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諭令

鬥婆婆的性情無比彪悍,想也不想就唾罵到:“你放個什麼東西……”

千仞暗運神通,聲音在溫樂陽等人聽來並不如何響亮,但是在數斗的耳中卻如滾滾驚雷來回激盪:“我修天之時,黑白島上還沒有鎮妖大陣,柳相自然也沒有被鎮住!”

溫樂陽這時纔想起,千仞當年未被孔弩兒陷害之前,根本就沒有黑白島鎮妖陣這回事,柳相也還在天地間逍遙。猴子是當今世上,唯一曾和九頭柳相活在過同一時代的人,可笑自己和猴子接觸這麼長時間,都從來沒問過他,柳相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數鬥婆婆聽千這麼說,很有些意外的止住了笑聲,而熱仙姑與鐵鏽先生也一起睜開了眼睛,望向猴子:“怎麼說?”

千仞冷冷的笑道:“柳相是亙古兇物不假,可天地之大,又怎能盡數被它毀掉,天下人之多,又怎麼被它全部殺光!即便對我當年而言,柳相也是遠古只說,他雖在世上,卻早已偃旗息鼓!”

遠古時,九頭柳爲禍天下是確有其事,但是隨着天地造化開枝散葉,這種通靈至性的邪物聰明無比,知道自己再怎麼鬧,天地也不可能重歸混沌,早就偃旗息鼓了,到千仞修行的時候,天地間只有柳相其名,卻早就沒人見過柳相其形。

溫樂陽聽得頭暈目眩,可仔細琢磨之下也的確是這個道理,柳相要反的是天,殺人只是順手爲之,再後來看到天道已成,似乎也認命了,只要沒人去打擾它,它才懶得再出去,就在自己的逍遙山中自在過活。千修行的時候相不知道在哪打瞌睡。

數鬥嘿嘿的笑:“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又怎樣能保證……”

千仞大笑着打斷了數斗的話:“孔兒隨便說了兩句謊話,就哄得你家祖先好像傻子一樣,心甘情願的變成了樹樁子,哈哈智之人,死也活該!”說完,又忍不住猴性到數鬥跟前雷霆般的重複了一遍:“活該!”

數鬥婆婆聽猴子辱罵~,當然不甘心,張開嘴巴正想再罵回去,不料猴子閃電般的伸手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舌頭,迅速的向外一拉……修士的身體比起一般人,無論韌性還是耐性都要強得多,更何況數鬥婆婆還是頂尖的劍仙,舌頭被猴子緊緊捏住足足拉出嘴巴有三寸長短,卻還沒有崩斷。

溫陽看着眼前地異象身都竄起了雞皮疙瘩。這才知道要是把千地猴性惹起來是件了不得地事情。老太婆一個字也說不出了。只能發出嗚嗚地低聲怪叫氣地目眥盡裂。有心想咬舌自盡是全身力道都被封住。頜上用盡全力。在舌頭上連個白印都留不下。

在樂陽身邊笑得花枝亂顫。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聲喝彩:“好手段。過癮地很!”

數鬥婆婆剛纔惡罵錐子。無比地狠毒。把所有人都氣地怒目圓睜。現在看到惡人自有惡人磨。大夥心裡都無比地暢快。

金猴子滿臉地嚴肅。無比認真地抓着老太婆地舌頭。好像這事兒很神聖:“你想說。那時柳相雖然蟄伏。但不知何時又會再度肆虐。你家仙師所作地之事。是爲後人積福?”

說着。猴子拽着舌頭上下襬動。拉着老太婆點點頭。這才猛地一扳臉:“我三百九十七歲時。西蠻澤域七百玄蜂遭遇靈雷。開通靈智。四下作惡以殺人爲樂。一日之中屠沒數千人;我四百另三歲時。北海惡嶺九千狗徒盡出山林。見人便吃。生生吃光了三個小國;我四百一十歲時。冥雲遮月。百年之內所有卒於初一之人盡化噬人厲鬼;我四百一十九歲時。中原大震。黃河壺口顯出三座無底窟。一隻陰兵蜂擁。一隻鬼物縱出。一隻毒物飛天蔽日……直到再過十年。我被孔弩兒陷害之時。這些怪物都還在人間肆虐!”

說到這裡。猴子一鬆手。啪地一聲悶響。舌頭彈回了數鬥婆婆地嘴裡。不知是害怕再被捉舌頭。還是猜到了千想說地話自己根本無法辯駁。老太婆這次居然閉上了嘴巴沒吭聲。

千仞不管她服不服氣,繼續向下說:“那時天道已成,而人道未穩,災禍連綿不斷,哪一樣處理不當,都會讓人倫盡滅,可你家仙師卻不聞不問。”猴子突然放低了聲音,而語氣卻更加森嚴了,和數鬥老太婆幾乎四目相對:“天下哪有這個道理,放着眼前隨時都可能釀成滅世巨災的禍端不理,而只顧着虛無的隱患?”

數鬥老太婆臉色鐵青:“我管你什麼道理,柳相是孽障,仙師和先祖鎮壓孽障,便是天大……”

老太婆剛一說話,沒想到猴子猛地歡呼了一聲,又伸手捉住了她的舌頭:“早知道你會忍不住開口!”

千仞根本不看數鬥欲瘋欲狂的表情,放聲大笑,聲音無比開心,而眼神卻森冷到足以把天都凍裂:“你以爲你家祖上是英雄?你以爲什麼黑白島上的九根錐子都傲立天地?做你的春秋大夢!孔弩兒爲了一己之私,就得們幾家的傻祖宗們上吊的上吊、自焚的自焚,現在你們幾個還有臉笑話別人?你們自己就是個笑話,你們家列祖列宗都是他媽的笑話!老子現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一切都是孔弩兒的算計!都是孔弩兒的私心!”

說着,千又放開了舌頭,滿臉期盼的等着數鬥再開口

數鬥婆婆氣的身體顫抖,老臉上的周圍全都用力的擠在了一起,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拼命加快了語速:“若你所說都是真的,孔…仙…他究竟有什麼私心,纔要鎮壓柳相?”

老太婆話音剛落,任誰也沒想到猴子千仞沒再去抓舌頭,而是揮起一掌,在她臉上扇了一記響亮無比的耳光,繼而接着大笑道:“老子偏不告訴你!老子偏要讓你們天星礁一脈糊塗千萬年!”

數鬥再也壓不住逆衝心胸的那口淤血,哇的一聲天噴出一團血霧後又目光猙獰、恨不得抽筋扒皮的看了猴子一眼,隨即雙目一翻,昏厥了過去!

猴子看見吐血昏厥,冷笑了一聲轉頭走回到自己人中間子依舊癱坐在溫樂陽的懷中,臉色比紙還要更蒼白,勉強對着千仞點了點頭有些莫名其妙的說了句:“謝謝!”

也許是同病相憐,千仞在面對錐子的時候,全沒了對付敵人時那種暴戾,搔着腦袋憨憨一笑。

千仞剛纔的話溫樂陽聽得膽顫心驚,一手扶住錐子,另一隻手則抓住猴子的胳

孔弩兒鎮壓柳相,是爲了自己?”

猴子千點點頭:“孔弩兒又不是什麼正道之士,我也沒聽說過他替天行道。那時天下確如我所說般紛亂,像他這樣一個有心計、有手段、有本領有勢力之人事會去主動招惹九頭怪物柳相?”

這時候狸給他們佈下一個隔音禁制防止抱日等人偷聽,也湊到跟前點點頭:“即便放到遠古些以元魂凝練天錐的人,也都是絕頂高手弩兒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柳相,毅然舍掉這麼大的勢力身就透着古怪!”

如果真沒有圖謀,孔弩兒就是個大賢大聖之人,反之,他便是至陰至毒的惡人。

溫樂陽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忙不迭的追問猴子:“那孔弩兒他到底有什麼圖謀?”

猴子怪鬱悶的翻了翻眼睛:“我要是知道,又怎麼會被他害了!”說着,兩隻爪子一攤,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氣:“老子看那個老妖婆太囂張可憎,這才跳出去噁心她!不過後面說的話,我倒是覺得自己越說越有道理……”

溫樂陽無比泄氣的嘿了聲,過了片刻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木行孽魂佔了桑哥兒的身體,要是回到黑白島,豈不是可以將其他幾棵天錐都砸碎……”

錐子現在無的虛弱,卻還是對着溫樂陽笑了笑,費力的解釋:“你能想到的,柳相自然也會想到,如果桑哥的身體真能打碎天錐,他又怎麼會不急着把桑哥帶回去?”

溫樂陽愕然,一邊琢磨着其中的理,一邊緩緩的說:“那就是說…這些天錐後人和黑白島的劍仙一樣,都受禁制所限,不能傷害天錐?”

錐子無力的點點頭,萇想要替她解釋,不料錐子卻搖搖頭:“我喜歡和他說說話兒……”隨即休息了片刻,纔再度望向溫樂陽:“柳相他殺了真正的土皇帝,自然也認出桑哥兒就是天錐的後人,他怕這些後人在想辦法對付他,而黑白島的剩下的七根天錐土皇帝又無能爲力,便把孽魂留下來……”

溫力的點頭,不讓她再說下去,錐子的猜測絲毫不差,只不過真魂天音沒想到,木行孽魂竟然會被發現,更想不到還被煉化了個一乾二淨。

有心疼的把錐子額前散下的長髮拂起,低聲安慰道:“你收斂心神,調養真元,千萬別被那幾個王八蛋氣着,說不定你們還有報仇的機會!要真是那樣我便幫你。”

猴子和溫樂陽同時啊了一聲,萇狸說還有報仇的機會,那就是說孔弩兒還有可能在這世上?

從千被害到現在,時間只能以萬年計,孔弩兒能活這麼長?

狸的眼角微翹,平時在秀美中帶着幾分明媚,而微微眯起之後,立刻變顯出了那份肆無忌憚唯我獨尊的貓性:“這幾個門宗,多少年都不在人間走動,現在突然跳出來,嘿,莫忘了,他們祖上本來就是孔弩兒的奴才!只要他還活着就好辦,咱們能殺便殺,要是打不過他,乾脆去黑白島,把剩下的天錐全砸了,九頭柳相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溫樂陽駭然和非非對望了一眼,這事要是別人說的,溫樂陽最多付之一笑,可他們家的貓妖師祖的確做得出來。

錐子得知了前生的遭遇,心神震盪,腦子裡嗡嗡作響,天水靈精之力似乎隱隱有突破元神封印的跡象,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量,想要坐起來,最終只變成了微微的一下掙動長吸了口氣力的岔開了狸的話題:“而且……幾個怪物不想着鎮壓柳相,卻喊叫着捉拿狸,你們不覺得古怪麼。”

狸微微一笑,伸手親暱的拍了拍錐子的額頭:“莫急過這幾個怪物就知道了。”說着,一揮手散去了隔音法陣,挽着非非走上了幾步:“你來問用心急,一樣一樣問清楚便好。”

非非對着萇狸燦然一笑:“的確急不得,有些事情,是要先弄清楚的着轉頭望向面如土色的抱日:“九根天錐也都是經你家仙師之手所鑄?”

抱日老頭忙不迭的點頭:“不錯,每一根天錐,都是仙師親手煉製……”

非非不等他說完便繼續追問:“屠殺格拉丹東錐子一家的主謀,和害了千仞的人,都是他?”

抱日還是使勁的點頭:“據我所知,都是仙…都是他…”

非非耐心極好絲剝繭一點點的向下問:“就算有些難聽的話,你也照實說出來人會怪你!”

在這些天錐後人的家族裡,世代傳承的傳說裡師和先祖當然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神仙一般的存在論是錐子還是千仞,在傳說裡都變成了僅次於柳相的邪魔,被殺被害都是咎由自取,爲民除害。

啪的一聲悶響,猴子捏碎了一塊石頭,怒極而淬厲的神色和臉上憨憨的五官溶在一起,顯得莫名詭異,回過頭向着錐子點了點頭,現在總算確定了,兩個人的生死大仇是同一個人,孔弩兒。

抱日老頭挺聰明,也不用非非再追問,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黑白島九根天錐裡,都有一份魂魄,天錐有魂,便可更好的吸斂天地靈元。除了木行錐的魂魄是句芒靈種的仙根,其他的天錐裡的元神,都是仙師手下的高手……”

非非深吸了一口氣:“每一枚天錐都有後人麼?”九根天錐,即便不算錐子和千仞,也還需要七個頂尖高手,現在神女峰上死的活的都算上一共五個,還有月錐和混沌錐的後人沒有現身。

抱日老老實實的回答:“據我所知,月錐和混沌錐也都有後人,當初在九根天錐製成之後,仙師曾經施法,讓我們這七家的後人彼此能有靈識交往,一來彼此之間能有個照應,二來隨時準備蒙聽仙師之命,再度入世。不過據祖上說,早在幾千年前,月錐就和其他幾家斷了聯繫,可能是月錐血脈已絕吧!”

“那混沌錐呢?”非非的表情似乎有些無聊,抱日太配合,讓她學無所用,現在就是讓囡囡來問口供,估計效果也一樣。

提到混沌錐,抱日老頭子的臉上就升起了一絲古怪,語氣裡也充滿了不屑:“那家子人和他們的功法一樣,都混的要命,做什麼事情都沒個章法,想起來一出是一出,平時我們都躲着他們那一窩子混人!”

七家天錐後人中,月錐消失、混沌錐自行其事,剩下的五家一直交往甚密,不過這幾家在天錐煉成之後,便隱世潛

起了隱修,從此都不再過問天下事。

這時候萇狸突然從旁邊插口:“吳獨獨呢?他修煉的也是火行功法,可火行錐的後人是那個胖婆娘。”

抱日老頭子的臉上極難察覺的悄然抽動了一下,不過一個小動作,就把老頭全副的心思都擺到了非非眼前,非非總算有所收穫,搖頭笑道:“不用想着吳獨獨來救你們了,他死前還託付我們問候土皇帝。”說着,伸手一指凝在地上不淌不動的~水:“吳獨獨的那顆印,就我弟弟手裡。”

抱日臉上最後一絲希望也熄滅了,神態在不自覺間已經變成了垂頭喪氣:“吳獨獨先祖也追隨仙師,不過他家的火行功法雖然霸道,卻遠不如長白山紅底窟一宗那樣純烈,所以他家祖先未能成爲天錐……”

千仞始終被孔弩兒列爲心頭大患,即便最後金猴子又被狗頭雕封印,孔弩兒也不肯掉以輕心,吳獨獨一脈受命鎮守華山末頭窟,同樣也還有一家和姓吳的身份相同的修士,留守高原,防止千仞脫困。

非非長吸了一氣:“姓孔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究竟有多少手下多大的勢力?”無論是吳獨獨或者高原神秘修士的祖上是天錐高手,隨便哪一個都是一方雄主,卻都心甘情願的替孔弩兒賣命。

抱日居然苦笑了一下:“仙對於我們這些後輩來說,只是個虛幻的神仙影子罷!他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多大的神通和勢力,我們也不清楚的,只知道在那時候豎了一面護天道的大旗,着實有些從不出世的絕頂劍仙追隨於他,他們也都低調行事,從不宣揚……九枚天錐鑄成之後不久相就被鎮壓在黑白島上,各個門宗也就此隱退,再不問天下之事,仙師也消失無蹤,後來只有一次,仙師頒下過一道法旨派人上了高原監視狗頭雕。”

溫樂陽嘴巴動想要追問,非非卻對着他搖頭笑道:“別急我慢慢來問,否則東一句西一句的亂跳|容易遺漏些什麼。”跟着又繼續問抱日:“那黑白島呢?鎮守黑白島的劍仙,也是當年那個仙師的座下高手?”

抱日的臉上有些猶豫:“應該也是過鎮守黑白島的人究竟是什麼來歷,我們的確不知道,而且我們這些天錐之後,也從來不和黑白島有什麼聯繫的!”

非非問完之後,又仔細回想了一會,這才伸了個懶腰:“孔弩兒以前的事情差不多問完了,你們有啥說的?”

溫腦子早就亂成一團糨糊了,可憐巴巴的看了萇狸一眼,萇狸笑着搖頭:“我能想到的還不如你多。”

非非點頭也不廢話,轉首又望向抱日:“兩千年前,萇狸和裹環在黑白島打碎水行天錐,最後在中原與拓斜師祖並肩,與黑白島的護島劍仙和天下高手惡戰一場,你們居然不聞不問?”

抱日苦笑着搖頭:“仙師在遣散我們之前曾經說過,世人愚昧世事污濁,要我們少和外人打交道,保住一顆清淨之心……仙師之命我們當然不敢有違,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全不知曉,黑白島天錐折斷這件事,我們更是一無所知!否則……”

狸吐了吐舌頭,滿臉僥倖的笑了。

當年一戰,貓妖和拓斜只有兩個人,而對方几乎是整個修真道,雙方打了個勢均力敵,如果這五家天錐後人也參與進來,兩位師祖能不能全身而退還真是個未知數了。

說白了,這些天錐後人世世代代被上一輩人洗腦,早就把自己當成了仙師的忠僕,除了必要的接觸之外,幾乎不和外人聯繫,更不與修士交往,根本不知道兩千年前萇狸有多可恨。

抱日說的口乾舌燥,吞了口口水:“山中無日月,我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始終沒得到過仙師的隻言片語,直到差不多五十天之前,我們突然得到了仙師的靈鶴傳諭!”

錐子倚在溫樂陽的懷裡,一擡頭就看見了他寫滿納悶的下巴,微笑着給他解釋:“靈鶴傳諭不是什麼飛鳥傳書,而是高深的玄門道法,以元神之力凝化天地靈元爲鶴,藉以傳令。”

溫樂陽心裡翻了個個,呼吸都有些顫抖了,低頭看着錐子:“孔弩兒果然還活着!”

錐子點了點頭,目光裡充滿了犀利的快樂。

則不耐煩的催促着抱日:“孔弩兒讓你們幹什麼!”

抱日笑得挺不好意思:“就是捉拿你歸案……”

遠到兩千年前狸在黑白島打碎冰錐,近到不久之前黑白島三位劍仙遇害,抱日都是從靈鶴傳諭中得知的。

而仙師彷彿也知道萇狸不好對付,在傳令的同時,還傳下了一道陣訣,如果有什麼危難,就以陣法鎮壓萇狸。

非非皺了下眉頭:“鎮壓?”

抱日忙不迭的點頭:“是!仙師要抓活的!”

狸饒有興趣的笑問:“那你們怎麼沒施展這個陣法?”

抱日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訕訕:“這個…仙師可能是把我們過的日子想的太好了,這個陣法要九百九十九名修士才能運轉,可我們幾家這些年都在操練精兵,根基不好的弟子一出生就送走了,現在加起來,一共就二百多人……”

狸撫掌大笑:“明白了!你們傾巢而出,趕來神女峰大會,一是想讓天下修士幫忙找我的下落,二是想再甄選出一批高手,和你們一起演練陣法!”

抱日苦着臉回答:“可不是!結果誰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了你們…還都聚在了一起……”

天錐後人苦等了不知道多少代,終於得到了仙師諭令,抱日老頭子欣喜若狂,隨即與另外四家天錐後人聯繫,一邊追查着萇狸的下落,一邊參研法陣,在得知神女峰大會之後更是大喜過望,聯袂出山,本來想着他們修爲足以擠壓全場,又有護天之意,想要賺取人心,選幾百個人跟他們走易如反掌。

所以抱日等人上山之後,又是揚刀立威,又是邀買人心,結果沒想到先是土皇帝搗亂,後有溫樂陽使壞,最後則是三大妖仙發威,最後的下場這麼悽慘。

倒是混沌錐的後人,因爲彼此看不過,沒和他們一起行事,反而因禍得福了。

溫樂陽的腦子都快和頭髮擰在一起了,最終嘆了口氣,他知道抱日說的都是實話,可是事情卻變得更復雜了……(

第44章 駱家第5章 稀泥第57章 接引第31章 道喜第89章 土豆第9章 狂人第87章 月錐第27章 肚子第66章 對峙第62章 密宗第11章 二孃第16章 熟人第106章 集結第116章 爛泥第1章 營地第50章 寂寞第81章 當年第60章 自然第46章 篤定第17章 夜場第20章 峨眉第46章 機鋒第73章 相擁第106章 集結第12章 前生第23章 交情第83章 中興第33章 聽差第44章 運氣第45章 風水第84章 雷法地四十二章 古剎第22章 釘屍第45章 小嘴第28章 輪迴第5章 蟲性第76章 泡泡第69章 討喜第69章 邪修第49章 大旗第98章 厲蠱第104章 新月第22章 釘屍第3章 傳信第44章 大笑第15章 噬魂第68章 轉性第21章 巫戰第28章 輪迴第37章 往事第75章 定位第12章 前生第8章 滅火第104章 新月第114章 絕殺第23章 佞蛟第25章 沉屍第23章 我能第10章 水遁第112章 衝吧第16章 滴水第29章 一諾第74章 白袍第53章 後人第77章 登頂第37章 嬌娘第59章 紅壺第46章 篤定第25章 沉屍第58章 盟友第52章 拳術第35章 古洞第33章 聽差第28章 鴛鴦第117章 祥瑞第38章 火海第66章 對峙第69章 討喜地四十二章 古剎第111章 殺俑第71章 巨蛋第26章 巨蛙第46章 機鋒第88章 東海第32章 仗義第48章 天劫第60章 龍紋第8章 認主第11章 鬼術第37章 嬌娘第22章 奪力第88章 東海第35章 洞府第5章 叔叔第62章 生死第24章 山水第3章 軟紅第43章 連心第28章 鴛鴦第63章 破法
第44章 駱家第5章 稀泥第57章 接引第31章 道喜第89章 土豆第9章 狂人第87章 月錐第27章 肚子第66章 對峙第62章 密宗第11章 二孃第16章 熟人第106章 集結第116章 爛泥第1章 營地第50章 寂寞第81章 當年第60章 自然第46章 篤定第17章 夜場第20章 峨眉第46章 機鋒第73章 相擁第106章 集結第12章 前生第23章 交情第83章 中興第33章 聽差第44章 運氣第45章 風水第84章 雷法地四十二章 古剎第22章 釘屍第45章 小嘴第28章 輪迴第5章 蟲性第76章 泡泡第69章 討喜第69章 邪修第49章 大旗第98章 厲蠱第104章 新月第22章 釘屍第3章 傳信第44章 大笑第15章 噬魂第68章 轉性第21章 巫戰第28章 輪迴第37章 往事第75章 定位第12章 前生第8章 滅火第104章 新月第114章 絕殺第23章 佞蛟第25章 沉屍第23章 我能第10章 水遁第112章 衝吧第16章 滴水第29章 一諾第74章 白袍第53章 後人第77章 登頂第37章 嬌娘第59章 紅壺第46章 篤定第25章 沉屍第58章 盟友第52章 拳術第35章 古洞第33章 聽差第28章 鴛鴦第117章 祥瑞第38章 火海第66章 對峙第69章 討喜地四十二章 古剎第111章 殺俑第71章 巨蛋第26章 巨蛙第46章 機鋒第88章 東海第32章 仗義第48章 天劫第60章 龍紋第8章 認主第11章 鬼術第37章 嬌娘第22章 奪力第88章 東海第35章 洞府第5章 叔叔第62章 生死第24章 山水第3章 軟紅第43章 連心第28章 鴛鴦第63章 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