中一個人成功的重要前提。
葉昊宇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太子黨年青一代標杆人物的資料,宋天翼,四川人,家庭遭遇變故後和被賣給毒販的姐姐宋怡一起從內陸四川逃命到沿海地區,沿途其姐宋怡以賣身作爲生計的支撐幫從小就體弱多病的他治病,一路下來,生性好鬥陰狠的宋天翼打鬥無數,負傷累累,在姐姐得性病的時候因爲缺錢他搶劫銀行被捕入獄,出獄後宋怡已經自殺,隨後他進入軍隊,數次執行高度機密任務。退役後傳聞在獄中得到高人指點的宋天翼回到四川老家一夜殺盡毒販一家上下二十三口,在全國通緝下四處流竄,數十次與武警和特種部隊交鋒而立於不敗之地,一年前進入太子黨青龍堂,隨後挑戰蕭破軍,敗。挑戰龍一,再敗。挑戰青龍堂副堂主,勝。
“有沒有興趣陪我去趟濟南?而且還是軍區大院。”葉昊宇笑道,示意宋天翼坐下。
“太子要我殺進軍區大院,也是一句話,我的命不值錢,能夠多殺一個就是賺了。”宋天翼的聲音很獨特,屬於那種一聽過就不會忘記的類型。算不上沙啞,更不能說好聽,但是很有北方男人彪悍地味道。這種猖狂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非但不顯得荒誕,反而有種異樣的味道。
“呵呵。那倒不需要,濟南首長軍區大院是我小時候經常玩的地方,你要殺我還不同意,接下來你就跟着我,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覺得奇怪,我要你做事地時候自然會說。”葉昊宇吩咐道,和這樣的手下說話最輕鬆,因爲對方往往能夠舉一反三。
宋天翼點了點頭就老僧入定般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不要說身體沒有半點動靜,就連視線都沒有誤差。所以葉昊宇肯定這個寧禁城甚至沒有注意到江語嫣。
葉昊宇搖搖頭,再次喝了一口咖啡靜靜等待着飛往濟南的飛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