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現在纔想起來問她要不要吃東西,所以說,他見她的目的只在於逼她簽了字?
“算了,我回家了。”
白小白隨手將那個結婚證塞進了包裡,顯得很隨性。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裡剛剛所發生的,不是男女之間的約會,而是一場婚姻的達成,一本結婚證被帶走,隨意的躺在她的包裡,不知能否預見將來的他們,是否幸福?
白小白一轉身,就看到鐘意剛吃完東西,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她有些傻眼,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再往桌上望一眼,怨恨的小眼神便瞪了過去,她好餓啊,而她閒閒的坐在這裡飽食了一大餐,她虧的不是自己的胃,更荒謬的是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白小白欲哭無淚的看着她對自己招手,“結束了?那就走吧,哥也吃飽了。”
她又伸手拍了拍賬單,“你後面那個男人付哦。”
隨意的往後看了一眼,嗯,比照片上的男人差了一點,還算看得過去啦,之所以看得過去,大概是因爲鍾帥哥吃了人家一頓飯吧。
鐘意攬着略帶憂怨的白小白走了,季辰南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們消失的方向,她相親,帶了個男人來?
很顯然,他沒認出鐘意其實是個女滴,但下一秒,他的嘴角便出現了一抹冷笑,反正他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個女人,不管她有多複雜的人生,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該擔心的,應該是那個親筆簽了字的人吧?
季焰北,就算你回來又如何,我纔是季家真正承認的繼承人,而又有多少人,是知道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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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焰北正坐在一家拍賣會場裡,因爲還沒開始,所以人羣裡有些小悸動,兼帶小聲議論,他半閉着眼睛坐在那裡,聽蘇鬱彙報國內的情形,無非就是那件婚訊和季家的動靜。
蘇鬱將那場由季辰南代爲相親的事情一一講給他聽,季焰北沒什麼表情,似是心不在焉,又似是根本沒有聽。
唯一有體現他是在聽的便是他會偶爾轉動一下左手小指上的黑玉戒指,慵懶而隨意,卻又時刻透着一絲凌厲。
蘇鬱做他的助理兩年了,若不是已然摸清他的性子,只怕在這場敘述裡,早就不安的冷場,懷疑自己該不該說下去。
“白小姐已經簽了結婚聲明書……你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
蘇鬱最後一句,顯然是帶些小八卦的成份的,老闆太冷漠,冷到讓人根本看不清他心裡在想什麼,對於這場婚姻,她實在覺得太匪夷所思,他究竟爲什麼會答應?
只是爲了陪季家玩一場遊戲嗎?
也許,她終究在他身邊的時間太短,以至於,她不懂……
“嗯。”
季焰北淡淡的答了一聲,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似乎那個成爲他妻子的人,實際上是不存在的,而他也沒有提什麼時候回國。
主辦方和拍賣師走到了臺上,開始正式拍賣前的演講。
季焰北放下了一直交疊的長腿,眼睛似乎微亮了一下,冷漠而慵懶的神情也似乎變有比較莊重起來。